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人家的儿子,再瞅瞅家里的傻子,李水根就气不打一处来。
“败家货!没出息!”
黄桂花皱眉:“当初不是你送卫生所晚了,能烧成这样?你再说这个,晚上就别上炕了。”
李水根忙换副笑脸:“不就是说说嘛,反正傻子也听不懂。”
这事一说两人心里就犯堵,想起来都是满肚子的苦,一下就没话说了。
“爸,妈,我早不傻了”
黄桂花猛地抬起头:“小满,你说啥?你叫我啥?”
往日半个月都不见李傻子叫声妈,顿时把她惊着了。
“妈,我说我早不傻了,那些把我当傻子的才是傻子,”
李傻子扒了口饭,慢悠悠的说,“年前不有个道士给咱家留了药吗?我把药吃了,这就好了”
腾地!
李水根站起身,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不傻了还装,你想气死你老子?”
李傻子捂住脸,瞅着李水根一条大汉,老泪纵横,嘴里嘟嚷:“这狗日的还拿不拿我当爹?”
黄桂花也是一脸眼泪,捧着儿子的脸就念叨:“小满,你真不傻了?别骗你娘。”
“妈,我骗你做啥?我不光不傻,就是沅儿姐去年忘带的大学课本,我瞅一遍就全记住了”
“我草!”
李水根跳起来,“傻子,你别拿你爹开玩笑,你二年级就退学了,大学的书能读得懂?”
“嗯,不咋费力的。”
李傻子憨笑一声。
李水根定定的瞧了他半晌,突然仰天大笑:“我就说嘛,老子能生出个傻子来?桂花,你快把祖宗牌位请出来,咱得拜几下。”
黄桂花担心儿子骗她,问了些农活上的事,李傻子对答如流,她立刻哭着抱出了牌位,立在桌上,摆好碗筷,就拉着李傻子跪下磕头。
“祖宗有灵,让小满好转了”
黄桂花土生土长李庄人,没啥文化,转来转去就那几句,但心里却开心得不得了。
拜完了,把牌位放回原处,李水根就拍着儿子的肩膀:“跟你爹喝两盅。”
“爸,喝两盅没问题,但我变好这事,你跟咱妈别在外头说”
“咋了?你还打算装傻子?”
李水根脸色不好瞧。
这被满村人说了十几年,这李傻子不傻了,还能看懂大学生的课本,他还想去显摆出出恶气。
“我有我的打算”
“算你个球!”
李水根顿了下酒杯,又要扇他,被黄桂花挡下。
“小满不傻了,你别又把他打坏了,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吧。”
“算了。”
李水根扬了扬手,就去想晚上上炕的事。
“小满,你好了,那吃过饭去帮咱家地里上上肥吧,这赶着就要双抢了,水田里的活多。”
黄桂花想他既然好了,就得把他支开了。
“行啊,妈。”
胡乱扒了几口碗,李傻子就拎着磷肥跑水田里去了。
夏天日头长,这等太阳下山,还能干两个小时。边往水田里撒肥,边就想着白天跟赵秀英的事。
那骚娘们,屁股不大,但紧实得很,到底是没生养过的,托得跟块白面馒头一样。
正想着,就从山坡里转出个女人,三十来岁的年纪,杏眼桃腮,脸姣条顺,天热也没戴奶罩子,汗衫下两团圆鼓鼓的,一荡一荡,沾了汗,形状都能瞅个清楚。
肩上扛了把锄头,像是有心事,低着头踱过来,快到李傻子跟前才抬起头。
“是傻子啊!吓你婶子一跳。”
“婶子”
正文 第4章 我没碰过女人呢
女人叫吴月芝,是李傻子堂叔家的女人。堂叔三年前犯急病死了,就留下她一人。也没生孩子,是村里出名的俏寡妇,村尾到村头,惦念她的人不少,也没听说有谁上过她炕。
吴月芝瞧他盯着她胸瞧,有点脸热:“傻子,帮家里上肥呢?六哥不说你不会干农活吗?”
“会一点,不多。”
突然从李傻子嘴里嘣出句条理清晰的话,吴月芝有点不适应,看他还在瞅,就想逗他玩。故意将汗衫扯开些,领口往下拉了点,还低身装作捡田螺。
一矮身子,就感到两道热切的目光射过来,身子有点发烫。
“傻子,你瞧你婶子漂亮不?”
“漂亮,婶子是咱村最美的女人。”
吴月芝脸蛋一红,啐道:“你个傻子知道什么。”
心里倒甜得很,想李傻子说的话肯定真真的,就大方的再拉了下汗衫。
“你瞅你婶子这地方圆不?”
白嫩嫩的,跟挂着两颗大丝瓜,比赵秀英那两个香瓜大多了,李傻子瞧得口水直流。
“圆,好圆”
“嘴还真甜,行了,你婶子那边活干完了,帮帮你吧。”
拿过李傻子手里的袋子,吴月芝熟练的给水田上肥。
这女人水灵得紧呐,李傻子乐得轻松,抱腿坐在田梗上,瞅着在田里忙乎的吴月芝,那屁股又圆又大,穿着松垮的长裤,内裤都能瞅个形出来,这要抱住了啃上几口
干没多久,吴月芝就淌汗了,身上湿漉漉的,汗衫贴着身体,再干会儿,连长裤都贴上了,跟没穿一样。
“好啦,好啦,肥都上好了,还不谢谢你婶子?”
