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穷,寒婧却不服气,悻悻然道:“那可不一定,也许你就是个伪君子呢。”
“谢谢你的夸奖,本来以为你要说,为师既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呢。”话出口,杨烽觉得用词不妥,忙又干咳两声,正色道:“现在情况未知,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跟紧了为师,我们先过去看看。”
想要否认师徒的关系,看看左右,寒婧聪明的闭紧了嘴巴,跟上了杨烽的步伐。
涉泉过去,那边是个深邃阴冷的岩洞,寒气森森,顶部有青色钟乳岩纹顶蜿蜒而过,中间嵌着一块巨大的褐黄色钟乳石,形态若蝎。
有瀑布自洞顶黄蝎后方的岩壁上倾泻,瀑声轰隆,在这幽静的空间里格外声威惊人,
“好怪异啊,刚才在旁边的洞里,就一点也听不到水声哦。”寒婧惊叹。
“洞与洞之间有隔音结界的。”解释了一句,杨烽四下里打量一番,除了些造型奇特的的钟乳石,似乎没有什么活物,但他却有种被偷窥的感觉。
或许是感应到了什么,寒婧情不自禁的靠近了杨烽,无意之间,起伏不定的胸部,竟然蹭到了他的左臂。
不是没有女人的初哥儿,但杨烽不明白自己出什么毛病了,感觉如此敏锐,身体的反应也完全不受控制,在左臂上传来异样感觉的时候,心跳竟然停了半拍。
浑然不觉的寒婧,有些掩饰不住的怯意浮现在脸庞,“好像不对劲啊,师父。”她说。
“离开再说吧。”杨烽简短的说罢,快步朝前走去。
过了这个洞,让人震耳欲聋的水声骤然消失,来不及惊叹,两人就对眼前的钟乳石奇景彻底失语了。
眼前是个宏大的溶洞,重重叠叠的钟乳石充斥了溶洞的每一个角落,造型奇特,千姿百态,色彩纷呈。
“哇耶!”寒婧欣然欢呼一声,要往前扑,却被扯住。
一把将寒婧扯回来,圈在怀里,杨烽斥道:“有点危机感啊,像你这样莽撞的,真是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28、溶洞遇险
想到之前那个洞里的异样感觉,寒婧觉得杨烽没有说错。但是被他训斥,她又极为不爽,反驳道:“怕你就在家呆着,不要出来混啊。”
“这挨得上么?”杨烽失笑道。蛮不讲理的女人,他不是没见过。在他面前强辞夺理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却仅止一家,别无分号。
唔,她还不能算是女人,顶多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况且,她还是自个儿的开山门大弟子的原因吧。杨烽想着,不知为何又闪了神。
寒婧忽然压低嗓门急促的叫道:“师父,那是什么东西?”
“哪里?”杨烽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再扫眼四顾,却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
“有点危机感啊,像你这样迟钝的,真是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把之前杨烽训自己的话,改了两个字之后,又还赠回去,寒婧觉得心情超爽,唇角儿止不住的上扬,俏脸上的神情别提多萌了。
杨烽哑然失笑,同时也暗自汗颜:真是入魔障了,这种时候居然闪神儿!
把师父训得哑口无言,寒婧对为人弟子的身份不再排斥,眯着眼儿笑道:“师父,我们赶紧离开这个洞吧,我刚才看到那根大柱子顶上冒出个怪物脑袋来。”
顺着寒婧手指的方向,杨烽看到一根支地托天的巨大钟乳石柱,不由得顿住脚步,错愕道:“刚才不是没有这根柱子吗?”
“师父哦,拜托你认真点好不好,这根柱子刚才一直就在的。”以为师父故意要吓自己,寒婧顿足道。
“阿婧,你说这根柱子刚才就在的?从我们进洞开始?”杨烽吃惊的问。
两人刚才是一起进洞的,杨烽确定自己不会眼花,再者,他不可能眼花到会忽略这么大一根柱子。
寒婧笃定的点头道:“一进来,我就看到这根柱子了。”
“你站着别动。”杨烽脸色凝重的叮嘱,并移身到寒婧身前。
从寒婧所在的角度看,那根巨大的钟乳石柱发生了一点微小的变化,杨烽眼皮一跳,定睛再看时,又无所发现。
感觉到杨烽不是开玩笑的,寒婧脱口叫道:“难道是我的幻觉?有蜃虫兽?”
