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胡说!”玉花穗心中一紧,抬头薄怒瞪着他,“你再胡说八道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信不信?”
“嗯,信。”杜玉昭看她为自己着急,心情大好。抬头看看四周,冲着不远处茂密的树叶打了个响指。
玉花穗立刻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以免让他的人看清楚自己的模样,以后没办法见人。
“二少爷。”果然有一个黑衣人从茂密的树枝中闪了出来,其速度之诡异令人震惊。
“下去弄些吃的送上来。”杜玉昭微笑着吩咐:“嗯,再弄一壶梨花白来。我要跟玉姑娘好好地喝一杯。”
叫你藏,越藏本少爷越把你的身份说出去。跟本少爷喝酒聊天就这么见不得人么?
杜玉昭心里恨恨的想着,手指却顺着玉花穗背后的长发轻轻地抚摸,那动作堪称怜惜无比,让那个出来应承的黑衣人说话都不自然起来。
“是属下遵命。”
玉花穗红着脸从杜玉昭的怀里抬起头来,恶狠狠地伸出手去捏着他的耳朵,咬牙骂道:“你不说‘玉姑娘’那三个字会死啊?啊啊啊——我的闺名清誉都败坏在你这里了!明天满大街的人都知道我玉花穗半夜三更跟个男人抱在一起在楼顶上赏月喝酒,啊啊啊——我爹还不打死我啊?”
杜玉昭嘻嘻笑道:“你现在才想起你的闺名清誉啊?早在江南的时候,你的闺名清誉都不在了。至于我那老泰山呵呵,我想他若是想打死你,你早就死了九九八十一回了。没事儿,你的清誉没了,正好断了他乱给你许亲的念头,咱们俩的事情也更顺当些。”
玉花穗咬咬牙,暗暗地骂了一句:就知道你丫是成心的。
杜玉昭的人办事极其利索,他们二人在楼顶上刚拌了几句嘴,人家就提着一个大食盒飞上来了。
玉花穗看他提着食盒,刚要挑毛病说屋脊上食盒都放不稳,没办法吃饭呢,人家另一只手往后背一探,拿了一张小方桌出来。
杜玉昭微微一笑,说道:“嗯,你倒是办事细心。很不错。”
黑衣人微微一笑,一手把小方桌骑着屋脊放稳当了,另一只手把食盒拎过来放在一旁,一手扶着,一手掀开食盒的盖子,把里面四个精致的菜肴和两碟小笼蒸包放在下方桌上,最后又拿出一只粉彩绘人物的酒壶放在桌子上,酒壶的壶盖上还扣着两只酒盅。
而且,这位黑衣人为了表示对他们家主子的忠心,在摆放完毕之后,还很有礼貌的冲着将玉花穗笑了笑,说道:“玉姑娘,属下知道您喜欢花,特地吩咐下面的厨子为您做了个菊花锅,不过那个比较麻烦,要等一会儿才好。您跟我们二少爷先慢慢用着,属下下去等,一会儿就给送上来。”
玉花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杜玉昭,点点头说道:“你调教出来的人真是不错。”
杜玉昭摆摆手,让那人退下后,低头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啄,笑道:“那是自然。”
晚上回侯府的时候,已经是二更天以后了。
杜玉昭又叫福满楼的厨子做了两盒小桃酥给锦瑟带上,看着这两个吃饱喝足发丝凌乱,衣衫稍微有些不整的女孩子先后上车,然后转身对身旁的叶逸风悄声笑道:“大哥,你越来越让兄弟们佩服了。”
叶逸风长眉一挑,冷冷的‘嗯?’了一声。
杜玉昭俯身过来,在叶逸风的耳边悄声说道:“锦瑟丫头的衣服都让您给撕烂了啊。幸亏那小丫头不知道,回去后发现了,看她不找你算账”
叶逸风忽然抬起手来在杜玉昭的额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冷声骂道:“你就不知道闭上你的狗眼?下次再乱看,我叫你去跑一趟西洋你信不信?”
“得,得”杜玉昭赶紧的双手合十冲着叶逸风拜了拜:“哥,你还是饶了我吧。我还想着忙完了这阵子就为自己打算一下终身大事呢。您就算要发配我,也要等我把媳妇娶到家再说,行不?”
叶逸风勉强笑了笑,说道:“你小子通过第一关了?人家姑娘答应嫁给你了?”
杜玉昭哂笑一声,摇摇头说道:“大哥,不是我在您面前吹牛,若说生意上的耍心机斗智谋,兄弟我承认我是骑着快马也赶不上你。可这男女之事么咱们哥四个谁也不如我。”
叶逸风瞥了他一眼,看看马车里探出头来催促的锦瑟,说道:“嗯。你的事儿我也懒得管。你爱说不说,我得走了。”
“哎——大哥大哥我说还不成吗?”杜玉昭上前拦住叶逸风的去路,悄声笑道:“这男婚女嫁的事情,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哥,跟你说我已经决定了,回头我找个够分量的人去玉府上提亲,我就不怕那个固执的老头子还能把他女儿留到十八岁。”
叶逸风沉吟片刻,问道:“有分量的人?你想好了了?”
