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点?”她嫌弃之。
“王爷说您要是嫌少,最多可以添到三百两。”
“这还差不多,要我帮他做什么。”苏恨瑶这人只认钱,她比谁都了解钱能填饱肚子。何艳华披头散发跪倒在正堂之内。
素和简南端居正位,殷凌儿坐其身侧。
左右两边分别列了七张椅子,最后一个应该是自己的。
苏恨瑶旁边殷宁宁投来的恶毒目光,兀自坐下,厅内一片沉寂,一张张美艳的脸上变幻无穷,大都是看笑话的态度。
“王爷,人都到齐了。”殷凌儿声音柔和。
话音一落,坐在首位的女人突然捂着大肚子面色扭曲,痛苦的冷汗直下。
“王爷,大夫人养胎身子虚弱。”侍女慌忙请求退席。
“让府里大夫严加照看。”素和家南淡淡吩咐一句。
“王,王爷,让”大夫人虚弱说着什么。
丫鬟上前听话,转达道:“大夫人说有些日子没见着十四夫人了,想让十四夫人来陪陪她。”
“恨瑶,下来你去陪她。”素和简南还真是对这女人有求必应。
“是。”苏恨瑶淡然接受,就当陪孕妇算是三百两其中的一部分。
冬儿上前咬耳朵,大夫人是夫人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
挚友?这话没让苏恨瑶冷笑出声,既然挚友嫁了王爷,她苏恨瑶又为什么甘愿嫁过来跟挚友抢男人?挚友怎么没有扶苏恨瑶一把,让苏恨瑶成了这般鬼模样?
这时,素和简南声音响起:“何艳华,你当不当罪?”
“妾身不知何罪之有?”何艳华盯着素和简南的眸子,身子挺直死不低头。
“骗取王妃信任,越俎代庖,调遣侍卫,设立门禁,为了得到秘密文书。”素和简南抛出锦囊丢在她脸上,冷然无情道:“条条是死罪,说出幕后之人,本王饶你不死。”
“艳华没有错,艳华不领罪。”何艳华淡定的声音有了一丝起伏,她不信他会这样对待自己。
“来人,押入大牢,关到她承认为止。”素和简南厌恶瞥了一眼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漠然下令。
这就是最冷酷无情的男人的面目。贱男怎会不知是殷凌儿指使?处置何艳华是小,警告殷凌儿不要轻举妄动才是真,何况锦囊里根本什么都没有。苏恨瑶面无表情看着这场演出。
“艳华没有错,艳华不领罪”何艳华一直在重复这句话,殷凌儿悄悄使了个眼色,何艳华突然尖叫道:“有罪的人是苏恨瑶,是她给我的锦囊,她才是罪人!”
“四夫人,我给你的锦囊,你的意思是我指使的你?”苏恨瑶也不客气,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看着她:“似乎我们今日才见第一次吧?”
“不,锦囊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王爷,你要相信我!”
“一会儿是我给你的,一会儿是从我身上搜出来的。四夫人说话要预想清楚了再说,免得人家说你信口雌黄,胡说八道!”开玩笑,她怎么可能是以前苏恨瑶那样仍人欺辱的草包。
“才怪!你这女人没说实话,明明是今日那个陌生老太婆给你的锦囊!王妃也知道的!”何艳华说话的声音拔高,尖锐刺耳。
“王妃,你确定看到是太婆给我的锦囊?”苏恨瑶带着笑的询问眼光瞟向殷凌儿。
“这”殷凌儿被看的不敢确定,只能明哲保身的支吾着。
“四夫人,王妃这表情似乎也不敢确定啊。再说了,王爷昨夜一直都在我房里,什么事能逃过他的眼睛?是吧,王爷?”苏恨瑶一语惊人。
“不可能!”何艳华不死心道:“今天在你院里没看到王爷,王爷昨夜出去今早才出现的,王爷怎么可能知道你锦囊的出处?”
“这话要问王爷了。”苏恨瑶慢慢坐下,开始闲散喝茶。
“本王一直在恨瑶房里。”素和简南眼睛是看向殷凌儿的,他面无表情道:“何艳华一言一行全在本王眼里。来人,拖入大牢。”
“王爷睿智。”殷凌儿赞许点头,藏在袖里的手握紧了。
被你们摆了一道!不仅赔了扶持起来的心腹,还丢了至关重要的锦囊。
所有人散去,苏恨瑶摊了摊手。
一张银票稳稳当当放在她手里。
“恨瑶。”素和简南的声音突然柔和了许多。
“王爷还有何事?”苏恨瑶对着银票左看右看,确定是不是正品。
“这段时间本王想了许久,不要想着逃离,和本王在一起生活吧。以前的事一笔勾销。”素和简南这话说的无比诚恳认真,
这话的内容让苏恨瑶挑了挑眉。“这王爷今儿个抽什么风?”
“不是。”
“是突然对改观的我有兴趣了?”
“不是。”
“是你早看姓殷的不爽了?”
“也不是。”
“呵呵,不可能。”苏恨瑶断然拒绝。
“”
开玩笑,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男人,难道他口气软下来给她点好处她就得什么都答应?
