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何许:冷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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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何许:冷颜欢-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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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只见过那样的人,你,是唯一的例外!”
  转首,白羽没有魅惑倾城的笑,只是带着些淡淡的悲哀,淡淡的喜悦,这样对苏清影倾诉,倾诉他所有的情意。
  “好了,我们便不要谈论这些让人心情不好的东西了,清影,你看,我为你准备的地方,可还喜欢?”
  素白如玉的手推开一座殿门,一间布置的温馨的房间便展现在了苏清影的面前,若说白羽一开始指着整座宫殿的明珠宝玉,黄金宝石,对她承诺着荣华富贵的时候,苏清影还是没有任何的感觉,这间房间,却像是一个小锤,在心间,击起了一片微小而不容忽视的震动。
  房间不大,便只是以前寝宫的一半都不到,只是,纯白的色彩在眼帘绽放,轻薄料峭的纱帐,柔软温暖的白绸被,雕着山茶花纹路的白玉桌,雕刻精致无一丝瑕疵,却没有什么宝石装饰的梳妆台。
  桌上放着她惯用的檀木梳,珍珠簪,上层的架子上摆着几个小小的木雕,都是些憨态可掬的小动物的样子,那刀工,流畅自然,应是出自大家之手,苏清影却有些隐隐的熟悉感,下层的架子上,却是满满的书籍,随手翻开,医书游记,风水地理,连带着军事农桑都是不缺的,上面除了本身的文字外,还有着密密麻麻的注解,合上,唇抿的有些紧。
  这房间简洁中透着珍贵,于旁人,只是有些珍贵,有些心思,也许还会觉得这房间不够华美,布置的不够流畅,很多不该有的东西,破坏了房间整体的格调。
  于她,却是付出了能够付出的所有心思,她喜欢些什么?连自己都不能清除说出,若说勤习武艺,只是有一种力量要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紧迫感罢了,若说学医,只是对己方便罢了。
  山茶花,只是一时的惊艳,檀木梳,珍珠簪,只是用惯了,木雕,其实何来的喜爱?也只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才会有些兴趣的。
  身边传来男子低柔轻缓,仿若仙乐的声音:“喜欢吗?若是有哪里不喜欢,你告诉我,我再重新布置!”
  男子的手掩在唇角,红艳的唇开合间,笑的邪魅,眼底,却流转着些微的不自在。
  “”
  唇张了张,苏清影不知该如何回答:“怎么全是白色?”
  这个问题,明知道答案,却控制不住地问出口。
  白羽的眸子一亮,以为苏清影是喜欢自己的布置的,脸上的一丝紧绷松动,带着一份难得的轻松:“我觉得白色最是好看!”
  那么认真,那么郑重,认定了,便不会改变的傻气的固执。
  “白色”
  苏清影怔怔的,退了一步,一开始总是穿白色的衣服,与其说是自己喜爱这份纯洁无垢,现今,自白羽的口中,苏清影蓦然明白,只是因为,楚鸣昱喜欢白色,她才得了强迫症一般,迷恋上了白色,纯白的衣物,白玉杯,白玉配饰,珍珠簪子,衣食住行,看到的,用到的全是白色。
  现今,又怎么舍去了白色呢?苏清影的眸子低垂,看着自己的一领青襟,笑,又笑不出来。
  是想要舍弃楚鸣昱,想要忘记楚鸣昱吗?一开始那么的爱他,怎么,便这么决绝的,宁愿离开也要舍弃呢?
  苏清影的脸色有些不对,白羽欣然的眼神一转,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她此时的穿着:“自然,青色也是很好看的!”
  他看着她身上的一袭青衣,修长的身姿,青衣缭绕,带着洒然的风流,带着清华之气,眉宇间远山一般悠然的清雅,言不由衷的语气变得不再那么勉强。
  “其实,不论什么颜色,都只是各自的喜好罢了!”
  苏清影匆匆回了这样一句,掩饰般地转过了身子,掩去了眼底的一份疼痛,一份狼狈。手,无意识地抚摸着离自己最近的东西,那份手感,熟悉而又陌生:“这是?”
  “那是鸭绒,你不是觉得冬日寒冷,那些锦被软衾不够温暖吗?我便试着让人做了一床鸭绒被子,果然很是柔软温暖!”
  白羽的睫毛眨呀眨,有些羞涩地红了耳尖,话说的也有些急,臻首,则是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另一侧,仿佛,两个人现在讨论的,是什么天大的羞人事情似的。
  苏清影无暇顾及白羽的神态,她只是隐约记起,好像和他相处的时候,随口闲聊,说起过一次,说起这冬日有些冷,寝宫中的被子即使每日晾晒,终究是差了些,说起若是有鸭绒填充的被子,那便好了。
  那时候,正是他与楚鸣昱冷战的时候,转头,看着脸颊染着一抹淡粉,人面桃花相映红的男子,一字一顿:“他怎么样了?”
  失去了一些什么,眼底的晶莹潋滟凝滞了片刻,白羽歪了歪头,睫毛拼命地眨动了好久下,眨去了那丝丝的涩意:“他贵为皇帝,身边有那么多想着,念着,讨好他的人,还会如何?”
  “哈,清影,难道你还对他抱着些什么奢望?那个人,也许在乎你,却更在乎他的江山,在乎他的众多嫔妃,在乎他的子嗣!”


☆、第二百四十五章 泪湿枕巾

  “他的在乎,太多太多,你永远也争不完,争不过!”
