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贫穷饥饿是一座大山,那么塌方、透水、瓦斯爆炸这些时刻威胁着矿工生命安全的因素就是又一座更大的山。为了生活,人们有时不得不在这两座大山之间作出痛苦的抉择,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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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分家 第一节 比赛
就这样令狐在煤矿上这么一干就是几十年,把自己卖在了煤矿上,直到年老体弱实在是干不动了这才不干了,可是他这样拼死拼活的干,一生也没吃上几顿饱饭,家里还是穷的叮当响,直至终其一生。
话说乾宝年间,令家庄有这么兄弟俩,哥哥叫令山,弟弟叫令狐。有一天老父亲对他们说:“你们兄弟俩都长大了,这个家呢,早晚也得分。现在,我给你俩每人一块地,給同样多的种子,来年谁收的多呢,我就多分给他点家产,谁收的少呢,我就自然少分给他点。”
这回兄弟俩可犯开了嘀咕,哥哥想呢:“在家里呢,我干活最多。为家里出力最大,自然应该多分一点,父亲这样做太不公平了。”弟弟呢,心想:“我一直又没有单独种过地,那可怎么办呢?肯定不如哥哥打得多。”在一旁的嫂子说呢:“比就比,咱可不能反悔。”
等种子称好后,哥哥就把种子拿回去了,当晚嫂子就把种子炒了一遍,第二天一早,她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和小叔子令狐的种子给换了个个儿,其小叔子还被蒙在鼓里呢。兄弟俩先后套上牛,扶着犁,在各自的地里一番深耕细作,使足了肥料,就等着来年的好收成了。
说来也怪,过了些天,哥哥的庄稼出的是苗全苗旺,煞是喜人。而弟弟种的呢,一直没出,到地里去仔细瞧了瞧,只出了一棵,可能是种得太深的缘故吧,再等等看看吧。
这一等不要紧,地里始终就是这一棵庄稼,再也没有第二棵,这可急坏了弟弟,再重新种已错过了时机,而且老父亲也不允许再种,分的种子都是一样多,只能听天由命了。弟弟想:“老天爷呢,它要是让我继续种地呢,它就想办法让我分上点地,如果不让我种呢,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听天由命吧,地里给我留下这一棵苗子呢,看来老天爷还给我留了一线希望,天无绝人之路。”他这样想着,心情也就好了许多。
从此,弟弟令狐对这棵谷苗更加爱护,天天给它施肥浇水。这棵谷苗呢,也没辜负弟弟的一片苦心,长得是又肥又壮。哥嫂那边呢,是恣在心里,喜上眉梢,特别是嫂子,更是喜不自禁:“这是很明摆着的事情了,我就是一棵打一粒,也已一目了然了,到时候老父亲再偏心也不好说,看你怎么个分法。”老父亲呢本来是想帮帮令狐,成天看到大儿子和媳妇对家里的财产虎视眈眈的,想通过这种比赛的办法,他在暗中帮着令狐管理管理,到时候粮食打得多了,让大儿子和媳妇也说不出啥来,好给令狐留下点财产,毕竟他还没有结婚成人。
转眼间谷子成熟了,哥嫂的谷穗堆了满满的一场院,,看来大丰收已成定局,哥嫂喜滋滋的在场院里扬晒着,一会儿功夫一堆谷子堆得就像小山似的,嫂子的脸笑得就像一朵花,因为她明白,这可不是仅仅一堆谷子的问题。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这时老天爷事先一点迹象也没有,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雷声大作,一场大雨就铺天盖地的扑了下来,两人只抢起来了一小部分谷子,大部分都被雨水冲走了,甚是可惜,两口子淋得就像落汤鸡一样狼狈不堪。
“冲走了就冲走了罢。”嫂子想:“就是剩下的这一些,也比小叔子的那一棵谷苗打得谷子多多了,到时候家里大部分财产还不都是我们的。”想到这她又自己安慰起自己来了,夫妻俩把抢回来的谷子装到布袋里,当着老父亲和令狐的面,称好了,就只等令狐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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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节 借狗
第二天天放晴了,该令狐收打扬晒谷子了,令狐到地里把那棵大谷子扛了回来,放在场院里晾晒。他心里难受极了:“这一棵谷子让哥嫂笑话不说,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哥嫂打得多,而且悬殊太大,这回家里的大部分财产还不都成哥嫂的了,我以后可怎么办?都愿母亲死得早,自己的命不好。”想到这,他独自一个人蹲在场院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正在这时,只见一个老爷爷赶着一群羊从场院边走过,老爷爷径直来到场院里,对令狐说;“小兄弟不要犯难,凡事都有个定数,来让我帮你打打。“没容令狐说话,老爷爷举起羊鞭,抽了下去。只见一鞭下去,场院里的谷子多了许多,又一鞭下去,又多了许多,只三鞭,场院里的谷子堆得就像小山似的。令狐还没缓过神来,老爷爷已经赶着羊群走了。
