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杨烽俯身下去轻轻的问了句废话。
寒婧恰好在这时候清醒了一下,惨兮兮的笑笑,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我可以帮你治伤,但是我们需要,咳。”感觉到是趁人之危,杨烽实在没法说出后面“*修”的字眼。
对男女间的事情还似懂非懂的寒婧伸臂勾住杨烽的脖子,舌尖好死不死的伸出来舔了舔干裂的唇。
“可以吗?”杨烽问,他以为寒婧能懂,结果寒婧又眨了眨眼。
怔忡的看着杨烽宽衣,露出那健美的充满阳刚力量的身体,寒婧想尖叫,事实上,她仍旧伸出舌尖舔了舔唇。
被雷电能量冲击得一塌糊涂的身体,感官麻木了,寒婧甚至都没有感到身体某处被穿透的痛,随后不久,丹田内的雷电能量开始被某种外在的力量吸引,行将被撑爆的丹田的压力得到缓解,她知道:得救了,不会死了!
165、诡异的屋子;诡异的骨头
屋子里依旧混浊阴暗,无忧菌闪着磷光的汁给寒婧的嘴唇涂抹上诱人的光泽。不着丝缕的她盘膝坐着调息修炼,纤浓有致的柔躯如同一尊完美的冰雕。
杨烽已不在屋里,所有该有不该有的痕迹都被清理了,连衣服也帮寒婧拿了一套簇新的摆在床头,那是一套浅紫色的女装,衣料与做工都是上乘。
来去之间,杨烽都没有叫醒寒婧,有点心虚躲避的意思。
醒来后,恍惚以为那只是一个比较清晰的梦,梦境中发生的一切她不好意思多想,就开始修炼起来。期间,他回来过,她并不知道。
在天刑台上受的伤,一夜春梦之后神奇的好了个七七八八。寒婧惊叹之余,凝神运气又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天地之中同属性的灵气引入体内,运转一周天十比一的比例转化为玄力存于其丹田是普通资质,三成的比例算是高的,达到五成的就是天才了。
寒婧这种妖孽形的天才,灵气转化比例高达七成。涌进丹田的灵气转化为冰玄力很快就满盈,就在她准备结束修炼时,冰魄剑虽然不在剑威犹存于的丹田之内,剑威像是为彰显其霸权地位或者单纯只是排异反应,将丹田里的冰玄力给包裹压缩,然后凝成一道剑气。
剑气凝形就是冰魄剑的模样,随着寒婧意动涌出丹田,犹如灵蛇在筋脉中游走,速度也越来越快。
太神奇了!寒婧惊奇之余也不约束,放任剑气自行游走。反正她感觉到这道剑气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并且是按着自己脑子里所想的功法运行路线在游走。
直到剑气偏离了她所推演出来的第四重冰玄功运行路线,冲入一条她以前从未留意过的隐脉。她才有些着忙了,试图引导剑气重新回归既定的路线。
剑气似乎有自己的意志,并不服从寒婧的意见,从那条隐脉又冲进另一条隐脉,让寒婧算是开了眼界,了解了体内还有这么多的未知的筋脉。
把正常的筋脉比作河流,隐脉就是些河流的分支,而且是些极小的分支,正常情况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都只有极少量的血液流入。
冲进隐脉的剑气流速自动减慢了些,但是冲击隐脉的疼痛感还是让寒婧感到昏倒又成了一种奢望。她开始回味那场真实的春梦的细节,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春梦,其实也不太准确,那期间基本是在修炼。
寒婧记得自己丹田里雷光闪电如雨泼洒,如果不是冰魄剑留下的剑威,丹田早就被轰得渣也不剩了。
后来,杨烽的介入,一直跟剑威抢占她丹田的狂暴雷电能量平静下来,像风中柳丝轻盈逸出,就这么把雷电能量从她的丹田里一点点抽离,
回味,让最痛苦最难熬的时刻不知不觉的溜走,那道剑气终于不再开辟新的战场,而是周而复始的往返回复,直到隐脉定型。
睁开眼,在屋子里没有找到杨烽,只是看到他拿来布聚灵阵耗尽了能量变成石头的冰属晶核。寒婧想要叫“师父”,嘴巴又像是冻住了叫不出口。有了那层关系之后,还能算师徒么?她很困惑。
手摸到床头的衣服,柔滑如丝的手感让她喜欢上了衣服的料子,扬起长裙一抖,寒婧咯咯的傻笑起来。
很久,没有穿女妆了,可以穿上女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死,娘亲才会认得这是她最牵挂的女儿啊!
