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跟着我,但前提是你得把你的五百两银子给我!”
云栖闻言笑了笑,毫不犹豫默默地拿出银票,抽出一张一千两的递给陌上!
陌上一怔,眸中满是不可思议,这人不假思索!有这么好商量的人,双眸淡淡的疑惑闪过,诧异道:“五百两!你听对了吗?是五百两,不是五两!你真舍得?居然还是拿出一千两!”
云栖微微一笑,将银票亲自塞进了她怀里,低低说道:“一千两!你需要!”
陌上迎上她澄澈关怀的眸光,心头不觉一颤,下意识垂下了双眸,掩藏心中瞬间的感动温暖,她很久未曾听到过这种被人理解关心的声音。
呃!声音!片刻后,陌上才猛得反应过来,顿时抬起双眼紧紧盯着云栖,惊叫出声:“你不是哑巴?你居然会说话!”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声音与冰玉煌声音的相似。
云栖从怀中拿出绢帕递给她,淡淡一笑:“我从没说自己是哑巴!”
陌上被人发现自己脆弱的羞涩在心头一闪而过,随即低头将银票收好,撇撇嘴,看着云栖理直气壮道:“你居然骗我!好吧,这一千两银子我便收下了,多余的五百两是你骗我的惩罚!”
云栖笑了笑,看着得意的陌上道:“你若愿意跟着我走,剩下的一千五百两也是你的!”
陌上怔了一怔,扑哧大笑出声:“你学得倒挺快嘛,这么快就知道勾引人了!可惜我是女子,你也是女子。我若是男子定然上钩。当然,若你是男子,甭说让我跟着你,就是嫁给你也行!”说着拍拍云栖的肩膀,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把腿伸平,让我躺着歇会儿。”
云栖闻言,眼中笑意闪过,望向她满是逗笑的神色,将腿伸平,轻声询问:“若我真是男子,你便嫁给我?”
陌上急忙躺下,头枕在她腿上,舒服地深深吸了口气,仰首对着她的眼睛笑道:“当然!小女子我说话一言九鼎!”
你若是男子,那是下辈子的事,谁知道下辈子她是男是女,反正都与
她无关了。
马车隆隆向着陌上吩咐的目的地行去。
云栖看她眉宇间满是困意,身子不住地翻动,放在腰间的手不时锤一锤,不由伸手取代了她的手,为其轻轻揉捏着,低低问道:“很累吗!”
陌上不疑有它,眸光睁开直直对上她的眼睛:“你难道不累吗?昨夜被他折腾了大半夜!”
云栖怔了一怔,眸中歉意闪过,耳根又开始泛红,手下未停,力道适中的捏着。
陌上见她耳朵红红的,噗嗤笑出了声:“做都做了,害羞是不是太晚了!”
“你捏得真舒服!别停啊!我睡会儿!”
话音刚落,陌上便进入了梦乡。
云栖微微低头,轻轻的用双唇触了触她光洁的额头,温柔凝视着她:“安心睡吧!”
冰玉煌随烈无苍离开后,绕过小径,慢慢向书房走去,一路上二人前后相行,默然无语。
片刻后,书房门开启又轻轻闭上。
冰玉煌迎上烈无苍一路都异常复杂的眸光,开门见山道:“我们不必浪费时间,你将我特意带到这里有何事?”
烈无苍视线紧紧胶着在他面容上,专注沉重,却是一言不发。
冰玉煌渐渐发现他眼中光芒透着说不出的古怪和不同寻常的紧张恐惧,不由浑身起了戒备,看向烈无苍的眸光亦变得闪烁不定。
半晌后,烈无苍眸光低沉,紧闭的双唇微动:“冰玉煌,我想要听你亲口对我说出她的下落!”
冰玉煌顿时诧异,闻声募得轻笑:“呵!竟是此事!烈无苍,你倒真是出乎我的预料。你曾经说过,无论什么时候都不需要从我这儿得到她的消息。想不到这么快便自食己诺。”
烈无苍眸光微顿,迎上他戏讽的神色,语气不似往日般霸道强硬:“若是我早日发觉,后来的很多话很多事情便不会发生!”
“另外,昨日之事,我虽心存试探,更重要的却是见机行事,接着你的提议顺水推舟。如今目的已经达到。”
冰玉煌眸光暗转,淡淡道:“你做任何事自有你的理由,没有必要对我解释。”
“我的目的和作用亦不过是祝你成事!对计策进展有益的事情,我自会竭力配合!你无须时刻试探!”
烈无苍闻声,不禁向冰玉煌迈了一步,眸底深藏的沉重黯然不觉微微露出,凝注着冰玉煌平淡无波的神色,双唇微动,欲辨却不知从何说起,欲诉却不知如何诉。
冰玉煌与他相处这段时日,从未见他如此过,看他难解的神色不由移开了双眼望向他处:“若是无事,我便回邀月楼。”
烈无苍眸光一定,终是做出了决定,缓缓说
道:“冰玉煌,你见过那幅画!“
冰玉煌怔了一怔,卖出的步子定在了原地,眸光闪过,心头微微有些异样,今日这种情形太过诡异,不由默然无语,继续听他说。
“你与她相像,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你们二人间的关系,不言而谕。但据我所知,灵月皇宫记载你这一代却是没有公主的存在。我今日只要一个答案。我要听你亲口对我说出她的下落!”
