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红色极度妖冶激烈碰撞视觉系统的装潢,诡异灼眼到仿佛眼睛会疼的那种地步,根本没有人会驾驭得起这种刺眼的装潢风格。
黑得不见任何的反光,红得如同血液般刺目。
可偏偏,这是落年的最爱,都说很多人可以由喜好看出一个人的内心,也许落年的心脏就是这样的,一半黑色一半红色,没有黑透,却也绝对不是好人。
落年拨了个号码出去,那边很快传来天堂真央的声音,“哪位?”
“是我,夫人。”落年声音小小的传过去。
那天天堂真央原本满面红光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小东西,你怎么有我的手机号码?!”
“夫人,我想问问真一大哥什么时候回来?”落年没有理会她的问话的道。
那边天堂真央脸色立刻得意了起来,因为过于得意反而更加的扭曲了起来,“哈哈哈哈你问真一?我告诉你,你别再肖想真一了!真一现在已经有未婚妻了,已经是别人的了!你这个小狐狸精想和你妈一样攀上高枝,做梦吧你!”说罢啪的一声挂上了电话,天堂真央根本不知道在意大利那边,真一的订婚仪式已经被破坏殆尽了。
落年淡淡的拿下耳机,又拨出了另一个电话号码。
而此时圣玛利亚学院白馆内,正戴着耳机在书房一边看书一边听歌听得正嗨的路易忽的动作一顿,拿出电脑敲打了几下,忽的眉梢挑了挑,“竟然被发现处理掉了,还好我留了第二手。卡尔法!卡尔法快来!”路易椅子往后一靠,脚尖勾住桌底,对着和他隔着一个书架的卡尔法喊道。
卡尔法穿着白色干净的衬衫,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时不时的翻动书页,碧绿色的眼眸平淡无波的看着暗红色书封的外国原文书,听到路易的叫声也只是懒懒的抬了抬眼,没有应声。
“怎么这么冷淡啊喂,好歹我是为了帮你确认你的小宠物是不是真的是没有利齿的兔子做了这么没格调的事的好吧。”路易苦恼的摘下耳机,看到电脑上显示的信号正在连接的国家是意大利。
“没人要你多管闲事。”卡尔法面无表情的道。
“啧,无情的家伙,你的嘴永远都跟你的手术刀一样厉害,噢,连接上了,快来听。”
“关掉。”卡尔法看向他,语气明显变得冰冷了起来。
“反正都装了,不听白不听。”路易懒洋洋的笑,反正他们又不是好人,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何况他才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单纯的人呢,看他们白馆里伪装的纯洁的家伙就有两个。
“路易!”卡尔法突然就是这么反感对落年做这种事情,站起身准备去把路易的窃听设备关掉,然而他还未走近,便听到了那边的电话已经被接了起来。
那边原本好好的已经够极尽简单和低调的订婚仪式竟然遭到不明人士的攻击,本来以为赶紧办完这让人心情压抑的订婚就可以回去看他的小东西的真一,烦躁的拉掉领带,白色的衬衫衣扣都被他拉扯掉了几颗,露出白皙精壮的胸膛,深蓝色的眸中满是不耐。
忽的,手机响了起来,可爱柔软的歌声是在落年上小学的时候偷偷录的,这么多年来一直被他用来当落年号码来电时的铃声。
从来都是他给落年打电话,然而这次他还来不及欣喜,就被那边落年带着哽咽的声音给揪疼了。
“大哥不要小落了吗?夫人说大哥要跟别人结婚了,不要小落了”小动物被抛弃般小心翼翼中带着哭腔的声音,一瞬间就叫人心脏捏紧,仿佛要窒息掉一般。
深蓝色的眸中一瞬间冰冷了下来,他记得他警告过天堂真央不准跟落年说这些。
于是,两个人,一个用让人几乎心脏揉碎的声音小声的控诉,一个连哄带骗的安抚,最后落年还是得逞了,真一明天就回来。
外面大雨噼里啪啦的直下。
落年挂上手机,嘴角勾起笑,真一果然最爱的人是她呐。
另一边,卡尔法站在原地,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碧绿色的绿潭般的眼眸平静无波却无端的叫人感觉到一种危险的味道,
路易扭过头吐了吐舌头,果然,窃听这玩意儿还是不要随便玩的好,看,一玩就出事了,索菲说的并没有错,白馆里面的人多的是变态,每个人在某一方面都强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变态的程度,而卡尔法对所有物的占有欲就强到了一种叫人觉得变态的程度,现在那只小白兔竟然还对另一个人那样依赖,甚至可以说是爱恋,这下完蛋了。
外面大雨磅礴,路易忽的想到了什么,“说起来,奥菲不是和小家伙在一起吗?怎么会”
“谁知道。”卡尔法淡淡的应了声,迈着步子回到座位上继续看书,看起来和平时完全没有什么不同,路易却知道,越是平静,这鬼畜发作起来的时候就越要命。
无奈的摇了摇头,路易完全没有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愧疚感,拿出手机找到了奥菲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却发现对方正在通话中。
珍珠般大的雨滴接连不断的往下掉,天空黑压压的阴郁的可怕。
艳红色的玫瑰花早就被雨滴打得花瓣零落,显得狼狈不堪。
柯蒂斯洛游乐场内,奥菲蹲在一个地图站牌下,身前一篮子的花因为不被主人怜惜而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即使有遮雨的地方,但是奥菲身上还是有些湿了,一向向着四方乱翘的发此时因为水汽而聋拉了下来,他蹲在地上,手里抓着一根烧烤的小木棒,不停的戳着身前的花,紫玉般的眸中满是不耐和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焦躁,“哼,再等五分钟好了,再不出现,就把你玩坏!像这些花一样玩坏哦!”
