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想,如果不是留下了难以抹灭的阴影,残酷让你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疑惑,十七岁的你就不会有如此的惊世之言!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衣袍,上面爬满了虱子。如果不是乱世中那一场烟花般刻苦铭心的感情,你一定不会感叹,人生在世,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如果不是种种经历,是否你书写的将是另一番人生。
“翩儿!”张君怡叫住了廖翩,走到她身旁,“翩儿,你不要想那么多好不好?我看着你,老是被人伤,很难受的。你怎么了?和我说说不好吗?”
廖翩没有说什么,一贯从容地开口:“怡子,人生,没有人会活得一无是处,也没有人能活得了无遗憾,快乐和痛苦都是人生的财富。在今天的现世安稳里,听一首歌,听到落泪,看一本书,看到惊心,不为忧伤,不为风月,只因为一份感情。”
“你何必呢?老是这样,我看你的确要洗洗脑了咯!”张君怡微微抱怨,翩儿只是一笑带过。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反正,心里有点迷茫。
欧阳云羲轻轻合上书,犹见,那一朵低到尘埃里的花,独自盛开,璀璨如你;独自萎谢,清绝如你。那一朵低到尘埃里的花,永远站在高高的云头里,风华绝代,无与伦比。那星样的眸,里面只装着他洁净的白衣。那如花的掌纹,一生只铭刻一个人的名字。历经千般劫难,望尽万里明月,如此飘渺,又如此真实地来过人间。
小翩,茫茫人海,我居然还能遇上你?这是不是说明,我们之间的缘分,不只是遇见?假如你我之间,只隔离一层薄薄的膜,我是否一用力,就可以捅破这层膜?若是可以,你是不是会愿意接受我?我们相识,有十年了吧?是啊!
“时光微凉,岁月悠悠,尘世间,所有的繁华和寂寞都会随风飞散,而流年终究是安然无恙,谁也不能在乱世红尘中做到毫发不伤。我想,任凭世事万象丛生,用义无反顾作别已逝岁月,保持内心的水秀山清,只因为从此懂得,有一种岁月叫做慈悲,有一种情怀叫做宽容。抚今忆昔,触摸幸福的轨迹,惟愿岁月静好,厮守锦绣年华!”
想起书中的句子,好一句惟愿岁月静好,厮守锦绣年华!若是可以,我们之间也这样,多好。
落地窗,欧阳云羲眺望窗外绿景,眼睛舒服了许多。
阳光。透过窗,透过缝隙打在房间,伸出手,阳光穿过指缝间,斜斜地照在脸上,好温暖。
一阵阵敲门声打断了欧阳云羲的思绪。他微微蹙眉,怎么了?“请进!”从小养成的习惯并没有改变,还是那么有礼貌。如他,如她
颜飘珩一身白色,白色衬衫,白色运动裤,白色运动鞋。全身都是白,巧的是,欧阳云羲也是一身白色,不巧的事,欧阳云羲穿的是运动服。
颜飘珩一袭白衣飘入欧阳云羲房间,嘻笑道:“在想什么?要开席了,赶紧走吧。待会还有课呢!”
欧阳云羲看了看手表,9点40分。还有二十分钟就开席了。
“好的,我收拾一下书,马上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莫失莫忘,梦里花凉
天气很好,阳光透过梧桐树嫩厚的叶子照射在青石板的小街上,斑驳的青石子,交叉横错的铺在绿色的草地内,一种不言而喻的美。
一片碧绿的草地,草地上长出星星点点的不知名的白色小花朵,让白色的小花朵点缀了这一片嫩绿的草园。蓝天映照着这片海,白云飞过,煞是好看。
因为是校府宿舍,所以来往的学生会比较多。来来往往的学生,冷漠转身,潇洒脱俗,转身30°的转角处,不经意间的擦肩而过,铸造成相见擦肩的几率。
欧阳云羲身为学生会主席,自然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从小开始就是高官职位。小学是班长,初中是部长,高中是团支书,大学又是学生会主席会长,那以后,会不会又是一名脱颖而出的人才呢?这个问题太笨了,怎么会没有呢?几率100%。其实,太过完美的的人,都会在不同的立场上,有不同的感受吧?
“哎呀,张大小姐,他只是玩玩而已。”
欧阳云羲不是她的!不论说了几遍,张君怡还是自认为欧阳云羲对她始终一心一意的。但是,在她心里,欧阳云羲,或许只是生命中,或许只是思想中的幻境罢了。何尝不是呢?或许,他只是一时动心而已。热情过后,就没有这份感情了。
“你为什么就那么固执呢?”张君怡明显不信廖翩的话,无语的扫视了廖翩一眼,没好气的说:“他要只是玩玩儿的话,那,有必要玩个十几年吗?你当人家是傻子哦?不懂珍惜!你都说要报恩啦,那直接,以身相许好啦!”