杜玉昭点头,轻声问道:“哥你说,六王爷怎么样?他玉大人再牛,还能驳回六王爷的面子?”
叶逸风点点头,沉思片刻,抬手拍拍杜玉昭的肩膀,说道:“嗯,不错。算你小子有心计。只要六王爷出马,玉大人就算再瞧不上你,也不至于把话给说绝了。”
杜玉昭得意的笑了。
叶逸风似乎看不惯这小子得意的样子,有给他泼了一瓢冷水:“不过我没打算拿我们兄弟的私事去麻烦六王爷。小四去的话——也不大合适,毕竟之前南安王爷曾经有心为玉姑娘和叶逸贤做媒。这事儿六王爷恐怕也听说了。”
“哥——”杜玉昭立刻得意不起来了,皱着眉头看着叶逸风,“你是我大哥,我的事儿你不能不管。”
叶逸风笑了笑,说道:“有个人或许能帮你。她的话六王爷也应该很乐意听。”
杜玉昭忙问:“谁?”
叶逸风笑道:“这人么,就是比较贪婪,你若是想请动她,不多花点银子怕是不行。”
杜玉昭立刻明白过来,嘿嘿笑着看了一眼马车,感慨道:“大哥,你还真不是一般的重色轻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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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回府后,管家叶禄说侯爷找叶逸风,说不管多晚,都要他回来后去一趟上房。
锦瑟又累又困,懒得理会他们父子两个怎么样,只跟叶逸风在穿堂过道里摆手告别,便拉着玉花穗回雨香榭去睡觉了。
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锦瑟这几天就处于秋乏状态。每天她都要睡到日上三竿,然后午饭后还要窝在屋子里睡一个时辰。
经过四五天的调整,侯府里上自龚夫人,到各位患病中毒的主子们都从红疹,红肿和奇痒中解脱出来。
不过,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找到了更好的解药,而是因为三天过后,人的身体内自然的新陈代谢把那些绣球花粉的提取液给排出体外了,众人自然也就因为各自体质的强软先后恢复了健康。
最先恢复的是二姑娘鸾音。其次是龚夫人,叶逸贤虽然是男人,但却比西府的苏夫人恢复的还慢。
而这一场风波里至此时唯一没有恢复的,便是西府的二奶奶顾无双了。
小产这样的事情对女人的伤害是极大的。别说三五天的时间,恐怕没有两三个月是不能恢复的。
那晚被叶逸风关起来的三个女人经过几日的调查,虽然没有确切的查到是不是她们给饭菜里下的毒,但只要彻查,她们没有一个是不犯错的,不管是什么错,这次犯在了叶逸风的手里,便别想混过去了。
第三天的时候叶禄便把这三个女人做的错事给龚夫人回明白了,龚夫人下令把她们三个都赶了出去。另外,龚夫人还挑出了三个厨子的错处一并扣了月钱赶出去不用,还把原来的胖大厨降了三级工钱,厨房的总管叶寿也被撤掉了管事一职,龚夫人命他等身上的伤养好之后,去帮着宋瑞收地租子去。
经此一事,原本很有威望的叶逸风,在侯府的下人中,竟有了些风言风语。
有人说,大少爷不过如此,根本没有外边说的那么厉害。出了事儿也不过找三个不相干的婆子顶罪而已。倒是叫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了。
有人说,这次中毒的事情,说不定就是大少爷的人暗中做的。所以他才匆匆了事。
还有人说,这正是大少爷的聪明之处,暗中下手把两府的人都给毒害一遍,自己坐享渔翁之利。
另外还有人说,大少爷的阴毒是天下第一,下毒也不忘了把自己身边的人带上。那个玉姑娘一心一意的对他,一门心思的嫁给他,他为了混淆视听,下毒还不遗漏了她。反而是那个锦瑟丫头却逃过此劫,真是叫人难以捉摸。
由此,侯府的下人们得出结论:在大少爷的心目中,任何人都比不上锦瑟姑娘重要。
叶逸风对这些风言风语听而不闻。有时候虎子和蟋蟀听不下去了,也会来跟他唠叨一两句,叶逸风只淡然一笑,说道:“不管她们用什么歪理推算下来,但结果却是正确的。我只在乎这一点,别的都无所谓了。”
虎子和蟋蟀二人想不到自家主子的心居然是这样想的。
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不过有一点他们算是明白了:这位冷酷无情从来不讲情面的主子这回是真的栽倒在锦瑟那小丫头的怀里了。
转眼即到六王爷的寿辰,因为之前欧阳铄早就送来过六王府的请帖,叶逸风自然不敢怠慢。早早的准备了两样珍贵的寿礼,打算在这一日带着锦瑟一同往六王府拜寿。
这日一早,锦瑟尚在梦中,便被珍珠丫头死活推醒。
她闭着眼睛伸着懒腰,又翻身蜷缩进床里面去,十分不满的嘟囔着:“珍珠,你再推我一下我跟你急啊。说了多少遍了,不到辰时不许叫我起床!”
珍珠坚持不懈的拉着她的衣袖劝道:“好姑娘,今儿可是六王爷的寿辰,大少爷昨晚说了要您一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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