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跟跟联跟能。路边流民见着地上那块金灿灿的东西,立刻趁众人未注意之时捡了起来,藏入怀中。
“殷璃,你站住!别乱跑!”严璟无奈之际,眼见乐清竟又往小巷中钻,一下就不见了人影,怕真让她跑不见,当即便飞跃上屋顶,跳上巷子上方。
钻进小巷中的乐清回头一看,确实没见了严璟与那群卫士的踪影,心中一阵得意,又往前跑,跑一段才想起,自己是不要他甩下自己,而不是要甩下他啊,如今见不着他的人了可怎么办?
才想着,往回迈了一步,头顶便出现一团黑影,乐清立刻抬头,刚好见着严璟从屋顶上跳下来。
“啊——救命啊!”大喊出声之际,脚步还没迈动,严璟便拦在了面前,一只手快速往她胳膊抓来。
就在乐清无限哀痛之际,肩上突然加了一重力让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待站稳脚步回过神来,前面的严璟竟变成了个女人。
不对,是她和严璟中间多了个女人,而那女人挡在自己面前,正与严璟对峙着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如此饿殍遍地之处,竟还有人强抢民女。”乐清只听那位现在还背对她的姑娘开口说道。这个“强抢民女”,让她隐约觉得,这姑娘似乎误会了什么。
严璟仍是面无表情,或者说,又严肃了那么一点点,看着姑娘说道:“让开,她是我妻子。”
“哦?”姑娘回过了头来,浓眉毛,大眼睛,却还是个十分好看的姑娘。姑娘看向乐清,问道:“你是他妻子?他不是强抢民女?你们这是在吵架?”
娘子能折腾
当时,乐清脑中来回想了一下:如果说是,那姑娘定会走开,严璟定会将她押到船上去,如要她说不是,那姑娘会打抱不平,和严璟打起来?
就在乐清沉思时,严璟又说道:“过来。”
乐清立刻朝姑娘说道:“不是,我和他当然不是夫妻,是他强抢民女!”话音未落,先前跟在他们身后的乔装卫士便赶了过来,站在了严璟身后。
乐清忙往姑娘身后躲,姑娘二话不说,将手上长剑抬了起来,“还派了这么多狗腿子来,最看不惯像你这种恶棍了,今天这事本姑娘管定了!”
“让开。”严璟依然懒得多言。
“那得看本姑娘手中的剑!”姑娘倏地抽剑,直刺向严璟。
“不要!”乐清一见这剑光就软了腿,见这姑娘竟真刀真枪的往严璟身上刺,顿时便大叫出声。
和化花花面花荷。严璟身子一偏就躲过这一剑,姑娘却再没出击,而是回过了头来,十分不悦且怀疑地看向她,“他既是强抢民女,你又为何这样在乎他?”
乐清眼见要没戏唱了,心中大急,忙说道:“我关心他是是因为他是我相公,我们的确是夫妻”
“你”姑娘似要发怒,乐清立刻又说道:“可是!可是,他却狠心狗肺,他家里被水淹了,他便要把我买到青楼去,要把我捉上船,卖到扬州去!”
姑娘听了这话,脸上顿时怒不可遏,不敢相信地看向严璟,“世上竟有你这种男人,还真是狠心狗肺,猪狗不如!枉你娘子还如此关心你,真是可恨,果真是痴情女子负心汉,我今天不了结了你,我便不姓严!”
啥?姓严?这姑娘还和严璟一个姓呢!乐清顿时觉得罪过,让人本家都打起来了。
严璟也不说费话,似乎觉得把这姑娘打倒便是最省事的办法,立刻就交起战来。他身后卫士却贼机灵,立刻闪到这边来抓住了她。
被卫士抓到照样没戏,乐清立刻大叫,“大胆,谁让你摸我!”
“属下不敢!”卫士听到她这样叫唤,立刻便松了手,满脸惶恐,乐清则拔腿就跑,却一着不慎,撞到了面前巷子里的一棵榆钱树,痛叫一声。
严璟朝她看过去,稍一分心便让先前姑娘脱了身,速速掠至前方,拉了乐清便飞入另一道巷子。
“璃儿,别胡闹!”
身后传来严璟的声音,乐清才要回头去看,却被姑娘拉着拐了个弯,迫使她不得不回头去看路。
“走这边!”姑娘对此地似乎很是熟络,速度又快,拉着乐清东窜西窜,一下子就听不见了后面的脚步声,这让乐清心里很是忐忑。她是不想上船去,可被这姑娘带走了,与严璟分散了怎么办?可是如果停下,那就会被严璟捉到,然后押她上船怎么办怎么办?
就是她想着怎么办时,姑娘已经拉着她跑出了城镇,来到个小树林旁,再往前,便是茫茫白水。
“这这是哪里?”乐清一边看着周围,一边往回瞧,脸上焦急不已。
姑娘看看她,说道:“跑老远了,你放心,他再也寻不到你了。”
“啊?”乐清大吃一惊,脸上忽地一白,迟疑良久,终于说道:“那那我回去!”说着便要往回跑,却被姑娘一下子拉住。
“你没来过汙滩,这样跑来跑去,在这儿迷路了,那可真不知道怎么与你家相公碰头了。”
“可是那你带我去找他!”
