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左使骇人的打扮和恶狠狠的眼神,恐怕这群恐龙女早就扑了上来,绾鸥朝他们笑笑,顿时有人倒下。
“女王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俊俏的男子”
“恐怕会从此终结选妃的事情了吧”
“那我们怎么办啊”
“俏公子对我笑呢,原来男人的俊美与我们女性就是不同”
“女王的美是天下无双,这位男妃的美是无双天下”
天下无双,无双天下,居然这么有才,给你颠来倒去两下就好了,绾鸥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们都在做些什么?”她开口问道。
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都要生花儿!”
“生花儿?”绾鸥更觉有趣,“花儿不是由种子长的吗?你们怎么生?”
“昨晚已经有男人为我们播下种子,今天一早喝了蓉河水,就可以生了。”其中有女子说道。
真开放的城市,不用管花儿她爹是谁,照生不误,绾鸥才明白她们所说的生花儿是要生女孩。“为什么一定要生花儿,不能生草吗?”
“生草?”众女皆惊。
绾鸥也惊,女儿是花,那理所当然的男儿就是草了,难道不能通用。“就是生男孩的意思。”
“芙蓉城从来没有人生过男孩”
“我们所有女人都是生女孩”
“为什么没生过男孩,要问问七奶奶才知道”
绾鸥蹲下来,望着程洛正在取水观察,“怎么样,有没看出端倪,是不是这水导致孩子的性别?”
她是现代人,当然不信一个城市所有的女人都只能生女孩这种事,何况都是和外地男人欢好才有的孩子,唯一能怀疑到的就这是蓉河的水质问题。
“我看不出这水有什么问题,左使,你比我们熟悉这一带的风土人情,你认为呢!”程洛望了望一直没有说话的左使。
左使赞赏的看了看绾鸥,“神子很聪明,蓉河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就是你到了河边,河水里的倒映会照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男还是女,不过没有经过考证,但是从十年前开始,这条河就又出了一个新的传说,蓉城里所有女人都只会生女婴。”
“有这么邪门!”绾鸥上前一步,站在河边,河水里倒映着她飒爽英姿的身影,看不出肚子里的影像,如果真如传说,现代人要是有了这条河,可以省下好多照B超的钱,对于死得起病不起的多数人来说,这是一条福河。
绾鸥笑道:“程洛,给我喝水,到时候我生下来,就知道是男是女了。”
程洛一把拉过她,严肃认真的说道:“你想公子宰了我呀!”
“神子,不要乱来,指不定这河水是受到诅咒。”左使也拦在了她的面前。
“诅咒?”绾鸥一凝眉,“会不会是天音下了咒程洛,掠他会不会再次被诅咒”
“冷残会以性命保护公子不受伤害的!”程洛坚定的说。
绾鸥急道:“可是掠喝退了冷残”
“即使公子怪罪,我和冷残还有众兄弟们都会以死铭志,不给任何人伤害公子。”程洛宽慰着她,“我会这么想,冷残也会,众兄弟都会。”
绾鸥从程洛手里拿过药瓶,递给左使,“魑魅之国巫术高强,你看看可有办法解开?”
“好,我会拿回去和右使一起研究研究。”左使捏在手里说。
阳光照在沙滩上,灿烂一片。
河边的女子们已经散去,留下三人在各自思考。
※※※※※※※※※※※※※※※※※※※※
逍宣国公主府。
上次被君岫寒施以酷刑的朱小七,已经调养好了身体,接过手下传上来的情报,打开看了一眼后,就闭上了眼睛。
铿,你想解开“双蛇蛊”,做梦吧!
铿和她同中“双蛇蛊”,为什么铿会有幸福,会有个幸福的男人,她没有,一想到这里,她恨不得将君岫寒碎尸万段。
那个男人,为了铿,不惜对她用刑,而且惨绝人寰的宫刑。
一团团蓝色的火焰在她头顶升起,此时的朱小七,像一个蓝色的妖姬,扭曲的身体,和不断变幻的阴恻恻的笑容,看到她逐渐化成一条蛇的的样子,所有的人全都跑了开去,剩下几个胆子大的下人们,也只敢远远的观望。
随着蓝色火焰越来越强,越来越亮,朱小七被笼罩在其中,仿佛化为一缕蓝焰,直冲云霄。
“千将军,你来了,快看看公主,是不是被什么妖邪附体了?”有侍卫看到急冲冲赶来的千孜赫,赶忙说道。
千孜赫安抚着众人退去,“大家做事,做事去!”
这是一种极度阴邪的功夫,千孜赫不禁心事重重,朱小七已经走火入魔,蛇焰功已经练到第九重,如果胸中没有极度的恨意和仇意,是不可能练成功的。
半晌,朱小七睁眼睛,就看到他站立面前。“孜赫,准备一下,我们去魑魅之国。”
“传说中的神殿?”千孜赫讶然。
朱小七口吐蓝焰,“铿和独孤掠已经去了,我们怎么能不去?”
