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在楼下,陪着妈看了一个新闻。”宋言谨说罢,又快速接上了话,略微有些感叹:“在国外有对父子分离了三十多年,彼此相见却不认识。”
她颇为感触,说完眼睛认真的看着顾临深。但是顾临深并没有太多的感触,只是维持着脸上的淡笑看她:“这种事,并不少见。十年都能改变很多事,何况三十年。”
“那样多可惜?”宋言谨反问出声,见他神色依旧平常,又假设道:“假如有一天,这种事发生在顾大少身上,顾大少不觉得遗憾吗?”
“这个假设不存在,不回答。”顾临深抬起指尖点了点宋言谨的鼻尖,并不再这个问题上周旋。
“好吧。”宋言谨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不问了。她怕问的太明显会让顾临深怀疑。
今天一天没有什么异常,第二天宋言谨便恢复了上班。一早在电梯里遇到韩久的父亲韩福,宋言谨很客气的打招呼:“韩伯伯。”
韩福并没有笑,反而蹙了蹙眉头。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韩福不看宋言谨,目光直直的看着电梯门,倏地开口:“宋总现在是and首席执行官,言行方面还是注意一点。说句不好听的,你是已婚妇女,就不要和韩久走太近了。”
宋言谨心头一惊,听韩福的话,她怎么觉得,韩福也收到了那些照片?
韩福这样说,宋言谨也没有辩解,电梯到了她所要到达的楼层,她还是保持一个晚辈对长辈的礼貌,弯了弯腰才走出去。
刚到公司没有多久,顾临深便打了电话给她,提醒她查看邮箱。
宋言谨一边打开着邮箱,一边和顾临深讲着电话:“今天and的气氛好像有些怪。”
“我知道。”顾临深接了一句。
“你知道?”宋言谨点着鼠标的手一顿,顾临深又不在and,他是怎么知道的?
顾临深简单解释出声:“你看看照片。”
“好。”宋言谨的手已经点开了邮箱里的照片。
照片上是and的车库内,杨若琳戴着墨镜坐在车里,正低语和旁边的男人说着什么。男人拍的不清楚,但是却能明显看到他手上的一颗痣,那颗痣格外明显,宋言谨像是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前几天的照片是杨若琳放出去,照片一放出来后,她常常呆在and的车库,会见邮箱照片里的男人,这个男人应该在and任职。”顾临深替宋言谨讲解了,声音淡淡的,其中透着几分苍冷。
宋言谨一点都不吃惊她那些照片的主谋是杨若琳,或许说,她早就猜到是杨若琳。
但是,杨若琳最近总呆在and的车库,这又是为什么?
☆、第一百七十四章:父子之争(精)
宋言谨脑子仔仔细细的搜索着记忆中手上长颗痣的男人,她有印象,and应该有这么一个人,并且在哪里看见过。可这会着急想,反而越是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看过。
“最近这几天多提防一些。”顾临深叮嘱宋言谨,他比宋言谨经验丰富。杨若琳如果不是要做什么,绝对不会和and的人这么密切来往。
“我知道。”沉重的压迫感涌在宋言谨的心口,压抑的她有些难受。
这种事情宋言谨是第一次遇见,顾临深担心她压力过大,又补充道:“有事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自己的妻子,哪有不帮的道理?
“好了,我会的。”因为顾临深的叮嘱,宋言谨勾起几分无奈的笑意。
她知道,他是担心她的。
挂了电话后,宋言谨的眼睛盯在电脑上不能收回来,她的秀眉微皱,还在想手上有颗痣的男人面孔。
“宋总。”秘书敲了敲门,打断了宋言谨的思路。
“进来。”宋言谨微微回神,朝秘书看了一眼。
秘书将一份快递邮包交到了宋言谨的桌子上,解释道:“这是快递刚刚送过来的。”
“还有事吗?”宋言谨的扫了一眼邮包又询问秘书。
秘书打开自己的资料夹,认真说道:“下午您还有个高层会议。”
“帮我取消吧,改到明天。”宋言谨舒了一口气说道,今天她实在没有精神好好开会。
秘书只是负责办事,听到宋言谨的话,点了点头出去了。
宋言谨看着眼前的邮包,并没有多想。用刀子划了开来,里面齐齐整整放了一个小盒子,盒子里安静躺着牛皮袋。宋言谨拿过牛皮袋,手微顿,这种袋子并不陌生,上次顾临深收到的便是这种。
宋言谨细长的手指没有犹豫打开牛皮袋,一看,果然还是那些照片。
她刚拆开牛皮袋没有多久,手机忽然响了,是杨若琳。
这个点,她打来,是想试探?
“喂。”宋言谨没有任何情绪波澜的接了电话。
“怎么了?情绪起伏这么大?”杨若琳冷冷一笑,倒是格外留意宋言谨的情绪。
宋言谨沉默了几秒,后出声:“什么时候起,你这么关心我的情绪了?”
