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田已经被雪覆盖住了,雪有二十厘米那么厚,药草也都被冻死了,你要干什么呢?”走在最后面的阿霞不断的跟卡尔法说话,娇柔着嗓音,叫前面的安邑和阿梅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好的声音干嘛憋成这样,真可怕。
卡尔法眼角都不给他们一个,甚至根本听都没听到对方跟他说了什么,脑子里满是之前因为对中医有点感兴趣所以去背去学的中医理论,心道就算有些草药一副被冻死的样子,但是其实没死或者药物的功能还是有的,只是减少了许多,总之他现在需要药,没时间去想太多,他不能去抢他们的药然后被全寨子的人围攻,或者把他们都杀光了啊。
落年需要吃药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寒风呼啸,雪花不断的飘落,几人把衣服拉紧了,走到了一片空旷的雪地面前,看起来别说什么草药了,连木桩都没有一根。
“看吧。”阿霞耸耸肩,暗地里对阿尔法不理她而有些生气,却还装作不介意仿佛和卡尔法很熟的样子。
碧湖般的眸子扫过空荡荡的雪地,面无表情,平淡无波。
“不可能还有活着的草药的,我们还是走——”声音戛然而止,三双眼眸齐齐瞪大。
只见卡尔法拢起了衣袖,走进了草药田里,蹲下身就开始用双手扒雪,那双漂亮的骨节分明的专门拿手术刀的手一下下的插进雪地里,扒开厚厚的白雪,一下两下便变得通红,然而他却仿佛没有丝毫的察觉,金色的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的往下耸着,绿潭般的眼眸依旧无波,轻轻的把他挖出来的第一棵草药放在鼻下嗅了嗅,然后小心的连根挖出根部总是药力保存最多的地方。
三人被他的动作有些吓到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卡尔法那双漂亮的有些不可思议的手竟然在这么冰冷的雪中没有丝毫保护的挖着,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那个至少也用锄头或者铲子吧。”阿梅有些踌躇的道。
“不可以,那些东西会破坏草药和浪费时间。”要在这么暗的天空下找那么小棵的草药本就不容易,还用那些东西,把整个田都翻一遍肉眼都看不到有没有翻到什么东西,所以还是用手最快了,要是挖到一瞬间就能感觉到。
治疗发烧的中草药并不需要很多也没什么复杂的,但是要在这么大一块药田里找,就不容易了。
“那”阿梅踌躇着要不要帮他,但是试着把手指放进雪里,一瞬间觉得好像手指插进了冰块里一样,冷得她连忙缩回手,更加不可思议的看着卡尔法,这个男人怎么会一副一点儿都不冷的样子挖雪?
白茫茫的雪地上,男人用冻得通红的双手挖出了他需要的一棵棵药,在最后一颗草药入手的时候,男人没有表情的面容上才仿佛荡起了浅浅的微笑,碧湖般的眼眸一瞬间荡起淡淡的涟漪,虽然浅淡,却足够惊艳人心。
一直站在卡尔法身边的阿梅怯生生湿漉漉的眼眸微微的睁大,呆怔惊艳的看着身边的男人,好、好漂亮
然而卡尔法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还站着一个少女,抓着药草便往回走去,阿梅站在后面双手握在胸前,看着卡尔法的背影,好一会儿迈着步子有些娇弱的跟了上去。
借了他们的器具,卡尔法很快给落年熬了一碗药,漂亮而宝贵的甚至有国家愿意为他的买保险的双手冻得有些创伤,男人却没有丝毫不觉得疼痛和可惜,只不过是一双手罢了,怎么比得上落年?
落年发烧烧得头昏脑胀,意识沉沉浮浮,一下子好像在冰天雪地,一下子又仿佛在岩浆火海,整个人一下子热的冒冷汗一下子又冷得瑟瑟发抖,看得卡尔法心疼死了。
把滚烫烫的药放在一张小椅上,卡尔法把落年从床上扶起来让她靠在怀里,用勺子舀了一勺药喂进落年嘴里,结果那家伙一下子就把药吐了出来,拧起眉头整个人滑到床上,缩进被子里。
苦死了
从小到大,落年对药就有种融到了骨子里的厌恶和排斥,别以为她晕过去就能把药喂进她嘴里,灌到她胃里她都会马上给你吐出来,把胃酸都吐出来了也没关系,这是阴影,在奴隶市场的时候,所有奴隶都会被喂下各种药,有些是催长剂,有些是抑长剂,有些的媚毒,有些是费洛蒙
为了满足各种客人的各种需求,要可爱娇小的萝莉、要身材高挑火辣的性感美人、要清纯可人的邻家少女、要媚到骨子里专门用来上的极品只要下订单,市场就会为客人调教制造出这样的一个人,不会在乎奴隶的思想,那药你不吃他们会灌,要死要活更是给自己找罪受。
落年是比较幸运的,因为她在七岁的时候就被希格勒司找到了,而奴隶市场的药物培育是在七岁才开始,因为要考虑小奴隶们对于药物的承受能力,虽然没被喂什么药,但是见多了那些情况还是给她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即使是以前的时候,落年在清醒的时候也要费尽千辛万苦才能把凯文给的药咽下去,但是尽管如此也总是要吐出来两三次后才可以,看落年吃药简直就是红妖馆一众们觉得异常痛苦的一件事。
心疼死他们了。
卡尔法有些怔住,好一会儿才缓缓的看向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的落年,确定她并没有清醒,一切动作都只是条件反射后才又把她挖出来准备继续喂,但是落年却一碰到那药就各种耍赖撒娇不吃药,就跟小孩子似的,把卡尔法的衣服都弄脏了,抗拒的十分明显。
卡尔法看着浪费了将近半碗的药,看着落年躲在被窝里的小样,碧潭微澜,有些生气,气的不是落年浪费了他辛辛苦苦弄出来的药,而是她在糟蹋自己的身体,发烧烧成这样了怎么还可以任性呢?
