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中了?三百还是五百?”媳妇试探地问道。
“开玩笑,要是中个三百五百的我敢这样粗声大气的跟你说话?告诉你吧,后边还得添上个万!”令狐底气十足。
“我的妈呀,这是真的!”这下轮到令狐的媳妇吃惊了,半天没有缓过神来,当她终于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激动地是一头扑到了令狐的怀里,眼泪扑簌簌的就流了下来。
少顷令狐故意把她推开,“你不是说我要挣大钱,你就把你的姓倒过来姓吗?”
“反正咱有钱了,倒过来就倒过来,这回我说话算数。”原来令狐的媳妇姓王,倒过来还是一个王。
神魂颠倒一宿兴奋咱不再提,第二天夫妻二人高高兴兴到省城去领奖更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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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节 雪上加霜
再说腾飞饲料厂优化组合把人家许多职工撵回家去了,人家自然不干,许多职工三天两头到市粮食局去讨说法,去讨饭吃,弄得局领导是坐立不安的。
局领导经过再三开会研究,最后做出决定:这饲料厂本来就是条鸡肋,食之无味,弃之还有点可惜。为了全盘考虑,干脆让他们改制算了,改了后是死是活由着他们自己吧,这样他们就找不着我们了。
就这样在征得上级部门的同意后,市粮食局的领导很快会同国有资产管理局的领导把腾飞饲料厂的家底给摸清了,并及时研究出了改制方案,很快就在腾飞饲料厂召开了动员大会:限内部职工购股,股权面前人人平等,国有资产全身而退。
厂里资产本来就不多,再加上这些年的亏损、外债,这样剩下的净资产少之又少,可是职工们真正有钱的也没有几个,这样下来,令狐一个人的股权就占了厂里总股本的百分之五十五,板上钉钉,这下令狐就是当然的董事长,董事会成立后,他自任厂长。
上任第一天,他宣布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改制前的这几个狗屁厂长给撸了,在厂内待岗,总算出了一口恶气,这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山不转来水还转,有时一块石头它在关键时刻还能垫垫桌子腿呢,何况人乎?做人可千万不要做绝了呀!别人的今天说不定就是你的明天呢!
昆圣二十年,兵荒马乱、匪患横行,国穷民也穷,腾飞饲料厂就这么风雨飘摇的在艰难的经营着,“好歹让大家都有口饭吃。”厂长令狐是这么想的。可是没想到今天早晨大家上班时,却发现仓库被盗了,经清点,损失了足有三百担稻谷呢。
这可是出了大事了,令狐没有耽搁,马上就到保公所报案了。保安人员倒是很负责任的,人家及时的来厂里勘察现场、一一取证,一切做得像模像样。
就这样人家为了给你破案,今天用你厂里的马车拉着他们到东,明天又让你赶着马车和他们往西,一会儿南,一会儿北的,简直把腾飞饲料厂折腾得够呛。
就这么接连八个月过去了,算起来车马费、住店费,还有饭费,累计起来已接近损失的粮食的价钱了,甭说案子还没破了,就是破了,还能赚着啥呢?
其实这帮饭桶他们根本就破不了,这不到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呢,等他们破了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可是你既然报案了,人家就得按程序来,就得帮着你破,这是他们的职责呢,可这破案的费用你可得一直支着,这可不是个小数目,照这样下去这到何时才是个头呢?
“我可真是糊涂啊!你说我这是报的哪门子案呢?”说起来令狐厂长是一脸的无奈,他一直在还后悔呢,这不直到多年以后令狐董事长去世的时候这案子还没有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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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哭郎
乾舜年初,令家村。话说令狐是家里的长女,下边还有几个妹妹和弟弟,其父令子兴是村里的村长,梁生是令狐的表哥,都是一个村的,他们从小在一起长大的。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令狐十八岁那年,邻村的财主赵友前托媒人来给他家的大公子提亲,人家的大公子长得是一表人才,况且人家又是大户人家,岂有不答应之理?就这样他的父亲令子兴就把这么亲事答应下来了。
其实令狐和她的表哥梁生从小在一起生活玩耍了这么多年,他们两人都早已深深的爱上对方了,并且现在已暗定了终身,一个非他不嫁,一个非她莫娶。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你说咋办?转眼一年的时间就过去了,人家夫家托媒人送来了黄道吉日,过几天就要迎娶新娘了。
这可急坏了令狐和梁生,也只能这么做了,就在人家来迎亲的前一天夜里,他们俩却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梁生领着令狐私奔了。
听到这个消息,令子兴可就惊呆了。这可咋好呢?不能毁了婚约是不是?家丑不可外扬,情急之下令子兴只好悄无声息的把小令狐两岁的二女儿打扮起来嫁了出去,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话说梁生和令狐逃到离家百十里地的一个村庄住了下来,他们就这样以夫妻的名义生活在一块了,算是有了一个落脚点了。可是时间不长,边境告急,国家开始大量征壮丁,因梁生来到这村里时间不长,在这里没有根基,又加上正年轻力壮的,他就这样被征走了,留下了令狐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家里种点田地为生。
就这么一去七八年,没有任何音信,本以为梁生在外边战死了,没想到他却已经成为大将了,就这样令狐做梦般被接到了都城,夫妻两人恩恩爱爱不在话下。
“看来我这一生算是嫁对了。”令狐常常这么想。可是世事难料,在一次突袭邻国的战斗中,梁生将军却意外的阵亡了,待两国讲和了以后,他的尸体被运了回来,就埋葬在梁家家族的族墓里。
这是自己选择的婚姻,得来的多么不容易,本以为两人能够长期厮守的,现在却成了这种结局。令狐是越想越伤心,由于一时转不过弯来,她就这么三天两头的来到她丈夫的墓旁哭,哭够了就在家里哭。
也许是她太过于伤心了,她是没日没夜人的哭,可是这样时间长了大家都觉得烦燥得慌,这不这天中午令狐还在哭着呢,就有邻居大嫂来她家串门,这大嫂刚迈进大门,却见一条碗口粗的大蛇正横躺在令狐所在的正堂的台阶上呢,只听她惊惧的喊道:“令狐,别哭了,你看你门口这是条啥?”
