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奴家从小喜欢听那些小道消息,对别人的一些传闻又有着非常大的兴趣的缘故吧。”
绿芙蓉倒也干脆,十分爽快地回答叶天龙的问题。但听到她这样的解释,叶天龙却不由得啼笑皆非。而姚威经过这段时间和叶天龙他们的相处,对叶天龙他们已经十分信任,便也道出了他的实情。
在大陆上有一种猎人,他们是一种十分特殊的人才,专门受雇替各方人士寻人寻物,人,指失踪的人口,或隐匿的仇家等等,而物,当然指那些被诈骗或抢劫走的珍藏宝物。
不管是寻人或寻物,多半有需要使用武力的。但他们这些猎人却并没有多少高深的武技,至多也就会一点防身的技巧,他们只是寻踪觅迹专家,在找出人或物的所在之后,把情况告诉雇主,由雇主自己决定用什么样的手段处理,而他们则拿了钱财远走高飞,不再露面。
这些年以来,猎人的传闻越来越多,但口碑并不见佳,因为所接的买卖,几乎委托人十之八九是权威人士,甚至有些是无恶不作的豪霸,所以,有人指称他们赚的是血腥钱,这也说明了他们本身是在冒杀身之险。
姚威便曾经是其中的一员,年轻的时候,出于对冒险的热爱,又受到一名资深猎人的指点,所以他加入了猎人的行列,凭着过人的天赋,他的表现十分优越,在猎人的行业中颇有声誉,虽则他的武技根本不入流,但他对于寻踪觅迹却有惊人的直觉,任何蛛丝马迹,在他抽丝剥茧的分析下,评估之正确让人难以置信,那些藏物逃犯皆无所遁形。
在做了一年半的猎人生涯之后,赚得不少钱的姚威发觉到其中的辛酸和无奈,别人骂他们是为虎作伥也不是没有道理,加上这个行业的凶险性极高,终于让他萌生退意,找个机会从猎人的行列中消失。
让姚威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妻子绿芙蓉对这方面的兴趣也会这么大,而且又有非常惊人的天赋,所以在叶天龙府上做贵宾的时候,两个人反而比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更加融洽起来。看到绿芙蓉因为接触到各种各样新鲜的事物而变得更加精神焕发,姚威也觉得十分开心,他也终于明白,这样的生活对于他们夫妇来说,也许是更加适合的。
于凤舞和晨月都是智比天人的聪慧美女,当姚威和绿芙蓉夫妇有意无意地流露出这方面的才能时,自然是逃不过她们的慧眼,因此才会向叶天龙推荐。
知道了其中原委的叶天龙马上邀请姚威和绿芙蓉出任“天龙密谍”的内务主管,负责主持“天龙密谍”的事务,因为计无咎虽然有外勤的管理和指挥权,但他作为参军,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不可能把太多的精力放在这边。
其中在叶天龙的心目中,外勤的主管人选早有其人,远在帝都艾司尼亚发展势力的鲁图先是最好的外勤主管,这一点,于凤舞和晨月都十分赞同。而他缺少的就是像姚威和绿芙蓉夫妇这样善于挖掘情报,长于分析情报的人,更重要是他们还安心于默默无闻,这才是内务主管最大的要点。
虽然这次“天龙密谍”在天河城遭遇挫折,但也已经弄到了大量的情报,经过姚威和绿芙蓉的分析整理,整个天河新军的实力分布已经十分明确,而晨月通过她的私人渠道,将整个天河城的地形整理出来,甚至在沙盘上堆了一个天河城的模型,供天龙军团的将领在出征之前做了各种可能性的推演。
“有了这样的准备,我们哪里有不胜的道理?”
天龙军团的将领们信心十足地踏上了进攻天河的道路。
“青州,将是我们天龙军团的青州!”
遭遇天河新军的队伍,是在出发后的第三天,地点在距离天河城五十里的怀安。怀安是一座方圆不过三里的小城,早在天龙军团的大军到达之前,城中的天河新军已经逃之夭夭,而出任前锋庆计的部队甚至没有在怀安停留,直接穿城而过。左岛近和范铜的部队也过去了,但叶天龙的中军却在抵达怀安后驻扎下来,除了安抚百姓之外,他们在等待后面索冲所率领的后勤部队,这里将是天龙军团攻击天河城的后勤基地。
异常的变化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地发生了。从城外远远的传来了一阵接一阵急促的呐喊声,接着很快空中就升起了硝烟的味道。
“敌人偷袭!是天河新军的偷袭!”
一个浑身浴血的天龙军团骑兵冲进了怀安,也带来了令人吃惊的消息。
索冲所率的负责运输粮草的后勤部队是行进在大军的最后面,由于装载各种食物的车辆移动速度缓慢,所以,他们和天龙军团的大军之间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一般来说,主力大军已经将前面道路上的敌人扫清,作为后勤部队的他们是最不受敌人威胁的。但偏偏就是他们,却在经过靠近天河的街道时,突然间发现从茫茫的天河深处冒出了大量的船只,一下子冲到了河边。
一看到上面那天河新军的旗帜,索冲马上知道情况不妙,他下令全军就地布阵防御,同时让一队骑兵火速向叶天龙求救。
这一队骑兵在出发不久便遭遇了天河新军小股骑兵的拦截,经过拼死厮杀才到达怀安。
“该死的!竟然被偷袭了!”
