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我果然生了两个成熟的小鬼,但真的好喜欢他们,我最最亲爱的宝宝们。
同普通的女人一样,我很喜欢逛街,跑遍各种小店,挑挑捡捡各种精致可爱的小玩意有时也是一种幸福。
在地铁下面香港名店街兜了一上午,从来没有感觉这么无聊过,也许人的心境不一样,哪怕是再喜欢的东西有时也不能给自己带来一丝欢乐。
唉,既然不喜欢,就打道回府吧。
看了下表,才10:30,那先去市场里买些蔬菜吧,小芫要吃的蔬菜色拉,减肥挺有效果的,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已经开始爱美想减肥了,可喜可贺啊,又是出自于我的无可挑剔的完美教育,呵呵,再自我陶醉一下下。
——来错地方了!
绝对来错地方了!
以前家里面的蔬菜水果都是在超市买的,今天居然跑到市场来!我绝对是疯了,瞧,这么多人,地上也都湿湿地以前我走路的时候就不是很注意,一下起雨,鞋子裤子上总会被水溅到,那样也就算了,可是今天在市场,这样的水里不知道搀杂了多少老天,把我敲晕吧!
小摊贩们看我的表情,恩,绝对是和看外星人的表情一致的,我小心翼翼地抬起脚,走到一个地面还算不怎么很湿的摊头前站定:“这个多少钱?”我指了指花椰菜。
“要多少,一斤?两斤?”老板是一个中年妇女,块头挺大的,中气也足,不过回答我话的时候好象把口气明显压低了,也许她看我的样子比较娇弱吧。
一斤,两斤?什么概念?平时超市里不都有称好分量,然后随便让你选的么?这里是按斤买的?
“一棵。”我咳嗽了一下,装出很镇定的样子,再怎么说我也是一女强人来着的汗,只是在半起公事上比较像而已,真正的我就如他所说的,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单纯的人。——怎么又想到他了,真是无处不在,走开走开!我用力甩甩头,把他踢出我的脑子。
“不要了?”
“啊!”原来她是看我猛摇头,以为我不要了呢,“要,当然要了。”我抓了菜不肯放。
“太太,你不放手我怎么称分量啊?”
“哦!”我立马放开,还警备地朝四周看看,这么蠢的样子如果被不幸来市场买菜的三八的公司大妈看见,我的形象就全部毁光光了。
还好还好,我拍拍胸口,没有熟人。
这时——
“是太太吗?”一声很熟悉的声音。
再傻傻地朝左右,上面下面看看,米人
“太太,我在你后面。”
啊?后面啊,怪不得声音听起来很近的样子,我转过身,好象是以前的保姆王妈。
“太太,您也来买菜?”显然她惊讶于我的改变。
“不用叫我太太了,我已经不是了。”说着说着,我低下头,落寞还是无可就药地袭上心头。
“太太我也叫习惯了,反正先生也没娶。”说到不该说的,王妈还是很聪明地打住。
“那随便好了。”反正是称呼,无所谓的。
“太太近期过得还好?”他看了看我全身,然后目光盯着我手中的花椰菜。
“恩,还好,您呢?”对于年纪比我大很多的人,我一向都尊称您,呵呵,史阿姨除外,她也算是我的忘年交了。
“还好。”
“对了,王妈,今天我请你吃饭吧。”不知怎的,我说了句这么突兀的话,也许是见到旧熟人感到高兴吧,毕竟以前是她一直在照顾我的衣食起居。
“好,我也好久没和夫人您聊聊了,正怀念着呢。”
我们于是拣了间环境还算不错的餐馆,坐下,边吃边谈。
也许习惯了以前所有话题都离不开他的缘故,今天的话题不知不觉中也扯到了他。
“太太其实先生还是很喜欢您的。”王妈这一辈人和我们不同,不轻易把爱啊什么字眼的放在口上,说喜欢这个次已经是她最后的极限了。
我用吸管搅了一下橙子汁,淡淡地回了句:“是吗?”
“怎么就不是。”王妈狠狠地吸了一口果汁,回道:“您那天摔门走了后,先生就一声不想地一直呆在书房里,到晚饭的时间也不肯出来。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一反常态地都没去上班呢。”
她再顿了顿,咽了下唾沫,才说道:“等到中午的时候终于肯下来了,可也只是叫我把酒窖里的酒拿出来,您也知道那些酒有些是很有年数的。”
看我点了点头,她又继续说道:“先生一声不响地喝了一杯又一杯,我知道他是想醉啊,可惜往往想醉的人却醉不了。”想来王妈电视剧看多了,倒也说出了句有意思的话。
“那天先生足足喝了四瓶酒,才醉晕了过去,醉了的时候还不安分,嘴里还叫着您的名字呢。”
“他喊了些什么?”这句话说出来我真想笑话自己,明明已经认定和他已无瓜葛,却仍在意着他只字片语。可是心里面的渴望就是如此,我只是照着自己的心意在说罢了。
“这些话在我这种年纪的人听来真真要脸红的,我也知道先生是个极严谨的人,平时是一定说不出这种话来的,那次一来是因为喝醉了,二来实在是因为太喜欢太太了的缘故。”王妈拐了好几个弯,仍旧没有说出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可是我心中也已知道了几分。
“其实啊,我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呀,原本好好的两个人,怎么说分手就分手呢?”
