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罗杰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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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罗杰历险记-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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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亨特这时正给哈尔治疗手臂和胸口上的挠伤,幸运的是,哈尔的厚猎装多少起了点保护作用,才不至于被挠得很深。

“不就是抓挠了几下吗,没事儿!”

“被豹子‘抓挠几下’不是闹着玩的,如不好好治疗,后果可能很严重。”老亨特说,“它的爪子非常毒,因为它吃的是动物的死尸,还有,它爪子缝里会藏着那些腐肉。坐好!”

#奇#老亨特用凉开水给他冲洗了伤口,涂上消毒药水。马里到丛林里取来一些草根和树叶,他将这些草药擂成浆然后用纱布包裹在哈尔的伤处。

#书#但是他左臂上有一条伤口很深、很宽,这样治显然不行,必须缝几针,而老亨特翻找医药包也找不着缝合用的猫肠线,已经用完了。

#网#马里开口了:“用蚂蚁来缝。”老亨特听说过用蚂蚁缝合伤口的事,世界各地的原始民族都会使用这种技术,但他从未亲眼见过,这一次要开眼界了。他专心致志地瞧着马里用一根小棍在捅一个蚁山,这是非洲大陆上随处可见的一种蚁山。白蚁勇士们被惹恼了,冲出了好几百只。马里用手捉住一只,用手指头捏住蚁头直至它的嘴巴左右张开。他另一只手熟练地将哈尔的伤口捏合在一块,再将蚂蚁的左右两颚对准伤口的两边,一松指头,两颚就跟钳子似的将伤口咬合在一起。马里将蚁身掐断,紧咬着伤处皮肤的两颚连同蚁头就留在伤处直至伤口愈合,那时即可将蚁头取下。马里一只一只地将蚂蚁捉来咬在哈尔伤口上,一直到整个伤口全部缝合为止。哈尔和父亲钦佩地看着这个黑人如此这般地缝合整个伤口,最后他用刚才擂碎的草药敷好,缠上绷带。经这样处理过的伤口,愈合是不成问题的。老亨特为保险起见,还是给哈尔打了一针青霉素。

这时东方已现玫瑰色,没有人再想睡觉。昨晚密雾之中还有一个疑团尚未解开:狩猎队的踪迹辨认权威乔罗昨晚上哪儿去了?出发时已经喊上他,但当需要他辨认踪迹时他却失踪了,他为什么留在营地?他真的留在营地了吗?

厨子正在各个帐篷间穿来穿去给人们上咖啡,老亨特说,“叫一下乔罗,说我想见他。”

“乔罗不在,先生。”

“他应该在营地,他没跟我们出去。”

厨子似乎吃了一惊:“他没跟你们在一起?哪他上哪儿去了?”

“这正是我想知道的事,啊,他来了!”

厨子回头一望,看到乔罗正从树丛中钻出来,很显然,他不想让人们看到他,蹑手蹑脚像个猫似的溜进了他的帐篷。他像平常那样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条猎装裤,好像胳膊底下还夹了一捆什么东西。

“请他到我这儿来!”老亨特说。

乔罗进来的时候,老亨特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乔罗一脸憔悴,眼里充满敌意。亨特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这种痛苦的神情,而这次特别明显。乔罗是个出色的踪迹专家,这是他第一次违抗命令。

老亨特问道:“乔罗,昨晚我叫你跟我们一块去的,你听到我叫你了吗?”

乔罗绷着脸说:“没听到。”

“昨晚你上哪几去了?”

“当然在这儿。”

“但人家说你不在营地。”

“他们弄错了,我在我的帐篷里,睡觉。”

“但几分钟前,我看到你从树林中出来。”

“是的,先生,我一早就出门找你们去了。”

亨特看到这样问下去毫无用处,就换了个话题。“乔罗,你知道豹团的事吗?”

可以清楚地看出,这问题使他非常不安。亨特为他难过,他不能以恨报恨。他意识到乔罗在某种程度上为一些可怕的势力所控制,在他的身上,善与恶正在搏斗,这需要同情和帮助,而不是敬而远之或以牙还牙。

乔罗不安地倒退着:“我可以走了吗?”

“乔罗,”老亨特和蔼地说:“你有了麻烦,但又不想说出来,这也没什么。但记住,在这个营地,你就是在朋友之中,如果需要帮忙,你只要开口就行。”

“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他突然动了火,接着就离开了帐篷。

4、小豹子的早餐

亨特出了帐篷走进早晨的阳光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早晨的空气。草叶上的露珠儿,还有篝火上正煎着的鸡蛋和咸肉散发出清新而香甜的气味。哈尔和罗杰也出来了,他们一起欣赏着非洲这块大猎场上每天早上都不同的奇异景色。

在刚刚升起的朝阳的照耀下,野兽们都来到河边饮水。野兽、野兽、野兽,各种各样的野兽,成千上万的野兽都出来了。

“我做梦也想不出这种情景。”哈尔说。

“除非亲眼看到这一景象,不然谁也不会相信。”老亨特说,“我每次来到非洲,这景象都强烈地感染着我,就像第一次看到一样。你们经常可以读到些文章,里面说,野生动物正在消失,在某种意义上说,这是真的。但你们也看到了,在这儿,还有那么多。”

