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了?!”白小小声的惊呼,然后有些疑惑,“你们……什么时候?”
“就昨天晚上。”说罢,邬迪不理会看起来失魂落魄的梨花往恭那里走去——毕竟他对梨花的确没有什么其他特殊的感觉,与其温言相劝,还不如冷淡拒绝。
梨花见邬迪只干巴巴地扔下这句话,其他的什么都不说,神色更是哀戚了几分。其他几个女人见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们都对邬迪挺有好感的,但是一时之间邬迪找了个男人而不是女人,而且这个人还是恭……说真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复杂啊。
这个时候,她们才真正地不带一丝偏见地打量恭,发现除去那一双兽耳,恭其实也是很不错很不错的。
他的长相虽然阳刚不足,但看起来却十分的顺眼舒服。虽然体格不是十分壮实,但肌肉均匀,身形修长,假以时日,定是能够成为女人们心中的又一好对象的。
呜!可惜被一个男人被夺了去!
恭本来听了邬迪对梨花说的话之后,心里就有些小喜悦,但还没等他将嘴角弯起的弧度放下去,就见邬迪走过来,一时之间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刚刚装出来的淡然立马消失不见了:“呃,那个……”
话还没有说完,恭的鼻子突然动了动,然后凑近邬迪:“你身上,好像有什么味儿……”
什么?!
味儿!?
难道是臭味?汗臭什么的?
一时间,邬迪大窘,连忙抬手嗅了嗅:“没……没啊……”
“……”恭见邬迪虽然面上淡定,但是眼中却透出几分慌乱——他什么时候见过邬迪居然有这种表现,当下心里有种喜悦感——毕竟这是邬迪在自己面前才会表现出来的啊。但他还是忍住地凑近邬迪,在他身上嗅了嗅:“嗯……衣服上没有,但是身上有……并不是臭味……”
见邬迪听到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忍不住神色一松,恭道:“有点儿像……”思忖了一下,恭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有点儿像是火燃烧的味道!”
事实上,邬迪一直有个想法——会不会以为恭虽然外表上只是比普通人多了一双毛茸茸的兽耳,但实际上,内在却有着很多野兽的习性。
比如说更好的视力、更快的奔跑速度、更灵敏的听觉以及……现在这嗅觉。
不过,邬迪并不为恭有这些“超常”的体质特性而感到烦恼,反而觉得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瞧瞧他的爱人,多厉害!
所以,对于恭说自己身上有“火味儿”,邬迪是毫不怀疑的。
当然,现在不是邬迪自我陶醉得意洋洋的时候。在听到恭形成到自己身上那种“火”的味道之后,他只是有些奇怪——他的皮肤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味道呢?
没等到邬迪将这个问题再想上第二遍,猴子就“吭哧吭哧”地上岸了——他到底水性比不上那些大人,只是潜了五六次之后,就再也没力气了,更不用说在稀糊糊但实际上很“陷人”的淤泥里将藕给摸出挖出来了。
为了避免自己交代在这里,猴子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看着开又一个猛子扎下去,而自己只能往岸边游了。
猴子可不像邬迪那样遮遮掩掩的,所以一出水就光溜溜的,整个一滑泥鳅似的。猴子毫不在意自己的小小鸟露在别人——尤其是还有几个女人——面前,像只小动物一样甩了甩头上的水。
这个时候,恭的鼻子又动了一下:“咦,猴子身上也有那个味道。”
“什么味道?”猴子和邬迪同时说道,然后邬迪直接将猴子抓过来在对方的脑袋上闻了闻——呃,没什么火……等等?!
火?
燃烧?
硫磺?
邬迪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了一串等式,这让他整个人陷入了思考之中。
“怎、怎么了?”猴子本来被恭那句话有点儿惊着,这会儿见到邬迪这个表情,更是整个人都陷入了惊恐之中——为什么邬迪大哥会有那些奇怪的举动?为什么邬迪大哥脸色这么难看?难道他身上出什么问题了?
呜呜呜,千万不要啊,他一直是个好骚年来着,河神大人就算不特别优待自己也不应该对自己降下惩罚吧?难道说……自己对开那些诽谤让河神大人生气了,所以刚刚在水里河神大人对自己惩罚了?
啊!
真是……
太可怕了!
猴子被自己的脑补给吓得面色煞白,站都要站不稳了——只能说,脑补不是病,发作起来要命。
正在猴子胡思乱想的时候,又有一个人“哗啦”一声出水了。邬迪拍了拍猴子的肩膀,然后转头:“恭,大头身上有没有那个味儿?”
恭走过去,在大头几步远的地方站定(邬迪吃醋不许再走近了),沉默了一会儿:“有的。”
“是吗……”邬迪的面色更加凝重了。他突然拉住恭的手腕,然后大步往池塘边走去,“恭,这个水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恭蹲下去用手在池水里搅和了一下,然后将手指放在鼻尖嗅了嗅,又低头在水面上嗅了嗅——虽然他并不明白有什么问题,但是看到邬迪脸色并不好,他自然也被传染了几分紧张:“有的,和你、和猴子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以前也是这个味道吗?”