姑娘笑道:“他不是要把你卖到青楼么?你怎么还要回去找他?”
“我”乐清低着头,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
姑娘在水边的干草地上坐了下来,看着她笑道:“你还真有意思,竟然说你家相公要卖你去青楼,估计他要气死了。”
跑了这么久,乐清自然也是累的,气息未定,双腿也没力,再不管是地上还是椅上,也学她坐了下来。这一坐,才反应过来,转过头去问:“你知道我是骗你的?”
姑娘说道:“原本不知道,后来见他只因为你一声叫唤而闪了神,让我有机可趁,我便知道了,你相公不只不会把你卖去青楼,还挺在乎你,挺爱你吧?”
“爱”这个字,把她给愣住了。对于这个字,她考虑甚少,只以前想过自己对子楠的爱有多深,结果想来想去不明白,甚至连什么是爱也说不出来,只是从来没把爱这个字放在严璟身上想过:无论是他爱她还是她爱他。
“他没有吧”乐清回答的同时,便想到了严璟那些说她一无事处、讨厌、因她是公主才娶她的话话,顿时难受不已,立刻决定不去想。
姑娘也不深究她这问题,又宽慰道:“放心吧,他会找来的,这里不过的城郊,很容易就找到了。”
“哦。”这下乐清放心了,却又得继续烦恼被他找到了该怎么办。
姑娘却说道:“我本是替你打抱不平,你却骗了我,不该向我解释解释,道个歉吗?”
“啊?”乐清还从未被人这样要求过,想了想,说道:“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只是我相公他要在这里办事,却要让我一个人去别的地方,我不愿意,想跟着他才不小心骗了你的。”
“还以为像你这样娇滴滴的、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嫁人了都是夫唱妇随,不会对相公说半个不字呢,没想到你这小姐却这么能闹腾,还让我和你相公打了一架。不过他功夫倒是挺好,手下那些人也不错。”
有人夸了她家相公,她似乎该高兴,可怎么听,又觉得这姑娘似乎在贬低自己呢?是说她不听相公的话?嗤,那是因为她不知道她乐清公主的身份,要不是严璟掌权,他还要听她这公主的呢!
沉默半晌,乐清看着眼前茫茫的水,问道:“这里怎么这里这么大一个湖,江南果然多水呢,前边一条河,这边还一个湖,这汙滩县都快成水县了。”
终究需妥协
身旁姑娘忍不住一笑,看着她直言道:“还真是外地来的贵夫人,谁说这是湖,这是水灾被淹了的田地村庄。没看上面漂着的那些木头衣物吗?下面要么是稻田,要么是鱼池,还有远处那个小黑点,那是被淹得还剩半截的村庄。”
乐清大惊失色,看着眼前忘不到头的水面说不出话来。这便是被淹了便是人们全跑到城中,没地方住,没饭吃的原因?
“这个有淹死人吗?”乐清忍不住问。
姑娘看了看她,颇有不可理喻之意,这让乐清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是不是问了很蠢的话?
姑娘倒也还爽快,并没有说她什么,而是回道:“自然有的,堤坝一毁,大水像猛兽一样扑来,跑得了的便跑到高地去,跑不了的便被淹死,家里拿得了的便拿,拿不了的便看着它被水冲走,这些日子,淹死的饿死的病死的不知道有多少人。”
乐清想那情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想到严璟所说,中秋当日,宫中烟花灿烂,江南却是无数百姓家破人亡。难怪那天他看上去不怎么高兴,难怪那天他晚到了那个时候,母后和皇上还不知道出了这事吧,他们若是像她一样亲眼看到这场景,又会怎么难过?
正想着,侧头去看姑娘,却见她竟看着眼前的大水在流泪。不禁奇怪道:“姑娘,你哭什么?”
姑娘忙擦了把眼泪,咬了咬唇,最后说道:“想起了我爹,我娘我家里。”
好久,乐清才小心问道:“你家里也被水淹了?”
姑娘摇摇头,“我不知道,听说那里不算太严重,我想回去看,又不敢”
“怎么了?怎么不敢,你还没出嫁是不是?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呢?”乐清问。
姑娘抱着膝盖,又擦了把眼泪,一向倔强的脸上此时竟是楚楚可怜:“他们应该早就不想要我这个女儿了吧,我回去让他们看见,只是惹他们生气。”
她这样说,乐清更是吃惊,实在不明白好好的姑娘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怎么会呢?就算你做了什么让他们生气的事他们也不会说不要你啊,我也常惹我母我娘生气呢,她也老训我,可还不是很疼我。”对于后面那句话,乐清想,其实她也不知道太后哪里疼她了老是那样凶巴巴的。唉,一个母后,是那样严厉的好像随时准备惩罚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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