“啥?”令狐感到好奇,可是这一看不要紧,令狐是没命的越过台阶就从屋里跳了出来,从这以后令狐是再也不敢在家里哭泣了,据说这以后令狐就一病不起,时间不长她就到那边去找她的梁生郎去了。
其实这村里哪有这么粗的蛇?这条大蛇还不是令狐通天寺的三师哥天虫,你成天这么个哭法,还不把他给招来了?他可成天在到处找你、算计你呢。
人生在世,世事难料!不称意之事十之七八,哪能事事都顺利呢。自己酿的苦酒要自己喝,自己选择的道路要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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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品位
隆丰盛世,令家庄的令狐在城里开着一个小公司,做着点小买卖,大小也是一个老板,既然是做买卖,就得有个照应,就免不了经常请朋友们吃点饭。
吃了饭不要紧,回去咱就得下到公司的招待费里边,月底算利润税金的时候,得把这部分费用扣除来。要想扣出来,就得用正式发票,那就是得用人家税务部门监制的税务发票。可是令他头疼的是,吃完饭交款的时候,往往饭店不是说发票用完了,让他下次来拿,就是给他一些假发票,因令狐不是专业的,假发票一时也看不出来。
可是假发票回去会计不认可,还得回来换,有时得让你跑个三四遍,真让人心烦。慢慢的令狐也摸索着经验了,什么没有发票了,其实饭店里大多时候都有发票,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给的,因为给了票他们是要交税的,能不给就不给,能搪塞就搪塞,直至你厌烦了不要了为止。
再就是那些假发票他们也是弄来蒙混过关的,特别是他们在发票上盖得那个章模模糊糊的,让你看不出是什么饭店来,这样即使税务部门从客户的单位查账查出来,他们也可以一推六二五,不认账,让税务部门也没有办法。
弄明白了这个道理后,现在令狐再到饭店里吃饭,他第一件事就是先问人家有没有正规的发票?有,我就在你这里就餐。没有,咱免谈,我不在你这里招待还必行?
市场经济使人们变乖了,开阔了眼界,可是它同时却也使人变得狡猾了起来。
话说令狐这几年一直做着点小买卖,也没挣多少大钱,本来一家三口两室一厅八十多个平方的房子他住着挺舒服的,可是他愣是不满足,愣是攀比,硬是把这房子给卖了,换成了四室二厅一百八十多个平方的大房子。
自己哪有那么多钱?还不是从银行贷了一半多,他就这样办理了按揭房地产贷款,那就按月慢慢的还吧!
待他每月还完了贷款再加上水费、电费、煤气什么的,家里的收入就已所剩无几了,一家人只能咬紧牙关过简朴的日子了,一切能省则省,能不花则不花,好像一夜之间又倒退了几十年。想想还要再还十几年的贷款,你说这种一望无边的苦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呢?
“嗨,我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你看我现在生活的是个啥质量?”到现在令狐确实是后悔了,可是已生米煮成熟饭,还能咋办?
进退维谷,上下两难。“我这可真是苍蝇飞进牛眼里——找累(泪)吃。”每每想起这件事来,令狐他就自嘲道。可这世上哪有卖后悔药的呢?
可是累归累,这不人家令狐时来运转,这不早就反过点来了。
令狐总算是沾了市场经济的光,他的底细大家都明白,还不是靠投机取巧偷税漏税发的家,这事他自己心里有数。说起来就是自己嗅觉敏锐,钻了国家政策的漏洞,腐蚀了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