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好的人,你不珍惜。我相信你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如果不坚强,懦弱给谁看?你要清楚的是,他对你那么好,你却这样对他,你不会觉得很难受吗?这么多年的感情,真的能割舍吗?你要考虑清楚,考虑清楚了再做决定。你要知道,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张君怡明明知道廖翩个性倔强,绝对不会轻易被降服,但是她还是尽力劝解。不希望两人走到这种结局。因为,没有什么比十年感情更加重要了。
“不。”
“你难道真的要这样对待他吗?你知不知道他隐忍地有多苦?”白清弦所说的,她相信,但是,要看她会不会隐忍了。
“不。”廖翩还是倔强地说不,让张君怡感到很难受。
“傻丫头,你看开点不好吗?”
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他们之间,可能,最后一份礼物,就是如此结局吧?
“不要,我不要。”廖翩又哭了,泪水在此刻肆意决堤,涌泉而出。
这条路我们走得太匆忙,拥抱着并不真实的欲望,来不及等不及回头欣赏,爱已悄然离去。或许,爱根本没有来过,将他忘记,永远忘记。抹去这份记忆。
“你这样做,只不过是逼他放手,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但是,你却伤害到他了。”张君怡陈述着廖翩最不愿意说出来的话,没想到,她却说了出来。
“你不要说,我求求你,还不好?”一诺千金重,她不要改变,不要许诺。廖翩声音哭到沙哑,深深地低下了头。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给他听,好不好?别哭了,好吗?我们待会还要搭车回家呢,是不是?别这样,赶紧回宿舍洗洗脸,你看你的脸红成什么样子?是不是?”
廖翩默然点点头,张君怡连忙把纸巾拿出来擦廖翩的泪水,眼眶红的不像话,让人看了徒生心疼。
走出学生会的时候,徒然不知,欧阳云羲站在办公室,正好能看见她,张君怡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让他也颤抖着。清泪在脸上,无人能见。
这算是相爱吗?
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令人心疼
张君怡一路上小心翼翼地扶着廖翩走着,心里却暗自叹息着。
这算是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吗?是不是要遗憾到,最初的感情都不可以做到?是不是要遗憾到,不能再在一起才算结局?旁观者清,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廖翩和欧阳云羲是两情相悦,只不过,欧阳云羲是爱的大方,任由谁都可以看见他在廖翩面前的那份喜悦,而廖翩,则是爱得不容易看出来,让别人觉得她对欧阳云羲是一种朋友关系而已。
而现在,做不成恋人,是否也做不回朋友了?
就这样无奈,一路走下去吗?
张君怡在扶着廖翩回宿舍的路上,一直在想着事情。想着廖翩,想着欧阳云羲。她卷入了他们的生活,看见了欧阳云羲爱得深刻,爱得累,看见廖翩爱得沈默,任由命运。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他们,其实,不然,自己也是对于他们的爱情有所感触。
爱上不该爱的,其实,真的很令人困扰,错过了该爱的,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新年那天,整个枫华音乐学府就立刻显得冷清多了!校园没有打扫,雪下了一夜又一夜,满地都是积雪,一踏上去,准会踏空摔倒在雪地上。落叶早已在金秋十月落光了,剩下的只是一地残雪,树枝上也压着厚厚的雪块,时不时就会掉下来。教学楼冷冰冰的,门窗紧闭,楼顶满是白皑皑的雪堆,久了,时不时也会掉下来。教学楼大楼的靠外走廊也已经堆满了雪,学生会玻璃建筑也被覆盖上了雪;篮球场、足球场、运动场、停车场、建筑物上面都堆上了厚厚的雪。最夸张的莫过于学校的几处最有名的景点:檀林、荷花池畔、向葵园、菊花台。
在枫华音乐学府中,最特别的景点算是向葵园了!向葵园里面有百万种各型各色的葵花,而且葵园很大,还有一些别的花,例如蓝色妖姬,蓝色月季,不同种类的花,都是为了衬托葵花。向葵园很大,如今还在渐渐向外扩大。因为,葵园里面的每一株向日葵代表着每一位学生的生生不息,迎着朝阳,盼来了新的一天。每个学生都有不同的葵花种子,当葵花开得又漂亮又健康的时候,也是学生最开心的事情。
而最奇特的是,没有一位学生摧残过任何一株向日葵。至于为什么,也不是很清楚,只记得这是枫华音乐学府打广告的时候必有的一项。
其次便是有着高洁称号的荷花了!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荷花池畔有一片湖泊,因为靠近荷花池,所以称之为附荷湖。附荷湖因为靠近荷花池畔,所以就也沾了些光。荷花池畔旁边有古寺,看起来很古老;而附荷湖内有许多天鹅,白的黑的,有的出对入双宛如情侣;有的孤影独自宛如王者般。附荷湖岸边有柳树,有一段桥可以通往附荷湖的另外一端,很是诱人。
