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弦侧目,恰好与张君怡的视线对上,轻咳了一声来掩饰,“她是我同学,张君怡。这是慕倾雅,”
“你好。”张君怡点点头,扯出一抹笑,伸出手去与慕倾雅相握。
慕倾雅也没有一丝大小姐的脾气,好脾气地握上了张君怡的手,甜甜地露出一个笑容,仿佛抛却了方才的不适,“姐姐你好,我的名字,慕倾雅。慕念的慕,倾心的倾,优雅的雅。很高兴认识你。”
看着慕倾雅的笑容,张君怡怔忡了一会儿,她的名字,慕念的慕,倾心的倾,优雅的雅。为什么,和慕善雅的名字,那么相似?但,善雅,不是在孤儿院的吗?
我的名字,慕善雅,慕念的慕,善良的善,优雅的雅。
仿佛就是一对姐妹的名字。“很好听的名字。我该怎么称呼你?”
“姐姐叫我倾雅就可以了,我家人就是这样叫我的。”慕倾雅甜美的笑容掩盖了她心中的那一抹无助感,绽放出甜美的微笑。
“哦,倾雅。”张君怡还是没有把心里想问的问出来,轻轻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拉了拉白清弦,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白清弦,你要不要带她去会长哪里?”
听到张君怡的话,白清弦稍微愣了一下,挑眉看着她,那意思似乎在说‘你确定吗’。“带她去那里做什么?难道你愿意?”
带他相亲的对象去看他,这还是张君怡么?居然会说这种话!
她闷头雾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有什么不可以的吗?“有什么不愿意?她来不就是为了他的吗?”
白清弦听了张君怡这番话,彻底知道为什么张君怡会这样说了。
“你确定吗?我带欧阳寒假相亲的对象去看欧阳,你确定就这样将他拱手让人?”
白清弦的话,如重磅炸弹,在廖翩的脑海之中萦绕,欧阳云羲的相亲对象?亲密到这种地步?他究竟是怎么想的?脚踏两只船?但,他不是那种人啊!这到底是怎么了?谁能告诉她,欧阳云羲这是负心汉还是怎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谁,断了左胸的两根肋骨?
十年爱恋,不抵一个相亲时见到的一个女孩?
张君怡看着白清弦,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似乎在探索他话中的真假。
慕倾雅看着白清弦和张君怡低语的样子,不免有些好奇。但心里更担心的是如今还未来得及见上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欧阳云羲,于是出口,打断了正在交谈的两人。脸上着急的样子无不透露出她对欧阳云羲的担心,“能带我去他的病房看看吗?”
被打断的白清弦和张君怡都停止说话,还是白清弦和慕倾雅见久了,先于张君怡一步开口:“但是,他现在在加护病房,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打扰他的。虽然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还是存在一定的风险的。医生不敢确定,我们也不敢妄下结论。所以,你还是等凌阿姨让你过去的时候,你再过去吧?”
期望的眼眸之中出现了满满的失望。果然,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张君怡虽然觉得欧阳云羲相亲这件事情很匪夷所思,但是还是选择来相信白清弦。她觉得,他不会骗她。
“好。”如捣蒜般点头,看着慕倾雅,张君怡连忙转过头去。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
“伯母。”辗转到欧阳云羲所在的加护病房前,慕倾雅小跑到凌听雨旁边,焦急的样子让凌听雨有些暖心。如果不是儿子躺在里面,她倒是会对这个女孩很上心。但是现在在病房里面毫无血色的是他的儿子,她凌听雨的儿子,她怎还有心思去想这些?
“凌阿姨。”“阿姨好。”白清弦和张君怡异口同声开口,凌听雨听着抬起头来,白清弦他认识,是自己儿子的朋友,那他旁边这位是?
凌听雨眼神之中的困扰很快被白清弦解开。
“阿姨,这位是张君怡,我的朋友,也是云羲的朋友。这次云羲出事,她连夜赶过来看云羲,而且还帮云羲办理了那些琐碎的问题,一夜未休息。”
本来被困扰的问题也在这一刻灰飞来,凌听雨不由得对张君怡的好感多上了几层。“云羲没事,多亏了你们几个急救及时。不然阿姨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而且你们也辛苦了,现在我和他爸爸来了,你们要是困,就先回去休息吧!到时候别耽误课程了。”凌听雨抚了抚慕倾雅的头,一脸慈爱,散发着母性的光辉。但是,一想到欧阳云羲出车祸,就有些奇怪。她的儿子向来左右看行车,从来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今天这是怎么了?
而且出事还那么大,她的儿子,这是发生什么事情?
白清弦不一定能实话告诉她,假如是这个女孩,会怎样?
凌听雨的眼神停留在张君怡身上,“能告诉我,为什么云羲会躺在这里吗?”