想到死字,寒婧的笑容变得勉强。她不甘心这么年轻就死掉,如果可以重来,她却不会有别的选择,在夜孤云他们被抓起来的时候,她同样是弃剑来保他们不死。
“阿云,应该回家了见到他娘亲了吧?”寒婧幽幽的说。泪水,悄悄的滑落。她又赶紧擦干净,然后穿上衣服。
还记得杨烽叮嘱说不要出门,寒婧难得听话的只在屋子里折腾。在床底下找到个箱子,打开看到一箱子书爬满了虫子,感觉一阵皮肤发痒她赶紧把箱子扔到门外。
门一开一关的瞬间,有灰蒙蒙的雾丝飘进来,附着在寒婧的手背上拂之不去,骨关节出现僵直的感觉。
“真是邪门了?进来的时候全身的关节怎么都没有异常呢?”寒婧自言自语道。弄了点菌汁涂在骨关节处,不多的时间,骨关节恢复如常。她又对那无忧菌产生的浓厚的兴趣。
屋子里的无忧菌生长保持着某种平衡,寒婧把所有的无忧菌都挖了出来弄成汁涂遍全身关节,一转眼屋子里又冒出相应数量的无忧菌。
闲着也是闲着,寒婧不顾身穿漂亮的价值不菲的裙子,开始顺着墙角往深里掘,阴湿潮腐的土被翻起来,屋子里的气味更难闻了。
久居其中反正也闻不到味了,阴暗的屋子,看不到日月星辰,借着菌面闪着的磷磷微光照明,她也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寒婧掘得不亦乐乎。
一块巨大的白色冒着幽幽磷光的骨头被发现,“咦,好像墙跟骨头连起来的。”寒婧自言自语的说。声音在屋里回荡,都有些鬼气森森的感觉了。不自觉的抚上那根骨头,她充满怜悯的说:“一死百了,应该入土为安,谁那么可恶还要打扰死者的安宁。”
想要把那根骨头挖出来另择地安葬,但是寒婧发现墙体牢固得超乎自己的想象,费了老半天的力,累得满头大汗也没能把骨头跟那石头不像石头木头不像木头的墙分离。
“若是冰魄剑在,定然毁了这万恶的囚牢!”寒婧终于吼了出来,眼圈也红了,委屈得不行。
以她的年龄而言,她的经历超出了心理承受能力。在这不见天日的诡异屋子里,没有发疯已经是她心理素质超级好了。
耳畔依稀听到哭声,细弱但凄厉。在这个更像坟墓的屋子里更易动人心魄。寒婧的泪水忍不住满眶,“我不哭!”随着她的吼声,泪水硬生生的被逼了回去。
从寒婧手接触到那根骨头,就感到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压制,全身的血液都带始凝滞,冰玄力的运转也变得缓慢。回归丹田的那道蕴有冰魄剑剑威的气剑震荡起来,引导丹田里凝滞的冰玄力循环。
就那么保持着抓住骨头的姿态,表示着对眼前处境的反抗,寒婧无意中让压力变成了动力,促成体内的冰玄力自主循环不休,这等于提前跨入了圣级强者才能做到的生生不息的玄奥境界。
所有的不平常在寒婧这里都变成了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发现体内的冰玄力能够自主循环不休,她也没有特别喜悦的心情。
耳畔传来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惨,让寒婧的心神受到牵引。如果不是心头堵着的那口气时时刻刻让她提醒自己“我不哭”,她会跟着那哭声哭个唏哩哗啦。
那神秘的哭声影响不了寒婧的时候,就转为愤怒的咆哮,这似乎更容易跟寒婧的心情合拍引起共鸣,但是丹田里的气剑却在她怒火即将冲顶的时候爆发出森寒的气机,让她整个人都处在极度森寒里瞬间降了温。
连同那根怪异的骨头都因为那极度森寒笼上了一层薄薄的冰。墙体与新翻的泥土像霜冻之后笼上一层白霜。
无意之中,就变成了骨头里的某种神秘神量与寒婧体内的那道气剑相抗衡,她根本控制不了,完全被动的承受着两种能量温柔的冲撞,她的身体成了角斗场,神智受到影响,表情因此变化多端。
没有人注意到寒婧经历了什么,她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直到骨头里的神秘能量被打散,被气剑吞噬让气剑壮大,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很困惑的说:“这到底是根什么骨头?好诡异啊!”
“不要碰那骨头!”
杨烽一脚踹开门,只看到地面的泥土不见寒婧的人。他像一道狂风冲了过去,看到深坑里寒婧抓着的骨头,脸色顿时惨白,双膝一软跌坐在地上,“完了,该死,我怎么没提醒她呢,明知道这丫头百无禁忌就没她不敢的!”
“你说什么啊?奇奇怪怪的。”寒婧仰起脸。除掉面具的本来面目在这幽暗的空间里如同一朵静静绽放的绝美的花,磷磷的微光让这朵花蒙上一层妖异的色彩,瞬间夺走了杨烽的神智,他痴痴的看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在讲什么。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寒婧恼了,拎起那骨头照着杨烽的脑门子敲了一记:“问你话呢,发什么呆啊!”
“你拿得动这骨头?”杨烽像见到鬼似的指着骨头大叫。
寒婧举着骨头晃了晃,后知后觉的尖声大叫:“呀!真的耶,我刚才费了老大的劲儿它都纹丝不动的,怎么突然就能拿起来了?我晕哦!”
刚站起来的杨烽脚下一滑掉坑子跟寒婧面对面的紧贴在一起,他也顾不上爬出去,握着寒婧的手腕叫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就是你不见了啊,像被鬼拽走了。”本来就恼恨杨烽把自己丢在这鬼屋,寒婧闻言又用骨头敲了他一记。
166、通天梯
紧紧的圈住那软时柔弱无骨又蕴含着无穷力量的娇躯,杨烽俯首在那撅起的红唇上轻啄一下,柔情款款的附耳呢喃:“阿婧,我们的事情暂时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我没有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