  犀利的言辞,刻薄的话语,自艳艳的红唇中不断倾吐而出,白羽的手在自己胸前垂落的一缕银丝前缕过,眼底,透着一抹浓重的讽刺。
  苏清影如释重负地笑了,在白羽似乎有些傻了的眼神中,笑的第一次那么开怀:“那就好,好了,我也要更衣了,想来,你应该没有看着女士更衣那种特殊嗜好吧?”
  摆了摆手,苏清影难得开起了一个小玩笑,女士,白羽虽未曾听过,却也明白,瞬间爆红了脸,什么绝代妖娆,什么风情万种,此刻的他,便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什么都不懂的可怜男子罢了。
  “什么特殊嗜好,我才没有呢!我先去准备饭食了!”
  脚步悠缓自然,红袍摇曳,风流恣意的姿势走了出去,并且,很是有风度的轻轻地带上了门,自然,要忽视白羽起步时一瞬间的同手同脚。
  “噗哈哈哈~!”
  那么夸张的,憋不住的笑,自苏清影粉嫩单薄的唇间吐出,清澈明净的眸子里含着的,却是深沉的,无法抑制的悲哀。
  “傻瓜,真是个傻瓜!”
  喃喃着,双手覆在了面上,掩去了所有的表情,却惟有那双澄澈的,无法掩饰情绪的眸子,显露了一点端倪,滴滴的晶莹,缓缓地溢出。
  傻瓜呀,苏清影的唇勾着最灿烂的笑,鄙视着自己,什么不爱便不伤,什么坐在远方看着他幸福便好,什么放手,为了不让他猜疑,为了成全他的责任,通通都是假的,都是虚的。
  她对他的爱从来都没有减少,没有什么前世今生的区别,她现在爱的,便只是楚鸣昱,太爱太爱,见到什么,都想起他,山茶花,珍珠簪子,白色的衣物,木剑,医书。
  这些,都是白羽为她准备的,白羽没有楚鸣昱的猜忌多疑,对她的情意,近乎虔诚,白羽没有楚鸣昱的众多嫔妃,他对着她,总是纯情的近乎可笑。
  明明她应该做到的是感怀白羽的体贴情深的,却只是想到了他,想到了楚鸣昱,这一生,便是真的再心动,又怎么还是楚鸣昱?
  为了什么要离开呢?为了什么要强行忘记呢?
  她只是嫉妒呀,只是清冷淡漠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扭曲的,独占的心,他爱她,她相信她是他心中的唯一,可是,她不会是他身体的唯一,以前,以后,都不会是,苏清影害怕着,哪一日,便将手中的利刃,捅向楚鸣昱的胸口。
  早早的分离,留一个美好的借口,谁都别见着谁的丑陋,多么自欺欺人,拼命地想要回到南楚,多傻。
  泪水,染湿了枕巾:“当众生踏上这条路,眼前是一片迷雾,太多的嫉妒,太多的束缚,默默承受着求不得苦,当深爱就此结束,寂寞侵蚀了孤独,太多的痛处,都无法弥补,只好偷偷抱着回忆哭!
  觉悟,放下所有的辛苦,求一个归属,把爱恨变成祝福,觉悟,翻开欢喜的经书,念一句知足,把思念全倾诉!”
  声音清冷淡漠,却又仿佛蕴含着太多太多的伤与痛,苏清影的手,慢慢地自脸上移开,满面斑驳的泪痕,再也无可遮掩:“觉悟,放下所有的辛苦,求一个归属,把爱恨变成祝福”
  真的祝福,便是双方的幸福:“祝你幸福!”
  那样的诚挚,苏清影的声音哽咽着,从未有过的脆弱,再不是前世冷静自持的杀手,再不是今生威严冷漠的皇后,再不是现在潇洒仗剑的侠客,她只是一个小女人,一个想要真的,真的放手的小女人。
  “放手吗?”
  门外,保持着一只手抬起的姿势,想要敲门的红衣男子,脸上的笑,似悲似喜,求而不得,何谈放手?
  慢慢的,随着房中低弱下去的声音,他的眼底,漫上了无尽的暗沉,转身,红衣飘摆,却不再是摇曳的风姿,妖娆的诱惑,而是挺拔如松,如同一个踏上战场的勇士,去赴一场只能胜不能败的局。
  ——殿宇重重,明珠点点,黑暗处,仅有莹辉,却可见一闪间处处狰狞,容颜明艳娇俏的少女,站在殿门口的角落处,不时焦急地望着通道的尽头,似乎可以望见另一边似的,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贝齿,已经不自觉地咬紧了下唇。
  肩头一重,“啊!“的一声轻呼,带着丝丝惊喜,少女眉眼弯弯地转过了头,却在见到来人的时候,垮下了肩膀。
  “我说,严言,严大小姐,枉我好心过来安慰思念情郎而不得的你,你便是对我这种态度?“脸颊上一道疤痕的英俊男子,斜挑浓眉,语气中满是戏谑,而他的脸上,却是一副受到伤害甚深的样子。
  “胡说什么,教主岂是我们可以随意编排的,就你胆大!“在听到情郎这个字眼的时候,严言的脸上晕出了一抹淡粉,即使这角落暗的很,那一刻,桃花相映的娇羞美丽,仍是让洛行天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异色。
  “编排?嗤,教主现在正在温柔乡美人冢醉生梦死呢!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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