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
顾临深收回自己双手插兜的手,缓缓下移,握住她的手掌,好一会儿才出声。
“求求我,说不定我会考虑。”顾临深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这会儿看着心情很不错。
顾临深的话刚结束,宋言谨脸上堆着可怜的,忙开口了:“求求你。”
求的又不是别人,是自己的老公,她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宋言谨早已认清这一点,很是爽快,直接开口了,一脸都是请求。
顾临深垂首看着她的眼睛露出笑意,显然对她的请求很受用。但并没有直接告诉她,反而是问她:“你觉得他消失后再回来,警方会作何反应?”
“当然是抓住他。”宋言谨看着他,回答的不假思索。
顾临深轻笑点头,他赞同她这个说辞:“那你认为,他会乖乖伏法?”
“”他的话一出口,宋言谨眸子里的理所当然忍不住一顿,一时之间,她想不出任何说辞。
顾临深见她愣住了,轻笑的提醒了一句:“很简单,他会用这件事作为推辞,他不会承认自己是逃走,如果他说自己只是外出一趟,警方列出的证据,他都能推翻,哪有如何?”
“所以你是说,宴奥对白霍的指证没有一点作用?”宋言谨的眉头忍不住轻蹙。
“嗯。”顾临深应了她一声,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可以这么说。他肯定会替自己找出其他的说辞开脱。”
宋言谨呡了呡红唇,轻叹了一口气:“想抓住他,怎么那么难。”
在这件事上,宋言谨比顾临深的担心更多。
白霍早已挑明自己的目的,他势必是针对顾临深的。这下的他有些恼羞成怒,她更是怕白霍在暗中放暗箭。这种别人在暗,我在明的感觉并不好受。
比起宋言谨,顾临深则轻松很多。看着她带着担心的面容,抬手轻刮她的鼻尖,安抚出声:“乱想什么,一切都会好的,不必太过担心。”
“我知道”宋言谨冲顾临深扬了扬笑脸,她倒是不想顾临深因为她担心太多。
顾临深很照顾宋言谨的情绪,但重要的事,他一样都没有落下。他早已吩咐人搜集白霍的资料,这么多天过去还是有点进展。
宋言谨一天没有抱恰恰,回到家想要抱抱她,恰恰反而不想让宋言谨抱了。两只脚踩在螃蟹车里玩的欢快,一点都不想有人抱她。
“真的不要妈咪抱?”宋言谨弯腰坐在恰恰身边,冲她张开着手臂问。
恰恰低头摆弄着螃蟹车的小零食,肉呼呼的小手立即捏起一块,机灵的送到宋言谨嘴边:“妈咪,吃。”
小家伙年纪不大,却早已学会用东西收买人心。她不想回答的问题,都能巧妙的转移注意力。
宋言谨无可奈何,张嘴吃了恰恰手中的小零食。摸了摸她的头发:“想没想妈咪?”
“想。”恰恰自己朝嘴里塞着零食回答宋言谨。
她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塞着零食,把自己肉呼呼的小手也塞了进去,自知味道不太对,圆圆的眼睛惊异的睁大,那模样逗的宋言谨很是想笑。
顾临深坐在上沙发上看着母子俩玩闹,眉宇间都是挥散不去的笑意。
宋言谨专心的和恰恰说着话,听到开门声音,忙偏头朝着门口方向看去。
顾默娴不知怎么了,脸色并不好。手里拎着常用的包随手丢到了沙发上,她坐下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喊了一声张妈:“张妈,帮我倒杯柠檬水。”
“妈,你怎么了?”宋言谨松开恰恰的螃蟹车,担心的看着顾默娴询问。
顾默娴揉着太阳穴的手没有撤开,口唇微张却又没有说话。她越是这样,似乎就越是有事。
宋言谨下意识朝顾临深看过去,顾临深顺手从桌子上给顾默娴倒了一杯白水:“怎么了?”
顾默娴偏头看着那杯水,犹豫再三,才问了一句:“临深,你告诉妈,你舅舅是不是不在丰市了?”
