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眉头一挑,放肆大笑:“秦天宝。你比当年更怕死了!”
秦天宝丑陋的脸上绽放一抹恶毒的笑容:“是,我怕死。你还活着。我怎么能死?”
楚河不敢动手。
又或者说,目前并不是动手的好机会。
原本,楚河如果认为时机成熟,他是希望可以当场击毙这个让整个白城陷入恐慌的魔鬼。但很明显,正如秦天宝自己所说的,当年楚河便无法轻易地杀了这个残忍暴戾的秦家大少。如今——更难!
此刻若动手。重伤的陈悲风、跟随自己而来的方逸与侯洛阳大概一个都活不成!
而即便动手,楚河也没十足地把握绕过死士斩杀秦天宝。
那一百岿然不动,如幽灵般死死盯着楚河的死士足够让他打消念头。何况如今的秦天宝也变得深不可测,拥有极高的战斗力——楚河不能冒这种风险去铲除秦天宝。一旦失败,极有可能引起更可怕的反弹。
“嘶嘶——”秦天宝张开丑陋的嘴巴,探头寒声道。“怎么。不敢动手?”
楚河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冷冷扫视秦天宝:“你活着不一定比死了开心。”
秦天宝眉宇间骤然释放出浓密的戾气。那坚硬如铁的双臂亦是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
他被楚河戳中了软肋。
他活着,未必比死了开心,舒畅。
可他必须活着!
他一定要活着!
楚河不死,他如何能死!?
“楚河。我敢保证,你未来并不长久的生命中,将承受比我更可怕的折磨与痛苦。”
“我努力地活到今天。就是要看着你一步步痛苦地走向死亡;
!”
“你知道吗?你死后,我会把你的身体一块块地切割下来。喂狗吃。喂猪吃。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老子一枪崩了你!”
方逸大怒,抬起手枪指向秦天宝。
砰!
他手指尚未扣动扳机,手腕处便被人击中。那手枪顿时脱手,摔落在地。
楚河一把拉住愤怒的方逸,脸上挂着戏虐而嘲讽的笑容:“丑八怪。如果你没胆量向我动手。那我可要去喝花酒了。嗯,坦白说,看着你这副尊容。我实在有点把隔夜饭吐出来的冲动。”
楚河微微眯起眸子,打趣道:“你大概很长时间没照过镜子了吧?”
“友情提醒,千万不要照。会把自己吓死的。”
楚河大摇大摆离开这被死士环绕的房间。将那满脸怨毒愤怒的秦天宝留在了冰冷的卧室。
秦天宝眼睁睁地看着楚河等人离开,他丑陋的脸庞却渐渐变形。变得仿佛五官要从凹凸不平的脸庞上脱落下来。
庞勋瞧着这幅画面,却是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两步。
丑。
实在是太丑了。
鲜少见秦天宝尊荣的庞勋如楚河所说,实在是有点恶心反胃。
咯吱。
秦天宝脑袋转向庞勋,恶毒而可怕地问道:“很丑?”
庞勋紧闭嘴巴,不敢出声。
“连看都不敢看?”秦天宝迈着沉重地步伐走向他。浑身透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不是。”庞勋摇头。口吻发抖。身躯亦是伴随着秦天宝的前行而后退。
“抬起头来。”秦天宝沙哑道。
庞勋闻言只得无可奈何地抬起头。目光仍有些躲闪。
“在自己脸上划两刀。一横一竖。”秦天宝恶毒地说道。
庞勋身躯一颤,不可置信地望向秦天宝。
“不敢?”秦天宝忽地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我帮你。”
他抬起手,五指成爪,狠狠地抓破庞勋脸庞。留下五条如沟壑般的血痕。
“啊——”
房内顿时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如白昼般的卧室却啪嗒一声,归入地狱般的黑暗之中。
————
贴身强兵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打脸!〔上〕
众人行出主建筑时方逸发现原本躺着十几具尸首且满地鲜血的院子竟空无一物。+言情内容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就连那血迹亦是被人拭擦得干净异常。仿佛这里根本不曾发生过血战,更没出现过那对被国家通缉十年之久的黑白无常。
他不可思议地瞥了楚河一眼,见对方平静地点点头,这才重重叹息道:“你说的对,秦天宝已不是当年的秦天宝。”
“离他远点。”楚河轻声说道。视线却是落在了侯洛阳身上。
这个洛阳公子心地太善良。虽有一腔侠骨丹心,却根本不知道如今的秦天宝已堕落成何等危险人物。与他走近,甚至独闯秦家大院兴师问罪,从本质上来说根本就是寻死!
