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从何说起?难道”
“没错!我特意起了容易辨别的名字,那个就是我的孙女,帕拉丝?雅典娜,这下糟了。”
“为什么?您不想把孙女儿嫁给我?我会好好对她的。”
“不是我不肯,是她不肯!她转世才十四岁,到了十六岁时,力量和灵魂才会觉醒。怎么会有这种事!众所周知,她是我们家唯一的处女,当灵魂醒来时,未必接受得了,说不定杀了你。西路达没有转过世,离开北欧,力量消耗很大,已经远不是她的对手。不是打击你,如果你不能更强一些,两年后会死的很惨。我本打算两年以后再把她介绍给你,让你多个帮手,现在却成了多个祸根。”
“那好吧,我会努力变强。如果死在自己的女人手里,也太惨了。”
“还有,明天的比武非同一般,不可轻敌。现在赶紧爬起来准备盔甲吧!你必须赢,不但是比赛,还有高文娜的心,如果有一天阿特鲁托奈想杀你,高文娜是唯一能帮你的人。”
“为什么?如果阿特鲁托奈连我都不认了,高文娜有什么用?”
“笨蛋!我怎么会安排普通人做她的姐姐!高文娜是胜利女神!是阿特鲁托奈力量的一半!到时候高文娜帮你,你就赢了,帮阿特鲁托奈,你就死定了!”该亚帮阿德恢复了力量,走了。
“该死!果然未成年少女是不能碰的!”阿德把阿特鲁托奈摇醒:“阿特鲁托奈!阿特鲁托奈!你不会杀我的,对吧?”阿特鲁托奈还糊涂着:“说什么呀!我怎么会杀你呢?我刚才真的是自愿的!”阿德知道就算她现在保证也没用,因为帕拉丝?雅典娜是以智慧和力量出名,不是以公平出名。自己最好还是变强,否则真的说不定死无葬身之地。阿德把阿特鲁托奈搂在怀里,一阵恐慌,如果怀里的人六亲不认,自己可下不去手,只能干挨打。当务之急,唯有照该亚说的,赢得比赛,把高文娜娶回家,小心伺候,增大自己的嬴面。果然骄傲是不好的,自己才狂妄了一下而已,就惹了这么大的祸。自己昨天晚上还想把她当女奴
莱斯特郡阿什贝镇外不到一英里,有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人们在这里建了四分之一英里长的比武场。每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在这里举行,由亲王主持,前来参加的都是有名的骑士。人们哪怕没有钱支付家庭开支,衣食不周,也不会错过比武大会的盛况,疾病,工作,都不能阻止人们涌向那里。多少年来,阿什贝比武已经成了传统。今年非比往常,骑士们希望在比赛中大显神通,获得名誉,以便在前往巴勒斯坦的联军中担任比较高的职务,可以说是变相的英国军官选拔赛。获胜者可以前往伦敦得到自己的军队,然后开往巴黎,与法国军队汇合,开始第二次十字军东征。
真是个热闹的场面,来自全国各地的骑士服饰鲜艳,穿的稀奇古怪,后面跟着一大队各自的随邑。一个用饰带系住头盔,一个举起长矛,第三个拿着闪光的盾牌昂首向前。战马用蹄子不断践踏地面,口中的白沫喷满了金质的嚼子。铁匠和盔甲匠跟马随侍左右,为枪矛准备钉子,为盾牌准备皮带。卫兵排成大队站在街边,乡巴佬争先恐后地往前涌。在赛场旁的空地上,一个个帐篷搭建起来,参赛的骑士们都在这里准备出场,每个帐篷外面都挂着参赛骑士的盾牌,他们的邑从站在边上,穿得奇形怪状,只要符合他主人的趣味,任何不可思议的装束都可以。
约翰亲王养尊处优,但仍对自己的权力不满。他已经很多年不见他的国王表兄罗伯特,对老百姓全部的了解都建立在收集民女和税金的基础上。主办这样的比赛可以招揽到不少肯为他卖命的人,在这方面他倒是积累了些经验,因此比武大会的秩序井然,有声有色。
阿贝尔斯坦坐在贵族占用的场地里,虽然撒克逊领主地位比诺曼贵族低,但是因为高文娜的关系,阿贝尔斯坦得到了好位子。高文娜坐下后就用纱巾蒙住了脸,因为不想被莫名其妙的人纠缠。她看到一个犹太人领着她的女儿不顾一切向前挤,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也引起了约翰亲王的注意。这个犹太人不是别人,正是老朋友扎雷兹,虽然刚隔了一天,他已经不穿破衣服了,皮袍镶着花边,极尽奢华。他的女儿挽住父亲的胳膊,见他惹起了众怒,不禁非常害怕,然而扎雷兹并不胆怯,这里不是谁都可以欺负他,因为约翰亲王需要钱,看在钱份上,约翰亲王必须保护他。
约翰亲王来了,穿着贵重的貂皮,踏着摩洛哥皮靴,骄横跋扈。人群里有人小声说:“荒淫无耻!”但是他就算听见也不会在意,因为他的注意力全在犹太人的女儿上,她在骚乱中吓得跟什么似的,紧紧贴在父亲的胳膊上。
“我的钱包勋爵扎雷兹,今天你带来的是谁?”亲王示意之下,立刻有人拿长矛向扎雷兹周围的人捅去,迫使他们为扎雷兹让出地方。
“是我的女儿丽贝卡!亲王陛下!”扎雷兹谢过了亲王,得到了他想要的座位。亲王上了专属于他的座位,眼睛仍目不转睛地盯着丽贝卡。
丽贝卡的姿色,哪怕最精明的鉴赏家也说不出什么缺陷。她身材匀称优美,穿着本族的东方服饰,带着黄绸头巾,配合得刚好。那对明亮的眼睛,那两条弯弯的蛾眉,高高的鼻梁,那珍珠般洁白的牙齿,一头乌油油的卷发——他们像一串串形态各异的螺旋从头顶滚滚而下,披在可爱的头颈上,也披在漂亮的波斯绸衣所露出的一点点胸口前。由于感到热,她把领口的金纽扣解开了两颗,这大大扩大了宣传的效果,每个男人都为她露出的一小块雪白肌肤血管膨胀。一根鸵鸟翎毛被用宝石搭扣别在头巾上,这成了美丽的姑娘另一个与众不同之处。那些傲慢的贵妇人对此指指点点,讥讽嘲笑,但实际上羡慕得要命。
“凭亚伯拉罕那个秃头发誓!”约翰亲王说:“那就是《雅歌》里说的那位新娘!”艾默长老出现在旁边,回答道:“也就是沙仑的玫瑰花!但是您不要忘记,她只是个犹太小妞儿。”
亲王不置可否,叉开了话题:“依您之见,今年谁会赢?”
