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坤铁扇立即搁挡,“铛”的一声响,公孙坤和对手身体同时一震,各自向后退了三步。公孙坤退定,沉声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伏难驼啊!你来这干什么?”
“也没有什么,只是看不惯有些人仗着武功高强,持强凌弱而已。”伏难驼长剑点地,不慌不忙地说道。
公孙坤说道:“哼,我还有事情,才没有功夫和你打,让开了!”
伏难驼说道:“你可是找刚刚那名女子?倘若你能够追得上我,我就告诉你他们去了什么地方。以他们的脚力来看,你现在再去追,根本就追不上的。如果我再一路阻拦的话,你连他们的影子都看不到,怎么样,你和不和我赛一赛脚力?”
公孙坤自然知道刘晓菲的‘药神飞跃腿’奇快,这一会功夫再想追上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只能够追上伏难驼,从他口中得到刘晓菲的消息了,当即说道:“好,一言为定,我追来了。”
其实伏难驼自然知道公孙坤和自己半径八量,想阻挡他的路自然不容易,因此想以赛脚力来拖延他的时间,好让自己的徒弟和刘晓菲尽快离开而已,此时听公孙坤说追来,立即展开轻功,向前奔去。
伏难驼的手上功夫或许再公孙坤之上,但轻功却是比不上公孙坤,可惜的是公孙坤先前与刘晓菲玩玩,后来又和韩一龙对招,早就不是全盛状态下的公孙坤了。因此在比赛脚力上略微比以前慢上一分,两人奔驰数百里,竟然是难分上下。
刘晓菲慌不择路的乱奔了一阵,见公孙坤没有跟上来,以为将他给甩开了。这才放慢脚步,一边行走一边伸指去探韩一龙的鼻息,幸运的是尚有呼吸,表示着他还没有死去。行了一阵,见前方不远出有间木屋,立时便扶着韩一龙向木屋行去。
奔到临近,但见板门半掩,里面尽是断垣残壁,甚为破败,刘晓菲仍然礼貌的说道:“过路人遇难,相求借宿一宵。”隔了一会,屋中并无应声。刘晓菲生怕公孙坤发现自己,此时又见屋内没有回答,便推开板门,向屋内望去。
与猜想的一般,屋中没有任何的人,檐下摆着两张板桌,桌上罩着厚厚一层灰尘,显是久无人居,木屋板壁上挂着弓箭,屋角中放着一只捕兔机,看来这屋子以前是某一猎人居处之处。木屋内尚有间小屋,小屋中有床有桌,床上堆着几张破烂已极的狼皮。
刘晓菲扶着韩一龙来到屋内,关上板门,将韩一龙扶在了那张床上。
迷迷糊糊之间,韩一龙从昏迷中醒转了过来,黑暗之中发觉自己躺在一张硬硬的床上,刘晓菲正在身旁,忙问道:“公孙坤追来了吗?”
刘晓菲听他说话,心中大喜,此时听他念念不忘于公孙坤的追赶,心里不禁一喜,说道:“你放心,公孙坤被伏师傅给拦截了下来。”刘晓菲欲待问他伤势,突然之间,韩一龙吐了一大口鲜血,溅得刘晓菲雪白的衣服上红了一大片。
韩一龙吐完血,虚弱的说道:“你干什么哭了?”
刘晓菲凄然一笑,说道:“我没哭。”
此时刘晓菲眼角边尚有泪痕,韩一龙软弱无力的伸出手,为她擦拭了泪痕,低声说道:“你放心,‘药王神经’中记载了疗伤的功法,我不会死的。”
豁然听到这句话,刘晓菲登时如黑暗中见到一盏明灯,点漆般的双眼中亮光闪闪,喜悦之情,莫可名状。
韩一龙缓缓运气,但觉丹田之内剧痛难当,若非以前曾经用丹田疼痛来刺激神经,因此现在虽然剧痛,但他还是咬牙挺住。这时刘晓菲心神已定,将韩一龙扶正,内家真气通过双手传送到他体内,去助他全身上下穴道流动通顺。
过了片刻,韩一龙缓缓说道:“十大高手当真是难以抵挡,幸好他似乎未用全力,才能够让我拣回条命,现在要辛苦你三日三夜了。”
刘晓菲说道:“别说是三日三夜,即使是三月三年,我也乐意的。好了,你莫再说这想那了,快说说治疗你的法儿,好教人放心。”
韩一龙说道:“我们得找一处清静的地方,我们同时运气用功,双掌相抵,以你的功力,助我治疗内伤。”他说到这里,闭目喘了几口气,才接着道:“难就难在三日三夜之间,我们两人的双手掌不可有片刻离开。若是治疗期间有人前来打扰,又或者公孙坤找到了我们的所在,那可”
刘晓菲自然知道这疗伤之法与一般打坐修练的功夫相同,在行功圆满之前,只要一受到外来侵袭,或是内心魔障干扰,稍有把持不定的,不免走火入魔,不但全功尽弃,而且小则受伤,大则丧命。
是以学武之士练气行功,若非在荒山野岭人迹不到之处,便是闭关不出,又或有武功高强的师友在旁护持,以免出岔。刘晓菲心想道:“清静之处一时难找,即使找到了,韩大哥也未必挨得到那刻,这便如何是好?”