“以前……好像并没有闻到……说起来,我们部落外的那条河在前段时间也有这个味道,但是只有一天,之后又恢复了……”恭见邬迪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自己也忍不住提起心来了,“邬迪,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邬迪有些无奈地勾了勾嘴角,“我倒希望没什么问题,不过我也不确定……”转头看了看岸边堆得跟小山似的莲藕,邬迪连忙招呼因为看到收获而在水中越来越起劲的开他们收工。
******
上岸之后,大家吃了几个藕休息了一下,就开始用荷叶打包,女人们则是在摘荷花打扮——梨花也在其中。毕竟她虽然失恋了,但是并不等于她不能打扮了嘛。
“到底是怎么回事?”开用兽皮衣服擦了擦身上的水,然后展开抖了抖又围在了腰上。
“没什么,只是我看我们挖的藕也够部落的人吃了。而且这个藕只能新鲜吃,到时候不够再来挖就是。”
邬迪脑海中现在只有一个迷迷糊糊的想法,并没成型,所以,就算是恭他也不好说,更不用说是恭以外的人了。
听邬迪这么说,其他人也都兴奋起来——是啊,这可是大丰收呢!
看着众人热热闹闹地将藕或抱或背或抬地回部落,恭和邬迪两个一人抱着一捧用荷叶抱起来的粗大莲藕跟在后面。
“邬迪,你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怎么看起来那么的……呃,担忧?”自从和邬迪两个人关系转变了之后,恭虽然在面对邬迪的时候还是处于弱势,但是身为“恋人”,他也在邬迪的建议下懂得表达自己的想法,而不是憋在心里胡思乱想了。
“我只是在想……水里出现硫磺味儿并不是个好的预兆。”邬迪在走之前让恭帮忙再去嗅了嗅那个隐藏在草丛里的源水——发现那里面也有硫磺味——当然,用恭的话来说,是“火味儿”——而且比荷塘里的味道浓一些。
这不由得让他想起某种非常严重的自然灾害即将出现前的预兆。
“硫磺?”
“嗯……说起来,恭,部落附近有没有比较高大的山?或者是像……这样形状的山?”邬迪本来想给恭比划一下形状的,但是因为手里抱着东西并不方便,所以只能伸出脚在地上划拉了一下——脚趾头不小心又被锋利的小石头给“刺”了一下的邬迪默默扭头想着,还是先把草鞋鼓捣出来吧。
“这个……倒是没看到过,不过高山的话,倒是有一座,只不过那个距离我们部落很远,听说那个山距离布族挺近的,不过我也没看过,所以并不太清楚。”
“这样吗……”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布族的好妹曾经说过他们在今年遭到过“山神发怒”……
当时邬迪还只想着这或许是他们没有注重植被保护而造成的,但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啊。
对了,好妹他们还说他们那儿落下了酸雨……
酸雨、硫磺味的水……
“怎么了邬迪?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吓人!”恭没办法腾出手来,只得担忧地看着他。
“没、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顿了顿,邬迪凑近恭的耳朵悄悄说道,“等我们回去了我给你说。”
恭被邬迪喷出来的气息弄得痒痒的,脸也有些发红。
正在前面被开弄得跳脚的猴子转头一看,立马“哦嘿嘿嘿嘿”地笑了起来:“邬迪大哥!恭!要不要我们帮忙把你们的藕带回去,你们先去附近解决一下啊!”
在原始社会里,除了吃就是生存和后代,所以男女之间根本没有“约会”之类的事儿,基本上是看对眼了,然后互相说两句好听的话,就可以直接拉去滚床……滚草皮了。
所以也无怪猴子直接就让邬迪和恭去“直达终点”了。
不过,猴子这个才十岁出头的小子说出来这样的话,还真是让这两个还处于KISS状态的人感觉到不是一般的……欠收拾啊。
☆、36·猎物的躁动
回到部落里之后;邬迪并没有对族长说自己的猜测——毕竟;那也只是猜测而已。
毕竟游河部落本来找到一个可以供部落人们生存的地方就不容易——尤其是在不久之前还遭受重创的情况下。如果只凭着自己这么一句话就全部落迁移的话……就是邬迪自己,都接受不了。
所以邬迪打算走一步看一步,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邬迪觉得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
那天之后,部落里爆发了吃藕的热情,还好他们知道不能“赶尽杀绝”;所以只是每天都有一部分人去挖藕;大部分还是按照以前的方式生活。
邬迪在给自己和恭做了两双草鞋之后,被每天来“拜师学习”的猴子看见;缠着邬迪给他也做了一双,他自己也学了做了一双——本来是打算送给白的,只可惜第一次做又是按照邬迪的脚做的;实在是太大了,就扔到一边说是等他自己长大了以后穿。
但是不知怎么的,又被开给拿去了。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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