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姮醉时君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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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姮醉时君不醉-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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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阮姮经过步亦和身边的时候,只听步亦和先是小声道:“阮贵君处境不妙。”后邬笙也低语道:“皇上有谋。”阮姮装作没听见,翻身上了马,也不顾这一大群请她入宫的人能不能跟得上她,一样马鞭,直奔南陵的皇宫而去。
  阮姮坐在马上冷笑,哼,漆雕初,如果阮荨出了什么事,你给我等着!
  南陵皇宫。
  漆雕初托着腮哈欠连天地坐在龙椅上,看着阮姮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懒洋洋地说道:“哎呦,不瞎了?”
  阮姮冷笑道:“是呀,让你失望了。”
  漆雕初见阮姮不行礼,也不恼,换了只手托着腮道:“你是来认罪的,开始吧,朕听着呢。”
  阮姮冷言道:“你还在意一桩亲事?”
  漆雕初掰着手指头语气恹恹地说道:“第一,朕的贵君不多。第二,姬雪意是行栖门主。第三,他很对朕的胃口。阮姮,就凭这三点,这个人朕也要定了!”
  阮姮在心里冷笑,到今天她才知道什么叫“引狼入室”,哦,不对,是姬雪意快要把漆雕初卖了,漆雕初还等着帮他数钱呢。
  漆雕初看阮姮满脸轻蔑的神情,不耐道:“喂,你把朕的丈夫给吓跑了,不连一句‘对不起’都不说吗?”
  阮姮抱臂立在原地,活动了脖子,不屑道:“要我道歉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漆雕初拍岸而起道:“朕从没见过给人道歉还提条件的!”
  阮姮竖起食指,比划了下道:“那就让你见识下。我的条件就是要向你要个人。”
  漆雕初似乎是早知道了似的嘿嘿一笑,向着龙椅后一靠道:“那好,你把姬雪意找来给朕,朕就放走阮荨!”
  阮姮摊了摊手道:“我不是王爷,命令不了行栖门门主。”
  漆雕初懒得听她解释,挥了挥手道:“把人带上来!”
  下一刻,侍者手里就拎这一个衣冠凌乱的人上来,一甩就把人甩在了地上。
  阮姮的眉头紧锁,看着地上那个人露出的脖颈上尽是鞭痕,那些长短不一的红色血条似乎是新印上去的,一道一道,从脖颈蔓延下去,想必没有露出的皮肤上会有更多的痕迹!
  那个人迟钝地抬起头,眼神涣散,他呆呆地望着阮姮,阮姮也愣住了。
  这,真的是阮荨?
  那个粉光融滑目似明星的纯情少年,怎么会是眼前这个呆滞死板没有生气的人?
  漆雕初阴险地笑道:“阮姮,你让朕不爽,朕就让他不爽!哦,对了,你看到阮荨这样,是不是很心疼呀?”
  阮姮忍住抽人的冲动,对漆雕初冷道:“你想用他来威胁我?”
  漆雕初冷哼道:“不是吗?”
  趴在地上的阮荨似乎全身抽搐了下。
  阮姮余光瞥道,一阵心痛,却依然若无其事道:“漆雕初,姬雪意不受我控制,你换个条件。”
  漆雕初却饶有兴趣地支着脑袋,眼神在阮荨与阮姮身上游走,玩味道:“看来你喜欢的人不是阮荨了?这贱人心心念念地都是你,朕有点不爽,加上你又抢走了姬雪意,哈哈,朕就略略发泄了下。让朕想想啊,还能怎么玩猜解气。”
  想了下,漆雕初晃着脑袋地走下了龙椅,站在离阮姮三步远的地方,勾了勾手指,示意阮姮看自己,然后指了指胯下,傲气道:“来,你钻过去,朕就让你带这贱人走!”
  阮姮也不急,缓缓道:“你若反悔了呢?不如下道圣旨。”
  漆雕初冲着侍者点点头,然后对阮姮道:“朕本意也不打算留你们皋陶的人,只是阮熏这一步和亲棋可真殷勤!”
  望着侍者弓着身子奋笔疾书,阮姮声音变得僵硬道:“皇室的人,没有不忍只有狠。”话音一落,地上的阮荨颤抖的更厉害了。
  等侍者拟好了诏书,漆雕初得意洋洋地看着阮姮,不停地踮着左腿,一晃一晃的,语气张狂道:“怎么?还不来?”
  阮荨忽然抬起头,用嘴型对阮姮道:“不要!”
  就在阮荨无声地开口的那一刹那,阮姮眼皮一跳,脑袋“轰”地一热。
  难怪阮荨一直不吭一声,难怪他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她。
  见阮荨与阮姮的对视,漆雕初又不耐烦道:“别再看对眼了,阮姮,你钻过去后就抱回家慢慢看,我就不信一个被朕割了舌头的人,还怎么说些甜言蜜语地哄你!”
  无视阮荨一边又一遍无声地重复着“不要”,阮姮走过去,缓缓矮下身,漆雕初歪着最得意地笑着,盯着阮荨低下了那颗让她看不顺眼的脑袋,蜷着身子从她的胯下钻了过去。
  “哈哈!大女子果然能屈能伸!”漆雕初大笑道,而阮荨的眼里已经泪光盈盈。
  阮姮钻过去后起身,站在漆雕初的身后,忍住想一掌拍向她的天灵盖的冲动,道:“人我带走了。”
  “慢着!”漆雕初道。
  阮姮冷笑:“想反悔?”
  漆雕初耸耸肩装无辜道:“只是想问你一句,你真会要一个没有了舌头的人?”
