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王爷说不:玉台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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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王爷说不:玉台碧-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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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我者三娘也!”杜燕绥得意洋洋的说道,“我知道他在观里,去寻他,只说了句,您指点滕王选了处虎距龙盘的风水好地。该地暗合阴阳,地形形似八卦。今有蛟龙入池,龙气隐现。老道吓坏了。说当初与滕王聊及,只说那处风水极好,打算做自己的吉穴。我不过诈他一诈,老道就答应去宫里求旨断龙气。”
  岑三娘张大了嘴:“皇上也会相信?”
  杜燕绥睨她一眼道:“你可以不信,我也可以不信。只需要皇上相信就行。不用做别的,只需要找个山头挖了。只要那处离隆州近。”
  “你这招”岑三娘第一次发现杜燕绥使阴招这么狠。
  如果皇帝知道是在隆州附近断的龙气,定会对滕王心怀顾忌。
  杜燕绥敛了笑容,斩钉截铁的说道:“三娘,你别妇人之仁。你别忘了,王妃是怎么死的。我没证据,也猜不透滕王所想,敲打他一下,哪怕让他暂时不能轻举妄动,也是好的。皇上不疑,他肆无忌惮。将来如果真有了反意谁做皇帝与咱们无关,一旦起了内战,受苦的终将是百姓。你也不喜欢到处兵荒马乱不是?”
  岑三娘点了点头,又忍不住伤感起来:“如果宝珠早知道你能出这样的主意,她大概也不会选择自戮,断了尉迟府和滕王的关系。你早去早回。”
  第二天杜燕绥就点了一百侍卫,悄悄陪着袁天罡去隆州附近找山头断龙气去了。(今天只一更)

☆、内幕
  内幕
  往年秋来,长安碧空如洗。。。乐游原车如流水马如龙,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明百姓得了闲都去乐游原赏景狩猎。
  今年秋季,随着儿郎们满怀激情去打西突厥。女孩儿没有人陪着,寂寞的也不肯出行。长安城清冷了不少。
  和岑三娘生活有关的人却忙碌起来。
  二房大夫人刘氏的女儿杜蒹葭这个月就要出嫁。大房族长的闺女杜静姝和李尚之的婚期定在了年节前。岑四娘的肚子吹气似的大了起来,产期也在年底。
  皇后仍然是皇后。崔中郎将没有回到宫里。
  谁也不知道开国侯府什么时候再会出手。杜燕绥离开时再三叮嘱岑三娘无事便留在家中,不要外出。
  岑三娘陪着杜老夫人,拿孝期做幌子,关闭了国公府的大门。身上有孝,别人家的喜事就不方便去凑热闹了。
  从隆州回来的土仪,打发人分别送到了尉迟府,李家。岑三娘庆幸自己还在孝期。她害怕见到尉迟老国公。也害怕见李尚之。
  她只去大房见了杜静姝。
  尉迟宝珠病逝的消息早就传遍了长安城。岑三娘是最近一个见到她的人。杜静姝问了又问,狠狠的哭了一场。
  岑三娘含糊的陪着她为尉迟宝珠的“病逝”伤心。她却没办法对尉迟老国公说谎。言辞婉转的写了封信,画了幅尉迟宝珠穿浅红对襟大袖衫的画像,送到了尉迟国公府。
  她没有提及那副弓箭。
  尉迟宝珠给她的弓箭被她锁进了库房。逝者已矣。岑三娘不打算把弓箭带给李尚之。至少她现在做不到。
  杜静姝就要嫁给李尚之了,岑三娘不愿意让静姝的生活蒙上一层阴影。
  邹氏和离回家,带着宝儿和杜燕婉一起来了趟国公府。
  对于兄长大手笔送出的五间铺子,八千两银子。邹氏只笑了笑,一副没放在心上的模样。
  杜燕婉心里藏不住事。一旦有了好奇心,也不让邹雄杰藏话。硬逼着他吐露实情。
  这会儿见岑三娘好奇,杜燕婉得意的笑道:“嫂嫂你求我吧!大郎没瞒我呢。听得我直乐。”
  岑三娘偏不求她,笑吟吟的说道:“邹姐姐和宝儿回长安日子过得舒服就行了。姑爷怎么瞧也不像是能吃亏的,我不好奇。”
  摆出副爱说不说的模样,转身逗宝儿玩。
  只一会儿杜燕婉就憋不住了,硬拉了岑三娘坐下:“哎呀嫂子,你听我给你说。大郎这铒下得重,我听了直骂他黑心肝。”
  岑三娘不咸不淡的哦了声,又吩咐丫头去端点心。
  邹氏见她故意激燕婉着急,抿了嘴笑,也不戳破。
  杜燕婉急了:“嫂嫂,你就真不好奇?”
  岑三娘伸出了手:“给我一百两银子,我就听你唠叨。否则我懒得听。反正国公爷迟早会告诉我。”
  杜燕婉想都没想掏了一百两银票给她。
  岑三娘递给阿秋收了,这才懒洋洋的说道:“长话短说,别太罗嗦!”
  话音才落,杜燕婉连珠炮似的说道:“五间铺子是从方家买过来的是吧?方家每间每月二百两银子租着是吧?付了三个月租金是吧?方家八月底到期就不租了,你说岑二郎怎么办?”
