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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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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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蓁宁在一旁坐了一会儿,知道他没有睡着,问说:“何美南说你明天要出院?”
  杜柏钦也没睁眼,淡淡地唔了一声。
  

☆、64

  蓁宁在一旁坐了一会儿,知道他没有睡着;问说:“何美南说你明天要出院?”
  杜柏钦也没睁眼;淡淡地唔了一声。
  蓁宁口吻平淡:“以后好好照顾自己身体。”
  杜柏钦张开眼看她,眼底有捉摸不定的惊疑一闪而逝:“蓁宁?”
  蓁宁不耐烦地阻止他:“行了;你让我静一静。”
  杜柏钦不再说话;吻了吻她的脸颊,闭了眼继续躺着。
  杜柏钦是插着氧气管出院的;关于北方岛屿领土的争议问题,国防部同各党派和内阁的协商正在紧要关头,在医院处理事情毕竟不方便,况且这么多人在医院进进出出;何美南更担心他院内感染,所以干脆放他回家里继续治疗。
  杜柏钦出院前,两个人又经历了一番拉锯。
  杜柏钦温柔地问:“跟我回泛鹿好不好?”
  蓁宁无动于衷地摇头。
  杜柏钦无奈地问:“那你要我怎么办?”
  蓁宁淡淡地说:“殿下出院,我自然回国了。”
  杜柏钦打定主意不跟她置气,耐心地说:“那也好,等到手上事情处理完,我去接你回来。”
  蓁宁冷笑一声:“怕我身份败露连累你啊呀,放心,哪怕情报局把我关进监狱,我也绝对不会说我认识你。”
  杜柏钦头痛地扶额,他就是知道真相会伤害她的感情,她却不依不挠地硬要知道。
  “那好,不要回国。”他好脾气地说:“我也舍不得你回,那回泛鹿?”
  蓁宁脾气暴躁地打断他:“谁要去泛鹿,我出来的那一次,就发誓绝不回去!”
  杜柏钦脸又白了。
  蓁宁抱着头埋进沙发里。
  杜柏钦思考良久只好妥协:“伊奢送你去肯辛顿花园公寓住好不好,那里出入也方便,最重要是安全,你自己一个人住酒店,我实在不放心。”
  蓁宁忽然埋在沙发中呜咽哭泣。
  杜柏钦吓得不轻,吃力地撑起身子来过要抱她。
  杜柏钦把她拥在怀里,翻来覆去地几近词拙地哄她:“别哭,别生气,我保证只要你不想见我,我不去烦你好不好?”
  他下巴轻轻蹭她发顶的漩涡:“嘘——乖,不哭了——”
  等到蓁宁止住了泪眼从他怀中出来,看到他浅蓝色的病服的前面一大片,都被她的眼泪浸湿了。
  
  伊奢送她住进了肯辛顿花园公寓。
  蓁宁自从回到墨撒兰,来这里的次数并不多,偶尔杜柏钦在城里有事,时间若是太晚,会带她在这里住一晚。
  屋子收拾得非常整洁。
  挑高复式别墅,美轮美奂的房间,古典硬木家具,开罗金织绣台布,丝绒手绣沙发,熠熠发亮的银质烛台。
  蓁宁又看到那几幅垦素的画。
  价值连城的几幅古迹,仍然洒落而随性地挂在楼梯的走廊上。
  肯辛顿花园非常的安静。
  高级的行政官员住宅区,一幢一幢的私家别墅隔得很远,仆人不多,非常识体。
  蓁宁闲暇时候在房子里逛,所有的房间都不上锁,在杜柏钦的书房,蓁宁又看到她读书时候的照片,杜柏钦唯一仅存她以前的照片,被他翻印,扩大,挂在书桌一侧的墙壁上。
  蓁宁看着照片里的人,青涩,明亮,笑得牙齿雪白,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待到安稳下来,蓁宁下午时常在花园散步,空闲的时间若是多起来,就难免胡思乱想。
  干漾山上的案件有媒体披露只言片语,但随即马上被封杀,所以引起的注意并不大,而且此时墨国国内政|治|局势愈演愈烈,国防部在周二的例行新闻发布会中,国防部新闻发言人——那位短发优雅的女官员,态度强硬有理,措辞铿锵有力,更是直接暗示了墨国武力收复离失多年的敕雷岛屿的决心。
  汶尼国对于石油储备的预案明显准备不足,汶尼国内议论纷纷,引起了大面积的民众恐慌。
  蓁宁在去留之间迟疑不定。
  杜柏钦信守承诺,没来打扰她。
  泛鹿的佣人倒是常常过来,有时阿秀给她送几盒点心,有时是几篮新鲜水果,有一天她胃口不好,泛鹿还特地将曾大师傅送过来做她最爱吃的烧鸡松尔菌。
  那天晚餐蓁宁很给面子地吃了一大碗米饭。
  伊奢有一天来看她,递给她一个黑色的皮套。
  蓁宁打开,里面是一柄黑色的克罗格手枪。
  伊奢简单地说:“近来局势不太平,殿下交待给你的。”
  蓁宁接过,随手搁在屋檐下的藤椅上,继续往花园去散步。
  伊奢跟在她的后面。
  后院种植许多珍惜花卉,寒冬里花朵凋谢,只剩下疏落的花枝。
  蓁宁和伊奢一前一后,慢慢地在小径上走着。
  蓁宁忽然说:“你有多久没见过蓝蓝了?”
  伊奢谨慎地抬头,并没有说话。
  蓁宁神色缓和,淡淡地说:“花园里没有任何监听设备。”
  即使是屋前和屋内,蓁宁在散步时也都检查过,自她住进之后,也都是全部关闭的。
  伊奢轻声答:“一年。”
  蓁宁唇边有温暖笑意:“宝宝很可爱,我来墨国之前,见过一次,粉粉嫩嫩的。”
  伊奢听着,不禁也跟着笑了笑,思念之情溢在眼底。
  蓁宁说:“也许杜柏钦早已知晓你的身份。”
  伊奢神色也很平静,长期的卧底生涯早已训练出他深思熟虑的冷静:“他按兵不动,我没有任何退路。”
  蓁宁一边思索着一边细声说:“总会有办法的。”
  伊奢说:“不容易有机会。”
  蓁宁点点头,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是亲人之间的温暖:“我来想想办法。”
  
