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小哨子,希望能得到一个回应。
“那个”小哨子也很无奈的看看我,“火儿说他爹爹曾给他唱过歌,就”
原来,思玄宝宝在嫉妒啊。这孩子,也容易寂寞敏 感啊。
“宝宝啊,”牵牵他的小手,我一心的怜惜,“想听我唱歌?”
思玄宝宝瘪了瘪嘴的点头,眼珠转了转,应了我的话,“我要听寒唱歌。”
略微沉默了一会儿,“可我喜欢的歌曲都很不适合孩子吧,你也要听么?”
思玄宝宝依旧眼神亮亮。“要听!”一脸期待,似得了全世界,“唱给我听。”
呵呵,曾经我无数次的幻想,若我有了孩子,我一定无条件的溺爱他。
所以笑了笑,我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唱起来:
“叶子是不会飞翔的翅膀
翅膀是落在天上的叶子
天堂原来应该不是妄想
只是我早已经遗忘当初怎么开始飞翔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
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爱情原来的开始是陪伴
但我也渐渐地遗忘当时是怎样有人陪伴
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
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
只是心又飘到了哪里
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
我想我不仅仅是失去你”
随后一番连哄带骗,才把宝宝的心境给弄开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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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的。”我把玉佩给了小哨子,嘱咐道,“以后天天都带在身上。”
“主子,”小哨子接过玉佩,看了看我,迟疑了片刻后方开口,“我想和主子一起,一起回宫里去。”
微皱眉,我很是不解,“留在这里照顾着思玄不好么?这一年多在这里你不开心么?”小哨子一愣,旋即苦下脸来,“主子,是不是小哨子做错了什么?你告诉小哨子,小哨子一定会改的。”
怎么感觉在鸡同鸭讲话啊?
“你什么都没有错啊,”小哨子啊,即使这世界都错了我也不会觉得你有任何的瑕疵。我说道,“把你指派到这里,名义上虽说是在照看着思玄,但谁敢拿你当下人来看待啊,而在宫里,纵然我护着你,但总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有我的担心。
“你总觉得你是奴才,”指出个事实,我一并正了正神色,“但在这个地方,”比了比自己的心脏位置,认真的承诺,“你压根就不是个奴才,你,是我在这个世界存在的,唯一的唯一,是最最重要。”
给予我过雪中送暖的,哪怕只是块小小的煤炭,依旧是我不变的感激和温情。
小哨子渐渐红了眼眶。
我煽情的继续,“你陪伴我度过了最寒冷的十年,你是我的太阳,你是我的氧气。可以说,你比要重要的多。我一直都认为,将你放在宫外你会开心的多。”
小哨子的眼中泪在打滚。
微皱眉轻啧一声,我略微别扭,“你那是什么表情?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不许给我掉眼泪!”
谁,在轻声呢喃道,“小哨子我不是奴才了,不是了!但您,却是我一辈子的主子。”
谁,仍执意道,“能够陪在主子你身边,是我最幸福中的最幸福!”
砾歌、离歌
叠、叠。
很诡异却很清晰,我极赋真实感的近距离目睹“自己”躺在长方形的棺木内,安静的,一动,也不动。
这张十几年不曾闪现的脸,我,为女孩家时的容颜。
飘、渺。
抗、拒。
荒诞感油然而生。
为何我会在此?
不是已经不是,不再是了么?
早就下定决心了,我不复这个现代世界中的芸芸一员了,我已然错身为麟寒七了,是个古人了,是被冉给宠爱着并且宠坏着的处在冉心头上的傻傻宝宝啊。
我,非我。
定了定神。
所以如同对待路边的阿猫阿狗乞丐阿三般,游魂状态下的我悬空中,冷然又无动于衷的注视一切,宛如在欣赏一出戏。
毫无任何存在感。
置、身、事、外。
我看到那个尸身安静的,与周遭格格不入的突兀着。而我耳边则错落喧哗着不堪的沸腾嘈杂,有“她”白发父母无助的哭泣,有“她”亲人无尽惋惜的叹悯,有“她”朋友形形色色的哀伤
感觉陌生又熟悉?
心底的某个角落有什么似乎在塌陷。
为了摆脱这阵阵的刺痛,我忙端详亡者以分散注意。
棺木中女子的面部,连带包括身体的各个部位都显的很干洁、完整,很有技巧的把最后一面的美好形象留予了世人。可能都完全想像不到,这个女子,是死于电梯失事。
不是听说从高处坠下,死状会很是触目惊心么?
