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你也不用害怕,我不就是喝多了点儿吗,说实话,我自己干了些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再说了,派出所的王所长跟我很熟,他也不会很认真的,无非是应付一下,王所长给我打电话无非是让我心里有个数,你就照我说的办没错,那个小丫头也是不识好歹,告我,对她能有好处吗?”
少海:“是,就是的。”
平凡:“好了,这事情就这样了吧。另外,你表哥的儿子的事情,你就放心吧,我会尽量给安排的。”
少海连声道谢。平凡说:“谢什么,都是兄弟们之间的事情,该帮忙的还是得帮忙。另外啊,我今天上午跟你们说的事情,你也考虑考虑吧。”
少海记不起平凡还说过什么事情,就问:“张总,你说哪件事啊?”
平凡不满的说:“你看你这个记『性』,我跟你说过的话你怎么就忘了呢?我不是说了吗,要是不行的话,你们把股份转给我,你们过来跟着我干,不就是这件事吗?”
少海似乎想起来了,说:“嗯,对,对,你看我这个记『性』,真是不行。嗯,我们研讨一下,随后再说,怎么样?”
平凡:“好,什么情况,跟我及时说一下,就这样吧。”
少海:“好,再见。”
平凡追加一句:“王所长要是找你的话,别忘了跟我说一声。”
少海答应着,就挂了电话。
这时候,王英进来了,这是第一次,王英跑到他的办公室。
王英愤怒的脸都紫了,厉声地问他:“张少海,你要干什么?”
少海做在老板椅上,一言不发。
王英用手指着他的脸,斥责道:“你们,简直是在胡闹,你们这是在闹分裂,在把企业搞垮!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你张少海是会遭到社会的报应的,你就等着吧。”说完,摔门而去。
王英前脚刚走,杨立后脚进来。杨立高兴地说:“好,真好,你看看她生气的样子,说明她是没路可走了。”
少海用鼻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杨立奇怪地问:“喂,我说,张总,你怎么不高兴啊?”
少海白了杨立一眼,说:“高兴?现在高兴,是不是还有点太早了?”
杨立:“嘿,张总,你不知道,我把议案一送给她,她生气的那个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少海问:“下边有什么反应?”
杨立更是来了兴头,说:“下边:很好啊,我把议案张贴到了公示栏,好多职工都表示赞成,都说该分红了,也有的公开说,早该改造董事会了,你看看,这不都是对我们的支持吗?”
少海问:“就没有反对的?”
杨立冷笑着说:“哪能没有反对的?哪个树林里没有个弯弯树?说话最不好听的还不是苗剑业务部的那几个?还有保卫部里的那几个,最可恨的是那个生产部的梁庆,竟然在那里破口大骂,说你这是在想夺权,被我当场痛骂了回去,我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不是吃喝就是赌,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喊叫。’被我骂得不吱声了。”
少海生气地说:“梁庆算个什么东西?他又不是股东。”
杨立:“他不是有一万元的股份嘛?”
少海哼了一声,说:“早抵了赌债了,上次输了钱,用股权跟我抵了一万元。这个赌徒,早晚得把家给赌没了。”
少海接着说:“我们还得多做职工的工作,对他们,我们不可忽视,还有,那些现在不在岗的股东,更要团结好,我呢,还得找一下申主任,他在贸易办里是主管企业改制工作的,刘主任我是不指望了。”
杨立:“你也得找一下郑主任,他说话还是有分量的。”
少海:“这我知道,不用你多说。”
正说着,徐丽丽和安丰山进来了。
少海热情的让座,倒茶,笑哈哈的说:“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我跟杨立正说着你们,你们就来了,我也正想找你们俩呢。”
徐丽丽:“张总就是会说话,不欢迎,我们也来了。”
杨立:“是真的,我们刚才确实是在说你们俩呢。”
安丰山问:“说我们俩什么事?”
少海:“我是有事情要找你们俩,想获得你们的支持。我们现在跟王英已经公开矛盾了,我们就是想要对公司的管理层进行适当的调整,也就是建议董事长和总经理分设,可是,王英就是不同意,并让尚东和刘明义来压我们。”
徐丽丽双手一拍,高兴地说:“早就应该这样了,那个女人太专制了。”
安丰山说:“其实,我们也是听说你们之间有了问题,今天才相约过来问问的,要是这样,我们就站在你这一边,坚决支持你们,怎么说,我们也是股东。我们帮你联系那些不在岗的股东,要求大家都支持你,我看这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少海高兴地说:“我就知道你们俩人会支持我的。”
徐丽丽说:“我们怎么会不支持张总你呢,我们在这工作的时候,你不是也为我们说了好多话吗,我们是不会忘记的。”
杨立:“我们已经把提议召开股东大会的议案公开了,现在,王英可是急得不得了,真是过瘾啊。”
安丰山:“哦,公开了?好,明着说出来也不错,让全体股东明白,也看看到底是谁正确,到时候,我们保证听你张总的,你让我们怎么投票,我们就怎么投票。”
徐丽丽关心的问:“张总,今年的分红比例是多少啊?”
