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态度,他已经先回宫了,宛小姐您还是好自为之吧。”绮罗福身与许萝行了一礼,这才言语无奈地退下了,她本就是秋慕言精心培养的人,自然是一心向着秋慕言的,与许萝相处了一个多月,虽然对这个貌美温婉的女子很有好感,但看到她对秋慕言态度冷淡,自然也就对她没那么亲近了。
许萝看着绮罗走出房,心情愈发烦躁起来,现在的她就像是被囚禁在鸟笼里的金丝雀,什么都做不了,但只要系统还没宣判她任务失败她就应该还有希望,只是这一次看来她不可能再像以往一般用寻常的方法了,该要另辟蹊径才行。接下来的几日,许萝想了许久,分析了自己当前的情况,也知道只有先牢牢抓住了秋慕言,才能慢慢做谋划,虽然心中不喜秋慕言,但那种虚与委蛇的事情她也是做惯了的,一切为了任务,不过就是牺牲色相,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通了一切之后,许萝便也没再闹什么情绪,照常地过着日子,每日该吃吃,该睡睡,闲暇的时间养养孩子,不知不觉又过了半个月,那秋慕言才又过来看了许萝。
这一回许萝倒是平静的多,秋慕言到了她房间的时候,她还颇有礼貌地与他亲自沏了茶,秋慕言看她这般举动,脸上的笑容顿时浓郁了几分,略带着几分惊喜地开口问道:“怎样?宛娘是已经想通了吗?”
“皇上既然都已经断了我的后路了,那我还能怎样呢。”许萝神情淡淡地将茶杯推到秋慕言的面前,似是而非地回道。
秋慕言顿时龙心大悦,拿起茶杯,惬意地喝了一口,方才夸赞道:“好茶,朕倒是不知道,宛娘这泡茶的手艺也如此出色。”
“皇上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毕竟我与您也不算是多熟呢,我真是不知道皇上您喜欢我哪一点,是这张脸吗?”许萝指着自己的脸蛋儿自嘲一笑,“可惜红颜易老,等到我人老珠黄的时候恐怕皇上对我也没什么兴趣了吧。”
“原来宛娘当朕是这么肤浅的人吗,朕第一次见到宛娘的时候你可还不是现在这般绝色的模样呢,不过就是一个小可怜,一双眼睛还哭肿得跟桃子似的,可不见得有多么美呢。”
许萝听秋慕言这般说,心中顿时一阵恶寒,想着这人该不会是有恋童癖吧,对个六岁的女娃娃也下地去手,顿时语气就变地不那么好了,“皇上,我当时才六岁呢,又被皇上您说的那么丑,那到底是哪里引起您的注意了呢。”
秋慕言的表情顿时变地柔软了许多,伸手在许萝的脑袋上摸了摸,柔声说道:“宛娘你不知道吗,你有一种让人温暖的力量,朕遇见你的时候正是朕人生最失意最苦闷的时候,因为你才让朕振作了精神,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许萝闻言只是干干笑了笑,她倒是不知道小时候的秋宛还是个天然治愈系呢,心想着她现在可没这能力,那秋慕言是不是会马上就厌弃她了呢,这样也好,省的她到时候真被弄进了皇宫去,那可真就要苦不堪言了。
“皇上,这些日子我想了许多,我可以答应您待在这里,但我并不想进宫,宫中有许多人都是见过我的,就算我换了一个身份进宫不过也就是欲盖弥彰罢了,到时候被朝中大臣们知道您领了一个寡妇进宫,这对您的名誉可是会有很大的影响的,还请皇上您三思啊。”这是许萝这几日早就想好的说辞,今日见着了秋慕言,自然就迫不及待地说出了口。
第二十话 出逃
没成想那秋慕言却是毫不在意地挥手说道:“朕从不在意旁人的闲言碎语,你也不必担心,若朕连保护自己心爱女人的能力都没有,朕这个皇帝也算是白做了,再说也没有哪条历法规定不能封寡妇为后,那些大臣们就算是想反对,朕也会让他们开不了口,宛娘你就不用为这些小事担心了。”
许萝一看动之以理这招行不通,立马就话锋一转,开始晓之以情,语带担忧地说道:“我知道皇上您让我进宫是为了我好,但也却也该站在我的立场上为我想想,我不过就是个身份低微的寡妇,就算是进了宫,能倚靠的也不过就是皇上您的宠爱罢了,但皇上您还有一整个国家要治理,不可能每日都陪在我的身边,我在那宫中无依无靠的,可不像宫中那些妃嫔们都有强势的娘家依靠,到时候还不是被人欺负的份。”
“这你不必担心,就算朕不能随时护在你的身边,但也会派人时候保护你的。”秋慕言神情笃定地保证道。
“皇上可听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有人想害你,就会用尽所有的办法,皇上您觉得您真的能护地我毫发无伤吗?”许萝盯着秋慕言的眼睛,有些咄咄地问道,她现在就是在赌,赌那秋慕言对她的喜爱,若是秋慕言真的那么在乎秋宛,就决计不会让她陷入到一点危险当中去。
果然被许萝这样一问,秋慕言犹豫了起来,她也知道宫中那些女人的手段,确实阴狠毒辣,宛娘这般单纯善良,哪里能是她们的对手
许萝看秋慕言已是动摇,就又再加了一把火,面上带着丝可怜怯懦地看着他说道:“皇上,我心里实在是怕得很,我实在是不想陷入那后宫争斗里去,除了你我可是什么都没有的。”