“感情淡了便是这样了。”我不想讲太多那晚的事,也就随便一句话敷衍了过去。
“感情淡?先生对您我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那天以后,先生不是喝酒就是抽烟的,真是把好好的身体给弄坏了。”
“他怎么了?”其实我还是那个没有骨气的我,还是忍不住关心他的一切。
“这样一直不吃饭,光喝酒的,能得什么病,当然是胃病了。”
其实他本来就因为工作的关系经常吃饭没有规律,有些轻微的胃病是正常的,我也稍稍放心了一点。
“后来还有一次胃出血。”
哐当一声,我手中的杯子落在了地上,果汁溅满了一身,一地。
“太太,您不要紧吧。”看我这付表情,王妈急了。
我朝她安慰性地笑笑,没事。
侍应很快过来帮我换了一个杯子,而我也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他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从太太的话中还是听得出您喜欢先生的,我们那里有句老话叫做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不知道太太听过没有。”
“其实小吵小闹还能增加夫妻感情呢,何必非要弄得个离婚呢?”
其实王妈这一辈的人是不会了解的,他们即使是知道丈夫有外遇也是会装作不知晓,以为这样才是为夫妻之道,哪会体会我一心想要平等爱情的心呢?
“那王妈您现在哪工作?”我随便找个话题以期结束这个。
“还是老地方,先生并没有解雇我。其实我知道先生是在盼望您回去呢?”
我低头喝了一口果汁,并未理会这句话,可是心里却为它澎湃了许久。
“不过先生从那以后就很少回家,我知道是把工作当作了全部的事情来做。”
“他又何苦如此糟蹋自己。”我苦笑,原本甜甜的橙子汁咽在喉咙里也是苦得难受。
“不过太太我倒是看见有个女人经常来的。”说完了那,王妈又开始发挥她三八的本性。
我没有回话,可是下意识地却认真听了起来。
“那个女人长得也算可以,不过那个女人当然没太太漂亮拉,您是我看过的最美的女人了。”
我朝她笑笑,倒不是因为她称赞我美,而是敷衍的笑容,这是我以前最会用的一招,因此在那个圈子里一直是以贤淑得体着称的。
“不过先生对他可以不大理睬的,果然他的心里全都是太太一个。”
然后又是说了一大堆,我开始后悔不应该请她吃饭,谁都知道这个年纪的女人一打开话匝子是合不拢的。
也算她比较会看人脸色,大约是看我有点不耐烦了,也就打住了,然后我付了钱,我们就各奔东西了。
回到家里,已是一点钟了,对小一小芫他们有些抱歉,连忙做好蔬菜色拉,以示赔罪。
不过小鬼头们露出我们就知道你会回来晚的表情,告诉我,他们已经吃过了,吃的是冰箱里的饼干和牛奶。
不过他们还是很给面子地吃了写蔬菜色拉,这让我再次陶醉在我的完美教育之中,陶醉完便又开始无边的落寞,不可否认的,王妈后面的话还是让我感到心情低落的,我的四年空空的,即使偶有男性的最求我也是婉言拒绝的,可他居然让别的女人来家里。果然是不能原谅的男人。
在我的魂不守舍中,夜幕渐渐降临,星星撒下点点余光。
我一如往常,换上了那张SIM卡,虽然我们已经见过面,虽然我已经明确地拒绝了他,可习惯仍改不了。
7:47分,有人打电话来了,上面的显示的名字是无妄,是我给他取的名字,当初是因为觉得对这份爱情再无妄想,一时心血来潮,给换的名字。而四年来,倒也一直未曾改过。
我按了确定,但并不讲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XX医院高等病房21楼4室,韩逸尘在里面,你过来一下。”给我打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声音很熟,我想起来了,是他以前的秘书,现在的副总。
他现在医院里?是因为什么,什么时候病的,昨晚不是还好好的?
我心里不安起来,不安到人开始前所惟有的恐慌,该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去?明明已经一刀两断,何必还苦苦去牵扯不清。
不去?我心里根本就放不下来,总有根弦一直把心揪在那里。
时光在犹豫中流逝,那一晚,我始终没去。
但是,隔天早上,等那个电话再打来的时候,我还是没能坚持住自己,偷偷的跑去了,心里暗自安慰着:只是去偷偷看一眼,如果他睡着了,我就进病房看一下,如果没睡着,就在门口张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