顾默娴会这么问,想必是从哪儿听到了一些风声。顾临深没有瞒着她,应了一声:“嗯。”一句肯定答案让顾默娴的肩头轻颤了一下,她接过杯子的手‘啪嗒’一声落地,她浑身颤抖的厉害,就连眼皮都在不安的抖动着:“真的是这样真的是这样”
“妈”顾临深看着情绪激动的顾默娴抬手揽着她的肩头,还没有说话,顾默娴松开遮住脸的双手,猛的出声:“临深,你舅舅这是还在怪你外公,他错了,他错了”
顾默娴说着,眼泪的突兀的坠出眼眶,趴在顾临深的怀里轻啜着。
顾临深拍着顾默娴的后背,并不明白顾默娴话里的意思:“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顾默娴痛哭的厉害,她捂着唇告诉顾临深:“我想起你外婆临终前告诉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默娴在床上躺了多年,早些年的事,她都忘的差不多的,能记得清楚的也不过是昏睡前几年的事和人物关系而已。可自知道白霍不善之后,她就一直在想,白霍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就是最近这几日,老宅那边进行了一次大清理,老宅的佣人发现了一本老夫人的记事本便给顾默娴寄了过来,上面写的东西非常少,但顾默娴看了一眼就明白他们都误会了。
当初老太太去世前,曾紧紧的拉着顾良的手告诉他,无论以后老爷子作出什么事,都要他不要怪罪老爷子,老爷子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男人,他把血缘关系看得很重,即使是顾家再不疼爱的孩子和外人发生争执是他的错,老爷子也不会帮着外人,这一点上要顾良多担待一些。
老太太的话没有说透,但里面暗藏着许多意思。顾良要再深问时,老太太已经累了要休息。
老太太的话让顾默娴怀疑过但却从来不肯多想,她一直以为,顾良可能不是自己父亲的儿子。自小老爷子对顾良的确比其他子女要严厉无情很多,相反的老太太反而最疼顾良,当时也就顺理推测下来,顾良可能不是老爷子亲生儿子。
只是,顾默娴还没有证实这件事突发意外成了植物人。后面顾家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等她醒来后,一切早已物是人非,走的走,死的死。她什么都不知道,直到知道白霍回来的目的并不单纯,她才隐隐觉得和老太太去世那天的事有关。
她想起老太太临终前伤心欲绝的话,已经猜出大概了,可看到老太太的记事本,她才明白,他们都误会,他们都错了,一切根本不是他们所想的那般。
顾默娴难受着,根本就没有办法把自己所知的告诉顾临深,只是一个劲的哭着。
“妈,你究竟怎么了?”宋言谨已经将恰恰交给了张妈,坐到了顾默娴的另一侧安抚出声。
顾默娴摇着头,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我心里难受。”
顾临深和宋言谨都在等着她下面的话,但顾默娴很明显并没有做好告诉他们的准备:“等我把一切整理好了再告诉你们。”
现在,她还需要找一些东西来证明自己的猜想。也许她所猜的也不对!
宋言谨抬手看了一眼顾临深,先开了口:“好,要不然您先休息一会儿。”
顾默娴将手交托到宋言谨手心,点了点头。
宋言谨把顾默娴送回卧室,顾临深皱着眉头坐在原位置,顾默娴刚刚的话都在耳侧,白霍被赶出顾家那年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事?他是晚辈,在顾家的一切,他都不好过问。老爷子已经去世,这个世上知道白霍被赶出顾家详情的只有一个人了。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已经出来的宋言谨唤了顾临深好几声没有动静,坐到他的身侧拍了拍他的肩头询问。
顾临深侧过脸看她,抬手摸了摸鼻尖,脸上的深思并没有减少:“没有,只是在想妈刚刚所说的话。”
“既然她现在还不想说,我们也不要逼的太紧,让她缓几天,她想说了自然会告诉我们。”宋言谨吸了一口气,将额头靠在顾临深的肩头轻声说道。
顾临深握着宋言谨的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幽深的目光藏住了他所有的情绪。
宴奥的事丰临相关员工做的不错,顾临深除了给每人包了奖金,另外周五的晚上还特意让莫开带着大家去庆祝一番。
反正用的是公司的钱,员工一致认为应该定在最好的酒店。莫开这次倒是听从了大家的安排,这一点让众人对周五有了一些期待。
莫开留在公司善好后,再出去时,就连加班的职工都下班了。他还没有吃晚饭,顺势的去了附近一家大型超市。
葛静刚见完客户开车准备回去,天色太晚,这几天她累的没机会休息,车子开了一半,她停下车去了超市,想买杯咖啡解解乏。
她的指尖刚碰到推拉门,同样的手压制在她手侧的另一边。
葛静刚把手退回来,没有抬头的意思,就听到头顶的人说话了:“刚下班?”
“”葛静顺声抬首,莫开正垂首看着她。
她有些吃惊,没想到在超市也能遇到他。他问,她不好不答,点头:“嗯。”
莫开拉开了门,绅士的让她先进。
葛静客气的点了点头,进了超市很有目标的朝咖啡区走去。莫开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走进了生鲜区。
葛静挑好咖啡,手包里的手机吵闹不止,她一手拿着咖啡,一手接电话:“喂?”
打电话过来是上午谈过合作案的一方,他们正有几个细节要问葛静。葛静手里又是包又是咖啡,她只得把这些先放到桌子上。站在桌边向电话里的人解释着具体情况。
莫开结账出来后看到的便是葛静靠在桌边讲电话,对面不远处一个男人已经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葛静背对着桌子,装有钱包的手提包放在桌子上早已引起了对面的男人的注意力。
就在男人一步一步靠近葛静的手提包时,莫开扫了男人一眼,快了一步走至她的桌旁,那男人见有人,无法,只好顺势出了超市,并没有得手。
“是这样的,如果您觉得细节还不满意,您明天可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