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的要还。”姜绅故意道。
“哼”方甜正想踩姜绅一脚。
两人上车,车子慢慢的向城市开去。
方甜开的很慢,因为想着在什么地方换衣服。
要么回家换,就怕回家的时候,方柔也在家,而且换下来的衣服怎么处理?全是血。
开个宾馆换?那不划算啊,又是一二百块钱。
“找个地方换衣服吧,马上进城,人流密集了。”姜绅知道方甜的心思。
现在这条路,只有公交车和少量汽车来往,很少看到行人和摩托车,进城之后,那就多了。
“前面吧。”方甜看到前面有一个看上去旧旧的厂房,应该遗弃了一段时间。
她把车子开到厂房门中一看,果然没有人,鬼头鬼脑看了看前后马路,连忙一个转弯开进了厂里。
厂里的广场上全是杂草,看来这厂房真是荒废一段日子了。
“最近这里拆迁,这厂房应该是被拆迁的对象,早就迁走了。”姜绅看了看。
“你下车。”方甜往里面开了开,找到一个广场,然后赶姜绅下车。
“外面很冷的啊。”姜绅装了,然后用很低的声音道:“反正都看过了。”
“滚,你不是神仙么。”方甜大怒,作势去打姜绅,姜绅连忙开门逃出车外。
叭,叭,方甜把车门一锁,开始换衣服。
先把衣服全部脱光,然后把带血的裤子也脱掉,接着穿上内衣。
内衣刚刚穿上。
咚咚咚,外面姜绅敲窗户了。
“干嘛。”方甜又羞又怒,见姜绅敲个不停,只好打开窗户。
“有人进厂了。”姜绅道。
“什么?”方甜吓了一跳:“这破厂还有人来?没事,你快上车,我们走。”她害怕不是做贼心虚,而是和一个学生孤男孤寡女,开着一辆车在废久的厂房,这种事被人发现,有嘴也说不清楚。
方甜话音刚落,吱,一辆红色宝马,和一辆奔驰先后开进他们所停的广场上,看见他们的车后,还向这边开了过来。
方甜吓的头一缩,连忙关上窗户。
姜绅跑到另一边,连拉几下门,没有拉开。
原来方甜情急之下,没有打开儿童锁。
就在这时,那红色宝马开到了他们车前十米处,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草”方甜和姜绅一看这个人,同时大爆粗口。
这个身穿一袭灰色的风衣,气质脱俗,面容娇好,正是方甜的同事,魏蓉,姜绅的女人,姜丝丝的女儿。
“姜?…绅…”魏蓉走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姜绅:“你不是新来的学生姜绅吗?”
“咦,这车”这车好眼熟啊。
魏蓉和方甜不但是同事,而且是同学,好友,甚至闺蜜、死党。
方甜买车,还是魏蓉陪她去看,去订的。
“啊…”姜绅那个无语啊:“魏老师好,魏老师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的天,方甜捂住脸,通过手指缝,看着魏蓉满脸孤疑的越走越近,脸上红的和什么一样,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再一想自己只穿着内衣,裤子也脱的。
连忙把带血的衣服先藏到车椅下,然后拿了件线杉遮在胸前。
她刚刚做完这些,魏蓉在那敲门了。
“方甜,方甜,你在干嘛。”
方甜无奈,只好轻轻放下一点车门。
“蓉儿,你怎么来了。”
“你”魏蓉开始还不相信这是方甜的车子,一看到方甜,再看方甜身上的样子,穿着内衣,拿一件线杉在遮挡。
抬头再看看姜绅,偏偏姜绅外衣也被烧了,他又不冷,所以没穿外衣。
“你?你们两个”魏蓉一看,也是满脸通红。
传说中的车震。
方甜,你太不像话了,车震也算了,竟然和学生车震,和学生车震也算了,竟然和这小流氓车震。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方甜结结巴巴,不知道怎么说好。
“我们是清白的。”姜绅这斯还在添油加醋,很无辜的摊摊手。
他不说还好,一说魏蓉更来气。
“无耻。”魏蓉狠狠一跺脚,又瞪了姜绅一眼,气的转身就走。
“那你来这干嘛。”姜绅喃喃道,是不是也来车震啊。
魏蓉气的七窍生烟,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那边是我爸,我爸的公司,负责这片的拆迁,我来陪我爸看看这里的厂房。”
方甜知道现在怎么解释也没用了,看姜绅在开门,连忙想起来,打开儿童锁,姜绅逃回车里,方甜套上线杉,连棉衣都没穿,发动车子,亡命而逃。
姜绅知道姜丝丝的前夫是大老板,没想到连这片的拆迁也归他管。
车子开过去,姜绅神念一动,那奔驰车中,果然有几个男子,正用莫明其妙的眼神看在这边。
“这下被你害惨了。”方甜又羞又气。
“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怕什么。”姜绅暗暗好笑。
“她是好朋友,自然会相信你,等她气过头了,就会好好想想,为什么有这种事,你和她解释一下就行了。”
“我被人用刀飞也能说。”