  她说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不仅方家不租了,隆州城也没有人去租。没有人租铺子,朝廷的税照样收,岑二郎租不出去就要赔税金。”
  岑三娘听明白了。
  邹家在军服上分了利给方家。说服方家联手,方家和岑家只是交好,又不是姻亲。冲着邹家能给的好处,也会答应帮忙。
  邹氏和离带着女儿回了长安。隆州城就渐渐散播出方家出手铺子的理由:风水不好了,不仅不赚钱,还赔钱。方家正打算出手,邹家就买了去送给岑知柏。
  方家看在岑家的面上续租了三个月,又多亏空了三个月。给了岑二郎三个月时间找新雇主。
  隆州城经商,方家独大。
  方家都做来赔钱的铺子,谁还敢租?
  打八月起,岑知柏手里的五间铺子就关着门,贴着喜铺招租,却无人问津。
  五间铺子是连在一起的。
  隆州城出现了个外来的客商。和岑二郎商议,想把他手里的五间商铺买下,在地皮上重新盖间阔气的大酒楼。
  五间商铺,方家卖给邹家是五万两银子。岑知柏认定五间商铺值五万两银子。
  风水不好,价钱就低。客商自然不干,只肯出两万两。两边谈来谈去,客商又出了个主意。盖酒楼,再开业需要八万两银子。岑知柏以五间商铺外加一万两银子入股,占五成股。
  岑二郎看了图纸,三层高的酒楼,后面还有八间院子。建成后会是隆州城最豪华的酒楼。心动了。
  不需要自己打理,坐等分钱。
  大夫人也心动了。找到客商一起商议。最后客商让了步,让岑家再多掏一万两银子,多给岑家一成股。
  岑家以五间商铺的地和两万银子,占酒楼的六成。
  客商出六万两银子,占酒楼的四成。
  岑知柏写了契书,凑了两千两,连同先前拿回邹家聘礼五千两和三千两租金,一并投了进去。
  客商是行动派。拿了契书就雇人拆商铺,订购买盖酒楼的材料。
  岑知柏精神百倍的帮着当监工。
  大夫人帮着过目材料。发现客商买的又好又便宜。无比满意。
  不到十天,七间铺子都被推倒,拆成一片白地。
  客商突然家中有事。不仅六万两银子抽不过来,家里还催着他赶紧回去。他无可奈何的低价以两万两银子,要把四成股子全部转让出去。
  原先一股差不多接近一万两银子。被别家以一半的价买去四成股子,岑家的股子自然也跟着折了一半的银子。岑家当然不肯。决定把这四成股子买下来。
  拆商铺的工钱,买盖酒楼的材料,用的是岑家的两万两现银。
  四六分账后,客商占了八千两,很豪爽的把价值七千两的材料用船拖走了,工钱一千两算他倒霉。岑家只付了他一万二千两,买下了所有的股子。
  杜燕婉笑得花枝乱颤:“商铺都推倒了。拖走了七千两银子的材料,岑家只拿到价值一万一千两的材料。离盖起酒楼还差得远呢。那些木材都堆在租来的仓库里。还得付租金。”
  岑家现银投进去三万二千两,得到了一块空地和一堆木材。拖的越久,仓库付的租金就越多。岑家如果要建起酒楼赢利,至少要再投个几万两进去。
  酒楼建好,岑家人又不懂经营,几万两银子没准就打了水漂。现在卖出去,只是一块地皮。哪有建好的商铺值钱。七间商铺能卖五六万两银子。一块口岸好的空地最多卖两万两。岑家进退两难。
  岑三娘心道,邹雄杰真够狠。做个局将岑家套了进去。如果大夫人不眼馋,岑家还少亏点。大夫人一头扎进去。岑家三房的现银就周转不开了。
  邹氏在旁边轻摇着团扇,淡淡说道:“只是给岑家一个教训吧。看在宝儿面上,哥哥不会做绝的。已经遣了管事去岑家,打算花两万两银子把那块地买下来。和方家合作盖酒楼。将来股子都给宝儿添妆。”
  岑三娘暗叫一声好狠。
  买地相当于用的是岑家的两万两银子。拿了地,邹雄杰再用地与方家合作盖酒楼,怎么都没吃亏。岑家拿着上万两银子的材料不盖酒楼,当然也只能贱卖掉。这样一算,岑家一两银子没赚,赔进去人力心力,还倒亏上万两银子。
  邹氏笑了笑道:“最终得利的是我的宝儿。岑家亏的银子,就当是宝儿的嫁妆吧。”
  杜燕婉满脸放光:“嫂嫂,你说我家大郎厉害不?”
  岑三娘拿起团扇敲了她一记,打趣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姑爷厉害,只要你能降得住,厉害点也好。”
  这话是说给邹氏听的。第一次见识到邹雄杰的手段。岑三娘真怕杜燕婉吃亏。
  邹氏目光一闪:“哥哥行商,从来不说个中缘由。我也是听燕婉说起,才知道哥哥为宝儿想得长远。”
  意思是邹雄杰只肯告诉燕婉。岑三娘就笑了。
  姑嫂二人回到邹家,杜燕婉快活的告诉邹雄杰:“嫂嫂还装着不好奇。我拿话激她,她拉不下面子,硬让我给她一百两银子才肯听。”
  邹雄杰咳了咳,慢吞吞的问她:“你就给了她一百两银子,她才好意思听你说?”
  “是啊是啊!”杜燕婉笑得灿烂之极,“其实她好奇的要命。听完直夸你厉害呢。”
  邹雄杰无语的看着她。
  杜燕婉委屈的瞪他:“你不高兴我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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