杨若琳也许是怕露馅,笑了两声,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转移话题道:“上次的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什么事?”宋言谨可以说是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在和杨若琳说话。
照片的事,她知道是杨若琳,现在却不能拆穿。
“and刊登的顾临深那篇采访已经对我们雷士的声誉造成了影响,我希望你们现在能停止这期杂志,或者修改内容。”杨若琳一字一句将要说的意思传达给宋言谨,态度认真,但不乏嚣张。
宋言谨听着电话,不知道杨若琳打电话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宋言谨捏了捏眉头,实在让杨若琳烦够了:“杂志不会停止,杂志里并没有出现攻击雷士的内容,只不过是有一句拒绝和雷士合作罢了。难不成,不愿意和雷士合作,还硬要逼着改成愿意?这个理,到哪里都说不通。”
“你”
杨若琳刚张口,还未说话,宋言谨已经利索的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宋言谨朝着手机瞥了几眼,冷静下来猛然惊醒,杨若琳让她删采访是假,真正的怕就是在试探她。
宋言谨按了内线,想通知秘书今天下午的会议继续。但转念一想,干脆将错就错,就当自己的情绪受到了照片的影响。
“宋总,您有什么需要?”内线已经按通,那边传来秘书甜美的声音。
宋言谨动了动红唇,特意交代原因出口道:“没什么事。等会你去会议室通知就说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会议暂时取消。”
“好的。”
挂了内线,宋言谨收拾了一番,连中午都没有呆到,匆匆回了盛墅。
宋言谨上班到现在,还第一次请假一天又旷工半天,着实让公司其他人琢磨不透她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
在盛墅一直呆到了下午,傍晚时候她才推着小车牵着猫猫出门。
在家里她也是无聊,干脆出来遛遛猫猫,正好带阿源出来转一转。
阿源出来后便一直要从小推车上下来,天气有些凉。宋言谨怕冻着阿源并没有让他下来,但是到后面,小家伙不让,一直哭闹要下来。
宋言谨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抱着他。
“狗哥,狗哥。”成功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阿源指了指正在奔跑的猫猫出声。
宋言谨用小毯子将阿源包了一圈,听他说话,赞同的点了点头,把手里的小球给了他:“丢给狗哥。”
“给狗哥!”阿源完全能听懂宋言谨的话,胖胖的小手刚抓到小球球,利索的将小球球抛了出去。
猫猫看到球球,完全不受控制的冲了出去,猛的咬住,奔跑着朝着宋言谨的方向跑了过来。宋言谨难得脸上露出了笑意,抬手摸了摸猫猫头,很满意。
“妈妈,走,走。”阿源还不知足,小腿一直朝下滑,指着草坪地要下来。
已经把他抱出来了,干脆就让他玩个够。宋言谨将阿源放下来,弯腰站在他的身后,两只手抓着他的小手让他慢慢走。
一天的沉闷在看到阿源和猫猫玩的开心这一刻,似乎已经忘记差不过了。
宋言谨领着阿源在公园玩的这一会儿,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她偏头朝身后看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天快黑了,她才抱着阿源领着猫猫回去。回到家时,顾临深已经回到盛墅。
“回来了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宋言谨一手抱着阿源,一手拉着小推车,看了顾临深一眼询问。
“玩的开心吗?”顾临深没回答她的问题,却看着她轻笑反问。
宋言谨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并不假:“还可以。”
出去透透气,的确能改变心情。
“实在撑不住,给自己放假休息几天也不是不可以。”顾临深走至她的身侧,抬手揽过她的肩头,幽深的眼睛藏着几分疼惜看着她。
宋言谨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意略微俏皮:“怎么忽然说这些了?”
顾临深揽着她的肩头,指尖在她的肩头轻点了几下,并没有说透。
宋言谨自己细想了一番,猜想可能是因为她今天提前半天回来,所以顾临深猜想她心里压力过大。
“我没有撑不住,我只是在引蛇出洞。”宋言谨扯着嘴角,露出皓洁的牙齿,面容上的笑意格外好看。
顾临深微微挑眉,她这么说。顾临深又怎么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言责编果然聪明了不少。”他嘴角勾上几分笑意,抬手用指关节蹭了蹭宋言谨的鼻尖。
顾临深最近常这么夸她,一开始她听到还算高兴。可是听了几次后,她忽然发现顾临深这话有歧义。她朝后退了两步,躲开顾临深的手,很机智的反问:“难不成我之前很笨?”
“言责编知道?”没有正面回答,但却点了点头,面容染着几分小吃惊看着她。
宋言谨暗自磨牙,抱着阿源坐到了藤椅上,不说话了。
阿源最近这几天的睡眠习惯有些改变,吃完了晚饭,在卧室床上玩了好一会儿还不睡。
宋言谨耐心的哄着他,结果他越玩越带劲。丝毫睡意都没有,趴在床上,说话不清楚还硬要说。卧室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