冰玉煌闻声,已有了想法,挑眉看着烈无苍淡淡道:“真假虚实,皇宫中之事,你身为其中之人定然清楚。至于她的下落,我无可奉告!更不会告诉你!”
言罢错过烈无苍,继续向外走去。
烈无苍猛得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微微用力让他面向自己,随即轻声问道:“你很恨我?”
冰玉煌顿时抬眸,沉沉望向他:“恨与不恨?烈无苍,你何必再问,这点你比我更清楚!”
烈无苍似是料到了会这样,眸光微微闪烁后,随即又问:“你会与仇人冰释前嫌?”
冰玉煌闻声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烈无苍,嗤笑道:“冰释前嫌?呵!天大的笑话!仇人永远只会是仇人!只能是仇人!”
“没有任何可能?”
“没有!”斩钉截铁不假思索的语气
烈无苍心头一阵紧缩,垂下的眸中各种情绪闪过,交织成一片混沌复杂的沉重。
片刻后,他突然抬眸,眸中带了纠结烦扰后坚定的决断,定定凝注着冰玉煌,缓缓说道:“你若恨便恨吧!但是今日你必须说出她的下落!”
冰玉煌眸光一闪,难道昨夜过后还不能去掉他的疑心吗?他不会知道真相的,思来想去,心头纷扰不禁觉复杂难解,连她亦说不出道不明,随即回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将她的下落告诉你,烈无苍,你只有死心一条路可走!”
烈无苍凝视她眼中的坚定不改,募然出手点住了她的穴道。
冰玉煌从未料到他会如此做!双眸顿时怔住,震惊倏然闪过,眨眼间快速恢复了正常。
午后的阳光透入书房,洒在二人身上,烈无苍点穴后,移步缓缓走近冰玉煌,抬手抚过她白皙莹润的面颊,眼中并无心愿得偿的喜悦,反而是浓得化不开的沉重。
“为什么直到今日我才发现!原来我找的人便一直都在眼前!”
冰玉煌浑身上下都失去了行动的自由,只能微启双唇,淡淡道:“烈无苍,你当真是想她想疯了!居然使出如此手段,却对明显至于眼前的事实视而不见!”
烈无苍募得迎上她淡然冷静的眸光,沉声道:“我确实是疯了,对至于眼前的事实视而不见!却还自欺欺
人!”
冰玉煌眸光一怔,微微撇向他处,他话中之意是自己最不愿看到也不想再听到的纷扰。
“你想说昨夜之事吗!昨夜你以为那种障眼法骗得了我?还是你以为荣王助你之事,我全然不知?”
“你自信了解我,对于我之惯用手段和心思能把握的很清楚。宴会之时,我对你已心生疑惑,这是你意料之中的事,所以顺理成章接下来都按着你的想法进行,你这招用的很好,若是用在其他事情上,确实可以完全去掉我的疑心。”
冰玉煌闻声意味难明地望了眼烈无苍,顿时垂眸,心中不由叹息一声,她还是低估了烈无苍。
烈无苍轻抚的双手突然离开脸颊,募然将失去行动自由的冰玉煌横抱起来。
冰玉煌怔了一怔,眸光不由顿住,紧盯着烈无苍,力持镇定的声音:“烈无苍,你这般行径,是何意思?如今房中无人,你没必要费尽心思做戏。”
烈无苍垂眸凝视着她,边向密室走边道:“可是在关于她的事上,只要有一丝的线索,一丝的怀疑,不是我亲眼验证,亲自确定,我绝不会相信!”
冰玉煌别无选择,只能一字一句地听着,被他缓缓抱进了密室,放在软榻上,背后密室之门紧紧闭上,悄然无声。
话音落后,冰玉煌迎上他审视笃定的眸光,淡淡道:“你有何怀疑?又想要验证什么?”
烈无苍将手中面具放置在一旁,静静站立在软榻前,垂眸凝视着冰玉煌道:“我的怀疑你心知肚明,而验证的最好办法便是亲眼看到能让我确定的事实!“
“你点穴,便是为此目的?”
烈无苍凝视的眸光深邃难解,望着她不答反问:“事到如今,你当真还不愿意说实话吗?”
冰玉煌闻声眸中顿时凝起冷光,直直射向他,沉声道:“我对你烈无苍绝无半句虚言,又何来是否愿意说实话之问。”
烈无苍眸光倏然一变,紧抿双唇,顿时俯□子,将手放在冰玉煌腰间衣扣上,俯视着冰玉煌冷凝的眸光,一字一字认真道:“她背部中央偏左有一颗钱币大小血红的红色胎记!你既然不原说,我便用自己的方法来验证!”
冰玉煌心底一怔,这!除了母妃和近身伺候她的嬷嬷知道外,无人知晓,他是如何知道?在她记忆中根本就没有烈无苍此人,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她沉思间,烈无苍手指轻拧,衣带间的玉扣应声而开,冰玉煌猛然回神,见他的手指已经轻轻地挑开了外裳,露出了洁白的中衣,心内微燥,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静静盯着他滑动的双手,不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