这回哥嫂可傻眼了,老爹说:“这是令狐命好,有贵人相助。”他坚持按原先的约定分家。哥嫂不干了,嫂子说:“我们打的粮食,要不是被大雨冲走了,说不定还比令狐的多得多呢,看在我们为这个家出的力多的份上,应该多分,而且在分家之前,按照习惯,还应该给大长孙留出一份来。”大长孙就是大儿子的第一个男孩的俗称,老父亲拗不过大儿和媳妇,只能把最好的地给大长孙留了出来,把大部分好地分给了老大家,令狐分到了一点好地和大部分山地。
家里唯一的用来耕作的两头牛,老父亲本来是想一家一头的,但是嫂子说两头牛套在一起用,才能耕地,一家一头没法耕,就这样把两头牛分给了老大家。嫂子说:“俺也不赚这个便宜,家里不是还有四只狗吗?也可以顶两头牛,就把这四只狗分给令狐吧。”于是令狐分到了四只狗。就这样兄弟俩就分家了,各过各的,年迈的老父亲跟着令狐。
你看人家哥嫂那边,自从分了家以后,没白没黑地干,日夜不停的操劳。成天赶着牛不驻下,精耕细作,越干越有劲。令狐这边呢,只有四只狗,怎么耕地?到现在咱还没有听说过有谁用狗耕地的。去借哥哥的牛肯定不行,老父亲说:“只能套上狗试上一试了,说不定狗的力量还真的不小呢。”于是他们比照狗的大小做了一套绳套套在狗的身上,你别说还真行,狗的力量确实不小,拉着犁像牛一样轻松,令狐在后边扶着犁,耕得还挺深,狗比牛灵活,很适合山地耕作,很快所有的地都耕作完毕了。哥哥嫂子是看在眼里,馋在心里,用这狗耕地,既经济又实惠,吃得又少,还好管理,早知道的话,还不如不要牛呢。
哥哥的地还没耕完,哥哥来向弟弟借狗使,令狐说:“都是自己人,牵过去用就是了,只是这段时间狗太累,不要让它干得太多就是了。”哥哥满口答应。哥哥把狗牵到地里套上绳套,小狗走得很慢很慢,就像走不动的样子,可不如那牛了,任凭哥哥怎样抽打,就是不好好的拉,最后干脆不走了。
“真是狗眼看人低。”嫂子在一旁看不过,从哥哥手里接过鞭子,一阵猛抽,把狗都给打死了。狗死了以后,令狐着实心疼得厉害,大哭了一场,最后在院子里的枣树旁出了一个大坑,把这四条狗给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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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节 报应
来年这棵枣树疯长得厉害,又高又粗又壮,树上鸟儿成群在上面嬉戏打闹,叽叽喳喳好不热闹。令狐干脆在树上挂上一个篮子,想给鸟儿做窝,让鸟儿在上边住下来,不想却引来了天上的一群大雁,落到了树上,有的干脆钻到了篮子里。令狐不禁唱起歌谣来了:“南来的雁,北来的雁,都来我筐下大蛋。”刚唱了几句,大雁哗啦啦给他下了满满一筐蛋,等大雁走了以后,令狐爬到树上提了下来。他给哥嫂送过去了一些,剩下的就和老父亲一起煮着吃了。
嫂子对令狐说,过几天要是大雁再来了,我也要接几筐,给你小侄子吃。嫂子找了五个最大的筐,让哥哥爬到树上拴了上去,心想这回可要发大财了,天天在大树下盼着大雁来。
过了几天,大雁果然又从远处成“人”字状飞来了,越来越近,最后落在了大枣树上。嫂子急忙在大树下唱了起来:“南来的雁,北来的雁,都来我筐下大蛋。”果然大雁一个个都钻到这五个筐里了,大雁扑啦啦接连下完了以后就飞走了。恣得嫂子在树下是喜上眉梢,她赶快催促哥哥上去把筐子拿下来。
哥哥爬上树去一看,哎呀,满眼都是蛋阿,提着一筐就向下递,嫂子在大树下面仰着头,举着双手接着,哥哥在上边看到嫂子接着了,就把手松了,其实,嫂子没接牢,哗啦啦筐子歪到嫂子的头上了,倒的嫂子满脸都是,臭烘烘的,原来是一筐大雁屎。哥哥在树上看得清清楚楚,吃惊不小,这一惊不要紧,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弄得枣树直晃,把树上剩下的四个篮子全晃得摇来摇去的,把篮子里的大雁屎全摆了出来,给嫂子是撒了满满的一身。这下把嫂子气得是咬牙切齿,恨不得逮住大雁拔拔毛秃秃吃了。
转眼到了秋后了,大枣树上的枣密密麻麻的红了,令狐在枣树下唱道:“红枣掉到我的嘴里,白枣落到我的手里。”哗啦啦红枣落了一地。嫂子看见了,心想,这树上的枣,不能让令狐自己都要了,起码得一家一半,等令狐走了以后,她也跑到大树底下唱了起来:“红枣掉到我的嘴里,白枣落到我的手里。”话音刚落,啪啪啪给嫂子身上落了一身狗屎。
这回可把嫂子惹恼了,她让哥哥找来大锯,把树杀倒了。没过几天,嫂子对哥哥说:“树干也不能让令狐自己要,也得平分。”嫂子心想,想臭我,我非得把你坐到腚底下不可。还没干透,嫂子就让哥哥锯去了一大半,找来木工打了一张木板床和几把椅子。
一天中午,嫂子和哥哥在家里准备吃饭。只见嫂子端了一碗饭放到桌子上,顺势往桌旁的新椅子上一坐,不成想新椅子后腿咔嚓一声就断了,嫂子顺势摔了个仰面朝天,躺在了地上。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