听到骑兵报告,叶天龙怒气冲冲地骂了一句。他知道这次是被天河新军击中自己的软肋了,押送粮草的索冲所部只有五千名士兵,而且还是轻装的步兵,他不禁对自己的一时疏忽大意而让敌人得到可乘之机感到十分恼火。
“快随我出发!”
叶天龙当机立断,跳上战马,大声地下令。一阵忙乱之后,他带着三千精骑疾驰而出,离开的时候,他同时传令命其它将领火速带上中军全军随后出发。从天河顺流而下的天河新军战舰吐出了一批批的天河新军士兵,同时不停地朝索冲的部队发射劲矢和巨弩,甚至有一两艘战舰上还装备有小型的发石机,人头大小的石头在空中呼呼飞行,声势颇为惊人。
很快在天河边的平地上就聚集了大量的天河新军士兵,他们飞快地组成了两个锥形攻击阵型,总共是五千名步兵和一千名弓箭手。
在战舰上响起的鼓声中,他们开始从两个方面朝索冲的队伍急速逼近。所有的步骤好象是经过事先的演练,都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样的情势落入索冲的眼中,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次是遇到可怕的对手了。自己的部队吃亏在要保护移动不方便的粮草车队,只能采取坚守不动的办法。但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宿将,索冲他就是在这样的情势下,也没有让自己的手下将士陷入混乱之中。
在指挥官冷静有效的指挥下,天龙军团的士兵往后退了百余步,离开了天河新军战舰上那些远程武器的攻击范围,然后依地势布成一个坚固的四方阵,中腹的空地则停放着那些粮草车。
“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对手,看来那个好色之徒的手下有不少的人才啊!”看到索冲策马在队伍的前面来回奔驰,大声地招呼着天龙军团士兵,从战舰上下来的天河新军主将张文西忍不住暗暗赞许。
在冲到弓箭最有威力的射程时,天河新军的弓箭手开始朝天龙军团的士兵射出一阵猛烈的箭雨,逼得天龙军团的士兵只有低下身子,用盾牌遮住自己的身体。
“前进!”
在步兵将官的喝令声中,天河新军的士兵挺枪在身后弓箭手的支持下扑向天龙军团的士兵。
一边挥剑格开飞来的箭矢,一边大声向自己的部下打气,但索冲心中却是暗暗叫苦,自己手下这些纯粹的轻装步兵如何抵挡住由长枪手和弓箭手组成的天河新军进攻?没有可以远程攻击的弓箭手,他们就只有挨打的份。
五十步,三十步,天河新军的两个锥型阵已经推进到天龙军团的跟前,双方的士兵连对手的脸孔也可以看到了。
双方的士兵几乎是同时发出了震天的呐喊声,猛烈地厮杀在一起。
这时列于天河新军后阵的弓箭手开始射出火矢,点燃了天龙军团的粮草车,受惊的牲口四下乱窜,动摇了天龙军团的后方阵容。
“不好,这下麻烦了!”
当混乱传到索冲的耳中,他不禁暗自叹息,目下败局几乎已经是定了。
蓦然,天河新军的后面也发生了一阵骚动,是叶天龙带着三千精骑赶到了,他们正朝天河新军的弓箭手扑过去,将防备不及的弓箭手赶得四散而逃。
索冲和他的部下精神大振,一度动摇的阵容也重新恢复生气,开始向天河新军发动猛烈的反击,迫使天河新军的士兵逐步往后退。
“他就是叶天龙吗?来得好快啊!”
看到这样的情况,张文西暗暗点头,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既然敌人的主力已经抵达战场,他便马上命令收兵。
号角声响起,天河新军的士兵十分迅速地退入战舰的射程之内,在同伴和战舰的接应下快速登船。在列于岸边的弓箭手和那些战舰可怕的长程攻击面前,叶天龙他们也无法追击敌人,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天河新军士兵登上战舰,扬长而去。“混蛋!”
望着天河新军远去的战舰,叶天龙不由得怒气冲天。这一次可让他尝到了被人偷袭的滋味,非但部队的粮草损失严重,还折损了不少的士兵。而且让他感到担忧的是,自己的手下没有正规的水师部队,而当初天河城被占领的时候,天河新军却得到了法斯特军相当规模的战舰。因此在水战方面,他没有一点的优势可言。“最好的防守就是要对敌人产生一定的威胁,有机会就要主动出击。”
叶天龙想起于凤舞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现在敌人果然把这样的例子摆出来给自己看了。
“一定要想个办法,不然的话,反倒是我们陷入被动的局面。”
叶天龙暗暗下定这样的决心,他一回到城中,便马上召集手下众将商议军情,制定周密的计划,来应付这段发生在攻城战之前的不和谐音符。
在大军开拔到天河城下扎营后,天河城和东环要塞都是四门紧闭,摆出一副任你攻击的防御架势。
几次试探性的攻击,都被天河城头那由巨大的抛石机和射程在五百步的巨型弩机一通狂发滥射挡了回去,这两种笨重的防御武器虽然一经设置就不能移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