  这日中午,蓁宁在书房小憩,女仆在外报告说有人来访。
  侍卫能放进来的访客,自然不是寻常人,蓁宁出去,大厅门前立着一个人,衣饰楚楚,面色含笑,正是风流倜傥的香二公子。
  蓁宁与他一向是酒肉朋友,香嘉上依旧香车华服,接她出去晚餐。
  城中的高层餐厅,俯瞰康铎的绝美夜景,香嘉上妙语连珠,只谈风月趣事,气氛好是好,食物也好。
  只是蓁宁吃到一半,起身上洗手间。
  扑在镜子前呕吐。
  可惜了刚刚吃下去的美味可口的酥皮小龙虾。
  蓁宁待到恶心反胃的感觉终于渐渐褪去,这才掬了把水洗干净脸,转身从包中掏纸巾。
  这一回头差点没吓得跳了起来,香嘉上正站在她身后。
  蓁宁看了看四周,再不见一个女客,这人脸皮也厚到不行了:“你怎么进来的?”
  香嘉上幽幽看着她,眼神有些莫测高深:“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蓁宁掩饰不及那一刻的眼光。
  香嘉上情场老手,只消看了一眼便知道自己猜中了,这一点蓁宁不及他。
  香嘉上问:“杜柏钦知道吗?”
  蓁宁冷冷地威胁:“你要是再多嘴跟他说我的事,我们就绝交。”
  香嘉上耸耸肩:“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蓁宁迟疑了一下说:“我还没想好。”
  她住酒店的那段时间,一开始察觉身体有异常,起初以为是精神心里压力太大而导致推迟,后来慢慢一想,才发觉很有可能是怀孕,她当即去了药店,结果证明是真的。
  这样糟糕混乱的局面,这个突如其来的小生命。
  蓁宁坐在酒店的浴室里马桶上,对着试纸上的那两条线,心慌意乱手足发凉,一点主意也没有,害怕得蒙着毛巾嚎啕大哭。
  她时时刻刻忐忑不安,脾气变得暴躁易怒,可是有时静下心来,摸摸自己平滑的肚皮,想到里面竟然孕育着一个胚胎,心底忽然有一股隐约流动的奇妙喜悦。
  尤其是她跟杜柏钦雪地惊魂一夜回来,从医院回来发现自己流出些许粉红色液体,她吓得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当时想着要是真的失去了,她也是会非常非常的难过,那一刻的感觉竟然是铺天盖地的恐惧。
  她被自己反复无常的情绪折磨得几乎崩溃了。
  却没有任何人可以说。
  杜柏钦当时忙着筹备婚礼,蓁宁唯一的念头,就是放弃它,没想到拖了几周之后,却变成了如今这个迟疑不决的局面。
  香嘉上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杜柏钦一路昏招迭出,看得我乐得不行,没想到在最后一步竟然如此高明。”
  蓁宁脸上并无喜色,推了推香嘉上:“走吧。”
  香嘉上重新替她点了餐,味道清淡,营养丰富。
  蓁宁说出来了反而轻松了许多,两个人继续谈天说笑,夜晚很快过去。
  回去的时候,香嘉上格外小心,蓁宁下楼梯都扶着。
  蓁宁无奈地道:“你别把我当成伤残人士好不好?”
  香嘉上油腔滑调地答:“哎哟,您如今金贵了。”
  蓁宁一脚踹他。
  香嘉上大叫:“胎教,胎教。”
  周围有客人侧目而视。
  蓁宁恶狠狠警告一眼,示意他闭嘴。
  香嘉上送她回去,等到她走到别墅门口,他做进车里招手说话,音量可不小:“我做干爹好不好?”
  蓁宁怒目圆睁:“别到处嚷嚷!”
  香嘉上笑嘻嘻地开车走了。
  蓁宁隔了一天又再见他。
  这一次香嘉上神色颇为匆忙,也不见了平日的嬉笑怒骂,车子停在庭院前,他下车直接将一个大包递给她。
  蓁宁客气邀请:“进来喝杯茶?”
  香嘉上摇摇头:“我得走了,下次见面可能久一点了。”
  蓁宁惊讶:“你要去哪里?”
  香嘉上说:“你们山上的那个案子,情报局调查出了幕后指使者,现在家里闹得不行,可能要出事。”
  蓁宁看着他难得认真的神色:“不关你的事吧。”
  香嘉上苦笑了一下:“我也姓香。”
  毕竟是立场对立的两家,蓁宁一时无话。
  香嘉上适时转移了话题:“你看看东西合用吗,有需要再给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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