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事?”老师点名么?我东看看,西瞧瞧。
“鱼小鱼儿姑娘,请上马吧。”李少廷指着停在我们前面的马道。
我一看,晕,好家伙,高头大马,枣红色的,它用一种很不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甩了甩鼻子。“呵呵,李大哥,我不会骑马。”我白了它一眼后,赧然低头。
“这样啊,那鱼儿姑娘就跟在下就跟我共乘一匹可好?”
“表哥。”
“好。”哼,气死你。
“表哥”罗艳双在李少廷瞋目下,没了声音,我就更加得意。
就在他把我扶上马后,一股风刮过,“死丫头,敢骗我。”晓月仙子不知从哪飞出来,用一根青色绸缎,把我拉下马,使重重摔到地上,换来罗艳双的嘲笑声。
游龙山庄
“哎哟。”好痛啊,原来摔成狗吃屎就是这样,四脚朝下,满嘴巴泥土。
“死丫头,紫幽果呢?”她一脚踏在我的背上,不让我起来,声色俱厉,每问一句,就重重踢我一脚。
奶奶呀,人家穿越不都是掉到好人家,嫁了好夫君,过幸福美满的日子么?为什么只有我,这么倒霉,掉到荒野不说,还多次被人打。更无奈的是,我没武功,而且真的耍弄了她,看看,小小报复她打我的后果,就是换来更重的武力。
“说。”
“晓月仙子,您先放开小鱼儿吧,她又不会武,经不起您这般对待。”李少廷那厮怎么总是慢半拍。
“哦心疼了?”怪怪的语气让李少廷语顿。
“咳,呸。”我吐掉口中的肮脏之物,央求道:“美女姐姐,请你高抬贵脚,我来解释给您听。”
“好,我到要看看你怎么说。”晓月仙子似笑非笑的抬起她的美足。
我从地上爬坐起,又吐了吐口中的泥巴,道:“我根本没有骗您啊,刚才您只问我那果子从哪儿来的,我指了指那边。”看她没有反驳,接着说:“而且我也提醒过您,说我迷了路,摘果子用来充饥。是您没听明白我的意思,自己白跑了一趟,不算我骗您吧。”那颗树上不过20多枚果子,被我摘了2回,也没剩下什么。
“你耍我!”美妇瞋目。“臭丫头,你够硬。”一只素白的手,又向我的脸伸来。
我以为她又要送我一巴掌,没想到,她只是钳制住我的下巴,往我嘴里塞进一枚小豆子,我当然不会天真地认为那是糖豆,迅速挣开她,用手指挖喉咙。“啊”却没想到,在下一秒,她补了一掌在我背上,痛得我呲牙咧嘴,暗中问候她老妈。
“哼,别给我耍小聪明,没用的,那药到腹就会溶掉。敢耍老娘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我招谁惹谁了。”我低咒,从兜儿里摸出最后4颗果子,“交换解药。”
她拿绸缎的手,一挥,我手中的果子不见了,“哈哈,有也比没有强。”语毕,转身就要走。
“喂,大婶儿哎哟。”被绸缎打到门面,不幸倒地我,摔到后脑勺儿,鼓出个大包。“美女姐姐,公平点,给我解药。”
“想得美,死丫头,你我的帐没完。”听到这句话,她已经消失不见了。
“你竟敢得罪晓月仙子!”罗艳双惊叹,眼神却透着怜悯。
“她很了不起么?”我任李少廷把我扶起来,热心地为我拍掉身上的尘土。
“她当然了不起,她可是唯一敢单挑魔教的大侠,不过这性情古怪,亦正亦邪,江湖上的老前辈们也会给她几分薄面。”罗艳双看我的表情突然变得怪异,扑向前,拽住李少廷为我拍土的手,“表哥,你不可以我要告诉姨娘。”
“让开,表妹,别在胡闹了。”李少廷的表情看起来有丝难解,转头对我说:“小鱼儿,我们赶快走吧,回去让刑大夫给你好好看看,看能不能解了这毒。”
“好。”我当然同意,我还不想死咧。身上的皮肉伤不是很重,看来妖妇算是脚下留情了,可是那药丸子,天啊,我不会英年早逝吧。
游龙山庄盘踞在半山腰,雕梁画栋的建筑,古朴而奢华。我被李少廷安排在客院,受到上宾待遇。不过,如果沐浴的水桶能再长点就更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把双脚伸开,不用辛苦的蹲在里面。
游龙山庄中童工特多,而服侍我的小婢女也不过12岁,沐浴完毕,穿上他们这里的衣服,走出屏风后,就见李少廷带着一位长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小鱼儿,这位是刑大夫。”李少廷介绍道。
我嗯了一声,就把胳膊递了出去,由于衣服的料子很滑,我的手臂露出大半,那位刑大夫脸一红,撇过头去,李少廷也尴尬的轻咳,“怎么了?”他们俩在干吗?难道不会吧,gay!天啊,真看不出来李少廷是只玻璃。
尴尬的气氛被突然冲进来的美丽女孩打破,“哥,听说,咱们庄上来了位美丽的奇女子?”女孩风鬟雨鬓,捂着胸口跳进来,好奇地打量我。
“绒儿,你在做什么?不是叫你好好在房里休息么。”李少廷一脸担忧,急忙走去扶住女孩。
