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拥抱变得轻柔,和风细雨,就如他的亲吻,慢慢地落在她的头发上,眉梢眼角,脸庞,丝滑一般甜蜜的嘴唇,温润的小手还有她身上透露出来的那种润霈的气息。
☆、爱的奴隶27
她从未被他如此疼爱过。
明明是相处了许多年的两个人,却觉得如此陌生,新奇。人家说久别胜新婚,难道真是这样的?
许久许久,他的嘴唇停下来,落在她的唇边,凝视着她。
缠绵良久,她脸颊艳红,嘴唇如血,眼里一股朦朦胧胧的雾气,乌黑的头发垂下来,长长的睫毛蝉翼一般地覆盖住眼皮
“水莲,你还是那么好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从他低沉的声音里出来。
那时候,她才抬头看他。
这一看,脸上的红晕忽然急速褪去,变成了一片惨白。
“水莲,你怎么了?”
他惊讶地看着她那样仓皇的神情,比之前的恐惧更甚。她看到了什么?
她伸出手,手居然在颤抖,完全覆盖上了他的头发。
天啦。
他的鬓角,全部染霜。
他才三十出头。
他还是个壮年人。
他在她眼底一直那么意气风发,文武全才,俯瞰天下,无所不能。他怎会如此苍白,如此憔悴??
仿佛是她这样眼睁睁地盯着他,就这么一瞬间,他的鬓角才彻彻底底苍白下去的可是,她知道不是这样。
到底是如何的心力交瘁,一个人才会鬓白如此?就如当年走投无路的伍子胥?
全身的悲伤和怨恨,一举集中到了这一点上??盛年和傲岸,沧桑和遽变,憔悴和羸弱,神秘和无助为什么在一个人的身上会集中这么巨大的表情符号?
她哭不出来,只是倚靠在他的胸膛,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道歉?表白?
如何道歉?如何表白?
就如她千回百转的,就如她无数次的决心和自断,她以为,有些话是一定能说出口的,就如当年的孤注一掷。可是,事到如今,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恍恍惚惚的,觉得自己也不是没错,相反,自己错得离谱。
为了皇后位置,为了太子位置,为了长盛不衰的宠爱,为了统率六宫的权利
人的私心杂念,一个把持不住,便会遗祸无穷。她之前从未想到这一点,等明白过来时候,已经太迟太迟了。
☆、爱的奴隶28
人的私心杂念,一个把持不住,便会遗祸无穷。她之前从未想到这一点,等明白过来时候,已经太迟太迟了。
“陛下”
他温柔地打断了她的话,微笑道:“小魔头,我好久没有这么幸福了。”
她心里一震,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不再说话,只是搂着她静静地躺下去。
二人并排,一种极其亲昵的姿势,多年夫妻,恩爱岁月,那些同甘共苦的患难时候。很快,他就倦极了,再一次睡着。
水莲却再也睡不着了。
她只是静静地凝视他,看到他静静沉睡时候的憔悴。这时候,他已经完全去掉了一切的伪装,将最真实的一个自己展现在她的面前。
偶尔,他的眉头会皱起,在睡梦中也现出一种极其的疲惫和淡淡的忧伤。显然这一次的御驾亲征已经让他精疲力竭。
此外,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她不难想象,却不敢想象。
迷迷蒙蒙中,他伸出手将她的手拉住,十指交叉,就如这一路上走来的风霜雨雪。
本来,她们是足以成为最最恩爱的一对夫妻,没有任何外力阻隔,也没有任何的龌龊不堪,也可以生许许多多的儿女,成就这世界上最最美满的一段姻缘。
只可惜,那一场怪病,改变了这一切。
只可惜,元一来这世界上走一圈之后,便悄然消失,只把无穷无尽的麻烦留给了它的父皇母后
她只是浑身蜷曲,还停留在那刚刚过去的缠绵悱恻里。手依旧贪恋地放在他的胸膛。男人的气味,男人天生比女人高的温度,隔着一层皮肉,她也能感觉到他血管里急切流淌的那种热血和活力。唉,多好!
如果这个世界上,就是他们两个人,过去种种,今后诸般,再也不复存在,那该多好。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肆无忌惮的,是皇宫里最大胆的一个人儿。
皇帝疲倦地睁开眼睛,浑然不闻外面的传令声,只看到身边的女人,脸上的笑容也很疲倦,但眼睛却慢慢地亮起来:“爱莲是爱莲朕好想念她”
☆、爱的奴隶29
宫女们已经抱着爱莲进来。
但是,她推开她们,她不要抱,她靠着门框敲门,砰砰砰的,肆无忌惮的,大眼睛闪烁出泼辣的光芒,步履蹒跚,歪歪斜斜
她的目光落到他的面上,盯着他,竟然奇异地盯着他,还挥了挥手里拿着玩耍的一柄玉如意
他张开双臂,把孩子抱住。一别一年多,孩子竟然没有抗拒,乌黑的眼珠子好奇地打量着他,嘴里呜呜的,仿佛在问:你是谁你是谁???
