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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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官途- 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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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黄国海想问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不过,还没等他哼出第一个字,那人直接一手劈了过来。

    这一次,黄国海淬不及防,人顿时晕了过去。

    这一切,从黄国海进门到被劈晕,前后不到十五秒时间。

    刑警队的司机在楼下等了足足一个小时,心想这黄队长回家不是和老婆干一炮再下来吧?

    于是又等,结果一盒烟都快抽完了,烟头散了一地,还没看到黄国海下来。

    抬腕看了看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他忍不住了,走到附近一个小卖铺,给黄国海的BP机留了个言。

    又过了二十分钟,依旧没动静,这下子他坐不住了,直接往黄国海家的座机上打。

    直到断线,那头依旧没人接。司机翻出电话本,核对了一次电话号码,发现没错,再拨打一次,还是没人接。

    这下子,他心里腾起一股不祥的念头。

    三步并作两步,他蹿到楼上,敲了几下门,里头没动静,又敲了几下,依旧如此。

    心急之下,他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事,二话不说,抬脚就踹门。

    巨大的响声引来了不少邻居,这栋楼里住的都是县公安局的人,都是警察,警觉性比一般人要高。

    况且司机半夜里踹门,声音在静悄悄的黑夜里显得尤其响亮。

    门开了,一群警察用了进去。

    屋里黑灯瞎火,邻居赶紧拿来电筒,大家小心翼翼在屋里寻找黄国海。

    走卧室里的两个人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在这里!”

    接着就听见俩人抢上前去,大叫:“黄队长!黄队长!醒醒!”

    混乱中有人叫了声:“他骨头都断了,赶紧叫救护车!”

    黄国海的司机走进卧室一看,人登时惊出一头冷汗。

    黄国海老婆被人用床单绑在床上,像只大粽子,不断徒劳地扭动着身子。

    而黄国海本人,则瘫在床边,嘴里塞着一团布,嘴巴被人用布条绑了,可身上没绑什么东西,不过人脸色铁青,一头一脸都是汗,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整个身子不住颤抖。

    让人奇怪的是,黄国海并没有被绑起来。有人上去一动,发现他四肢有些不对劲,一看,竟然都断了!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

    当县城里的救护车呜呜狂叫着从医院飞驰到县公安局宿舍,再从县公安局宿舍飞奔回医院里。

    这一切,远在滨海市城区里的林安然是不知道的。

    秦安红责怪了一番林安然,又提醒他,既然这人有心要对他不利,下步可能还有行动,建议他先放一放手头的工作,跟自己回京城去。

    住在秦部长家里,就算杀手再厉害,总不敢去总参搞事吧?

    林安然拒绝了,他对这个杀手有着一种好奇心。一个像自己一样,从战场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侦察兵,怎么会沦落成了一个杀手?

    这在他看来是没道理的。

    这种人一般不会为钱而去做杀人的勾当,如果不是为钱,那么就是寻仇。自己想来想去,也没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是卫国庆?不可能了,此时的卫国庆已经在监狱里,他昔日的心腹早做了鸟兽散,谁也不会为了这位当初专断跋扈的土皇帝去冒险。

    是朱得标?也不可能,不是自己小看朱勇,而是朱勇也好,朱得标也罢,就算有贼心也有贼胆,也找不到这么高杆的人来杀自己。

    在河边,林安然和那人交手了十多分钟,结果俩人都惊讶地发现自己根本搞不定眼前的对手。

    不光是林安然惊讶,那个杀手也是。虽然他脸上至始至终戴着一个大号口罩,就连头上也扣着一顶鸭舌帽,不过人的目光是骗不了人的。

    林安然在他的目光里,看到了震惊。

    而对方,也从林安然的目光里看到了吃惊。

    他还记得,那人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你是哪个侦察大队的!?”

第431章 迷雾重重

    如果说林安然和郭贵民两起官员被袭案件只是引起了市委、市政府的重视而已,那么黄国海遇袭案则像朝整个城关县的官场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一时间,坊间小道消息尘嚣尘上,各种版本的流言四起。

    有人说,城关县官场上的人相互内斗,结果有人出钱请了杀手,过来做掉和自己有嫌隙的对头。

    也有人说,这显然就是某个看不惯官场做派的武林高手,像武侠小说里的大侠那样行侠仗义,除奸惩恶。

    老百姓看热闹,官员们一个个惶惶不可终日。

    自从黄国海一案之后,城关县以往一到晚上就热闹非凡的食肆、娱乐场所纷纷门庭冷落车马稀,苍蝇都不多两只。

    所有领导都推掉了一切应酬,上班甚至相约一起上班,下班又一起离开。和以往大家见面打个哈哈,然后各奔前程的场面截然不同,看起来和谐多了。

    不过和谐气氛的背后,彭爱国和陈存善已经急的焦头烂额。

    虽然对消息进行了严密封锁,不过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坊间的议论,对彭爱国也好,对陈存善也罢,都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无论是不是官场内斗,上面对城关县闹出这么大的麻烦已经有很大的看法。

