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大。’”
“那师弟见师父把光大本门的壮举全交给师兄,当时虽末表示出丝毫不忿,心里却埋下师父不公的恨种!”
“要知药王谷一派武学与医术双绝于世,那师弟心想:自已练武的资质虽大大不及师兄,就是秉承师父的医术也是好的,哪知他师父一样也不传给他,实令他伤心不已”
韩一龙心里好象为药王爷难过,暗忖:“要是我是那师父的话,决不如此不公。”又想:“药王爷既末秉承他师父的医术,为何如今反而博得药王爷的名头,‘药王神经’又怎的到他手中?”
药王爷续道:“师兄弟在谷中伴着师坟居留一月,出谷时师兄邀那师弟到他家中去住,那师弟并无去处,心想:‘住在师兄那里,总比一个人流落江湖,过着孤单的生活的好。’”
“到了他师兄家里,只见他师兄置下很大的产业,邻人见到他师兄莫不礼敬有加,那师弟看着好生羡慕。”
“更且他师兄有个既贤淑又娇美的妻子,那师弟见到他师嫂不但羡慕,妒嫉心却由此而起,心想:‘自己有这么个妻子,就是短命而死也是好的。’”
韩一龙听到这里,暗暗叹息,寻思:“药王爷有这种念头,住在他师兄家里纠纷焉能不生?”
药王爷从门口看向了屋外正在练功的刘晓菲,痴痴的看着她在那练习‘药神飞跃腿’,韩一龙见他那古怪神情,咳嗽了一下,药王爷自知失态,尴尬地说道:“对不起,我是想起了那师嫂,不由看得呆了。”
韩一龙楞然道:“刘姑娘象那师嫂?”
药王爷怔怔道:“象极了,象极了,越看越象”
韩一龙暗暗好笑,药王爷喃喃道:“奇怪,奇怪?”
韩一龙问道:“前辈,什么好奇怪的?”
药王爷道:“没什么,没什么,哦!那故事我说到什么地方啦?”
韩一龙心想:“那师弟明明是你,你既然当故事讲,我也只好将故事听啦。”回说道:“说到那师弟十分嫉妒他的师兄。”
药王爷道:“那师弟本不欲长住,但已来到不住几日给他师兄面上太不好看,只有忍着妒嫉心住下。这一住倒住了三年”
韩一龙心里“啊”的一声:“我猜的大大不对,他住在师兄家里不但没起纠纷,反住了三年,实在难能可贵,这三年下来的嫉妒心一定减了。”
药王爷续道:“那师弟早就想走,但他师兄、师嫂待他如亲兄弟一般,实令他不忍骤然离别,尤其他师嫂毫不嫌弃他,他心想:‘别的凡女子见到自己看都不看一眼,师嫂天仙化人却对自己好,还有那处好去。’”
“于是那师弟安心住在他师兄家里,天天享受天上仙子的照顾,因在他心中早已把师嫂当做最美、最好的仙子了。”
“但他在他师兄家里也开始发奋图强,精研医术,把他师父从前教给他的医学一一复习,几年来倒给他体会不少心得。直到第四年”
药王爷停下话声,露出痛苦莫名的神色,倏地举掌“啪”“啪”“啪”接连地打了自己十几个耳光。
韩一龙想去阻止,但见药王爷出手之快不下博斗中的高手,不易阻止,仅能大呼道:前辈,前辈”
药王爷打得自己脸颊浮肿才止住,韩一龙劝道:“前辈何必如此自苦?”
药王爷理不也不理,接着又道:“直到第四年有一江湖人士至他师兄家中求治,而师兄刚好外出有事,那师弟便出手医治了那位江湖人士,那江湖人士得那师弟活命之恩,万分感谢,但苦于无法报答。终有一日,那江湖人士发现那师弟整天对着他师嫂发呆,他知道师弟喜欢上了那师嫂,于是献上一计,要那师弟趁他师兄外出远游,对他师嫂做出卑鄙下流的事。”
“他自以为师嫂对他好便好欺负,趁他师兄外出远游未归,便挑动他师嫂的春心,成全自己三年来的暗自想思之苦。”
“谁知他师嫂是个极端贞烈的女子,说了一番晓以大义的话,那师弟梦想成空,竟然兽性大发,将他师嫂给奸污了,他只觉再也无颜呆下去。没有等他师兄回来,悄然离去。”
韩一龙听了却是吃了一惊,药王爷苦笑了笑,续道:“那师弟离开他师兄家里后,心想:‘师兄在江湖上有极大的声誉,自己就不能闯出更大的声誉吗?’”
于是他凭着苦修而成的医术行道江湖,他为了声誉做尽好人的事,几年下来倒真给他闯出大声誉。
人人当地是活佛,是救命恩人,其实他并不是存心救他们,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赛过他师兄的名头,绝无一点真正救人的好心。
韩一龙叹道:“那不见得,装做好人一看就知道,那师弟是正向善才未教别人看出,更博得人人称赞的声誉。”
药王爷冷笑道:“是吗?”顿了一顿道:“一年后那师弟接到他师兄的通知,说有要事极需见,亟盼火速至他家一行。”
“那师弟心想自己侮辱他妻子,师兄是一定不会平白放过他的,他武功不如他师兄甚多,决不敢去的。但他经过一夜思虑还是去了,自忖:‘师兄虽恨自己,决不会杀一个江湖上的大好人以坏了自己的名头。’然而他真正敢去的念头,还是想见师嫂一面。”
“到了他师兄家里不见师兄出迎,仆人迳带他至后堂卧房,那师弟心中忐忑不安,心想:‘莫非师兄要当着师嫂面前杀了自己?’”
