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背后的纯粹之爱:翻译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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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背后的纯粹之爱:翻译官-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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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大学里到现在都有用他当年的翻译资料辅助教学。

我想起,我两岁的时候,他就教我发小舌音,我长的大一点,开始正规学习法文了,他也忙起来,不过抽空还是会检查纠正我的学业。

可是,后来,就派别人盯着我了。“

“可是,他很重视你啊。”我说,“这个爸爸是不太一样的,如果他是个普通人,他会比谁都通情达理的。而且,他比谁都希望你好。”

“是吗?”家阳抬起头,看看我,我看见他发亮的眼睛。

我点点头:“没错。家阳,其实,你自己也知道的。

家阳,你想不想陪他去刚果?“

“我想。”他说,面孔在月光下莹白如玉,“可是,我不能不顾你。”

我抱着他,紧紧的抱着,家阳从来活的多么疲惫,在任何矛盾中,都渴望两全,对他的父母,对我,因而左右为难,辛苦了自己。

“什么话?”我说,“你明天去找他,你要陪同他去,你回来,我们就去注册。除了这事,我不许你再耽误一分钟。”我说。

“去哪里找你这么好的老婆?”他在我的怀里重重的点头,“照你说的办,娘子。”

程家阳我在父亲办公室的门口告诉他的秘书,我要见他。

秘书说,部长不在。

“我刚才在楼下看到他的车子。”我说。

他面带难色的看我:“你让我怎么办,家阳?”

我不管不顾的推门进去,我父亲在桌上批阅文件,抬起头,看见我,面孔冰冷坚硬:“门都不敲,你这么多年的礼貌全没了。”

我看着他,没说话。

“是过来求我原谅,还是再来讨一顿打?”他走过来,看我的脸,“恢复的这么快,我上次还是手下留情了啊。”

“您要自己去刚果?”

“谁允许你过问我的事情?”

“随员都不带?”

“相关文书在国内都准备好,到了那边,就是会晤一下总统,履行程序,接受同胞遗体,没有其他任务。”

“这不符合规矩,不符合您的身份,您怎么连翻译都不带?”

他“哼”了一声:“我干什么的你忘了?你的那点伎俩,还是我教的呢。”

“爸爸,”我看着他,“我,我跟您一起去。我给您作翻译。”

我父亲赫然抬起头,望定我的眼,好久没有说话。

我继续说:“我知道任务有风险,您不愿意带太多的同志去,不过,堂堂大国的外交部长,这起码的排场总要有,我跟您去。”

他缓缓走到窗边,向外看,声音低沉的对我说:“你知道我都不愿意带别人去,更何况,是自己的孩子?你走吧。别指望这样换点人情分,让我原谅你。”

“我不走。一码是一码,我没做错,也不需要谁的原谅,不过,”我走到他身边,“您别的东西我没有,这点坚持还是学会了的。”

他笑了一下:“是啊,这,我是领教过的。”他回头看我,仔细看,“还是我打的不够重?今天居然来跟我耍赖?”

“下次记得要用棒球棍。”我说。

“好,我记住了。”他回到办公桌前,批文,签字,印章,交给我,“去办批件,家阳,我们后天乘专机出发。”

我要出去了,他叫住我:“家阳,这次去,是要把同胞的遗体接回过,非常重要。”

“是,爸爸,我明白。”

第六十七章

乔菲

我送走家阳,自己在街上散步。

已经是春天了,天气转暖,冰雪消融,温和湿润的小海风吹在脸上,让人心情愉快。

我路过宠物市场,打算给小乌龟买点食,小店铺的老板说:“是喂巴西龟吗?那就买小条小条的鲫鱼和泥鳅,它们最爱吃。”

“是吗?”

“没错。现在正好是春天,您就喂吧,乌龟能吃能喝的,长的可快了。”

“太好了。给我一样一斤。”

我拿着鱼回家,把它们放到鱼缸里,小乌龟一下子就来劲了,清水里起杀戮,一路腥风血雨,我都不忍心看了,先去看电视,等一会儿再收拾鱼缸。

这个时候,有人给我打电话了,我一看号码,是师姐,几乎是面临崩溃的语气:“菲菲,你再不回来,我就死了。”

“什么啊?”我说,“我都停职了。”

“你还没收到人事处的电话吗?他们很快就要给你打了,你跟家阳都不在,现在人手不够,连处长,副处长都干大活儿了。”

“好好,”我说,“我这就过去帮忙。”

我放下她的电话,人事处的电话就上来了,不仅通知我立刻回岗工作,而且说,我从毕业以来的见习身份也即将转位正式的公务员编制。

这仿佛突然降临的恩赐,不用说,来自家阳的父母,因而让人有欠真实感。

我坐下来,喝了一杯水,我在想,我要怎么做?