呵呵,感谢那个化妆师啊,好是敬业。
沉默的尸体更突显活人的热闹。
我看到女子的母亲抢乎欲绝,满脸撕心裂肺状的在哭喊着女子的名字,悲伤且绝望到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一般。
指甲深深陷进了手掌。
告诉自己要马上离开,可我,挪不开步伐。
矛、盾。
思绪飘飘。
眼前这个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的中年女人有个兄长,也就是棺木中女子该称之为“舅舅”的那一辈人物,而舅舅家的是个独生儿子。
原本两家的关系不是很好,毕竟在上海,因为动迁而闹隔阂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家很多很多了。
两家,一个当没有这个妹妹,一个当没有这个哥哥的安然度日着。
可是直到有一天,女子家中却接到了一个突如其来的报丧电话。
舅舅家的儿子,女子的哥哥,女子妈妈那一门唯一的男丁,女子母亲娘家唯一的香火,因为一场怪病,竟,死了。
病来的莫名其妙,病势突发的莫名其妙,就连该叫什么病、如何诊断治疗都来不及得知的莫名其妙,就,死了。
呵呵,不是只有走动才能增加联系的,通过安慰的体恤也能重拾旧日被阻隔的情谊。
还记得出殡的那天女子的母亲也哭的很是伤心。
终究血脉亲情吧。
女子对于这个一直都如空气般存在的哥哥也产生了微妙的心酸。
淡淡的,叹息。
出殡回来后想的更多。
在哥哥的葬礼后,女子也曾问过母亲类似于“妈妈,若是有一天要你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你会如何?”,“妈妈,要是我比你早一步离开了这个世界呢?”等等话题。
母亲的表情一直在如此这些的问题上是严肃且生气的。
母亲强硬,“不准你提!!!”口吻,重重的命令。
而现在看到中年女人这般的模样,白了不少的发丝,脑海翻滚——
由于极度畏寒,自小一到秋末时分,女子的手脚便总是冰冷到麻木。记得小时候有一阵家境不是很宽裕,女子的母亲会用自己的肚子作为热水袋来捂暖当时小小的女子的手脚。
由于吃家禽时不能碰皮,所以女子的母亲总是很细致的剥干净皮后才搛送到女子的碗中,日复一日。
无论是加班或和朋友游玩,无论多晚,回家时总有一盏亮着的灯和一个执意等候的母亲。
那个中年女人,爱过我么?
真的,爱我么?
一时间有些疑惑。
纵然爱过,又如何?我,已经不爱你们了呀。
可就在我恍惚的当口,棺木的木顶已被缓缓盖上,而后随着四声敲击,四枚钉子被分别镶入四个角落。那具冰冷将要被送入火热中,化为虚无成灰。
湮灭了肉身。
自此,尘归尘,土归土。
最、终、离、别。
不知为何,此时已透明的我竟能透视密合棺木,清晰的洞察棺木中的一切。
当一方窄小全然漆黑时,本该合眼之人却睁开了双目,身形未动,然那眼中,竟是溢溢的狂喜。
棺木内的女人不,是个男人,那双眼我熟悉的很。
玉砾哥哥
想开口叫唤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游魂的尴尬。我的声音,他,听不到的。
只见他表情已是肃穆且虔诚状,在默默许愿道,“神呐,我从不信你,却在今时今日可笑的寄希望于你。这是我第一次求你,也将是最后一次的拜托,一生只一次。如果如果可以,愿不离不弃,或许化身为风拂她面颊,或许化身为水入她口腹,或许或许化身为玉贴她左右”
男人轻声苦笑,似责备似纵容,道,“明明知道我拒绝不了你的任何要求,却还是任性的提出了情啊,你总是那么的任性呢。如约我射下了自己的太阳,那么,也允许我如此接受惩罚吧。”
光影相随,同生共死。
谁给了谁解脱?
谁又是谁的救赎?
只见年轻男人露出醉心的一抹笑。
“我来陪你了。”炙焰焚身,男人反复喃喃,一滴泪划过。温柔,如水,“情情小情儿”
这样子哪像是赴死?倒带几分约会的甜蜜期待!
不、要!
我冲过去,想救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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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自梦中惊醒,我豁然起身。
惶惶。
极其茫然,真的只是场梦吗?
我不要啊!不要哥哥顶着“我”的皮相从容赴死,被生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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