  阮姮走过去,帮阮荨整理了下衣衫,用手拢了拢他的头发,示意他不要担心,然后对漆雕初道:“家人之间的亲情,你永远不会懂,这就是你身在皇室的悲哀。”说罢,一把横抱起阮荨,看也不看漆雕初一眼就走出了大殿。
  而身后,漆雕初接过禁卫军递上来的弓箭,搭弓瞄准,“嗖”地一声,直直地射了出去。
  阮姮抱着阮荨,距离漆雕初并不远,方想躲避,阮荨似乎看到了,就要护着阮姮,阮姮一蹙眉喝道:“你别动!”阮荨闻言,立即不敢动。
  而那支箭,却直直地插入了阮姮的后背。
  就跟没有感觉一样,阮姮哼都没哼一声的,继续抱着阮荨向着皇宫门口走去。
  感觉到阮荨关切的目光,阮姮摇摇头,却死死地咬着牙,疼痛向着身上的筋脉蔓延开去,她觉得自己的血要沸腾了。
  该死的!箭上有毒!就知道漆雕初从来不会安好心!
  “喂,你不是说这毒在人十步之内必发作身亡嘛!怎么阮姮还好好地!”漆雕初玩世不恭道。
  “回禀皇上,想是那人体内已有毒,这会儿两种毒正较劲呢。”
  而阮姮一出宫门就望见了云绮陌,当云绮陌接过阮荨的那一刹那,阮姮直直地向后倒了下去,下一刻,却倒在了一个冰凉沁香的怀抱里。
  “果然是你,呵”
  。

霎时凝伫
更新时间2013…12…24 17:17:00  字数:4215

 第三十四章霎时凝伫
  朦朦胧胧地,阮姮听到了云绮陌刻意压低声音在请示。
  “牧阁主,阮公子他,哎。”
  后面却听不清任何声音,屋里很安静,等人走远了,阮姮刚一起身,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背上的箭伤还很痛,她稍微一动机会牵动伤口。
  穿好衣服,喝了些冰冷的茶水,推开房门,直觉般地向左走了十步,推开另一个房门。
  那间屋子里灯光昏暗,悄无声息,只有从床上传来微弱的气息声。
  阮姮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坐在床边,看着阮荨那张苍白消瘦的小脸,心里只有无限的愧疚。
  明知道姬雪意是有意利用自己,还是为了争那一口气去抢亲。
  明知道阮熏是故意将阮荨扔到了南吴,还是任他孤独地遭受虐待。
  明知道哎,明知道自己只是个吃软饭的王爷,却依旧想着要保护好这唯一的亲人。
  因为,阮荨是她唯一的亲人呀。
  阮姮知道自己是被阮鸣所收养,与阮荨并无血缘关系。然而,亲人不是这样定论的。那些一起成长的磕磕绊绊,青梅竹马的时光,两小无猜的友情,都是回不去的美好,满满地塞满了她对儿时的回忆。
  那里,有牧逐君的妩媚风流,还有阮荨的稚嫩天真。
  共同分享了彼此的小秘密,让这些小秘密变成两人之间的默契,就那样互相陪伴着。这样的人,只有阮荨,只有阮荨,会傻傻地相信她说的所有话,会傻傻地认为她是最棒的人。
  可是,她让阮荨失望了。
  如果她曾试图阻止过这桩政治联姻,阮荨就不会有被割舌被凌虐的今天。
  不对!阮姮心下一横,最直接的导火索,不是政治联姻,而是姬雪意!是姬雪意算准了她会去阻止这桩亲事!
  阮姮目色一沉,既然姬雪意算准了她会抢亲,那么,姬雪意也就一定知道漆雕初会将对她阮姮的怒意转移到阮荨身上吧。本来阮荨不受宠,还落的一个安全的地步。但是有了姬雪意那一桩事
  错在自己,在姬雪意,在阮熏!阮姮狠狠地想着,凭什么是阮荨!凭什么!那么单纯善良的少年,本应无忧无虑地去活在锦衣玉食的梦里,却被他们这群人生生地拽入了世俗的纷争。
  凭什么呀凭什么!阮荨是最无辜的人,却也是最惨的人。
  就在阮姮怨恨自责的时候,床上的人覆上了阮姮的手。
  “荨,你醒了。”阮姮抹了抹眼泪,尽是不甘心。
  阮荨说不成话,用口型对阮姮说道:“别担心。”
  阮姮破涕为笑道:“怎么换成你安慰我了,没事了,别担心。”
  阮荨苍白的脸上挤出了笑容,阮姮见他的伤口都有包扎,便问道:“痛吗?”
  阮荨轻轻地皱了皱眉,怕他想起那些事,阮姮连道:“荨,以后我们去哪里?”
  阮荨疑惑地看着她,阮姮强调道:“就我们俩,你说,我们去哪里生活呢?”
  阮荨愣了下,压住了眼底的泪光,用口型道:“随你。”
  阮姮故作轻松地笑笑,道:“不如我们去青柳村吧?就是神远山下的一个小村庄,我在神远山上还认识了一个动物朋友呢,不过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就是,这么长,这么高,白色的。”说着,就用手比划了下。
  阮荨被阮姮的描述吸引住,也在努力想,却不知道。
  这时,门外想起了云绮陌说话的声音:“牧阁主,姮姐姐不在屋里。”
  下一刻,阮荨房间的门就被推开,牧逐君一踏进门就看见阮姮坐在阮荨床边认真地比划着什么,阮荨似乎在猜,但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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