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他要怎么弥补她?
被他这么抱着,嬗笙似乎感觉到了他身上和心里要炸开的忧伤,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受控制的,喃喃声便出了口,“小白”
喊出后,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指尖开始细细的颤抖起来。
而更让她颤抖的是,原本搂着她的白东城,猛然捧起了她的脸,密密的吻封住了她的嘴唇,而且霸道的探入了她的口中,急迫的甚至撞疼了她的牙齿。
嬗笙胸腔内的气息逐渐减少,但他的吻里,她却依旧感受到了悲痛的气息,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被那种痛揪着神经,任由着他的吻不停的汲取着她的气息。
其实带给她冲击的还有他之前说的,原来当天都是郑初雨骗她的,当下那个情况,她是不愿相信的,但纵使那些不管,最后郑初雨却威胁到了她的孩子,她没办法将自己的孩子拱手给她,所以才会选择离开。
但现在一切都是她耍的诡计吗?
他的唇离开她的时,她才从思绪中挣脱出来,而他的手已经下滑,用着力道在揉着她的臀,且朝他按过去,然后快步抵着她在墙边。
白东城的力道手中的力道或重或轻,嬗笙有些承受不住,脑袋里浑浊一片,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正在往一处流着,而且热血沸腾。
在他的吻隔着衣物落在她胸前时,那噬yao的酥麻感让她不由的低吟出来,而且,也能清晰的感觉到,抵着她那硬帮帮的东西。
两人正彼此陷入各自的气息当中时,从楼下有脚步声传来,嬗笙一惊,这才将窜起的情。欲压下。
天,她到底再做什么?
白东城也听到声音,心里暗骂一声,伸手将嬗笙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自己下巴垫在上面,两人都没出声,呼吸也都尽量平缓着。
楼梯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上来的是一位年轻人,应该也是租户,看到抱在一块的两人并未多做目光停留,而是路过他们,又继续上楼,不一会儿,上面传来门被拉开的声音,然后又关上。
嬗笙也在同时蓦地推开了白东城,自己的气息竟然还没有平缓过来。
“阿”
“流氓!”嬗笙跺脚,直接打断他要说出口的话,但又觉得底气不足,刚刚她竟然被他拉着沉溺了下去。
不是已经事不关己的人了吗,她怎么可以这样!
嬗笙转身,冲进去也同时将门关的死死的,一系列动作只有了一秒多的时间。
白东城站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也冲进去,可最终,他还是低叹口气,将外套拖下来挂在了手臂上,挡住那里鼓起来的大包,不然被人看到,丢死人了。
**还一东知。
“真的不用,也不是很严重。”白斜卿坐在床边,看着拿着医药箱进来的崔曼,对她说着。
“都烫红一大片了,还说不用,烫伤膏必须得擦。”崔曼皱眉,在一旁坐下,腿上放着医药箱,手里在里面划拉着,找着烫伤膏。
后来要睡觉时,他们这边就出了状况,表姐生的是儿子,六岁的年纪,很淘气的年纪,蹦跶着想要够桌上的玩具,不小心就撞到了上面刚刚倒了开水的水杯,白斜卿眼疾手快,伸手过去,小孩子倒是没事了,他的手倒是被烫红了一大片,应该会起泡。
白斜卿不再说什么,看着她认真的动作,拿着棉球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的擦着,力道有吓稍微没控制好,他微抖了下。
“很痛吗?”崔曼抬头,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白斜卿摇头,心里想着,也许,可以再痛一点。
一切都弄好了之后,崔曼见他盯着自己,脸上有些不自然,将医药箱重新关好,她正准备起身。
“刚刚我去书房,本想着和爸爸说下我们的事。”
崔曼坐在那没动,拖鞋里的脚趾蜷缩了起来。
“可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每当我想说话时,他都很好的岔开话题,下了三盘棋,我却一次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白斜卿手放在膝盖上,皱眉说着。
“我们的事之前,在你没出车祸时,我和爸爸说过一次。”崔曼咬了咬唇,轻声的说着。
“你说过了?”白斜卿愣愣的看着她。
“嗯”她点头。
“爸爸,怎么说?”喉结动了动,他感觉心里有些空空的,然后又有些沉,之前他出了书房后多少是有些庆幸的,但这会儿她这么一说
“他一开始是不同意,但后来你出车祸了,他说让我等一等,等你好了再说。”
白斜卿听后,沉默了下来,目光有些怔忪的看着刚刚被她上过药膏的手背。
过了半响之后,他才缓缓的开口,却也没看向她,“这样,到时我会约爸爸出去,单独谈这件事情,总归是要面对的。”