直到水莲懒洋洋的笑起来:“叫父皇爱莲乖,叫父皇”
小姑娘卷着舌尖,脆生生的:“父皇父皇”
她已经教了他千百次,所以,她也学会了,对着这个男人就这么喊出来。
陛下大笑,紧紧地搂住她,竟然眼眶濡湿。
那是他的女儿,是他骨中之骨,血中之血。
那时候,她长得益发地像他了——这种酷肖的程度,不用任何人告诉他,不用任何人刻意地鼓吹,他自己就体会到了——就像一个人,看着一个缩小版的自己。
奇异,熟悉,心灵相通。
他拥抱她,许久许久。
水莲在旁边怔怔地看着——觉得疏离,竟然没来由的妒忌。
他和她缠绵,疯狂,但是,没有这样的亲昵——真的,那是一种亲昵无间,没有任何秘密,没有任何芥蒂——
她才是他的一切!!!
他甚至不需要跟她说半句话,只是眼神无声地凝视,就好像这个小人儿无师自通的,懂得亲近一个人,让他拥抱,在他的怀里,觉得安全
多奇异的血缘关系。
难怪,无论多么豪迈的男人,唯独在血缘这一关上看不破。他们对于血缘的计较和自私,远远超过女人。
天下坏继母虽然多,但好的也还是有的;但好的继父,几乎一个也无。
小爱莲在父皇的怀里,开始咯咯地笑了,因为,父皇的胡须扎着她,痒痒的,暖暖的,小姑娘咯咯地不停地笑,拿着玉如意的柄端轻轻敲击在父皇的额头上
“父皇父皇”
她还只会喊这句话,翻来覆去,就像一只学舌的鹦鹉。
☆、爱的奴隶29
宫女们已经抱着爱莲进来。
但是,她推开她们,她不要抱,她靠着门框敲门,砰砰砰的,肆无忌惮的,大眼睛闪烁出泼辣的光芒,步履蹒跚,歪歪斜斜
她的目光落到他的面上,盯着他,竟然奇异地盯着他,还挥了挥手里拿着玩耍的一柄玉如意
他张开双臂,把孩子抱住。一别一年多,孩子竟然没有抗拒,乌黑的眼珠子好奇地打量着他,嘴里呜呜的,仿佛在问:你是谁你是谁???
直到水莲懒洋洋的笑起来:“叫父皇爱莲乖,叫父皇”
小姑娘卷着舌尖,脆生生的:“父皇父皇”
她已经教了他千百次,所以,她也学会了,对着这个男人就这么喊出来。
陛下大笑,紧紧地搂住她,竟然眼眶濡湿。
那是他的女儿,是他骨中之骨,血中之血。
那时候,她长得益发地像他了——这种酷肖的程度,不用任何人告诉他,不用任何人刻意地鼓吹,他自己就体会到了——就像一个人,看着一个缩小版的自己。
奇异,熟悉,心灵相通。
他拥抱她,许久许久。
水莲在旁边怔怔地看着——觉得疏离,竟然没来由的妒忌。
他和她缠绵,疯狂,但是,没有这样的亲昵——真的,那是一种亲昵无间,没有任何秘密,没有任何芥蒂——
她才是他的一切!!!
他甚至不需要跟她说半句话,只是眼神无声地凝视,就好像这个小人儿无师自通的,懂得亲近一个人,让他拥抱,在他的怀里,觉得安全
多奇异的血缘关系。
难怪,无论多么豪迈的男人,唯独在血缘这一关上看不破。他们对于血缘的计较和自私,远远超过女人。
天下坏继母虽然多,但好的也还是有的;但好的继父,几乎一个也无。
小爱莲在父皇的怀里,开始咯咯地笑了,因为,父皇的胡须扎着她,痒痒的,暖暖的,小姑娘咯咯地不停地笑,拿着玉如意的柄端轻轻敲击在父皇的额头上
“父皇父皇”
她还只会喊这句话,翻来覆去,就像一只学舌的鹦鹉。
☆、爱的奴隶30
门口,女官毕恭毕敬的声音,谨慎,谦卑:“陛下,晚宴是否照常开始?”
水莲怔了一下,方明白,这一定是他回来之时就吩咐下去的,不然,宫女岂敢斗胆来打扰?
她迎着他的目光,又躲开。
“传令下去,六宫妃嫔全部列席今晚的家宴。”
水莲在心底叹息一声。终究还是回到了现实生活。柴米夫妻,烟火人间,没有爱情,只有繁衍。
奶妈把孩子带出去了。
出门的时候,她又看一眼小爱莲,忽然觉得,这孩子,其实是自己的护身符。
一如陛下的目光,他看着她的时候,比看着她更加的温柔,更加的亲昵。
她起身,服侍他穿戴,自己也打扮,不能失礼于人。
对面的古老的菱花镜据说还是出自秦始皇的宫廷,不知是哪一位千娇百媚的女人使用过的。此时,映照着她裸露的肌肤,一出现在空气里,就渗透出细小的鸡皮疙瘩。
好冷。
他还是贪恋地簇拥她的腰肢,却捡一件袍子将她覆盖,声音温柔:“小魔头,小心别受寒了。”
她穿戴好,动作十分麻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