廖翩没好气地回瞪她一眼,“以身相许?亏你想的出来诶。服你了!反正,我和他真没戏啦。别想那么多。”
“你真的没想过吗?”张君怡字字斟酌,倒入廖翩的心里,寸寸利剑。“会长为你做了那么多,没感情?翩儿,你当我傻的么?你对他没感情,我不信,我相信,你心里自然有数的。所以,你证实一下自己的情感好不好?我所知道的,都被他深深震撼了。你知道吗?第一次,他为你,在篮球场上冲锋,后来摔倒在地,手脱臼了;第二次,他为你的生日,为了一个陶瓷娃娃,不眠不休,还有”张君怡喋喋不休的说着,无奈的把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廖翩的眼里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复杂的看着张君怡,索性闭上眼睛。“怡子,你不懂的,我和他,真的只是。”张君怡没有听下去,打断她的话,呼了一口气,看着她,无奈的开口:“翩儿,瓶子,你知道吗?白清弦说,会长喜欢你那么久,不可能是在玩弄你的感情的。”发现翩儿微微颤抖了一下,忙接着说,“我知道你顾虑的是什么。你是,你是和我说过,你爸妈说过找一个和自己门当户对的就好了,家境不要太差,也不要太好。一入侯门深似海!你妈妈是为你好。这点必须承认的。可是,你觉得,门当户对比两心相悦更好吗?翩儿,我相信你,会比我更清楚的。”
廖翩从她的臂弯里脱出,走向窗边,看着花雨从容大方的飘下,忽然又有些无言以对,“那你说我怎么办?我知道我笨,我本来就笨,怎么会有人喜欢我?或许,他只不过觉得刺激而已。”
“有人会傻到追九年吗?”张君怡从容看着她:“要知道,他为了你做了多少?他连自己受伤都不顾,还在担心你。”张君怡不小心,把白清弦三年前和她说过的话,公布于众
话不掩舌,张君怡有些后悔,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唉,怎么那么大意呢?这个她估摸着,若是白清弦知道,定然掐死她都说不定。白清弦看起来外表天使,可实际上,在她眼里看来,就是不折不扣的大恶魔!只会和她斗嘴。
算了!说了就说了。况且,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应该瞒着翩儿的!她,有权利知道的。
惊慌的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他出事了?她怎么不知道?连张君怡都知道了,看来,是白清弦不让她说给自己的吧?“他怎么受伤的?因为我?你刚刚说,因为我才受伤的?他怎么了?什么时候出事的?为什么你们都瞒着我?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张君怡轻叹,心中有些小小的庆幸,翩儿啊翩儿,别怪我啊?既然,白清弦有心凑合他们俩,那不如,自己也做个月老牵丝红线?
依照白清弦四年前所说的,简简单单给翩儿复述过后,看着她神情复杂,有些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她开口。为了她安心,他什么都会愿意去做,翩儿,得欧阳也,若是你执着,那我也无可奈何了!
“他怎么不告诉我?”廖翩的神情似乎有些挣扎犹豫,陷入了回忆,想起他为自己,做过的种种
老天!张君怡在心里默哀,一低头,轻呼,看着自己在草稿册上写出的算式,居然是——
∵AOB=540bc,BOD=257ab,所求的正弦值为弦我恨你?!
天,她在写什么啊?乱七八糟的,不可置信。她刚刚,居然,走神了?写出的算式,那么离谱?
“要上课了,你准备一下。我去洗洗脸。”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使是张君怡,也不会例外。不论她多么淡泊名利。草稿本一合,笔盖迅速按好,放下,收拾书。转身,离开。这一系列活动不过短短几秒钟,她就已经准备好了。
看着她的身影,廖翩有些恍惚。欧阳云羲,你当真要这样?可是,我,心里没有你。准确来说,自己就希望,在心里下一场刀子雨,把赖在心里不走的人剁成肉泥。
命运,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注定相逢,就会注定分离吗?
这就是命运的狠心吗?
看着自己握在手心的北斗七星项链,忽然又想起,那个男孩说过的话:北斗星的宿命是最美好的!那是妈妈对我们的祝福。无论在哪里,只要有星星的地方,就能看到妈妈给我们是爱,永不褪色!
廖翩,你忘了吗?自己拍拍脸,是时候该证实自己的情感了。
桃花和海棠的香味混杂在一起,竟有种妖媚的香气桃红和蓝紫混在一起,恍如仙境般美好。
“这是个好的开端,我觉得,我不后悔当日报考的第二志愿了!”张君怡由衷地赞叹着。这么美的大学,怎么会不喜欢?况且,居然可以在这里看到白清弦,真是奇迹!他高考莫非没考好?才选了这个学校?不过,又在心里把这个念头扼杀了。白清弦或许,只是偏爱音乐吧?那天说,他是管弦部部长,那,不知道他是什么系的呢?
廖翩巧嫣一笑,取笑道:“你倒是不后悔了?当初,在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谁死皮赖脸地和我说不想来枫华来着?”开玩笑的讽刺,掺杂着许多玩笑的成分。
张君怡不爽,撇撇嘴。她当然听出来廖翩的意思咯!“哎呀,我当时哪里知道啦!况且,我妈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