芙蓉花下爱(六)
桃花凋零,落英缤纷。
一个男人站在桃花树前,凝视着满地的落花,落花里凝结着一个女子的身影,窈窕之身,却又英武之极。
“你若是跟了我,我定能让你青春永驻,美丽天下。”男人说道,“我已经找到了第十二颗水晶头骨的位置,只要你回来我身边,我愿意给你铿”
一阵脚步声响起,“太子,有最新消息。”
男人豁然转身,是君岫寒,映在嫩绿的桃枝下,接过手下的密件后,将报信之人一爪捏死,报信的人还未发出声音就软绵绵的化为一滩血水。
“明知道本太子最讨厌有人在这时候出现,惊动了铿的魂魄,她就再也不会回来,才你一个死在这里,今年做化肥还太少了,今年的桃花比起往年来,开得少,又落得早了。”君岫寒缓慢的打开,然后轻轻的说。
看完之后,密件在他手上变得粉碎,洒在片片绿叶上,扬扬洒洒。
君岫寒冷眸一凝:“海姆,多派些人手来,本太子要让园里的桃花再开一次。”
“是,太子。”海姆在桃花林外面答道。
君岫寒微微蹙了蹙眉,向桃花林外走去,“安排好之后,点上两千将士出发。”螳螂捕蝉,皇雀在后,任你们怎么跳,最后他也会坐收渔翁之利。
※※※※※※※※※※※※※※※※※※※※
春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昏睡欲睡,绾鸥强迫自己不要再想独孤掠和天音的事情,闭上眼睛,沐浴在春日之下,静静的休息。
而程洛和左使正在研究水质有何不同,两个人从医学的角度和巫术的诅咒方面同时入手,想解开这种奇怪的疑案。
快接近中午时,独孤掠带着两百将士和天音一同来到了河边。
“公子!”程洛叫了起来。
绾鸥也醒了,抬眸望他。
独孤掠向她走了过来,从石头上抱起她:“就知道你会来这里,研究得怎么样?”
天音此时静静的注视着亲昵的他们,眼眸掠过一阵伤痛。
绾鸥却看得清清楚楚,她从独孤掠的手上挣扎着下来,“别这样子,他们正在努力呢!”
“程洛,左使,我们出发了!”冷残说道。
“走吧走吧!”绾鸥也说道,快点离开这座芙蓉城吧,“可是,天音有没为你解开诅咒?”
“小玩偶”独孤掠想要制止她,她却已经跑到了天音的面前。“天音,为什么不给掠解开咒?”
“对不起,我忘了咒语。”天音轻轻的说。
绾鸥一听,“你能不能想想啊,毕竟掠是因为你的过错,才搞成今天这样。”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跟掠哥哥说了,这一路去魑魅,一定会努力去想的,我也不想掠哥哥变成一只狼。”天音说道。
绾鸥点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了,我们走吧!”
转过身,阳光忽然刺眼了起来,刺得绾鸥的双目有点痛,也眼花,就连踩到了一头尖尖的鹅卵石也浑然不觉,直到失去重心就要跌倒时,一双温暖的大手揽在了她的腰上。
“我们走!”独孤掠抱着她飞身上马。
马蹄声扬,卷起一阵沙尘。
芙蓉花城,慢慢的在了脑后。
绾鸥静静的呆在独孤掠的怀里,半日未见他,她以为她可以坚强的接受一切,当他再次抱着自己时,她才发觉所有的想象都是泡影,她舍不得。
她舍不得,将这么好的男人拱手让人。
她舍不得,从此没有这么温暖的怀抱。
她舍不得,他烙刻在她身上所有的印记。
女人的心思,她如何不知道?
天音真的没有想起咒语吗,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天音要一路随他们去魑魅,也是经过了独孤掠的同意。
恐怕在独孤掠的心里,刻骨铭心的爱情,也只有天音了吧,而她呢,算什么?
对啊,她算什么!
“黑马,控制你的速度,小玩偶有宝宝,不能飞驰得太快。”独孤掠轻轻的一拉缰绳,对着奔驰的大黑马说道。
黑马是一匹灵马,很通人性,虽然速度只减慢了一点点,但依然又稳又沉。
“怎么了?不想说话?”独孤掠托起她的小脸。
依她的个性,她不是能藏心事的人,现在肚子里藏了一个宝宝,更没地方藏东西了。
绾鸥勉强的笑了笑:“掠,我在想用什么办法为你解咒?”
“我没有想过要解咒。”独孤掠笑道。
“为什么?”绾鸥惊道,“无论天音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同意的。”她这话说得很心虚,但是唉
独孤掠大手抚上她的腰,将她又拉近了一些,在她耳边轻咬:“因为我觉得,当银狼王时和你做得更刺激”
“坏人”绾鸥狠狠的掐着他的腰,都什么时候,还这么坏的调侃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