直起腰走到李傻子身边,把空袋子往地上一扔,就捶了下后腰。
“谢谢婶子,婶子要累了,我帮你按,按?”
“哟?傻子还会按摩了?是跟你沅儿姐学的吧?成,就让你按按。”
往山坡上走了几步,找了处干的地儿,吴月芝就背着躺下。
瞅着她那高耸的屁墩,李傻子咽了口水,照书上瞅来的,先从肩膀按起。
“轻点儿,傻子,没瞧见你手劲倒挺大嗯”
吴月芝舒服的呻吟了声,感到李傻子骑上背,起初也没在意,猛地,她就咦了声:“傻子,你按就按,还拿个棒子顶你婶做啥子?”
“没啊,婶子,没顶啊”
“明明就顶住你婶子屁股缝了,你还胡说,你婶子掏给你瞧。”
背着身子手就一抓,劲儿大了,李傻子叫唤了声:“疼,婶子你抓我下面了。”
“什么下面?”
吴月芝扭过背一瞅,立时愣住了,惊得那樱桃小嘴张得老大。
“傻子,你这玩意儿咋长的?比我手臂都大了你跟你婶说句实话,用没用过?”
李傻子头用力扭着:“婶,我,我还没碰过女人呢。”
吴月芝一听就笑了:“别跟你婶瞎扯,这么大的棒子,没碰过女人谁信呢?”
“真,真没有”
吴月芝瞅他表情,心想他是个傻子,不定还真没睡过女人。
这手还抓着不放,力度轻了些,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正瞅着要怎么吃这道头啖汤,突然不远处传来几声咳嗽。
吴月芝立马一撒手,就窜到树林里。
“这不傻子吗?你在这里做啥子?”
走出来个六十来岁的老汉,手里攥着包香烟,嘴上还含了根,正是黑娃他爹,李庄的村长李四海。
“村长,我找,找蟋蟀”
“找个球,你跟我来。”
李四海招手,李傻子不敢不听,低头跟着回村。
一前一后来到一栋五层小洋楼前,这儿就是李庄最高的建筑,李四海的家。进屋就撞见赵秀英,吓得她托在手中的食盆差点掉地上。
“秀英,我叫傻子过来,是要商量个事,你把黑娃找回来。”
赵秀英跑出去找黑娃,李傻子就在堂屋里四处瞅。
这狗日的李四海,仗着认了个副乡长做干爹,上头发的清淤费、植树费都挪用去了,又巧取豪夺,盘了几十亩的甘蔗地,这才发的家。
以前李傻子不懂,现在嘛,李傻子想操李四海全家。
“傻子,吃颗瓜。”
李四海的女人托着个切好的西瓜果盘,放茶几上,就扭着腰身回房去了。
黑娃他亲妈在他小时候就死了,这女人是李四海后头娶的,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俏生生的,还是城里人,穿的衣服都跟村里不一样,爱戴黑色的奶罩子,还隔些日子就跑乡上去烫头,一头波浪卷,妖媚得很。
也不知李四海能不能喂饱她,还是半夜里自己抠弄下了事?
半拉钟黑娃回来了,进屋就骂骂咧咧的说是啥事。
“乡上给分了名额去参军,你这身子骨不成,我想让傻子顶你的名去”
瞧李傻子脸色变了下,李四海就纳闷,这傻子还能听懂我说的话?
“这是报名表,黑娃,你握傻子的手,给他签上。”
正文 第5章 黑灯瞎火
赵秀英心疼得紧,这才尝了鲜,就要被李四海弄去部队,那可咋整,还想着明日再用用。瞅着黑娃抓起傻子的手,要往表上签,一下犯急,装作脚下拌蒜,撞在黑娃身上。
“哎哟,你这疯婆子,闹的啥球!”
黑娃一把将她推到旁边,紧住李傻子的手:“傻子,部队里好吃好喝的,你代你黑哥去应个事,也不算啥,回来你黑哥带你到镇上玩女人去。”
李四海瞅了赵秀英一眼,见她倒在地上露了底,嗬,还是红色的,想着儿子那下面的玩意儿不成气,这心里头就琢磨哪天把她给弄了。
在表上划了半拉字,黑娃还想继续写,突然,李傻子低下头一口咬在他手腕上,疼得他嗷嗷叫唤。
“我草,傻子,你发啥子疯!”
李傻子嘿嘿的笑了下,突地跳起来就将背心扯掉,嘴里乱糟糟的说着些胡话,冲屋外跑去,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李四海完全惊住了,这都咋回事啊?
“爸,我听水根叔说,这傻子有时候会抽抽乱窜”
赵秀英一说,黑娃就拍了下大腿:“你说这话,我倒想起来了,上次傻子不是把老姑家的狗给咬了?”
李四海也记了起来,眉就一皱:“这可咋整,他要不签字,这报名表送上去也没啥用,你叫上村里的人,想法儿把他给拽回来。”
“嗯嗯。”
黑娃胡乱答应了声,低头瞅住血淋淋的伤口,冲赵秀英就吼,“还不给老子拿那瓶大柱哥送的云南白药,杵在那里装神啊?”
赵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