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本—朱达博士答道,“可是,我几乎要支持不住了。”
“我明白你的感觉。”
“我必须承认,他们两个来自上帝。”
“我相信这一点。”巴克说。
“你相信吗?你读经文吗?”
“最近才开始读。”
“来,我要让你看一些东西。”
他们回来时,司机正站在开着的车门旁,显得面色苍白。拉比用希伯来语向司机说着什么,似乎在打消他的疑虑。司机将目光转向巴克。
巴克坐在前排座位上,本—朱达博士轻声地指示司机,将车子尽可能地靠近圣殿山东面的金门停下。他请巴克与他一起走向金门,他在一旁给巴克翻译门上的希伯来语铭文。“看这几句,”他指点着说,“铭文上说:‘来吧,弥赛亚。’这边是一句:‘拯救我们。’还有那几句:‘奏着凯歌到来。’
“诸世纪以来,我们的民族在盼望,在祈祷,在注视,在等着弥赛亚的来临。”巴克掏出录音机,想让拉比将这段历史珍闻重述一遍。可他发现录音机正在转着。“瞧,”他说:“我把那个年轻人对两位传教士的攻击录了下来。”
他把磁带倒回来,就听到磁带上录下的枪声和尖叫声,然后是那个年轻人倒下和武器脱手的声音。巴克的脑海里又重现出从一位见证人的口里喷出火柱的场景;这在录音机里听来,仿佛是陡然刮起一阵大风。接着是年轻人更加惨痛的尖叫。然后,两位见证人用巴克听不懂的语言高声宣告着什么。
“这是希伯来语!”本—朱达拉比说,“你听到的肯定是这种语言!”
“他们是在说希伯来语。”巴克承认,“录音带上录下的就是希伯来语。但是,我当时听到的的确是英语,这就像我现在站在这里一样肯定。”
“你听到他们保证说,不会伤害那些来听他们见证的人了吗?”
“我连每一个词都懂得。”
拉比闭上了眼睛。“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对我的现场直播来说太重要了。”
巴克陪着拉比回到汽车旁。“我想对你说,”他说,“我以为,你们的弥赛亚已经来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年轻人。当你把这个消息告诉那两位见证人时,我倒有兴趣听一听他们会说什么。”
雷福德询问了一下史蒂夫,是否有人听说哭墙那里还有其他的人员伤亡。他没有特别问到巴克的情况,他还不想把他们之间的友谊透露出去。
“我们都听说了,”普兰克然出地答道,“秘书长认为,应该拘捕那两个人,判他们凶杀罪。他不明白以色列人为什么如此畏惧他们。”
“他们也许是怕被火烧死。”
“那两个赤手空拳的人面对一位配备着现代武器的敌人,怎以可能会取胜呢?可以把那个地方圈起来,赶开周围的人群,射击那两个人。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用手榴弹,甚至导弹。”
“这是卡帕斯亚的意见吗?”
“这就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
“这话倒的确像个爱好和平的人说的!”
雷福德看了电视新闻,肯定切丽的话是对的。的确是巴克·威廉斯,离那两位见证人顶多三十英尺,离那个持冲锋枪的年轻人更近一些——现在,那个年轻人更像一堆黑炭了。不过,以色列电视台让这个镜头停留的时间更长一些,离开了喷火的见证人,去拍摄屏幕的边缘。巴克迅速地从地上爬起来,去帮助身边的那位穿黑色服装的人。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显出受伤的样子。
雷福德打电话给大卫王宾馆,巴克还未回来。于是雷福德坐着出租车来到宾馆,坐在大堂里等候。雷福德觉得最好不要让人看到他和巴克在一起。他决定,当他见到巴克回宾馆时,就稍稍溜出去,到电话亭给巴克打个电话。
《颠覆之神》(《末世迷踪》第二部)作者:'美' 蒂姆·莱希 杰里·詹金斯
第十四章 哭墙
“在犹太教漫长的历史中,”本—朱达拉比说,“上帝曾经派来过许多见证人。当年,在旧约时代尤其多;不过,在现代化的战争中,上帝保佑以色列免遭茶毒是又一个例证。”
巴克转过身来说:“战争发生时,我就在这里。”
“我读过你的报道。”本—朱达说,“但是,由于同样的原因,犹太人却对在他们生活中出现的神迹产生了怀疑。了解经文的人都知道,摩西可以将手变成蛇,法老宫廷里的巫术师同样可以办到;他们甚至还能效法摩西将水变成血。但以理也并非王宫内唯一的解梦师。我对你讲这些,只是想说明这两位见证人为什么会受到怀疑。他们的威力如此强大、可怕,但是,他们传带给犹太人心灵的信息无异于一种诅咒。”
“是,他们带来的是有关弥赛亚的信息。”
“他们似乎能够为他们的论述提供佐证。”本—朱达说,“但是,将耶稣视为犹太人的弥赛亚,已经是两千年以前的旧观念了。犹太人甚至将这个名字视为本民族的污点。”
“这里有些人已经信仰了基督。”巴克说,“我是在电视上看到的,人们在栅栏前弯着腰作祈祷,成了耶稣的信徒。”
“沉重的代价。”拉比说,“这种情况在少数派中的确有。不过,不论这两位基督的见证人给人造成多么深刻的印象,你会看到,犹太人信仰耶稣的人数不会太多。”
“这是你第二次将他们称作见证人。”巴克说,“你知道《圣经》上是怎么——”
“威廉斯先生,”本—朱达拉比打断他的话,“不要将我视为仅仅研究‘托拉’的学者。你要知道,我的研究范围包括世界上各主要宗教的典籍。”
“但是,如果你了解《新约》,那么,你对见证人会是怎么看呢?”