也亏得陈悲风武力值惊人,否则秦天宝一怒之下将其击毙也未可知。
陈悲风伤势极重。胸口那处伤口更是深可见骨。那张木讷地脸上却是保持着从容的姿态。仿佛这些伤口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楚少。这次多亏你出手相助。否则我跟悲风真不知该如何收场。”出了秦家大院,侯洛阳握住楚河手掌,感激道。
“小事;
。”楚河微笑着摇头。
侯洛阳憋红了眼,搀扶着身负重伤的陈悲风道:“若今日悲风有什么不侧。我非得跟那个丧心病狂的秦天宝拼了!”
陈悲风微微站直身子,轻声道:“少爷。听楚少的。以后别再跟他来往。他太危险了。”
侯洛阳点点头,咬牙道:“从今日开始,秦天宝在白城将再无朋友!”
这是温婉优雅的洛阳公子所能说出的最狠话语。他也有这个资本。
放眼白城,不管是出名的还是不出名的大少,谁没跟侯洛阳喝过酒,聊过天?再加上侯洛阳那极为仗义大方的性子。白城还真没哪个不长眼的公子哥跟侯洛阳作对。譬如那日秦天宝独闯萧山别墅,不过是骂了侯洛阳两句,便有不少侯洛阳的朋友出来替他助阵。可见侯洛阳在白城是多受欢迎的人物。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楚河轻声道:“先送悲风去医院。他伤的挺重。”
“嗯。我们先去了。回头再跟二位联系。”侯洛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陈悲风上车,驱车离开。
目送轿车渐行渐远,方逸忽地感叹道:“这侯洛阳品行着实过硬。也无怪陈悲风会豁出命送他出来。”
楚河点了一支烟,道:“其实以陈悲风的实力,若不是为了保护侯洛阳决不至于被现在的秦天宝打成重伤。”
“现在的秦天宝?”方逸坐上驾驶座,好奇道。“难道他在不久的将来会变得更强?”
河神色沉凝地点了点头。“你有注意他的腿吗?”
“走路有点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初摔成这样的。”方逸点火驱车。
“若是腿有问题,下盘不会这么稳。”楚河微微蹙眉。
之前与秦天宝有过短暂的交手,楚河察觉得出秦天宝曾得到过高人指点。不止进攻技巧沉稳凶狠。就连防御也有着相当丰富的经验。腿有问题?若是如此,楚河一记重拳过去他必然会重重摔在地上。
可他没有。
不止没有,他竟可以承受那一记重拳反击。这足以证明秦天宝的双腿不是有问题,而是在——
楚河揉了揉眉心,不愿去想这些让他头疼的问题。
方逸见他不愿再提,却也是点了一支烟,问道:“去学校吗?”
“不用了。之前请过假。”楚河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去哪儿?我送你过去。”方逸笑着问道。
今儿经历的事足够他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回味。第一次杀人,第一次发现楚河不仅仅是普通的能打。而是巨能打。最重要的是——他们竟然无意中破获了公安部十年来毫无头绪的一桩疑案。各种情绪参杂胸臆,令他五味杂陈。
楚河正要随口一答;
。手机适时响起。
河懒洋洋地接通,往嘴里塞了一支烟。
“少爷。小姐让您回家吃饭。”电话那边传来木子略微平缓的声音。
“吃饭?”楚河颇为意外,却也无法拒绝,不由无奈道。“什么时候?”
“现在。”木子说道。
楚河瞥一眼车上的时间,上午十点。这吃的什么饭?
却也没纠结这些细节,点头道:“好的。我一会就过来。”
挂了电话,见方逸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不由揉了揉脸颊道:“我发现你最近眼睛里总有点猥琐的光彩。”
“是邪恶。”方逸清了清嗓子,纠正道。
“送我过去吧。”楚河没好气道。
方逸得令,掉头往萧山别墅驶去。
一路上,方逸时不时会偷偷瞄闭目养神的楚河两眼。后者哪能察觉不到,本来不想搭理这满肚子坏水的货色。不料这货眼神越来越邪恶,楚河很担心他驾车失误落个车毁人亡的结果。缓缓坐起身子,瞥他一眼道:“有屁就放。”
方逸嘿嘿笑了起来,问道:“之前你说萧太后是你姑姑。对吧?”
河点头。
“没有血缘关系。对吧?”方逸追问道。
“没有。”楚河继续点头。
“我以前明恋过她。”方逸咳嗽一声,说道。
也就这个不要脸的能把明恋说得这么理所当然,打趣道:“然后呢?”
“有次大型活动上我跟她碰上了。然后向她表白。”方逸呈四十五度仰望窗外。
“被拒绝了?”楚河好奇地问道。
他对那个机器人一样的姑姑的私人生活一点儿也不清楚。甚至于——她无法确定这个工作狂姑姑究竟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她没理我。”方逸忧伤道。
“啊?”楚河笑了起来。“怎么个不理法?”
方逸憋屈道:“我向她表白之后,她转身就走了。之后我还被主办方埋怨了一通。说我把好不容易请来的萧太后给赶走了。”
楚河笑道:“你也真够不要脸。私下表达你对她的仰慕嘛。这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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