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谨颤颤巍巍的扶着严子琼,严竟忙过去接过严子琼:“她和谁喝了这么多?”
“一个客户。”宋言谨看着严子琼,简短回答:“回去给她熬点醒酒汤,不然明天起来头疼。”
严竟点了点头,宋言谨把严子琼交托出去转身要走,却被崔雪梅拉住:“这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不进去坐坐了?我们该算的账,是不是要好好算一算了。”
“妈!”严竟见崔雪梅如此,皱眉阻住:“很晚了,让言谨早些回去休息吧。”
崔雪梅抓住宋言谨不撒手:“呵呵,休息,那也得她让我们先安生!前段时间让我被人打了一顿,前几天又让菲瑶和子琼翻脸!这些事可不得算算,不然让某些外人占了便宜!”
宋言谨看着崔雪梅,敬重她是长辈,不愿意打破最后一点脸面,一手拨开她的手:“我看伯母还是先照顾好子琼。”
“这不用你说!”崔雪梅粗声反驳:“你给我进去,我们好好算一下账,前一段时间那一顿,我不能让人白打了。”
“被人打了,你应该去找打你的人,而不是我。”宋言谨让崔雪梅弄的有些恼了,音调有些发冷。
崔雪梅见宋言谨这模样,更气了:“你还硬气了!不是因为你我会被打!”
严竟觉得有些难堪,一手拉过崔雪梅:“妈,你别闹了。等会爸醒了,又该说你不安分,快进去吧。”
“我怎么”
“进去吧,妈。”严竟的眼神里带着哀求。
崔雪梅看着自己儿子这般,只好吞咽着不甘,狠狠的看了宋言谨一眼才转身走进大门。
宋言谨不多留,坐进了车里,司机询问是不是回盛墅。宋言谨点了点头,车子便直接消失在严家的大门前。
严竟抱着严子琼在门口看了两眼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回了家。
晚上宋言谨本该打电话给顾临深的,结果因为严子琼的事一直弄到十一点。
这个时间点,顾临深应该睡了,她也就没有打。回到家简单冲洗了一会儿准备睡去,顾临深却来了电话。
“怎么还没睡?”宋言谨一个人躺在卧室里接他的电话,声音都不由放轻。
顾临深轻咳了一声:“你睡了吗?”
“还没。”宋言谨听到了他咳嗽,迅速回答后问:“怎么咳嗽了?”
“连着开了三个会议,开了冷气,可能感冒了。”顾临深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现在天气完全不算暖,在开着冷气的会议室里连坐几个小时,怎么可能不感冒?
“吃药了吗?头痛不痛,现在能去医院吗?”听到他感冒了,宋言谨心悬了起来。
他身体素质很好,还从未生过病,现在感冒了,她怎么能不担心?
顾临深知道她担心,安抚道:“我没事,放心。”
“刚刚去哪儿了?怎么没打电话过来?”他转移话题又问,他刚刚在开会,没注意电话,等到会议结束了,真的发现她没打电话,也就忍不住主动拨了过来。
宋言谨并没有说的明确:“朋友遇到了一点事,我去帮忙了,刚刚回来,我以为你睡了,也就没打,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顾临深的心情因为她的一句话陡然有些愉悦:“怎么?想我了?”
“嗯,什么时候回来。”她没说想那个字,怕说出来就会更加的想念。
她难得这么坦诚承认,顾临深立即飞奔回去的心都有了,可是不行,该忙的工作还是得做。他低低的说了一句:“我会尽快回去。”
得到他的答案,宋言谨不由自主点头,抬头看了钟表:“好,那你早点休息吧,别忘记吃点感冒药。”
挂了电话,宋言谨嘴角露出一抹闪闪的笑意。她的心里忽然涌出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
星期六一早起来,宋言谨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搭乘最早一班飞机去了邻市,准备给顾临深一个惊喜。
宋言谨下了飞机后直接去了顾临深酒店,本欲直接上去找他。但因为顾临深住的是总统套房,没有顾临深的首肯,没有人可以上去。
无奈之下,宋言谨先是给莫开打了电话。莫开明白了宋言谨的来意,给酒店打了电话,这才有人恭恭敬敬的领着宋言谨上去。
总统套房足够大,大的让人觉得有些空。她放下自己的行李,朝里走了走,便在桌子上看到了吃了一半的感冒药。知道顾临深是难受了,不然依照他的性格怎么也不会主动吃药。
另一边,顾临深勉强的听完了报告,抬手捏了捏自己发皱的眉心。
“boss,需要找方医生过来吗?”莫开关心的上前一步,低语询问。
顾临深摆手,嗓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不用了,让李总监来见我。”
他想早点把这边工作结束,这样好早些回去。
莫开不敢多劝,颔首:“是。”
上午忙完了工作,顾临深回酒店换身衣服。下午还有个小聚会需要他出席。
莫开并没有告诉顾临深宋言谨过来,但自己很清楚,下午的小聚会是不需要他了。
这边,顾临深刚推开自己房间门,浓郁的姜味便飘散了出来。发亮的皮鞋略微停顿,似乎有片刻的诧异,随后极为顺畅的朝着飘出味道的厨房走去。
一推开厨房,宋言谨穿着围裙的身影便入了眼。一时,竟忘记作出反应。
宋言谨手里拿着勺子,轻笑看他:“见到我很吃惊吗?”