沉吟多时,看了看木屋内,发现在内屋有间橱柜,心想道:“看来只有在这治疗内伤了!”刘晓菲将韩一龙扶下了床,带到了橱柜旁,刚要扶入橱柜,韩一龙阻止道:“刘姑娘,我们要在这三日三夜,现在必须吃点东西,以免到时候肚子饿了,却无法吃什么!”
这小屋子内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刘晓菲将随身携带的面食给韩一龙服食了一块,自己也吃了一块,便扶着他进了橱柜,从内以吸力关上了橱门。
由于那柜厨破败不堪,基本上都是一个一个的小洞,因此在这橱柜之内并不算昏暗。刘晓菲扶着韩一龙坐在橱柜内,自己盘膝坐在他的左侧,光线从一个个的小洞之中传来,刘晓菲吃了一惊,说道:“韩大哥,这么多的小洞,有人进来被发现了可就糟糕了。”
刘晓菲赶忙打开柜门,从外面仔细观察着这些小洞,发现在外面只能够看见些小洞,根本就看不见里面的情景,如果要看清楚的话,必须要用眼睛盯在小洞周围才能够看清楚,她这才放心下来。便又进入了橱柜,关上了柜门,俯眼从内向外观看,不禁大喜。
从外要贴眼才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况,自然里面贴眼也能够看见外面的情况,不过谁会在外面贴眼来看柜厨里呢?要看自然是直接打开来看了!不过这破败不堪的柜厨应该没有人会打开才对。
刘晓菲看得久了,不禁感觉眼睛酸痛,便伸手擦了擦眼睛,说道:“快教我练功治伤的法子吧,我们现在就开始。”
于是韩一龙将‘药王神经’中的‘治疗内伤篇’缓缓说了一遍。这‘药王神经’虽说是医书,但药王谷自成一家,这‘药王神经’内自然也离不开内功法门了。武术中有言道:“未学打人,先学挨打。”
初练粗浅功夫,却须由师父传授怎生挨打而不受重伤,到了武功精深之时,就得研习护身保命、解穴救伤、接骨疗毒诸般法门。须知强中更有强中手,任你武功盖世,也难保没失手的日子。这‘药王神经’中的‘治疗内伤篇’,讲的是若为高手以内家真气击成重伤,如何以自己的内家真气调理真元,治疗内伤。
刘晓菲连续听了三遍,勉强记住了‘药王神经’中重要的地方,整篇经文韩一龙早就研究过,不懂的也早就问过药王爷,因此此时韩一龙只需要稍加讲述,刘晓菲便即通晓。
当下刘晓菲伸出双掌,与韩一龙的双掌相抵,各自运气用功,依经文之中的功法练了起来。
练了一天下来,韩一龙渐渐感觉压在胸口的闷塞微有松动,从刘晓菲双掌中传过来的寒冰真气缓缓散入自己周身百骸,与自己的炙热真气互相相融,全身上下的疼痛也稍微减去几分,心想这‘药王神经’上所载的治疗法门的确是灵异无比,当下不敢有丝毫怠懈,继续用功。
正在这时,一个粗野的声音喝道:“快拿饭菜来,爷们饿死啦!”听声音却是天星宫朱雀院下天剑堂堂主周无雄,韩一龙和刘晓菲面面相觑,均感差愕,不知道周无雄来这做什么?
刘晓菲忙从橱柜小孔中向外望去,小孔之外现出的人形赫然是周无雄、弓春冒、石绿叶和卢方这四人。石绿叶在店中转了个圈,皱眉说道:“这里没人住的。”
众人只好要一人到外面打些野味回来了,周无雄自告奋勇,到外面去打猎,等周无雄离开,卢方埋怨地说道:“星主也真是的,没事情干什么去惹那些门派,现在他们到处钻来钻去,阴魂不散的,累得咱们一天没好好吃饭。”
弓春冒说道:“卢兄,你就不要埋怨了,星主这样做或许有他自己的苦衷吧!”天星宫高层之内的人一般都是经过患难的兄弟,所以从来都不称呼院主堂主什么的,都是以兄弟相称。
卢方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星主能够将他的苦衷先告诉我们,再去找那些门派的晦气就好了,这样也不用我们天星宫的众多兄弟事前没有准备,被各大门派攻了个措手不及。”
弓春冒说道:“就是,害得我们几个现在为了躲避那些掌门帮主的追击,跑到荒废的屋子里来。”
说话之间,周无雄已在外面树林中打了些野兔回来。石绿叶从腰间取出一瓶酒葫芦,喝了一口,转给卢方说道:“从星主表现出的人品看来,我想他应该不会去杀各门各派的人,恐怕这里面另有隐情。”
卢方从他手中接过酒葫芦,跟着喝了一口,将葫芦交给身旁的弓春冒,说道:“经你这么一说,我也感到有些不太对劲。倘若星主想杀奕剑门的三长老,那刘姑娘也应该会阻止才对,她总不可能跟着一起杀自己门中的人吧?”
卢方的话声甚是响亮,刘晓菲只是隔着一扇柜门而已,因此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大吃一惊:“奕剑门三位长老去世了,这到底是谁做的?”心下这一着急,通往韩一龙双手的气息忽尔逆转。
韩一龙双掌连连震动,知道她因为听到噩耗,心情激动,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