“那最好别说。”
“就是,不说,她怎么信,哎。”方甜只好摇头:“算了,她是我好朋友,我相信她不会介意的。”
不用她明白,姜绅暗暗道,等我把她也泡了,她就不会怪你了。
第四十四章 小标服软
汽车开进市区。
方甜的衣服已穿好了,姜绅一路上被她教训了几十遍,这丫头刚才要死要活的时候话就多,现在恢复了话更多。
姜绅也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能当班主任了,真是罗索。
“甜儿”
“要叫方老师。”方甜恶狠狠的口气:“别以为你是神仙就了不起,不然我撤了你的纪律委员。”
“”这个也能拿来威胁我。好吧:“有人的时候叫方老师,现在还是叫甜儿。”
“…”方甜翻翻白眼,姜绅很无赖,她也没办法,还指望他修复自己美丽的胸部,只好不理他。
“那个甜儿,你刚刚说,要我照顾你的妹妹,叫什么方什么的。”我好像也认识一个叫方柔的。
“滚…你想都别想。”方甜一听,一个急刹,把车子停了下来,手指几乎指到姜绅的鼻子上:“臭小子,我告诉你,刚才的话,当我没说过,你别痴心妄想啊。”
“甜儿,你误会我了,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妹妹的情况。”
“我误会你了,哼”方甜又不是笨蛋,我是你老师你都敢亲我,还敢摸我,你就是流氓,色胚,是不是想着姐妹花一起泡,想都别想。
方甜直接就想断绝姜绅的念头,想到姜绅这时还想着她妹妹,气不打一处来:“滚下去,我要回家了。”
“你…”姜绅只好灰溜溜下车,他真想说一句,你脾气不像个老师,反复无常。
“轰”他一下车,方甜踩着油门飞也似的逃走了。
看着方甜的车影,姜绅也只好苦笑。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喂,是谁。”
“喂,绅哥吧,你好,我叫看朱标,叫我小标就行了。”
“朱标?明朝太子。”姜绅一时脑筋转不过弯了,有人穿越了吗?
“呵呵,绅哥真会开玩笑,大家都叫我爆标。”
“拷,是你。”姜绅省过来了。
“绅哥,是我小标,不好意思,手下有个马仔太冲动,我代表他向你道歉,还有,欠你的三千五百万,今天下午就会打到姜丝丝的帐户上,绅哥您大人有大量,不如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请你吃顿饭,道个歉。”
爆标不亏是老狐狸,首先那刀仔和姜绅说话的时候,把所有的事情抗到自己身上,然后爆标又推的干干净净。
一般的人,听到这里,多半要给爆标面子,不再追究了。
“少跟我来这一套,我不管是不是刀仔自己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他吓到我了,三千五百万是你欠我的事,再加精神损失费,三千五百万,一共是七千万。”
“嘶”对面的爆标一听,差点就在电话里直接破口大骂,然后就和姜绅翻脸,你吗的逼,这是抢钱啊,抢钱也没这么抢的。
不过一想到大华哥和铁疤的下场,爆标硬生生的忍住了。
“绅哥,大家都是有家有室,有儿有女的人,出来混,都是为钱,不是为气…”爆标还想再说。
“你是威胁我,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在威胁我的家人?一个亿,今天下午前没一个亿到账,你给你全家买棺材。”
“草”爆标在那边拍案而起。
从来只有他吓唬别人,但是现在,有个小毛孩在吓唬他。
“我不是开玩笑,你全家连情妇,七口人,准备好七口棺材吧。”姜绅语气冰冷,叭,挂掉了电话。
“吗的。”电话那头爆标把手机重重的摔到地上,满脸铁青,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气愤,头上斗大汗滴直落下来。
“标哥,他怎么说。”唐招也阴沉着脸。
“我草他吗的,他开口要一个亿,吗的,抢钱都没这么抢的。”
“草,跟他拼了,先把姜丝丝干了,还有和他同居的女人和小女孩,他以为自己有多牛逼。”唐招哇哇大叫。
“外面传言他很能打,我就不信,他再能打,打的过枪。”唐招直接把枪报了出来,一般的话,他们东宁省的人都叫筒子,不会明目壮胆的叫枪。
爆标没话,阴沉着脸在那想了想。
他也年纪大了,有家有室。
年轻的时候,带几杆枪,就敢去干姜绅,大不了,可以亡命天涯,但是现在有家有室,而且那姜绅王八蛋,只接开口要灭门。
畜牲,禽兽,禽兽都不如。
他在暗暗怒骂姜绅,却不知道自己年轻时,上位的时候,所做的事比姜绅所说的还要凶残十倍。
他这样的人,不怕警察,不怕坐牢,就怕姜绅这种做事什么手段都敢用的。
一点江湖道义也没有,简直人神共愤。
爆标心中已经问候了姜绅全家几百遍,然后问唐招:“他家里没人了?”
“我们去派出所查过,他是溧城县的,从小母亲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