短短两天,似乎隔了千山万水的想念,陡然觉得那样熟悉,又陡然觉得有些不真切的陌生。
顾临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用行动证明。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的吻了下去,似乎要把这几日没见的吻全部都补偿回来。宋言谨的手缓缓的搭上他的胸口,主动勾住他的脖颈,承受着他的思念。一番热吻,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顾临深才松开她。
“什么时候过来的?”顾临深捧着她的脸,鼻尖轻轻碰触她的鼻尖,嗓音低低的。
宋言谨回答‘上午’,一双眼睛顾不得其他,放在他脸上仔细观察着:“感冒还没好,我给你熬了点姜丝可乐,趁热喝了。”
知道他不喜欢姜片的味道,并没有熬姜汤,而是放入可乐煮,遮盖住了许多的姜味。
她说着,挣脱开他的手,从厨房的桌子上端起杯子里黑乎乎的东西送到了顾临深面前:“出点汗也就好了。”
他接过姜丝可乐,一双眼睛从她的身上移不开,没有半饷犹豫,喝了杯子里黑乎乎的液体,一股从内到外的暖意将他整个人都笼罩着。
宋言谨很满意,接过杯子顺手清洗了一下,正擦着手,后面的男人又贴了上来。
“怎么了?”宋言谨冰凉的手摸了摸靠在自己颈窝那个男人的脸。
他的脸色如往常一般,并没有明显的红潮,但却滚烫的很。
“想睡觉。”他靠在她耳朵旁的薄唇吐出两个字。
宋言谨脸色一红,怕是想歪了。
可几分钟后,两人在床上躺下,的确只是单纯的睡觉。
他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脱,也不怕压出褶皱来,就这样躺在床上抱着她,垂着眼睛看她。
“闭上眼睛。”宋言谨合手盖住他的眼睛,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会。
他说想睡觉的,结果却一直盯着她看,拨开她的手,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吻,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闭上了眼睛:“真怕一睁眼,你不在了。”
他的言语里带着对她浓浓的依恋,怕此刻的一切只是一个梦,一睁眼,她就不在身边了。
宋言谨窝在他的怀里,环住他的腰身:“傻瓜,又不是做梦,你醒来我还在。”
生病的顾临深似乎格外的脆弱的,只是他这种脆弱只放在宋言谨面前。
渐渐的,顾临深的呼吸沉稳了下来。宋言谨透过他的怀抱看着窗外的景色,眼皮轻合,也睡了一觉。
整个套房里安静异常,属于他们的世界是安静的,一切交流都放在了心内。
时间差不多时,还是莫开打电话过来提醒的。
顾临深喝了姜丝可乐又睡了一觉,精神状态明显好了许多。等到宋言谨醒来时,房间的小餐厅里已经送来了简单的餐点。
“你等会还要出去吗?”宋言谨注意到顾临深已经换了衣服。
顾临深修长的手指扯了扯领带整理:“嗯,还有一个小聚会,莫开等会有事,你陪我过去。”
“好。”来这儿,宋言谨就是为了照顾临深的。
两人坐定,简单吃点餐点,宋言谨想起他回去的事,抬头问道:“对了,这边的事需要几天处理完,什么时候回去?”
“一个星期左右。”还是有些棘手的,并不能迅速解决。
宋言谨垂着眼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她是乘着周六周日出来的,明天就得回去。本来以为可以和他一去回去,结果还得自己走,看来她的往返机票订的是正确的。
下午顾临深需要去的聚会不过是几个公司高层的小聚会,不需要太拘束。宋言谨也没有刻意打扮,跟着顾临深去了。
去的都是男人,没有人想到顾临深会带女伴过来,都有些好奇,刚坐下便有人调笑问:“顾总,这位是?”
平时这顾总看着正经,没想到也有带着女人的时候。
“我太太。”顾临深亲自给宋言谨拉开了位置。
那人显得有些意外,不由多看宋言谨两眼,笑着点了点头:“听外面传闻顾总结婚了,我本来以为是风言风语没想到是真的。顾总不厚道,这喜糖我们都没吃到。但我们还是要祝福顾总抱得美人归啊。”
在这个圈子里,最忌讳祝福百年好合,白头偕老等祝福。因为没有几个男人能走到哪一步,有时候这种祝福一抛出来,反而是对这些男人的轻微诅咒,所以他轻巧的避开这一类的祝福语,只用了一句‘抱得美人归’作为代替。
“谢谢。”顾临深客气一下,一一收下他们的祝福。
宋言谨礼貌的含笑算作回应,不多搭话。
“顾总,好不容易来这儿,你可得多呆几天。”那男人莫约四十上下,看上去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