    市公安局长雷鸣亲自到城关县蹲点,带了一队刑警大队的精干力量,一副不破案就不撤兵的架势。

    曾春作为专案组人员也随雷鸣进驻城关县公安局。他是开发区公安局长,本不该参与办案,不过这几年来,曾春的开发区分局屡破大案要案,在系统内名声大噪,曾春受雷鸣的器重,有传说,雷鸣还有两年退休,下任公安局长估计由曾春接任。

    黄国海案件之所以震动较大,是因为现场第一支五四式手枪已经不见了,据黄国海回忆,这支枪被袭击他的人在瞬间就分解了,然后自己被打晕,醒来发现已经躺在医院里,四肢全断。

    按照黄国海提供的线索,曾春向雷鸣提出了个大胆的设想,林安然、郭贵民和黄国海三人的案件,都是一人所为,要求并案处理。

    雷鸣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性,毕竟短时间内三名官员遇袭,显得太凑巧,不过这三个人之间基本没什么交集,林安然是镇委书记,郭贵民是财政局长,黄国海是县公安局的刑警中队队长,通过调查,三人之间根本不熟识。

    看似有联系,又没有证据支持。

    雷鸣抽着烟,看着墙壁上吊着的黑板,上面粘贴着几个现场和遇袭人员的照片,各种线索就是联系不到一块。

    “曾春,你要求并案,这需要证据来支持,说说你的看法。”

    曾春说:“我只是一种直觉,证据还在搜集之中。”他看了看表,又道:“如果顺利,我相信待会就有结果。”

    过了一会儿,专案组里一个刑警拿着一叠资料走进办公室,递给曾春。

    曾春笑道:“雷局,你看,说到就到。”

    他翻开资料,对雷鸣道:“根据各方面的资料汇总,我发现几个有趣的线索,都指向了太平镇的前镇长,也就是现在的农业局副局长朱得标。第一,林安然之前收到一封装了子弹的恐吓信。这事恰好发生在太平镇镇长朱得标被牵涉追债致死一案而被调职后。”

    “第二,郭贵民有点意思。他和朱得标的关系一直很密切,而在朱得标调职后,因为清缴基金会欠款提成一事,两人在办公室里发生过争执”

    雷鸣打断曾春:“这基金会提成是怎么一回事?”

    曾春翻了翻文件夹里的资料,说:“原本按照市里的文件,负责清欠的工作组,按照追回欠款的比例进行提成,朱得标在离职前追回的欠款不少,可财政局的提成只给了一部分,朱得标之后去找郭贵民追钱,郭贵民以他已经不是太平镇镇长为由,扣起了款子。”

    雷鸣呵呵一笑道:“有意思。那黄国海呢?他是刑警队长,追债的事情跟他没关系。”

    曾春也笑了笑,说:“追债是和黄国海没关系,但是黄国海在前些日子曾经侦破了一个故意伤害的案件,案件的涉案人员正是朱得标儿子朱勇的左膀右臂。这样一来,我个人认为朱得标的儿子朱勇,嫌疑是很大的。”

    雷鸣抽了口烟,说:“朱勇也曾被城关县公安局列为嫌疑对象,找过他,也对他进行过初步调查,似乎这人没什么问题。”

    他想了想,说:“我原本偏向于另外一个坊间的说法,是不是有什么人看这些当官的不顺眼,搞起什么行侠仗义的行为来。不过我后来想想,也不对,林安然在太平镇口碑非常好,说到当领导,他算是一个清廉的人。对他动手,似乎也不符合我这个推断。”

    曾春道:“现在许多推断都不成立,我考虑过另外一个推断。但也被我自己给否定了。”

    雷鸣将烟屁股丢在烟灰缸里,说:“现在是讨论,不一定需要真凭实据,有什么你就谈谈,就当做咱们之间一个交流吧。”

    曾春说:“还有一个可能性,我曾怀疑过。我无意中翻查到基金会清缴工作伤人案中的黄宏贵的宗卷,发现这个人原来是第13侦察大队出来的战斗英雄。而林安然、郭贵民和黄国海,都曾经牵涉到这个案子里。会不会因为战友情的问题,同部队的人来报复,替黄宏贵报仇?但是后来我让人把我们滨海市当年和黄宏贵同年同部队退伍士兵名册都拿过来,一条条查。不过最后结果让人很失望,在滨海市,参加过侦察大队这种部队的士兵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黄宏贵,一个就是林安然”

    雷鸣站起来,眼睛定定望着墙上的黑板,良久才道:“据我所知,当年两山轮战的侦察大队,都是由各军区临时抽调精英组成的,会不会是黄宏贵原部队带过的退伍兵?”

    曾春摇头道:“不可能。这一点我可以很肯定,不可能。林安然和那名杀手交过手,俩人只打成了平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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