“我没事,哥,我只是想看看,谁有这么大本事把罗姐姐气成那样。”真诚友好的笑容是那么美,“是你么,你叫什么?”她用水灵灵的眼睛望着我。
“小鱼儿。”她的美好是出自内心,热情就像阳光一样自然,使人无法拒绝。
“你好,我叫李雪绒,你可以叫我绒儿。”
“你好。”她很像我小学时一位同学兼好友,热情奔放,又有点羞涩与矜持。
我们寒暄了两句,李少廷插言让刑大夫为我诊治。检查过后,刑大夫一脸凝重,看我一脸茫然,他叹了口气道:“在下并不晓得姑娘中了何毒,但敢断言,近期无害。”
这不是等于没说!我有点好笑,自己也在纳闷,为何中了毒,我的心情还能如此平静,就好像中毒的不是我,怪吧。
“刑大夫查不出来?那让培先生给鱼儿姐姐看看吧。”李雪绒拽着李少廷的手急道,“培先生很厉害的,有好多神奇的药,这两天都是他在照顾绒儿的病。”
“可是,绒儿,培先生他”李少廷不赞同的皱起眉,却在触及到妹妹希望的眼神后,无奈点了头。
我望着他们,好羡慕他们,真希望自己也能有这样的兄妹之情,温暖如春风拂过心头,原本对李少廷那点不满渐渐消失。
我以为他们口中的培先生会是一位年过半百老人,却没想到他竟然这般年轻,同样是16、7的年纪,却给人一种经历过岁月磨练的沧桑之感。虽然个子不高,但他一身乳白色长衫,高高的云鬓坠着蓝绫,白皙无暇的脸上,淡淡的笑容使人顿感亲切。
奶奶呀,这人典型的韩日版小帅哥,“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我说真的,看他好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在哪。
培先生一怔,点头道:“我也觉得姑娘眼熟。”
“咦!真的?”李雪绒在一旁轻呼,“原来培先生你们从前见过?”
当然没有,但那种感觉却似曾相识,难道他就是我要等待的人?“是啊,在梦中吧。”我轻喃,抬头望着他淡笑的脸。
“什么?怎么可能?”李雪绒语气颤抖,脸色苍白,“这怎么可能”李少廷急忙扶住妹妹,目光凶狠地瞪向我。
而培却点点头,认真道:“很有可能啊。”然后手指轻轻搭在我的脉搏上。
“你们”
“姑娘腹中药已渗入骨血,天下唯一能解此药者,乃奉月神教的右监司乐逸。”培平静的眸子,闪了一下才道。
就这样我在游龙山庄住了下来,本想继续帮母老虎鉴证她的爱情,可是这几天,游龙山庄的访客络绎不绝,因此李少廷整天和罗艳双出出进进迎接他们,而李老庄主也跟几位侠士外出办事,整个山庄里,最闲的人就是我,所以我整日就和静养的李雪绒混在一起。
“绒儿,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难道还在怪我和培说那些暧昧话。“当日,我真的只是开玩笑。”我还以为培就是我要等的人,但我错了,我要等那个人,决不会丢下我不管,可是培那家伙却不告而别。
“唉”绒儿小妹妹发出不适合年龄的长叹。
“怎么了?绒儿。”我关心的问道。有些人你一见就会喜欢,绒儿恰恰是和我志同道合的类型。“是因为培走了么?”
她苦笑,低首道:“明明知道他是那种无欲无求之人,明明知道他不染红尘,可是这颗心儿就是不由自主”
“什么?”我没明白她的意思。
“快到了啊!”很久后,她轻轻把茶杯放在石桌上。
“什么?”她语气中的淡淡哀愁与无可奈何让我疑问。
“鱼儿姐姐,你知道么,下个月初我就要嫁人了。”她用琉璃般的眸子盯着我。
“哦,是吗?你要嫁的人一定是武功极高的什么大侠吧?”毕竟她家是武林世家,我理所应当地想。
“武功是很高,在武林志上排名第一。”
“嗯,了不起。”我应和。
“但他却是被人称为狂魔的魔教教主,大魔头龙寒武,武林公敌。”
“什么?”我从椅子上惊蹿起来,“你爹要把你嫁给这种人?”
“呵,是呀。”又是这种无奈的悲凉。
“为什么?”
她微笑了一下,也从椅子上站起来,扫了一眼凉亭外的景色,没有作答,信步沿着石板小桥,走入池塘睡莲中。
“到底是为什么啊?”我追了出去。
“因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拖延魔教向武林扩张的趋势。”她轻轻的说道。
“可你是一界弱女子,怎么可能管得了魔头的事?”
“是呀。”泪花从她精美的脸上滚落,让人心疼。“可是,没有办法,也只有这样才能平息父亲他们引来的麻烦。”
我不知道该不该打探别人的隐私,有些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鱼儿姐姐,我多希望能像你一样活得自由!不要什么责任,不要什么道理,只要自己高兴,我,我好羡慕你,时时都快乐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