裂嘴无声的笑笑,杨烽坦然承认:“所谓蜃虫兽,是我编出来骗莫胖子他们的。”
“啊!果然是你说谎。我就感觉阿云的怀疑有道理呢。”寒婧叫道。
“可是,这洞里只怕真有类似于蜃虫兽的生物存在。”杨烽嘴里说着,目光不停在的在四周梭巡。
“头顶上,在我们的头顶上了。”也在张目四顾的寒婧猛的一声惊呼,双手不由自主的抱紧了杨烽。
抬头去看,杨烽依旧是一无所觉。
洞底很高,大约有百来米,目光所及,居然也有一块褐黄色的钟乳石,但不是蝎子的形态,而是如龟静卧。
“阿婧,你刚才看到什么了?”杨烽问。
语气平稳中夹郁,杨烽尽管有些不情愿,还是不得不承认,对危机的感应,寒婧似乎比自己更敏锐,这丫头似乎有天生的战斗本能。
当然,他自己同样有着天生的战斗本能,这也是长辈们一直夸耀的,不过,他在寒婧这么大时,战斗力却远不如她。
“就是,嗯,看到那只龟——头喽。”寒婧心不焉的答道。
“噗——”失声笑出来,杨烽暗骂自己邪恶了。
“我又怎么了?”寒婧有些莫明其妙。
暗骂自己邪恶了,杨烽赶紧扯开了话题:“洞顶上这块钟乳石,有点古怪。你站这儿别动,为师去看看。”
“那么高,你怎么上去?那只死鸟又没有跟下来。”说话时,寒婧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圈着杨烽的腰,不由得惊呼一声,又猛的撒开手。
一声“死鸟”,让杨烽想到两人初见的情景,又是一声轻笑,再道:“死鸟叫凤姐儿,是一只雏凤,会喷火的。以后不要叫死鸟,不然哪天为师不注意,它会喷火烧你的。”
“那只丑不拉叽的鸟,说它是野鸡还有人信,雏凤?你当我乡里妹子没见过世面,由着你哄骗啊。”寒婧好生不屑的冷哼道。
爱煞了那俏模样儿,杨烽居然忘了身处险地,戏谑笑道:“要是觉得为师的话不足采信,你就接着叫它死鸟吧。吃了亏,可不要怪为师没有提醒。”
也想到了初见时的情形,对那一坨鸟屎落在手背上的事情,犹自耿耿于怀,寒婧忿然道:“偏要叫死鸟,它敢吐火,姐就拔光它的毛,把它变冰雕。”
忽然替凤姐儿担起心来,杨烽决定出去后跟它讲清楚,不准它招惹寒婧,不然搞不好这只未长成的小凤凰,真会折在她手里。
“师父哦,上面那只龟,嗯,龟的头又开始动了耶!”寒婧有些结巴的说。
应声去看,杨烽捕捉到那块黄褐色的钟乳石颤动了一下,但却是整体在动,而不是如寒婧所说是头部在动。
石屑簌簌地掉下来。“嘭”地一响,那块龟形钟乳石剥落,露出一线裂隙,亮光刺目,寒婧下意识的眨了一下眼睛。
某个湿漉漉地东西“啪”的甩到寒婧的脸上,热气扑鼻,夹着难以形容的腥臭味,寒婧睁眼一看,面前站着一个巨大的黑影,背着光,看不清长什么样。
寒婧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同时在想:脸上沾的不会是这家伙的痰吧!
“比死鸟更可恶的家伙,去死吧!”
一声尖利的喝声响起,在这寂静的洞里显得格外的吓人。
那个黑影像是被吓着了,发出非人类的低哑嘶吼声,慢慢的朝后连退了三步,很是笨拙的样子。
适应了洞顶裂隙透下的强光,寒婧看清楚那黑影的模样,猛的打了个激棱:这是个什么怪物啊,人头龟身,还能直立行走?
在怪物背后的杨烽,不声不响的横掌切去,那蕴含着紫色雷光的一掌切在怪物后颈,仅让怪物晃了晃脖子,它“嗷”的一声,仰面后倒。
被击倒应该是前扑啊?杨烽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身体已做出本能的反应,迅速后闪,但被一股无形的吸力扯住,身形几近停滞,被怪物抓住,一把抓起来摔进石林。
把杨烽摔进石林后,怪物并没有攻击寒婧,而是捶胸顿足,仰天发出凄厉的悲嚎。
师父都不是这怪物的一合之敌,该怎么办?寒婧心念电转,反而冷静下来,只是没有什么良策,只凝神戒备着。
被摔进钟乳石林里的杨烽,接连撞倒了十余根造型奇特石笋之后,撞上了那根最粗大的钟乳石柱,再弹落地。
石林那些千姿百态、色彩纷呈的钟乳石上,突然有蜿蜒的长线剥落,急速的朝杨烽聚拢。
蛇!
饶是杨烽历经百战,也不由得头皮发麻。蛇肉羹他的最爱,但眼前这些色彩斑斓的蛇,明显是有奇毒的,而且看上去还不是同一个品种的。
刚想到“蛇咬一口,估计是很麻烦的”,杨烽左侧几米远的地方,就有一条五彩长蛇弹射而至,无视他身上爆起的紫色雷光膜,咬在他的手臂上,入肉三分。
接着,一条接一条的蛇都弹射而起,又快又准的咬在杨烽露在外面的皮肉上。
护体雷玄力居然对这些蛇无效,这乐子可大了!
麻痒感从蛇咬的伤处传来,杨烽无法再保持镇定,双手乱抓,硬生生的把那些长虫扯下来。蛇牙有倒钩,生拉硬拽之下,连皮带肉的扯下一团团的血肉,他那张胡子拉茬的脸顿时变得坑洼不平。
不断有蜿蜒长线从钟乳石上剥落下来,参与到攻击杨烽的行列之中。嗅到血腥味之后,它们像是集体发了狂,弹冲的速度倍增。
蛇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飞速游来,杨烽扯得越多,咬在身上的的毒蛇反而越多。它们死死的咬着,对他身上那透体而出的紫色雷光完全无视,不被硬扯下来,绝不松口。
尽管杨烽忍着没有嚎叫,跟怪物对峙的寒婧,听到石林里不同寻常的动静,猛的回头去看,发现他像个长满长毛的野人,失声叫声:“师父!”
“不要过来!”杨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