若换成了以前的苏恨瑶,即便答应了他,相互不信任的事还是会发生。她才不要重蹈覆辙!
“其实你也不用沮丧。”苏恨瑶想到了什么似的灿然一笑,露出白花花的牙齿:“如果你能杀掉害我毁容害我恨你害我为众矢之的的人我可以考虑跟你过下去。”
“”她重提旧事的意图不就是不想和他过下去吗?当年的事明明是她有错在先!
“怎么,王爷觉得很难办?”
素和简南铁青的脸让她瞧出眉目了,亲手把她推向深渊的人不是贱男还会是谁?大好的青春就浪费在这个破院子里种地了,没有朋友,甚至连自己的亲身母亲也不能见到,一句话还需要别人悄悄捎信。
苏恨瑶下意识握紧了拳头,这些人都该死!
各怀心思的两人无言以对。
第十二章 真相浮现
“王爷,大夫说大夫人近来情绪不稳定,注意休息便好。”大夫人的丫鬟又来报,打破了苏恨瑶和素和简南之间僵硬的氛围。
“你领路,我去看看大夫人。”苏恨瑶毫不犹豫的转身。
“就没有商量的余地?”素和简南深邃的眸子里有那一丝期待,他希望她能答应他不计前嫌的这样过下去。
“没有!”
看着瘦弱娇小的身子消失在视线里,他不知所措,却又无可奈何。
世人皆道他政治上冷酷无情,手段毒辣,何想他在一个女人这屡屡受挫。
瑶儿,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来人,传我命令,近两个月城内严禁出售宅邸。”
**
“大夫人,十四夫人带到。”丫鬟禀报便退下。
苏房内陈设素雅,东西不多,盆景倒很多。
恨瑶使了个眼色,冬儿也退了下去。
唯见长发垂地的谢芸芸坐在青鸾镜前哼着小曲,梳理着长发。
“恨瑶,你进来吧。”她嗓音有些沙哑,像是刚哭过一场。
谢芸芸继续哼着小曲,她有一张年轻的脸,散开的长发中却有缕缕白发,苏恨瑶眯了眯眼。
小曲突然停下,梳子卡在头发三分之二的地方,原本面容平和的谢芸芸突然操起一把剪刀,咔擦一声将头发齐三分之一处剪去。
“不顺我心意,就剪掉它,剪掉,剪掉”她面色扭曲不堪,活想精神病患者。
“看来你的日子也不好过。”苏恨瑶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嘴角。
“再不好过,等有了这个孩子,一切都好了。”女子摸了摸肚子,会心一笑。
“靠贱男?”苏恨瑶不想讽刺,贱男这人靠不住,地位有多高,摔得多惨。
这是苏恨瑶预言殷凌儿的未来。只要殷凌儿娘家势力一倒,她就一无所有。
冬儿说过苏恨瑶是前右相家嫡女千金,估计也是右相失势得了个孤独终老的下场。
“恨瑶你这是什么话?”谢芸芸拿着剪刀起身歪着头看她,瞪大双眼道:“你怎么与我生分了?你落难时我是常常去看望你的,我们以前亲如姐们呀。”
“落难?”苏恨瑶冷笑:“我是因何落难的?”
既然是同甘共苦的好姐妹就没有不知道的事情,冬儿和大奶娘对先前在她身上发生的事都有所顾忌,那她就要从她这个好姐妹身上下手。
“落难,落难,落”谢芸芸提着剪刀慢慢走到她面前笑得苍白:“你要记住我对你很好,永远记住。比你那个妹妹对你还好!”
这个女人看来是精神失常。
“我妹妹对我怎么不好了?”苏恨瑶打探似的继续问。
“她,她”谢芸芸想了良久,放下剪刀,眼睛恢复一点清明:“我不记得了。”
这疯病好的真是时候。
“大胆狗奴才,让开!”熟悉的声音响起,吱呀一声房门被强行推开。
“哪条狗在狂吠?”苏恨瑶优雅抱手臂斜眼看她。
来人正是那日被扇成猪头的殷宁宁。
“是你!”殷宁宁还未恢复的脸显得怪异。
“大夫人,十三夫人强行要进来,奴婢”小丫鬟被殷宁宁狠狠一瞪立刻噤声退下。
“你来作甚?”殷宁宁那天之后有点忌惮苏恨瑶,今日正堂审问她原本以为这女人要落马,哪知还是安稳无恙。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的吧?我是应邀而来,你是不请自来。这是区别待遇。”
“你!”殷宁宁自知无理,咬紧牙关憋了一会儿道:“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这个恶毒的女人的。”
目光恶狠狠看向拿着剪子修剪盆景的谢芸芸:“好你个恶毒的女人,我不就是当初多霸占了几天王爷,你现在就来暗算我。”
谢芸芸哼着小曲一眼不发。
“你少给我装疯卖傻,昨日我敷脸的药里混进去的东西就是你唆使人放进去的。有胆子明来,少做背地里的一套!”
殷宁宁虽然为人跋扈,但性情直爽,有什么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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