“如果是往年,不好说,但今年毫无疑问是圣殿骑士团的吉瓦尔,他去年一路打到巴勒斯坦,因为身边的人死光了才回来,不是那些毛头小子可比。”
“那么,取一万马克押下去!”亲王期待着大量银钱落袋,发出贪婪的笑声,但是一阵骚乱引起了他的注意——大队的皇家精锐士兵蜂拥而至,在参赛区域隔开闲杂人等,支起了一个比圣殿骑士团还要大许多的帐篷,一面雕着飞狮图案的盾牌挂了出来,人们看到盾牌上刻着“WindThunder”,于是有人向亲王汇报:“是风雷骑士团,国王派人来协助他们参赛,看来已经把他们并入国王骑士团的行列了。”
“是些新手,小题大做。”亲王眯起了眼,准备看他们丢脸的样子。然而亲信大臣提醒他应该开始比赛了,于是亲王站起来做了手势,典礼官吹响了长号,在宣布了比赛规则后,典礼官大声宣布:“美人献出爱情,长枪纷纷折断!”
顿时,赛场沸腾起来,赏钱不断从看台上大把扔了下来,雄壮的曲子过后,第一批骑士们出现在赛场上,纷纷亮相。第一轮比武旨在筛选,参赛骑士抽签选择对手,取得连续五场胜利后进入下一轮。每个骑士团都抽出五到十人作为抽签的对象。当然,抽到自己骑士团的人就必须重抽。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连胜五场在概率里不可能遇不到高手,没有超群的武艺,就根本不必献丑了。挑战者精神抖擞,迎战者也不甘示弱,顿时间号角嘹亮,震天动地。他们面甲合拢,长枪平举,战马跃出向前疾驰,两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
吉瓦尔在观众席上仔细寻觅,当他终于找到蒙着面纱的高文娜,他举起宝剑向高文娜致意,但是高文娜没有任何表示。吉瓦尔大声喊叫:“你的骑士只有我一个人了,那个胆小鬼至今没有露面,半夜溜走,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贼!瞧着吧!我会用我的力量向你证明我的爱!”
言毕,吉瓦尔冲进了赛场,连续五次一击将对手击落马下,当他结束表演的时候,枪尖上已经占满了迎战者的鲜血。没有人会为倒下的人伤心,除了他们的亲人。人群为吉瓦尔的表演迸发出欢呼,约翰亲王也喜形于色。“你瞧见了!”吉瓦尔策马来到高文娜的看台下,“不可能有人比我更强!我期待你的吻,别对我残忍!”高文娜突然站起身,摘掉面纱,但不是对吉瓦尔,而是对着新的入场者频频招手。由于高文娜的反常举动,所有的小姐们都把目光投向场中——一个陌生骑士从休息区策马狂奔,名贵的盔甲使他看起来威风凛凛,盾牌上的飞狮纹章说明他出自风雷骑士团,大红披风上用金线绣着“WindThunder”证实了人们的想法。他穿过场子时从容不迫,把长枪放低,向亲王和女士们表示敬意,姿势显得风度翩翩,立刻赢得了年轻人的好感。当他来到高文娜面前,战马突然静止不动,摆了个姿势,又继续前进。人群对这种突然使奔马静止的高超骑术迸发出疯狂的喝彩声,吉瓦尔一瞬间被晾在了一边,只得恨恨地退回到自己的营帐。阿德来到第一名迎战者的面前,倒转长枪,用枪柄轻轻敲了一下盾牌,这多少使观众们失望,因为这表示他不想见流血,要进行友谊赛,双方的枪头将包上圆木。
对方是圣殿骑士团一名颇有实力的骑士,为自己的骑士团获胜作了充分的准备,见到阿德的举动,心下轻视不已,但表示同意。于是典礼官吹起号,双方在各自的位置做好准备,随着信号开始冲锋。人们惊异地看到碧姬在奔跑时的速度,这远远超出一般漂亮的小白马所能达到的速度,而且冲击力如此之大,他对手还没做好准备就被撞得飞离了马背,像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