我这个人,是有记性的,不习惯在被人贬斥之后,又接受馈赠,惴惴不安,又不得不感恩,那让我太不舒服。

可是,另一个念头冒出来,决定便在瞬间作出,我穿上大衣,离开家,去部里,一路上,春风里,脚步越走越快,恨不得飞起来。

不仅仅是为了家阳,我不愿意再让他两难,辛苦自己;更是为了,我多年来,自己的理想,一路颠簸的辛苦,委屈,汗水,让我更要珍惜已经得到的成绩,在这个时候,无论是谁的原因,我更不能放弃。

程家阳我们在金沙萨下飞机,刚果外长和我驻该国大使接机,陪同我父亲去会晤总统。

会见过程中,我父亲态度强硬,严正要求当局为我国援建铁路的工程技术人员加密保卫措施。

黑人总统一方面对我殉职人员表示哀悼和遗憾,另一方面,开始用种种借口搪塞,不肯增加预算,加密保卫措施。

我父亲说:“你要看清楚,谁是朋友。该有的道义不履行,该作的事情不肯为朋友做,最终只会让自己众叛亲离。”

我将父亲的话翻译给对方,总统在增加警力保证我方安全的问题上稍稍松口,可是代价巨大,之后的会谈中,刚果商务部的官员跟我父亲谈追加无息贷款的问题。

父亲对我用中文说:“家阳,你看,与外国人的斗争,比小孩子的游戏还要露骨,你问他们,多少钱,能把我的人的性命买回来?”

会谈之后,刚果方面安排了简餐,我父亲拒绝,要求迅速接收同胞遗体回国。

我们在首都医院接收,当地军士将灵柩抬上车之前,我父亲带上手套,亲自在上面覆上国旗。

我们从医院驱车去机场,颠簸的公路两旁,是望不到尽头的西非荒漠,在夕阳下,有粉色的光从地面幻化出来,是奇特的景象。

随我们同行的保卫人员是两位公安部警卫局的武装参谋,一路上如影随形,尽职尽责。如今任务即将结束,两人却没有丝毫的放松,不住的向车窗外观察,我觉得每个行业都有行业之道,专业人士让人尊敬。

我父亲说:“你刚才翻的不错。”

“谢谢。还当我是小孩子呢?”我说,“可能是不如你当年了,不过,我现在在这一行里,也算相当不错的。”

他看着我,眼角有笑意:“谁说你不如我?年代都不一样了,我当年,要是有这么一口漂亮的语音,还能早几年当部长。”

“对啊,我是在巴黎三大念的书,你是听西哈努克的演讲录音练的听力,”我说,“所以说,爸爸,这就不奇怪了,你不要不爱听,我说你好象多少有那么一点印度支那的口音呢。”

“轮的着你说我吗?”

我嘿嘿的笑,看着恢复了一脸严肃的父亲。

突然有,枪火声。

前面和后面的警卫车都被炸飞,黑人司机回头对我们说:“是游击队。”话音未落,他头部中弹。

我们的警卫将我和父亲按到车座下,他们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我们,拿出手枪,上膛。

我听见机枪声,爆炸声,我们几个人的喘息声;闻到硝烟味,血腥味。

这是生平没有经历过的场面,我的心脏好象要跳出胸腔,汗水流下来,象血一样。

好象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枪声忽然停了。

许久,没有动静,车门忽然被打开,一队全副武装的黑人军人,站在外面。

政府保卫全军覆没。

黑色的血液直流到我的脚下。

我们是这里仅有的活人。

领头的一个出来说话,他高大结实,身上紫色的肌肉坚硬的虬结着,有碳条画出的黑纹。

他并没有杀我们的意图,用法文对我们说:“出来。”

我们四个下车,保镖仍然挡在我们前面。

父亲自己站出来,问说话的这一个:“你是头儿?”

“游击队上校,科非太冈。”

“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长,程。”

“我知道。”太冈说,“我们有备而来。”

“很好。”父亲说,“留下我,你们可以得到任何东西。让我的同事们回去。”

太冈将机关枪背在后面,双手抱在胸前:“这里说的算的,是我。”

“你知道我车子的后面是什么?”父亲与太冈高度相当,针锋相对,毫不退缩,“我同胞的遗体,我们中国人,死,不留在外国。请让我的同事们送死者回国。”他回头看看我们,用中文说:“你们务必把灵柩安全送回。”

两个保镖说:“部长”

“住口。”他打断他们,声音里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震惊无以复加,我的父亲,他自己留在这里,要我们护送灵柩回去。

我们的车子尚能发动,太冈的人让开,父亲催我们上路。

我的一只脚已经上去了,又收回来,我对太冈说:“留下我,我是程先生的儿子,你们会有更多的筹码。”

太冈笑了,露出白牙,颜色残忍:“真是热闹。”

这次换了父亲震惊,看着我为两位保镖关上车门,我说:“同志,顺风。”

我们继而上了游击队埋伏在山包后面的卡车,穿过荒漠向不可知的地方前进。

我发觉这些人,太冈与他的部下,并不是一群散兵游勇,乌合之众,这群黑色的军士身体强壮,训练有素,仪容正规,难怪可以如此轻易的就袭击我们成功。

我在观察他们的时候,也被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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