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欧阳云羲都那么说了,廖翩也不好意思拒绝,点点头,欧阳云羲结果她手中的托盘,放在颜飘珩方才的位置上,欧阳云羲绅士地为廖翩拉开椅子,廖翩小声地说了一声谢谢,就低下头,自顾自的吃早餐。
欧阳云羲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看着对面的廖翩,脸上洋溢着微笑,虽然她没有说什么,但是至少他还能和她面对面地吃饭,这就足够了。
感受到欧阳云羲那炽热的眼神,廖翩的头都要低到碗里面去了。
“会长,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盯着我,我很不习惯”终于,廖翩鼓起勇气与他对峙,抬起头,一句话飞快地从眼前闪现,只剩下两个字——惊艳!
那轮廓,仿佛是上帝用画笔精心勾勒的;那皮肤,远胜于法国第一夫人的美白,与初生的婴儿可相媲美;那微笑,远胜于蒙娜丽莎的神秘。
这么完美的人,近在咫尺。
心,怎能不动?
再坚定的心,也会动容。
“不好意思。”欧阳云羲闻言,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失落,廖翩看着于心不忍,但也无言以对,也就闷闷地喝着白粥。
看着她,欧阳云羲看着她喝粥的动作,眼神闪过一丝不自然,碗中的白粥,竟然和自己的一摸一样。刚才颜飘珩还说他全部家当只剩下白了,现在看来,真是对了。她的。白,他也只剩下她的白了。
“只喝白粥吗?怎么不喝点营养粥?”温婉的声音从上头传来,从那姣好的面容传来。
吞下一口粥,用纸巾拭了拭嘴角,方才开口。“白粥不好吗?”又是一口。
“你喜欢就好,不过,喝点营养粥就不会饿得那么快了。周末一般都不怎么会来食堂,三餐不按时,你要不要再喝点瘦肉粥?”欧阳云羲溺爱关心的声音询问着她,要是真的要,他下去帮她再买一份早点。
“不麻烦了,我喝这个就好了。”廖翩礼貌地回绝了欧阳云羲的好意。都说了不要沉溺在这深情之中了,不然真的是两败俱伤。此时,廖翩只想快快把早餐吃完然后离开他。
“哦,那好。”欧阳云羲点点头,也不问什么了,就这样看着她喝粥的样子,时不时说上一句“慢点”、“别噎着了”、“不赶时间,不急”之类的话。
廖翩好奇地看着他,“刚刚,颜飘珩不是说有什么事情吗?你去忙吧,我这里没关系的。”我吃饱就走了,也不能帮你什么。廖翩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走。多待一秒钟,她觉得她一定会情不自禁,再次情不自禁了。
做这些违心的事情,廖翩心里也不好过。但是,为了防止以后的不好过,还是现在斩断情丝地好。以后指不定会演变成什么地步。
“你一定要这样,赶走我吗?我在你的眼中,真的就那么微小吗?小到我连存在的资格都没有?”欧阳云羲也不藏躲,直接挑明。手指紧扣,看着她,她,想说什么?
廖翩剥着鸡蛋,试图用鸡蛋来转移心事。“这鸡蛋真是大,可能是人工制作的吧?那么大,还真是让人盯个老半天。”
看见她的一举一动,无不牵动着他的心。抓住她剥鸡蛋的手,抓住她的手腕,看着她。“你看着我,小翩,你别逃避了好不好?都那么久了,事情也该放下了吧?”
炽热的眼神让廖翩深深低下了头,完全没有看他的勇气。那个勇敢坚强的她去哪了?不是可以无所事事地看着他吗?真是恨不得撬开来看看脑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以往的勇敢坚强,早已随风而去。
“我看着你啊,你说。”声音越说越小,欧阳云羲坐在对面听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我们,不可以?”
一眼之念,一念执着。
作者有话要说:
☆、赴汤蹈火,却错了对象
一眼之念,一念执着。
执着变成了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吗?”自认为扬起最精彩的笑容,廖翩看着他,心漏了一拍,还是装作无所事事地与他对峙。天知道她此时心跳地有多快?频率都超出极限了。“我们不合适,这是事实。你想想看,夜空中最亮的繁星会与沉入海底的瓦砾相见吗?这个道理,我相信会长会比我更懂。”
放手啊!快放手!
“繁星与瓦砾?那你怎么就会是瓦砾?为什么天上的繁星就不会是你?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之间一定不可以?你又怎么知道,我们的未来不会美好?难道不可以试着去憧憬一下美好的明天吗?这不是我们都应该去做的事情吗?爱一个人难道还需要理由?”