崔曼点了点头,感觉此时吞咽唾沫时,嗓子会有些疼。
**
日落西山。
嬗笙从公车上下来,走着的这条路,让她有些拘谨,又有些踌躇,但却还是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大前天晚上,白东城莫名其妙的跑来,然后她就一直都没有在见他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这她到没在意什么,只是,以往他会冒出来,以孩子为诱惑的点,她被迫顺从,因为更多的是,她想孩子。
就像是现在,和孩子相处的多了,她便控制不了思念,有时在医院时,会抢着抱婴儿,而且,一抱就不愿意放手。
她站定在公寓楼下,仰头朝着上面看着,然后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烦躁的要命。
白东城出来的时候变看到她站在那里,低着头来回的走,也不知再琢磨什么。
“阿笙。”他上前,看到她到这里,心里的雀跃是没办法压抑的。
那晚回来后,他一夜未眠,脑袋里都是她,然后起身,看着熟睡的小白峥一晚上,似乎冥冥之中,又更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没再去骚扰她,是因为最近的公事很多,忙到焦头烂额,尤其是没几个月就到了年底,每个人都在不停的抓事做。
嬗笙听到他的声音,吓得一激灵,然后下意识的想要躲开,或者装作不经意路过,但她看着他微微挑起的眉角,心里就越发的烦躁。
更何况,心中无法抑制的思念让她挪不动脚步,只好转身,硬着头皮的开口:
“我我想看看孩子。”
第221章,
还是挨不过心里的强烈的欲望,嬗笙咬唇,很低的声音说着,“我我想看看孩子。”
白东城看着她,牙齿轻咬着下唇,留下了一整排小小的印痕,再听到她的话,先是微愣,随即浓眉便是一扬,嘴角无法克制的漾开了笑意。
“行,还是不行?”嬗笙见他只笑不说话,心中更像是被毛抓乱了一团毛线。
“当然行,我接小白峥回来,有大部分的原因就是为你。他也是你的儿子,怎么会不行你看呢。”
“这钥匙给你,是你之前的那一把,你直接上楼就行。”白东城说着,将手里的一把钥匙递到了她的面前。
“不用,容阿姨不是在?”嬗笙没接,他说是她之前的,她就不想接,好像一接,就会有什么东西会有改变一样。
为了将话题岔开,她看着他身后拉着的行李箱,问,“你这是?”
“我回白宅一趟,和爷爷有些事情要说。”白东城看了眼手里的车钥匙,微眯着眼道。
他这几日忙,从揭发初雨后,就一直没去和爷爷正面说明这件事,果然,他的安排让郑初雨的姑父和姑姑有微词,找到了爷爷那里,所以他有必要将一切事情告诉老爷子。
更何况
他看了眼面前的嬗笙,他也得将老爷子对她的误会彻底解除才好。身爷面那。
“噢,那我先上去了。”嬗笙点了点头,睫毛颤了颤,说完,看了他一眼,然后越过他朝楼门口走去。
他不在,其实是让她松了一口气的。
白东城看着她的身影进入里面,真想也跟在身后追上去,争取和其相处的时间,但此时还有要事处理,他也只好艰难的转身,朝着车库的方向走去。
**
白斜卿在卧室里,举着哑铃缓慢的运动着,听到外面有门铃响的时候,他没多在意。
又活动了一会儿,觉得小臂内肌肉有些绷紧后,他将哑铃放下,不敢做太猛,他现在只是想稍稍的运动,来巩固身体机能。
听到雇佣的阿姨前去开门,然后似乎说着什么,他心里一动,朝着外面走去,穿过客厅,然后便看到了站在玄关处的女人,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眼角微微跳动。
刚换好拖鞋的崔曼,看到他像是一座山一样的屹立在那,顿时也觉得尴尬起来。
“我之前有份图纸的原稿落下了,因为是训练地的图纸,电脑里只有后期修改的效果图,但是需要原稿重新弄一下,可能上次我收拾东西可能没检查仔细,所以我我过来取一下,现在要用。”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向他说明的这么仔细,但似乎只有这样了,她才能将自己的尴尬减少一些。
而正好相反的感觉,白斜卿对于她的详细说明心里倒是有些失落,却更多的是欣喜,看见她的那种独特的欣喜。
崔曼见他没发表什么,所以往里面走,想着取完就直接回去,本来她也是不愿到他这里来,但没办法,必须要原稿。
在她越过他几秒之后,他忽然在她背后喊她,“小曼。”
崔曼顿住脚步,转过头,看着他。
白斜卿捏了下喉结,被她看着,有些不自然起来,“阿姨正好将饭做好,一块吃?”
“不了,我来之前已经吃过了,我拿完图纸就走。”崔曼摇头,说完,转身走近了卧室。
白斜卿还想跟着上前,手机响了起来。
崔曼将卧室的门轻轻关上,然后跑到衣柜面前,将下面的抽屉拉开,把里面的图纸拿了出来,顿了两秒,她重新走出去。
她一出门就看到还站在那里的白斜卿,只不过这会儿是侧面对着她,她想着应该跟他打声招呼离开,所以朝着他走过去,可刚走两步,才发现,他正在打着电话。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