张君怡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愣了一下,身形一动,眼神不敢乱动,生怕在凌听雨面前出糗。
白清弦依旧保持平静,心里却是狂躁的跳动着。他就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凌听雨这么精明,张君怡怎能斗得过?假如是给他来说,那还说不定能躲得过。
“阿姨,抱歉。我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晰透,是白部长让我过来的,至于事情的原委经过,他知道的还是比我多些的。阿姨,你可以去问问白部长。”张君怡很有礼貌地回绝了凌听雨的客气,将这个烫手的芋头转而丢过去给白清弦。
对于白清弦来说,这个问题,他要是回答了,连那不知情的女孩,都会受到牵连。
如果不说,后果,也没有那么简单了。
欧阳云羲,非等闲之辈。
“阿姨,原委我们也不清楚。至于云羲出事的原因,我们也不清楚。因为什么如此,我们都不清楚。我们来的时候,云羲已经在手术室了。原因是,车祸。”
字字触目惊心,凌听雨有些头昏,慕倾雅扶住她,避免了家属晕倒的不好情况。
“肇事者是谁?”凌听雨一向温和的脸庞出现了怒意。
正当白清弦和张君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的同事,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欧阳云羲的病房走了出来,解救了无言以对的两人。
“你们哪位是欧阳云羲的家属?”揭下医生专用棉口罩,戴着眼镜的男医生拿着一份报表站在他们面前。
“我是,医生你好,里面那位是我的儿子。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凌听雨满脸的着急在医师不紧不慢的语调下变得渐渐平缓。
“您是病人的母亲吧?目前病人的情况还算稳定,但是我们在抢救的时候发现了一些问题”
凌听雨的问题不刃而解。
白清弦、张君怡两人默默地站到一旁去,留着焦急的慕倾雅搀扶着凌听雨与医师在交谈欧阳云羲的病情。
此时张君怡心中没有想太多的事情,再也容不下慕倾雅。自顾自的闷闷不乐地向白清弦倾诉,“白清弦,你说,为什么主席会这样?你看,前几天,刘昊出事,心脏病复发,现在,主席又出车祸,肇事者至今下落不明,这是怎么了?怎么爱上廖翩的两个那么优秀的人,都这样?你说他们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白清弦揉了揉张君怡的头,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凌听雨和慕倾雅,没有发现颜飘珩,柔声劝着张君怡。“别乱想,他们都会没事的。他们都那么爱廖翩,不会就那么容易放手的,放心吧。云羲很坚强,不会轻易就服软。刘昊呢,又有安夜越那么痴情的妹妹守候着,一定会好起来的,总有一天会在一起,很幸福。”
“为什么这样,明明他们都没有错,为什么要这样惩罚他们?”张君怡无声地啜泣着,白清弦将她揽入怀中,擦干她脸上的泪水,毫无芥蒂。身体与身体的接触,仿佛是多年的情侣那般,最后,只剩下无声的噎。
最初相爱的人,真的不能在一起吗?
最初爱上的那个人,就是无果吗?
爱上最初的那个人,有错吗?
廖翩终于艰难地走出宫玥戈,总是不舒服,心房总是好不自在。
到了校医室门口,正好遇见匆匆出来的凌听恒。看着他急忙的样子,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
凌听恒看见廖翩,也知道她是谁,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拉起她的手,飞奔。
本想抗拒,但是凌听恒一句话被风带到了她的耳畔,立刻无措地被他带着。
“云羲出事了。”
重磅炸弹般炸在廖翩心底那一层缓流,激起阵阵涟漪。
到了医院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她看到了好多人,她熟悉的人,在这一刻,仿佛血液全部凝固在那一刻。忽然,好陌生!
欧阳的爸爸欧阳真,欧阳的妈妈凌听雨,还有白清弦,颜飘珩,张君怡,还有她不认识的人,还有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
她讨厌白色,在这一刻!
凌听恒把她带到欧阳真和凌听雨面前。
张君怡愣了一下,苦笑,终究还是知道了。
“叔叔,阿姨好。”廖翩嘶哑的声音传到了欧阳真和凌听雨耳里。
欧阳真表面肤浅地点了点头,算是敷衍过去了,儿子躺在病房之内,父亲却在外头什么都不能做,这大概是作为一个父亲来说最悲哀的事情了。内心底里,却是对廖翩深深地不满。儿子躺在里头,他喜欢了那么久的女孩子居然是最后一个到的,而且还是小舅子带着过来的,这又是怎么解释?是不是要去把她请过来?
凌听雨是比较体贴的。毕竟是女人,自然懂得若不是出了什么事是不会那么晚的,也很体贴地拍了拍廖翩。“来了就好。”
“云羲怎么样了?”凌听恒看着自家姐姐看着廖翩,清咳了一声。
“还在里面,至今还未醒过来。医生说还在观察,醒后才可以进入病房,现在也只能在外面等着。医生说的我们不太清楚,你姐又不学医,我也不懂,你是从医的,你去和医生聊聊他情况吧?”
“好,姐夫。你放心,云羲会没事的。”凌听恒会意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