“那师弟贪生怕死,站在曾经奸污过的师嫂的房前不敢举步而人,忽听他师嫂在房内一声呻吟道:‘咱们何必再麻烦师弟来这里?’他听到师嫂的声音精神一振,胆子顿壮,暗忖:‘能够再见师嫂一面,就是立时死在她面前,又有何憾?’”
韩一龙暗暗摇头,心想:“他对他师嫂实是一往情深!”
药王爷脸上肌肉突然扭曲得甚为难看,只听他声音悲抢道:“他一进房,看到一副凄凉、悲切但却爱意横溢的画面;他师嫂幽幽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腊,那样子只剩下一口气;他师兄则抱着一岁不到的婴儿坐在床沿。”
“他们没有因人进来而有惊动,仿佛没听到有人进来,只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他们是要在死别前看过透澈,这时世上的事对他们根本无关,只知道彼此看着,刻骨铭心的看着。那师弟见到他师嫂快要死了,心好像被人戳了一刀,忘了师兄在旁,冲上前去把着他师嫂的腕脉。”
“他师兄才知师弟来了,声音颤抖:‘师弟,师弟,她还有救吗?她还有救吗?’那师弟医术胜过师兄甚多,他师兄虽有‘药王神经’,但因注重武功从未研究过,那师弟稍一把脉便知病情,肯定的答道:‘别急,别急,一定有救!’那师兄大喜道:‘碧妹,碧妹,你听到没有,师弟说你有救,你不会死,你不会死了。’那师弟望着他师嫂憔悴的面容,只望她定会感激自己,说些感激的话,自己便立即救她。”
“那知他师嫂好像没有看到他,低弱的说道:‘让开,让开,别挡着我的视线!’”
“顿时他的心如同掉人冰窖中,心想:‘师嫂心中根本没有我啊,她宁愿自己性命不要,也不愿有人挡着她看丈夫的视线。’那师弟懊丧万分也嫉妒万分,霍然站起身来,冷笑道:‘让你看吧,好好看吧,再不看就永远看不到了!’说罢,掉首向房外走!他师兄叫道:‘师弟,师弟,你快救她呀,你到那里去了。’”
“他回首哈哈大笑道:‘师父偏爱你,师嫂也爱你如命,我算得什么,你不是有‘药王神经’吗?你去救她呀,你去救她呀!’”
“他不顾师兄的苦求,不顾师嫂一线性命,终于去了,去得远远的,不再救世上一人,因他认为世上已无一人值得他救”
药王爷一口气说到这里因脸上肌肉过度的扭畜,显出极度的苍白色,气喘吁吁好似刚经历一场凶恶的博斗,韩一龙心想:“他心中实想救他师嫂,但因可怕的嫉妒心阻止了他,其间经过一场内心的天人交战,是故迄今说来,仍不能忘记当日的心情。”
不知何时药王爷瘦削的脸颊上流下两串泪水,是伤心还是仟悔?
只听他声音变得平和道:“那师弟怀着一颗千疮百孔、破碎的心隐居自幼成长的药王谷中,伴着他师父的坟墓,懵懵懂懂的一过就是三年。这三年来人老了,头发白了,好象是过了三十年而不是短短的三年。这一天,他看到三年不见一面的师兄。”
11。…第八章(下)
“他们没有因人进来而有惊动,仿佛没听到有人进来,只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他们是要在死别前看过透澈,这时世上的事对他们根本无关,只知道彼此看着,刻骨铭心的看着。那师弟见到他师嫂快要死了,心好像被人戳了一刀,忘了师兄在旁,冲上前去把着他师嫂的腕脉。”
“他师兄才知师弟来了,声音颤抖:‘师弟,师弟,她还有救吗?她还有救吗?’那师弟医术胜过师兄甚多,他师兄虽有‘药王神经’,但因注重武功从未研究过,那师弟稍一把脉便知病情,肯定的答道:‘别急,别急,一定有救!’那师兄大喜道:‘碧妹,碧妹,你听到没有,师弟说你有救,你不会死,你不会死了。’那师弟望着他师嫂憔悴的面容,只望她定会感激自己,说些感激的话,自己便立即救她。”
“那知他师嫂好像没有看到他,低弱的说道:‘让开,让开,别挡着我的视线!’”
“顿时他的心如同掉人冰窖中,心想:‘师嫂心中根本没有我啊,她宁愿自己性命不要,也不愿有人挡着她看丈夫的视线。’那师弟懊丧万分也嫉妒万分,霍然站起身来,冷笑道:‘让你看吧,好好看吧,再不看就永远看不到了!’说罢,掉首向房外走!他师兄叫道:‘师弟,师弟,你快救她呀,你到那里去了。’”
“他回首哈哈大笑道:‘师父偏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