“不需要理由,能叫爱吗?”廖翩又反问。欧阳云羲垂下眼眸,仔细一看,完全是一副受伤的样子。廖翩不忍心,但还得硬下心肠,“我们没有未来的。我拒绝过你,并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因为你太好了,我不敢接近。会长,爱上一个人我们都没有错,只是走了不同的分岔路口,以至于无法相遇。”心底的情感,也就在这一刻,沉入心底,不贪求一个愿,只求放手大家都好过一点。
廖翩的心情也是十分沉重,欧阳云羲,如有你相伴,的确是不羡鸳鸯不羡仙。思念,怎能用千言万语说得清?
“难道我们之间那么长的一段情,就——”
“长相思长几更?长相思长几程?能长过几个红尘?”
“不要这样好吗?你就大大方方地告诉我,或许,说得彻底一点,我会放手吧!”嘴角那抹摄人心魄的微笑,虽苦涩,但也却是那么动人心魂。
或许只是他自求安慰罢了,如果真的能放下,为什么那么久了,十年了,都不放心?这岂是朝朝暮暮就能改变的事情?长相思长几更,长几程?再长,怎能长过几个红尘那么久?为什么她就那么决绝,那么倔强地想要逃离他?就像上次一样,既然要逃离,为什么还要回头看着他?
无解。
是否一定是要带细水长流流尽的时候,最初相爱的人,才会袒露心声?
时光总是在戏弄人。
凌晨的时候,宿舍楼的人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走廊上传来几个学生的呼叫声,声音在静谧的蒙蒙亮的云层回荡。
廖翩一夜都睡的模模糊糊的,脑海里一直穿插着不同的影像,像一部黑白无声电影,只有人影闪动,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了,额头上还遗留着因为梦而惊恐的汗水。
是梦!
才呼了一口气,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看时间,她顿时吓坏了。
好多信息!
白清弦发的、颜飘珩发的、安夜越发的,甚至,连颜皓轩都有?很多个未接来电,还有很多条信息,昨天去玩回来,手机一直处于静音模式,后来也忘记调了,现在几百个电话几百条信息都堆满了这个手机。
划了屏,手机开了,她一条条信息点开来看。
“羲在找你,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
“翩,跑去哪里了?”
“你在哪里?羲很担心你。”
“翩,羲真的很着急,你快回来吧!”
“生气跑出去总得向我们汇报一声吧?”
一条条信息,从下午两点多,信息持续地发到一点多,每看到一条信息心里的疑心就更重,很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些信息没有一条是欧阳云羲发的,而全部都是白清弦、安夜越、颜飘珩他们发的。
直接按键把信息删除,全部删除,不留一条。加上以前的那些一起删掉,关掉信息,按了未接来电那一栏,还是他们几个人的名字高挂在屏幕上。
廖翩挑眉,这是要打爆她的手机话费吗?
看着时间,还早,他们应该还没起床吧?
本想打个电话问问他们出了什么事,但是还是觉得不好意思那么早打扰他们,也就只好算了。廖翩小心翼翼地起了床,感觉头上有点烫,进到洗手间洗漱,刷牙洗脸,分分钟搞定。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三个宿友都不在。廖翩眉头紧促,这是,去哪了?
就算是不打电话也得打了!
电话拨通了,廖翩张了张口,那边疲惫轻柔的声音传到了这边,张君怡接了电话。“喂,你醒了?”
廖翩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她打的电话的主人是白清弦,而接电话的人,却是张君怡,这是证明了他们是在一起的吗?但是想归想,也没有在这上面做太大的功夫去想,只是应了一声,张君怡很快就接了上去。一夜未安心地睡,就连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昨天和欧阳吵架了吗?怎么闹得那么沸沸扬扬的?”
“我和他?什么事情?你怎么没回宿舍?雨学姐和陈学姐她们呢?和你在一起吗?”廖翩听着张君怡的话,仿佛是谁扼住她的喉咙,呼吸困难。但是脸上还是有些心虚,这一切张君怡都没有看到。
揉了揉疲倦的眉心,往玻璃里面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却被打断了。白清弦的眼神加上手势她不可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虽然迷惑白清弦为什么不给她说,但是,白清弦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所以也就顺着白清弦的话说下去。“没事,雨学姐也在我这里,我们都在外面。早餐就不回去学校吃了,我们吃过再回去。你先去吃早餐吧,我们过一会儿就回去。别饿着胃,到时候又犯胃病就不好了”只希望廖翩把那些信息全部都当做没存在吧!随便扯了一个理由,不管可不可信,可信度是高是低,希望能搪塞过去。
廖翩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问什么,“那好,我在宿舍,待会去。”
“那就先挂了,我这边还有事。”张君怡看见一个护士走了过来,连忙挂了电话,生怕廖翩听到什么,又起疑心。
“喂?喂!”廖翩蹙眉,一阵忙音传来不得不让她挂了电话。张君怡这是怎么了?还是觉得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不然,怎么会那么着急,什么都没有说清楚就挂了电话?
想归想,猛然心口传来一阵冷痛,廖翩猛的蹲了下来,冷汗直流。
瞳孔无色,为什么忽然之间觉得心很痛?
缓缓站起来,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