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哪一天,他真的连维系都不想维系了,还不知道会安什么错在你身上,他名利双收,怕是你什么也得不到。”
宋言谨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抬头问:“那我该怎么办?”
田素一双放在宋言谨身上探究的目光瞬间一松,红唇藏不住笑意,刚要开口说话,话却被宋言谨接了过去:“一切按照舅妈说得来,我就能避免所有事?或者,帮着舅妈做事,以后给我无尽的好处?又或者让我在顾临深身边探究一下舅妈想知道的消息?”
宋言谨一连串的发问让田素脸色微僵,蹙了眉头,并未说话。
宋言谨的唇边绽开一抹淡笑:“舅妈,有些事真的是白费心机。你心里想的,我都不会帮你做。”
“我所想?”田素反应的极快,收拾脸上的神色淡笑:“怕你是误会了,我不过是看在大家都是女人,怕你被骗,想帮帮你罢了。”
“不劳你费心了。”宋言谨客气的笑着,脸色上却不难看出疏远:“孰轻孰重,我还是能分的明白。”
“呵呵”田素冷笑,倒是没有想到宋言谨近日以来聪明了不少:“你以为你能是顾临深的例外?他是毒蛇,什么时候咬你一口,怕是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宋言谨手里还端着顾临深的咖啡杯,紧握了一下,笑意不变:“如果没有危险,蛇也不会主动咬人。有种自卫叫回击,舅妈知道吗?”
田素笑意一僵,倒是没想到宋言谨这么伶牙俐齿,不由反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就是你对别人下了狠手,就不能怪别人不给你留后路。”
“”
田素一怔,靠在办公桌上,手不由自主的抓了几下桌角,心里莫名的凉了一块。两人说得什么,心知肚明。
“舅妈看起来有些累了,我就不打扰了。”宋言谨脸上也没了笑意,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朝顾临深办公室走去的时候,她有些恍惚。
原来,她也有能说会道辩护的一面。
出去了半个小时,照旧端着咖啡杯回来了。
顾临深见她进门,抬头看过去,不由蹙了眉心:“去哪儿了?这么久?”
“哦,我去给你冲杯咖啡。”宋言谨淡笑,笑意与刚刚完全不同。
顾临深看着她手里空空的咖啡杯,不由挑眉:“冲的咖啡呢?”
宋言谨将咖啡杯放回了他的桌子上,随口说道:“我没找到茶水间,所以没冲。”
顾临深指了指办公室身后的小房间:“总裁茶水间在那儿。”
“原来,当老板还有专属茶水间。”她顺着他的手看去,玩笑起身要去:“那我给冲一杯,不然白来了。”
刚走两步被顾临深拦住,放下她手中咖啡杯说道:“不用了,回去喝吧。”
这里的东西,终究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鲜少来顾氏,今天过来开会,也就顺手看了几个文件,看完了也就忙完了。
他忽然可以回去了,到是让宋言谨觉得有些意外,回去的路上,宋言谨也没有和他提及今天遇到田素的事。
她不想让顾临深觉得,留在他的身边,总是要忍受诸多的难题。她要学着应付面前摆放的所有难题,不能事事都靠着顾临深。
回去的半路,她从邮局取了宋敏需要的东西。
信封封的死死的,宋言谨看不出里面究竟是什么,捏在手里朝着顾临深走去,路边的烤红薯陡然吸引了她的目光,她穿着雪地靴的脚不由顿住,看着拿热腾腾的红薯,眼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顾临深从车上下来靠近,她都没有发现。
“想吃吗?”就在她出神时,熟悉的声音已经在耳侧。
她偏头看他,脸上的笑意不减:“买两个,你要吗?”