“首先,你说我‘了解《新约》’未免有些夸大其辞。我还不能声称我了解《新约》;我只是在最近三年才较深入地探讨了《新约》。第二,你不过是从新闻报道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
“我不是作为一名记者来提这个问题的。”巴克说,“我是作为一名基督徒来提这个问题的!”
“不要把所有的非犹太人全部误会成基督徒。”拉比说,“有太多。太多的人将自己视为基督徒,仅仅由于他们不是犹太人。”
“我知道这种差别。”巴克说,“咱们可以用朋友对朋友。或者至少可以用熟人对熟人的方式说,经过你的全面研究,你一定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耶稣就是弥赛亚。”
拉比慎重地说:“年轻人,在这三年中,我没有将我的研究成果透露过。甚至那些授命和主持这个研究项目的人,也不知道我的结论到底怎样。我尊重你,我承认你的勇气,正像我许诺在犹太教中,《圣经·旧约全书》中的前五篇被称作‘托拉’一样。今天晚上我带你到哭墙去,但我不会将明天要在电视上讲的内容透露给你的。”
“我理解。”巴克说,“观看这个节目的人比你估计的要多。”
“也许。我曾经说这个节目不能与正常的娱乐节目相比,可能是一种虚伪的谦虚。有线新闻网和委托我进行此项研究的政府机构合作,通过卫星通讯将信息传递给世界每个角落的犹太人。他们告诉我以色列不过是全世界犹太人口中的一小部分。”
雷福德正在读《国际论坛》,这时巴克回到旅馆,从他的身边走过去,到柜台取了门房钥匙和一个邮件。雷福德放下报纸时有意弄出声响,巴克瞟了一眼,看到雷福德打个手势,告诉他,过会儿会打电话给他的。巴克点点头,上楼去了。
几分钟后,雷福德从电话亭打来电话。“你最好给切丽打个电话。”他说,“你没事吗?”
“我没事,雷福德。我当时就在那儿!”
“我看到你了。”
“和我在一起的那位拉比是罗森茨韦格的朋友。他就是明天下午要作电视直播的那一位。把能叫上的人都叫上看一看,他的确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我会的。我曾向切丽保证说,不论是谁一旦有了消息,就会给她打电话的。”
“她看见啦?”
“是的,是在早间新闻看的。”
“我马上就给她打。”
巴克向旅馆的接线员登记了国际长途,就挂上了电话,等电话接通后通知他。他坐在床沿上,垂着头,回忆起上午见到的情景,他不禁有些后悔。拉比和他见到、听到的完全相同,但他得出的结论竟然是他们既可能是上帝的见证人,也可能不过是魔术师。
电话接通了。他拿起电话。“喂!”
“巴克!”
“是我,切丽。我很好。”
“噢,感谢上帝。”
“啊,谢谢。”
切丽的声音里充满了激情。“巴克,那两位见证人能够分辨信徒和敌人,对吧?”
“我真的希望如此。我今天晚上就能弄清这一点。拉比要带我去见他们。”
“拉比是谁?”
巴克将本—朱达的情况告诉了她。
“你肯定这样是明智的吗?”
“切丽,这是一生中难得的机遇。还没有人与他们交谈过呢。”
“拉比持什么观点?”
“他属于正统派犹太教徒,但他懂得《新约》,至少是了解《新约》的内容。你和布鲁斯明天下午肯定是要看他的节目的——当然,你们的时间要早六个小时。要让教会的每一个人都看一看。这个节目会很有意思的。如果你要看条约签字仪式,就得早点儿起来。”
“巴克,我想你。”
“我也想你。你简直想象不出我有多想你。”
雷福德回到宾馆,收到哈蒂·德拉姆送来的一个信封。里面有一张便条:
斯蒂尔机长,这次可不是恶作剧。
秘书长送你一张明天上午庆祝活动的门票。由此可见你在“世界共同体一号”上的服务已经给他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印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