完全没有自己这句话在五个小时前就开始说了的意识。
他拿出手机,又拨出了这五个小时里每五分钟就拨一次的号码。
“还没有找到人吗?”奥菲语气不善的问道。奥菲觉得特别的挫败,直到他察觉到有点不对了想打电话找落年,才突然发现自己电话簿里没有落年的电话,也不知道她会去哪里,不知道她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但是又担心落年回来没看到他会不高兴,所以派人出去找的同时自己就一直在这里等啊等,等到乌云密布,然后大雨磅礴,花朵凋零。
而这种时候按理说本来应该关闭的游乐场也因为奥菲的暴力强权之下不得不一直开着。
“抱歉。”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声音。
该死!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了吧?奥菲有些急躁的抓抓脑袋,比起用脑子更喜欢用拳头征服世界的少年一时忘记自己手机里还有无数个可以提供帮助的变态,等他想起来,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落年却因为真一而早就把奥菲少年给忘记了,连白馆也决定不回了,反正周六日的时间学校也不要求学生晚上要回去过夜,她也从来没有承认过答应过当卡尔法的宠物,自然也没必要特意打个电话过去跟他说,而且说的话,对方也不会同意,既然如此还是不打了,她现在一点儿在别人面前装小白兔的兴趣都没有。
很快就能见到真一的这个意识让落年整个人心情好的仿佛要飞起来,连带着真一和别的女人订婚的事也下意识的忽略了起来。
或许就像老师曾经说过的,其实落年是个热血过度的生物而非冷血,她把热情像倾注一切似的都倾注在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身上,除了他之外不愿意分给任何人,也包括她自己,那样的不计后果义无反顾,甚至可能把她自己都侵蚀掉燃烧掉。
因为真一在她觉得世界无光的时候对她伸出了手,于是她便把自己丝毫不留后路的全部给了他,为了他可以装弱小装无辜,为了他可以果断杀伐冷血无情,为了他可以算计全世界无视所有对她好的人,却从不想,这样付出一切的爱是不是能够得到回报,如果得不到,她又会如何。
没有想,不曾想过,从来不曾想过。
“什么?你要回去?开什么玩笑?!我不同意!”艾琳娜正在气订婚被破坏的事情,却见真一非但没有安慰她一句,反而理所当然的说明天要回去的话,顿时气得她额角青筋暴跳。
“我只是出于礼貌的来告诉你一声罢了,没必要征求你的同意。”真一已经换下了礼服,一身浅色调的休闲装,使得他显得如同春天般叫人觉得舒适异常。
“你别忘了我们当初的协议!”
“协议书上难道不是写着和你订婚后我就可以回去么?怎么?你想反悔吗?”深蓝色的眼眸毫无温度的看着她,这种女人怎么比得上他的落年呢?竟然因为她而让她伤心了,只要一想到这个他就自责的要死,也许他可以另找其它的方法的,要得到艾比瑞家族所有的控制权,应该也有其它的方法,或者可找到其它的同盟。
“可是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订婚成功!”艾琳娜眉头紧皱,漂亮的脸上满是愤怒,到底今天捣乱的人是谁主使的?虽然在意大利黑手党很多,但是奥尔菲勒斯可是黑手党中的老大,谁敢来惹事?!
“抱歉,那是你们的问题,与我无关,反正我已经配合你过了。”真一说着转身出去,留下艾琳娜一个人在原地气得咬牙切齿。
翌日。
昨天被大雨狠狠冲刷过的大地空气非常的清新,阳光照射在花园里,大片大片的薰衣草和蓝色妖姬都反射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一大早落年就接到了苍鹰那边报告过来的真一上了飞机的消息,晚上六七点左右就能到这边。
于是今天红妖馆里四处都是仿佛春天到了似的粉色因子四处飘荡。
落年找到蓝狐所在的屋子,那家伙正在床上裸睡,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因为常年都呆在屋里搞研究,所以皮肤白皙的有点接近病态,也不像佐焱他们经常运动身上都有结实的肌肉,这家伙比凯文还要单薄一些。
见到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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