这一片美景,在夜晚是情侣来得最多的地方,但是离宿舍也比较远,所以会在节假日游客参观的时候比较多人。恋人们手拉手来到这边荷花池畔和附荷湖,都是一种对荷花的祝愿。经过桥,会不知觉地想到一句话:桥上的恋人出对入双,桥边红药叹夜太漫长。月也摇晃,人也彷徨,乌蓬里传来了一曲离殇。
其次就是菊花台和檀林了。菊花台,正符合有一首歌曲,也恰恰是菊花台。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愁莫渡江秋几折两半,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
菊花台是在附荷湖的另外一侧的,菊花很香,香远益清,很令人舒服。是音乐系创作乐曲、文学系吟诗颂词、美术系作画的最好的地方。也是一个比较受欢迎的地方。有着淡淡的伤感的地方,人不会很多,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里面弹琴作诗画画。是文人墨客最喜欢的幽静的地方。
剩下的就是檀林了!说到檀林,在圣诞节的时候是最热闹的。学生们都会挂上各种各样样颜色的许愿金球,将愿望写在纸上,然后放到金球里面,高高挂在檀树的枝条上面,绑得牢牢的。
檀林总会在某个地方散发出檀香味,有时候香味能飘很远很远,有时候近在眼前却微不可闻。确实也很吸引人。随处可见的金球挂在棕黑树干的檀树上显得很显眼,如果是游客不知道,也很让人感觉到吃惊。
在冬季,这四处景色唯一不变的就是韵味犹存。荷花池畔已经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已然不见底;菊花台的菊花已然凋谢,光秃秃的一切显得寂寥、悲旷;向葵园的向日葵也已经收工,不再日日向阳,只待夏日到来再浅笑;而檀林,则是千年不变一个样子。所以,就是附荷湖边上桥边是比较多人的,还有檀林。
枫华学府开放参观的时间是从年初三开始直至学生返校;凭身份证入校参观。来来往往,人都是比较多的,校园也是一等一的大,而且还是传说中,最美的校园、最适合谈恋爱的校园,也因此,人变得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
☆、52
新年前夕张君怡和廖翩搭高铁回月华,又分别连夜回盈华和夜华。
列车上,张君怡千叮咛万嘱咐,让廖翩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不要让她爸妈知道了这件事情。不然,他们又该伤心了。
廖翩自然知道张君怡是什么意思,她的意思她也懂。毕竟那么多年的默契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弄出来的。“我知道,我会控制好的。”语毕,廖翩又红了眼眶。泪水恨不得再次决堤,但是终究忍了下来。
“别这样,以前都没见你那么爱哭!”张君怡刮了刮廖翩哭红的鼻子,逗她笑。但是她实在累得昏昏欲睡。再加上大哭了一场,实在累的很。于是就斜靠在张君怡肩膀上,慢慢地睡着了。但是眉梢之间紧促着,可以看出来她的心里也在闹情绪,而且就算睡觉也不安宁。
张君怡小心看了一眼廖翩有没有睡着,才拿出手机给白清弦发信息。
“已经上车了,她刚刚睡着吧。”
白清弦和欧阳云羲在后面一个车厢,张君怡和白清弦是知道都买了同一列车的车票,唯有欧阳云羲和廖翩是不知道的,因为是张君怡和白清弦去买票的。其实也不是内定,而是恰巧看到了对方而已。又刚刚好欧阳云羲和廖翩又闹了这出戏,也就顺水推舟,搭了这列和谐号。前面车厢的张君怡想转头看看欧阳云羲和白清弦的位置,无奈,抽不开身,廖翩的头压着她的肩膀,她也不敢动,怕一动廖翩就醒了。
“嗯,羲也休息了,靠着窗。看起来很累。”白清弦无声拍了一张欧阳云羲闭目休息的照片,连带信息一起发过去给张君怡看。但是,一直转啊转,信息没有发出去。白清弦抬头望望四周,进山洞了,只留下黄色的灯光,映照着乘客的身影。
张君怡也发现进了山洞,没有信号,于是也就关掉手机。抬头,看见有两位穿着工作制服的高姐捧着一些食物往车厢这边走。
“你好,请问需要点什么吗?”高姐很有礼貌地问着每一位乘客,给人感觉很好。一看就很有修养的人,举止行动都可以透露出很有礼貌的修养。
“不用,谢谢。”张君怡轻描淡写拒绝,也好在高姐的声音很轻,没有打扰到很容易醒过来的廖翩。出了幽黑的山洞,张君怡的手机响起了信息铃声,她拿起来看,是白清弦发来的。看见欧阳云羲身子微侧,倾斜,只手撑起太阳穴,头伏在上面,休息着。张君怡也同样看到了欧阳云羲的样子,也很憔悴,紧闭双眼,倒是和廖翩有些相似。
“才一个下午就那么憔悴,你们到底在忙什么呀!”张君怡伴装惊奇地问道,其实心里却是什么都明了,都清楚。不就是相爱不能在一起吗?为什么要搞得那么复杂呢?一个下午都可以把一辈子的愁苦郁闷用到一个不剩!“还有,主席怎么弄的?听廖翩说被气的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