顾临深显然是不喜这种东西的,摇了摇头:“我不用了。”
看着烤红薯的大妈要取,宋言谨忙提醒了一句:“那就给我一个吧。”
两个,她实在吃不完。
红薯大妈热情的点了点头,挑了一个大的,包裹住烫手的地方递给了宋言谨。
给了钱,宋言谨拿着红薯坐在车上却迟迟未动。
“怎么了?不是想吃吗?”顾临深开着车,见她发愣,侧了她一眼。
宋言谨压了压脖颈的长围巾,淡淡说道:“只是想起了念书时的事,觉得变化真大”
“嗯?什么变化?”顾临深的长臂搭在方向盘上,专注的神色格外迷人。
宋言谨看着车外已经黑掉的天空,笑意带了几分朦胧:“还在念大学的时候,每个人都单纯的很。晚上下课,一个红薯就能开心好一会儿。后来毕业了,大家都依依不舍,那种感情不能说它是假的,但和现在的感觉比起来,还是会显得不真实。”
当初的那群同学早已变了样,对待彼此的心境也不似以往那么坦诚。就像是手中的红薯,刚出炉是香味口感俱佳,可一旦放凉了,没了香味,就连味道也变了。没有人喜欢吃凉透的红薯,就如她并不想刻意见以前的同学。
就像之前一样,一直被遗忘,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可总是有人抓住不放的。
就在她愣神之际,顾临深一手开着车,另一只温热的手将她的手收拢在掌心:“所有人都是会变的,自己在意的不变也就好了。”
宋言谨细想,觉得他说得很对。冲他露出柔和的笑意。
“明天就穿身上这身衣服。”临了,顾临深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宋言谨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
☆、第七十六章:夫妻情趣
“什么意思?这身衣服很好看?”实在不明白,宋言谨也就直截了当的问了。
顾临深留给一个侧脸给她,看不出是什么情绪:“这身朴素,穿的太漂亮不安全。”
她听着他的话,蹙眉。他转身看了她一眼,她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噗”宋言谨本来愣愣的神色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她还从未想过,自己也有会招桃花不安全的一天。
“顾大少也有危机意识吗?”宋言谨忍不住笑意看着顾临深问。
顾临深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轻敲了几下,不回答,等到把车子稳稳停进去了,才笑道:“有,顾太太长得这么漂亮,谁娶了都会担心。”
宋言谨解开安全带,下车直了直腰,回应他:“那长成顾大少这样,我不是更该担心?”
“嗯”顾临深走近她,点了点头:“顾太太是该担心,不过我会管好自己。”
宋言谨听着某个男人极其自恋的话,实在接不下去了。她还没脸皮厚到再继续夸自己漂亮。
不过顾临深倒是毫不在意,互相奉承,有时候也是一种夫妻情趣。
显然,今天两人的心情都不错。
洗过澡后,宋言谨刚躺上床,翻看了几眼手机。这才发现何琪给她发了星期一的工作安排。
若以前说何琪是无意识的针对,那么现在就做的尤为明显了。就从频频给宋言谨添加工作这一点就能感觉的出来。现在,她的工作简直是两个人的工作量。
顾临深从书房回来时,只见宋言谨穿着宽松的睡衣横躺在床上,露出半截藕臂,两条修长的腿半遮半掩的在床边晃荡着。口里振振有词说着什么,随手把手机丢在了一边。
宋言谨丝毫没有察觉顾临深进来,用手揉着自己的眉心,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啊?”
这种被上司针对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她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男人的阴影压制了过来。眼睛随着散落在床上的长发一偏,便看见顾临深的手压在他自己的昂贵的皮带上,正解着。
“你干什么?”她一偏头看到这一幕,有些惊吓,又觉得有些火辣,脸色绯红。
话音刚落,顾临深高大身躯压了下来,抬手去脱她两根带子束缚的睡衣,唇边被吻住了。
宋言谨脑子有些发蒙,阻开他的手:“等等”
她有点承受不住这个男人的突然袭击,两只手抵住他,一脸都是不明了。
顾临深的笑意有些邪恶,大手抚上她的红唇,嗓音里带着几分坏意:“不是你要‘解脱’的吗?”
‘轰!’宋言谨脑子一炸,她刚刚说的解脱,可不是又解又脱!
“我刚刚”她试图开口解释,但是刚出口就吞咽了回去。
如此甚好的机会,他又怎么给她时间解释呢?
言责编欲哭无泪,她怎么觉得某些人对于一些招数屡试不爽?看来,以后她说话得注意一点,带有斜意的都不能说!但是今晚,她显然是不需要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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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空气清新异常,也许是因为昨天一天没工作的原因。宋言谨起了个大早,但是整个人却像是散了架一样,腰酸背痛的。
起床后,宋言谨就一直在揉腰。
“言责编,你的身体素质不太好。”顾临深穿着雪白的衬衫,气质儒雅洒脱,薄唇颇为惋惜的说着。
宋言谨咬牙,她自认为身体素质还行。但每次看到这个男人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她就知道,比起他,她的确算是弱的。
“我知道。”她穿上外套,也懒得和他辩论。
她的承认,于是就有了顾临深接下来的结论:“所以你需要加强身体素质。”
“怎么加强?”宋言谨眼睛翻起,要朝着洗漱间去之前问了一句。
顾临深说的极为认真:“除了每天必要的‘运动’,早上加个晨跑。”
至于必要的‘运动’是什么,顾临深知道就好。
宋言谨一边刷着牙,一边看着依靠在洗漱室门口的顾临深。没法说话,洗漱完毕后要张口时,话被顾临深截了过去。
“今天正好起的早,去花园晨跑。”顾临深拉过她的手就要朝外带。
宋言谨几乎是半拉半就的去了花园,准备跑起来时看着顾临深问:“我晨跑,那你呢?”
“晨走。”顾临深两手插在口袋里,极其简单吐出两个字。
宋言谨看着顾临深身上一丝不苟的西装裤和雪白的衬衫,又听到他的答案,笑出了声:“我晨跑,你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