这句话,正好打中了秋慕言的心口,轻叹了口气,握住许萝的手道:“好,朕就依你,暂时不让你进宫,你就乖乖地待在这里,朕一有空便会过来看你。”
许萝总算是松了口气,又为自己争取了一些时间,看着此时秋慕言的心情似乎甚好,便试探着开口问道:“那皇上,我可不可以偶尔出个门,一直待在别院里,我都快闷死了。”
“你出门做什么,别院里什么没有?”秋慕言顿时又警惕了起来,皱着眉头看着许萝问道。
许萝顿时又做出一派委屈的模样,娇娇怯怯地开口道:“我知道因为我的原因,让许多无辜的人葬身火海,这些日子我的心中一直很不安,时常晚上睡着的时候也会做噩梦,总是梦见那些曾经伺候过我的人来找我索命,她们本都是无辜的人,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且,我心中着实不安,便想到寺庙里帮她们超度祈福,请皇上您成全我这个心愿吧。”
“那些人都是朕杀的,就是要报仇也都该冲着朕来,宛娘你不用担心,有朕护着你,那些魑魅魍魉不敢伤害你的。”秋慕言柔声安抚着许萝说道。
“皇上您是害怕我逃走吗?”许萝抬起头,睁着有着发红的眼睛看着秋慕言问道,那表情委屈地像一个小动物,让人看了着实地不忍心,秋慕言自然也不例外,心顿时便软了下来,思忖着宛娘不过就是一个小女子,不管怎么逃也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便也总算是点了点头应允道:“ 好吧,朕依你就是了,不过你一定记得,要速去速回,莫要惹了什么麻烦。”
许萝心下一喜,自然连连点头答应,而后颇有些殷勤地伺候了秋慕言用饭,本还担心他会不会留下来过夜,但宫中好像突然有了什么事,秋慕言用完了晚饭之后就匆匆离开了,倒是让许萝松了口气。
第二日许萝便轻装简阵地从别院出发前往那伽罗寺了,绮罗帮她准备了一顶帷帽,长长的黑纱垂下,让人看不清帽中人的长相,为了保险起见,许萝连在马车里的时候都是带着帷帽的。许萝住的别院坐落在城郊,离那伽罗寺并不是很远,马车悠闲地行驶了将近半个时辰,就到了伽罗山脚下,而后许萝就坐着一定青檐小轿上了伽罗山。
伽罗寺在京城来说并不是很大的寺庙,但它的历史却十分悠久,早在前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座庙宇,距今快要两百年的历史,那映在绿树丛中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参天古木,全都沐浴在清晨的金黄色朝霞之中,给人一种庄严神圣的感觉。
许萝被寺中的接引和尚领到了正殿,许萝跪在那蒲团上,看着眼前慈悲而祥和的佛像,虔诚地双手合十,这一刻,她是真心地为那些枉死的人祈祷,若是这个世界有极乐,便早登极乐去吧。
许萝专心地诵念着经文,直到正午十分才被绮罗叫起,而后在寺庙中用了斋饭,用完了饭之后,许萝便对绮罗说她有些劳累,要小憩一会儿,便让绮罗去准备了一间厢房,绮罗陪着许萝进了厢房,许萝遣退了其余的丫鬟,只留绮罗一人在身边伺候,然后就对她使用了催眠术,让她沉沉昏睡了过去。
许萝看着趴在软榻边睡得香甜的绮罗,满意地笑了笑,然后便脱下了她和自己身上的衣服,让她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自己则是换上了她的衣服,最后将她搬到榻上,把脸朝着内侧,这般外面的人看来,倒是也看不出什么破绽了,会以为躺在床上的还是自己。
许萝拿出从上一次任务中获得的奖品“幻羽面具”,薄薄的一层面具,轻柔地覆盖在脸上,顿时她的脸便出现了水波一样的纹路,待这纹路消失之后,她的脸就完全变成了绮罗的模样。
许萝对着镜子满意地做了几个表情,就镇定自若地走出了厢房,关上厢房的门,转身对着门外的另几个丫鬟和护卫轻声吩咐道:“小姐已经睡着了,你们莫要去吵她,我帮小姐去准备一些茶点,很快就回来。”
门外的众人不疑有他,俱是点头应是,许萝这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厢房,快步走到前殿之后,许萝又锁定了一个与自己身量差不多的少年香客,同样用催眠术把他骗到了僻静处,让他脱下了身上的衣服,不过作为补偿,许萝在他的钱袋里塞上了一锭金子,足够他再买上十身衣服了,这才又换了身上的衣服,做了男装打扮,匆匆地下山去了。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许萝上山的时候是坐的轿子,下山却是要靠一双脚徒步前行,对于秋宛这个大家闺秀的娇弱身体,这着实很不容易,许萝只能咬着牙,凭着毅力走到了山脚下,好在山脚下有许多做拉客生意的骡车,许萝选了一头看上去最健壮的大青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