罗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就像世界上所有的动物园都打开了。”他身子转了一圈,眼里看到的是一片汹涌的、此起彼伏的动物脑袋的海洋。每个脑袋现在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情:早餐。在它们到河边的路上,吃草的动物一边走一边吃两旁的灌木和草,吃肉的则追逐其他弱小的动物。河对岸也是同样的景象。亨特指着经过营地附近的动物,一一列数它们的名字:那一副高贵模样的是旋角大羚羊;那体态优美轻盈的是高角羚。这是一种可爱的动物,它们碰到树丛一类的障碍时不是绕过去,而是一蹦两米高跳过去。牛羚(也叫角马)笨拙地扭动身躯,就像一个胖女人在跳摇摆舞;小个子的麂羚走路既不像高贵的旋角羚遇到树丛绕过去,也不像高角羚从树顶上跳过去,它碰到树丛是一头扎进去,从另一边就钻出来了。

不断涌来的还有:像马一样奔腾跳跃的斑马,长面孔的狷羚,蹦蹦跳跳的岩羚,小得几乎可以放进口袋的小羚、水羚、薮羚、赤羚、长角羚,以及可爱的瞪羚,在整个非洲都可以见到这种瞪羚,还有格式瞪羚、汤米羚。

一只长颈鹿从营地旁边经过,它那长长的脖子伸向天空,像起重机的吊臂。它吃了几口树顶上的嫩叶然后走向河边。它那高高的脑袋怎样才能够得着河水呢?就算它低下脑袋,那脑袋垂到最低处离河面也还有几十厘米。它的本能使它知道怎样解决这个难题:它把两条前腿分开前伸,这时它的身体从尾到头就像个屋顶那样斜向水面,头也就很方便地够着水了。它每喝一口水,长脖子上就鼓起一个板球大的包滚向喉咙。

“狮子!”罗杰惊呼了一声。两头褐色的有着长长的鬃毛的大雄狮低着头就像在伦敦特拉法广场散步似地走向河边。罗杰感到奇怪的是,离狮子只有几米的瞪羚和小羚竟然理都不理这两个百兽之王。

他问爸爸:“它们为什么不害怕?我原以为所有的动物都怕狮子。”

“看到它们那沉甸甸的肚子了吗?”老亨特说,“狮子晚上吃了东西,肚子饱了,心满意足。羚羊们知道,它们才不怕哩!”

一头狮子朝天吼了一声,那真是惊天动地。罗杰想,它一定会扑向身旁经过的某一头动物。像那样一声吼,当然动真格的了。但其他野兽只把那一声吼叫当作耳旁风,不予理会。老亨特看到了儿子的迷惑神情。

“狮子是吃饱以后才吼叫的,”老亨特说。“也许,这是它在说谢谢呢!这表示它心满意足了。如果晚上你听到狮子吼叫,别害怕。但必须提防那些不吼叫的狮子,狮子饿的时候总是不声不响地接近猎物。”

到目前为止,所有的动物都彬彬有礼地绕开营地往前走。但这时突然出现两个庞然大物,身子黑乎乎的,像两个火车头照直冲进了营地。它们碾倒了一顶帐篷,两名狩猎队员惊恐地尖叫着冲了出来。两头巨大的犀牛一直往前走,踩灭了营火,踢翻了锅,鸡蛋、咸肉、咖啡满天飞,溅了它们一身,也溅了目瞪口呆的厨子一身。犀牛走出营地向河边走去,一队狒狒慌忙躲开逃到树林中。

非洲人很容易受惊吓,但一旦危险过去,他们会放声大笑。现在看到营地被这两个火车头踹得如此狼狈,他们禁不住捧腹大笑。他们又笑又唱地支起被撕破了的帐篷,厨子拾起他的锅碗瓢勺,捡回还在冒烟的柴重新生起火,一切从头开始,给大家做早餐。不过人人都提心吊胆,生怕其他犀牛也会跟着来。

“它们为什么撞进营地?”哈尔感到奇怪。

“它们也许就不知道这是个营地,”老亨特说,“犀牛是非洲大陆最愚蠢的动物,视力极差。那两个家伙也许就没看到帐篷和篝火,它们只知道前边有条河,那么路上不管是什么也挡不住它们。”

装着小豹子的笼子那儿传来了一声怯生生的“喵”。一大早人们就把狗放出去了,现在它晨跑回来,瞧着笼里的小豹子轻轻地哼着。两个小家伙用后腿站立,前爪扒在笼子的铁栅栏上看着它们的狗妈妈不断地“喵、喵”。

罗杰问:“小豹子早上吃什么?”

父亲说:“真是个问题。它们应该吃妈妈的奶,但它们的妈妈死了。得给它们冲点奶粉,在火上给温一下。”这不难,一下就弄好了。而如何把奶给灌到小家伙的口里可不容易。人们倒了一点在碟子里,小家伙急得围着碟子转,但就是不知道去舔。

“我们得找个带橡皮奶嘴的奶瓶,这样它们就能吸。它们吃妈妈的奶就是这样的。但我们营地里不可能找到奶瓶。”

“试试用汤匙喂它们?”罗杰说。

“试试。”

罗杰打开笼子拉出其中一只,小家伙又扭身子又咆哮,但它不咬,也不用爪子撕抓。罗杰将它紧紧地抱着,老亨特用拇指顶住它的嘴巴一侧,其他手指捏住另一侧。用这个办法可以捏开猫的嘴巴,也可以打开狗的嘴巴。但豹子的颚太有劲了,小家伙的嘴巴还是紧闭着。哈尔也得来帮忙,罗杰抱起小豹子,爸爸手端着装满牛奶的汤匙,哈尔一手在上一手在下扳着小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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