早晨闹一闹一天精神好!!
年儿跑到她爹娘的房间里霸占了乔夫人的梳妆台,乔大人今天恢复正常还在宫里上朝没有回来,娘又宠她,也就没人责怪她早晨的事了。
亚子帮年儿梳头化妆,玉儿帮年儿回房间里去取来点衣服。去之前年儿嘱咐她向四月探听点小道消息看看朝华喜欢什么,待会回来好哄她。
四月不负众望地回禀了年儿。
“夫人小姐,宫里的人来接了。”
“知道了,马上就来。你可记住娘昨天的话,不要多生是非。”
“知道了。”
年儿提起裙摆就往外跑。
这件衣服真麻烦,据说是她爹娘为了她进宫面圣专门为她定做的。衣服的裙摆比她日常穿的要长上一节,基本拖到地上走起路来都很麻烦,衣服的花纹很漂亮而且和符合她的个性,红色的宽幅腰带很漂亮还让她特别显腰身,不过勒得她有点点难受。
美丽是需要代价的,但是年儿不喜欢这个代价。
“公公,我们走吧。”
年儿蹩脚地坐上轿子,被四个没表情的男子抬起来。第一次坐轿子,说不上摇晃但也不能说四平八稳,空间也小最多就坐下两个像她这样瘦小的人。
第两百一十八章 皇宫
“乔姑娘,到了,从这里开始就要劳烦步行了。”
公公帮她撩起帘子年儿从里面钻出来,幸好到了,她差点就在里面睡觉了。
“乔姑娘,让杂家帮你带路吧,皇上在后花园等着呢,咱们可要动作快着点。”
“公公说的是,劳烦公公了,敢问公公贵姓啊?“
公公往后侧了侧身子,常年的奴才生涯让他时刻都保持着躬身的姿势:“乔姑娘客气了,老奴姓贺。”
“哦,贺公公好,上次也是您来接我的吧?我不懂事让公公受累了。”年儿表面上说的客气心里却想,又是一个姓贺的,讨厌。
“乔姑娘客气了,这是做奴才应尽的本分。”
年儿对太监很有礼貌,这里面是大有原因的。第一,据说眼前的这为公公就是上次去她家接她的就是这位,上次让别人吃了闭门羹还害得别人挨骂怎么着也有点不好意思。第二,皇帝两次都是派的他,而且一路上不少宫女太监看见他都会行礼,这也证明他在宫里有地位还得宠。第三,她再过不久就要进来做宫女了,在外面她再牛进来了还不是要熄火,有人罩着总比被人整好。
上次来的时候心里很压抑没有看清楚皇宫长成什么样,这次要好好瞧瞧。
这里的走廊比雍瑞王府的还要宽敞许多,所有的围栏和柱子都是清一色的朱红,并雕有祥瑞的图案。两个柱子间的间隙也比她见过的任何一处都要大,每个柱子下都站了一位身姿挺拔要配宝刀的侍卫。
因为要去的地方是御花园所以通往那里的路四周的景色在优雅和美丽中还透着几分霸气,这样的设计是为了凸显皇家的气势吧。
年儿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东看西看,贺公公虽然是走她前面带路,但是年儿的表现一点都没逃过他的眼睛。
这小丫头挺有意思的,别人进来了就算好奇也是偷偷看下,大部分都是规规矩矩地埋头往前走大气也不敢出。她不一样,大大方方地到处乱瞧,还顺手扯下几片树叶捏在手里玩,胆子也够大的。
第两百一十九章 玉凳子
“乔姑娘。”
贺公公的声音不像电视里演的那么阴阳怪气,相反这声音虽然略带尖细可是一点也不怪异,听起来心里还有点舒服。
“恩,怎么了。”
贺公公泛白的手往前方指指。
年儿顺着他的手绕过假山隐隐看见前方好像有几个人影。
“乔姑娘,看见了吗?”
“那个,皇帝就在那吗?”距离好远,年儿只能分辨出那两人都是男的,至于谁是谁她就不得而知了。
贺公公点头,其实与其说是点头不如说是点身子,从腰部开始往上走全部都在往下弯。
“没错,圣上就在那正和雍辛王爷下棋,这几天圣上心情好了点,待会乔姑娘可千万别再惹圣上生气哦。”贺公公翘着的兰花指指了指她,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狐狸眼,好像在说‘别怪杂家没提醒你,这次要是又出错了别说圣上不放过你,杂家也和你不罢休。’
年儿吐吐舌头:“知道了,这次我一定乖乖的,什么都顺着皇帝这总可以吧?”