杨立:“我们要求开股东会,不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嘛。我跟张总要求今年分红多一点,可王英坚决不同意,所以,才闹到现在这个样子。”
少海:“具体分配比例,等到开会的时候,就会公布出来了。反正,不会比去年低的,这个,你们就放心吧。只要大家团结一致,大家的利益就会得到尊重的。”
徐丽丽和安丰山都满意地笑了。少海和杨立也笑了。中午的不愉快,似乎从少海的心里消失了,而一种胜利前的激动现在充满着少海的心。
而此时的王英,正又气又恼又怨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苗剑也是气狠狠地坐在沙发上,刚才,苗剑过来告诉王英,张少海他们一方面在拉拢现在在岗的股东,另一方面也在极力拉拢那些不在岗的股东,刚才有人看见徐丽丽和安丰山去了张少海的办公室,大部分中层干部不知怎么回事,言行上都倾向于张少海,而一般股东,几乎是平分秋『色』,有支持张少海的也有支持王英的。现在,公司的工作明显受到了影响,各个部门的职工明显的分出了两派,开始相互对立起来,如果继续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王英没有料到张少海他们会使出这一招,这让她找不到理由拒绝。人家提议召开股东大会,议题非常合理,一是股利分配方案问题,二是修改公司章程。这股利分配方案,自是全体股东们关心的问题,当然不能说这个议题不对了,而第二个问题,修改公司章程,王英知道张少海他们就是想修改公司章程中关于董事会成员任免的表决方式,对这个问题,她也没有理由反对,本来就是五个董事会成员,表决比例却出了个七分之五的问题,这显然是由当初制定公司章程的疏忽造成的,但是,就是这个疏忽,才使得张少海他们的一些企图难以得逞。按常规,王英也赞成把这一条修改过来,可是,现在,她却不能赞成修改。因为,一旦修改过来,在董事会中,张少海他们就成了多数派,王英就会失去主动。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为了大多数股东的利益,不是为了公司的利益,王英是不想跟张少海他们争下去的,因为,对于王英个人来说,她不是说一定要在这个油品公司里当个一把手发展自己的事业,她父亲的老朋友——北京的胡总,就多次提出请她到他的公司里做副总,她都没同意,为什么?她知道,一旦离开油品公司,一些客户就会丢失,油品公司的业务将会急剧减少,那后果是她王英最不愿意看到的。眼下就有一船油,再有几天就要靠港了,而胡总已经表示过,要在正月十五之前,也就是油船靠港之前过来。如果到那时,她和张少海的矛盾还不能化解,那后果是难以预料的,想到这里,王英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们也许就只有两三天的时间了。”王英自言自语地说。
苗剑听不懂王英说话的意思,疑『惑』地问:“什么?什么只有两三天的时间了?”
王英知道苗剑不懂她的意思,也不想跟他解释,就说:“这个你就不必问了,反正,这两三天之内得解决这个问题,这样吧,你负责去做中层干部和职工们的思想工作,我呢,去找尚东和刘明义,找他们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我觉得,我必须得向李主任汇报,也不知道刘主任跟李主任汇报了没有?”
苗剑问:“他们知道张少海他们的提议吗?”
王英:“我还没有告诉他们。”
苗剑着急地说:“那你还不快告诉他们?好让他们心里有个数。”
王英点了点头,说:“嗯,我马上给尚东打电话。”
苗剑:“不,还是先给刘主任打吧。”
王英想了想,说“好吧,我先给刘明义打电话。”
王英拨通了刘明义的手机,明义正在自己的办公室。
王英急切地问:“刘主任,你跟李主任汇报了吗?”
明义在电话里说:“还没有,今天中午我们吃完饭,回到办公室就给李主任打电话,说是正在市里跟市领导一起吃饭,让等他下午回来再谈。现在,我正等他呢。我已经跟办公室里打过招呼了,李主任一回来,他们就告诉我。”王英:“这么说,你还没有汇报?那更好。现在,又有了新情况。他们已经公开提议,要求在十五日之内召开股东大会。”
明义吃惊的问:“什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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