“落落,吃药。”拉拉她的棉被,却被落年压得紧紧的。
眉头又拧起了一些,卡尔法站起身,用力的一扯,把棉被从落年身上扯开,露出把自己缩成一团跟虾米似的小家伙,她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脸色是十分不健康的红,看起来十分的脆弱,叫本来一团火的卡尔法不由得又熄灭了一些,弯下身擦擦她额头的汗,抚开她的眉头,一下,两下,直到她的眉头展开,才忍不住微微倾过去,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吻。
“别怕。”看出了落年身体条件反射的戒备和排斥,卡尔法在她耳边轻轻道。
仿佛听到了他的声音,落年脑袋动了动,下意识的朝带着熟悉而温暖的味道的怀抱靠去,只是下一秒便被轻轻的抬起,唇上被两片微凉柔软如果冻的东西堵住,有什么滑进了她的口中,有点苦,但是却意外的温柔的仿佛没有丝毫的恶意和邪恶,叫人觉得不难接受。
眉头微微的蹙着,却没有挣扎也没有排斥,就像听话的乖宝宝,把药一滴不剩的喝了个精光。
碧潭般的眼眸清晰的倒映着近在眼前的面容,她的睫毛微微的颤动,每一下的仿佛一把小刷子刷过他的心脏,叫他不舍的放开。
然而脑子里却在此时蓦然想起藤一说过的话,眉头一蹙,他放开落年,把她放回被子里,把她包的严严实实让她想踢开都难,然后往浴室走去。
幸好他们这里有把温泉的水接到房间里的装置,否则连洗个澡都要去烧水什么的,实在太麻烦了。
昏黄的烛台放置在窗台上,把男人白皙精瘦的身躯用昏黄的背景呈现出来。
温热的水滑过金灿灿的发,滑过白皙无暇的脸庞,滑过白皙精壮的胸膛,滑过修长健硕的双腿,薄薄的眼睑遮挡住碧潭般漂亮的绿眸,淡色的薄唇微微的抿着,水珠眷恋不已的滑过。
打不赢的对手啊
爱着,深爱着,不知不觉就已经这么爱着了,可是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呢?食草的小白兔变成了不需要任何人保护食肉的狼,强悍、美丽、邪恶而冷漠,有了强大的家人,有了强大的势力,有了优秀的恋人,叫他连她曾经是他的宠物这样的想法都不敢有,因为他知道,她根本从来就没有属于他过。
心疼的仿佛要撕成两瓣了。
他不是傻子,藤一说的话有几层含义,要么看着他拥有落年幸福,要么永远你争我夺依旧看着他和落年幸福,要么一起拥有。
这简直就是最荒唐的事,即使是性开放的外国,也没有一妻多夫这种说法,就算有,也是一夫多妻,男人的尊严可以放下,但是这种已经和男性尊严毫无瓜葛的事,叫人如何能够轻易接受?
他们都是天之骄子啊,“分享”这个词有时候就像在耗费生命,痛苦而显得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和别的男人一起分享一个女人?谁做的到?夜寒焰那样的男人?奥菲?别开玩笑了,除了红蛇之外根本没人做得到吧?如果是斯蒂芬白,那家伙只会选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得不到的东西毁了也不会让别人得到,或者砍断落年的脚把她囚禁在自己身边,变成没有生命的人偶也没关系哦,因为他是变态。
如果爱,怎么可能愿意分享?既然爱,为什么要分享?
水声哗啦啦的,在地上溅起的水花每一滴的声音都仿佛被放大的玻璃碎掉的声音,刺耳到让心脏都变得不舒服了起来。
此时,已经收到蓝狐发出的信息的所有人都已经回来了,但是他们的车子却因为太厚的积雪而没办法开启,要找人似乎得骑着鸵鸟去找了。
“红蛇和奥菲那边没有消息吗?”夜寒焰看了眼身边的两米多高的鸵鸟,看向蓝狐问道。
“卫星信号被隔绝了,但是红蛇在发送信号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系统自动锁定了,我们可以找到他们。”蓝狐一边噼里啪啦的敲电脑一边回到,路易在一边兴致勃勃的凑着热闹,看着巴洛克的各种技术目光灼灼一副饿狼模样。
“真是该死!才刚开始就来打扰我们度假!”玛拉很生气,好不容易才能和他们家King出来度度假散散心,结果又来什么乱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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