“那好,走吧。”贺公公其实也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淡定自如。他是皇帝身边的奴才,但是奴才再怎样还是奴才,他最担心的不是钱和地位,是主子的心情和脾气。在主子身边侍奉已经快十年了,从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在他身边,这么长的时间了主子的性格和脾气也没有完全的摸透。
主子这些日子的心事既然有很大一部分都和年儿有关系,那早点提醒总是好的。
皇帝和雍辛王下棋的地方是个很精致的小亭子,亭子里最特别的地方就是桌子和凳子,和一般的是天壤之别。
大多数人家用的都是石头,也许有的人会用点金箔之类的东西装饰一下。
小亭子里的桌凳也用了金箔做了一点点镶嵌,但是,注意了,注意它们的材料,不是一般的石头,那是真真的玉。
“皇上,王爷,乔姑娘带到了。”
雍辛王就是以前见过的桃花男,年儿记得他,特别是他的眼睛。
至于另外一位,是让人想忘也忘不了的。
“恩,下去吧。”
“是。”
贺公公退下,四周除了亭子里的他们就只剩下离亭子不远处的一个宫女。
第两百二十章 雍辛王
“呵呵,好久不见了,还好吧。”
年儿笑得傻兮兮的,还没见面的时候她心里想了好半天的话题和开场白,但是见了面脑袋又全空了。
皇帝棋也不下了,今天他穿的不是皇家的明黄色,而是含蓄又有意思的明紫色外袍。
“还好吧?你觉得呢?”
“我觉得?恩,应该,也许,大概还不错吧。”
皇帝死板着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好像下一刻就会把她吃下去。年儿不敢看他了,下巴和脖子弯成了九十度。
“皇弟,你输了。”
“唉,是啊,臣弟输了。”
输了?什么输了??什么情况???
“你们在干嘛?”
雍辛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着年儿只摇头:“唉,乔姑娘,不要怪在下说话直,你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呢。”
“不争气?”年儿今天好像是第二次见到他,还没做什么呢:“什么意思啊,我又没做什么,你凭什么说我不争气啊。”
年儿质问他。她只答应对皇帝要乖乖的百依百顺,所以王爷就不在特别对待的范围内。
“就是因为你什么也没做啊。”
皇帝今天心情看起来很好,笑得很开心。
“朕和皇弟打赌你来了绝对不会行礼,他不信所以输了。”
“靠,还没见面就拿我做赌注,你太不地道了。”
皇帝左边的眉毛挑了挑,年儿心想,遭了,说错话了。
“皇弟,这下你相信了?”
“恩,臣弟今天终于相信,这女人还真是大不同。”
这不是废话吗,有哪个一样的跳出来咱看看。
“过来。”
皇帝发话了,年儿走过去。
“说吧”
“说什么?”
“说你那天怎么没了。”
别看他是皇帝,还是有些小心眼的。
“哦,我也想说,那天的事真的不能怪我。我上了茅房刚出来就看见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就跟上去,看见他们在做坏事就去阻止啊,后来就被拐走了。”
“哦,然后呢。”
“然后他们大哥人不错,哦,就是欧阳堡的欧阳越,我们因为一点误会我就被带到他家住了些日子。”
“再然后呢。”
“再然后就碰见他那个神经病的爹,我就回来了,昨天才回来。”
第两百二十一章 坐下
有些事情可以锦上添花地乱说,有些话放在肚子里烂掉拉不出来长痔疮也绝不能说出来。比如差点和欧阳越上床,比如一到晚上就跑去陪欧阳鑫等等等等。
“就这样完了?”皇帝好像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
年儿心蹦蹦地跳,她一向是撒谎不脸红吹牛不要脸的人,偏偏对他说谎会心虚,这个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就这个完了,没了,结束了,皆大欢喜。”
“行了,过来。”
还过去?再过去年儿就要贴上他了。
“朕要你过来你没听到吗?”
年儿叹口气,皇命难为啊。
“坐。”
年儿喜欢这个字。
坐在玉石上面感觉就是不一样,年儿很小心地把屁股放在上面,怕玉凳子很柔弱所以她还不敢完全坐下去身体的力量有一半是被她自己给撑起来的,那滋味,说白了就是让一个平时缺乏运动的小女生去蹲马步一样。年儿憋得左挪也不是右动也不是,不动还不是。
雍辛王是个很风情的男人,也正因为如此对女人即使是长得丑的他也从来都是柔情细语从来没有在女性面前失过礼,但是今天他破例了,他捂着嘴笑出了声。
笑出来他又觉得很失礼,又对年儿道歉。
皇帝也忍不住了,她怎么连坐姿都这么别扭。
“凳子上长了刺让你坐不下去吗?”
“不是,我怕它会坏掉。”
雍辛王又笑出了声,被年儿狠狠瞪了一眼。
“朕的东西会这么容易坏掉吗?”
这句话年儿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回答‘是’吧那江山也是皇帝的东西,传出去说她诅咒国家那是诛九族的大罪。回答‘不是’吧,但是她的确是怕它坏掉,玉不是一个坚硬的东西。
“怎么不说话了。”
“我这不是心疼吗,这又不是木头是玉啊,很值钱的。”
死丫头,心里就只有钱。
“不想坐就站着,别说朕没提醒你在这里的时间还长着。”
人总是软弱的,总是欺软怕恶的,总是屈从于欲望的。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