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她嫌无聊,拖着男人到附近超市闲逛,买一些有的没的。说是附近,其实也有至少三十分钟的路程,尤其别墅门口很长的一段上坡路,最是要了人命。她兴致勃勃的拖了人家去散步,结果逛了一圈超市下来已是热汗淋漓的她又心生懒意了,不禁略微蹙眉。
但仅仅是很小的一个动作,身旁的男人也了然会意,往前迈了一个步子,停在她跟前蹲□子作势就要背她。
“哟,这不会还有御驾吧”她轻松的打趣道。如今相处这么久,她大概也有几分摸清在安辰肆身边生存的重要法则了。
男人的占有欲绝对是超乎寻常的强,霸道起来也是非常人所能及的。她只要不和他以外的男人有过多的亲密接触,不骗他,不在他面前说脏话骂他,不说不喜欢他,不拒绝他的欢爱·等等···其他时候,他们相处得还算是愉快的。
因为,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宠着她,而她···大多数时候都是乐此不疲的任由男人安排了去·正所谓一个萝卜一个坑,她这颗懒惰的萝卜,埋进了男人凡事都要掌控在手里的坑里,其实也是正好合适的。
“阿肆,你会不会不耐烦?”
她勾着他的脖子,慵懒的趴在他背上,手里的购物袋随着男人移动的步伐,四处轻微的晃荡着。
沉寂的夜空中繁星点点,银白的月光随意的洒在地面上,印出他们的影子来,一旁还有一些飞蛾子绕着路边的街灯不停的盘旋,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张柔软的网,将他们都罩在里面。
“你指的是背你,还是其他?”
男人神情自若的踏着结实的步子,言语柔和,心情也有几分愉悦和享受。
“额···”她被问的怔怔然,一时语塞。
是啊 ,她想问的是什么呢?你会背我多久?还是这样宠我多久?
太过美好的东西,人们总是容易患得患失,她亦如此。她实在没有信心,眼前的男人,会永远如今日这般待她。
“当然是背我啦~北京城里堂堂的官家少爷,如今成了我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的坐骑,你说~是不是觉得特委屈!”
她伸直了脖子,望着他干净的侧脸,不安分的手重重的落在男人肩膀上,大着胆子调侃道。
“你哪里会名不见经传,你是北京城里堂堂官家少爷,一心所爱的女子。”
男人嘴角不自觉的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眸子里的邪气不减,暖意倒又同时增了几分。
“对对对,我是某人爱慕的女子!”
她缩回身子,望着满天的夜色,看着男人额头冒出的汗珠,不禁大声冲着空气嚷道。
安辰肆,听着女子清脆婉转的声音划破了夜空的寂静,直抵他的心间,不禁微微暖意横流。
他岂会不知她心中所问,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他主动,他用尽温柔的去待她、疼她、宠她,想用这种方式把她牢牢的禁锢在自己身边,让她不自觉的爱上他,离不开他,如今好不容易,盼着她能慢慢对自己上了心,领了情,他又怎会不耐烦呢?
他们之间,只会有她愿不愿意,哪里会有他耐不耐烦这么一说。
自古情意最是朦胧时使人心悦,心悦时使人惆怅,惆怅时又使人患得患失。
她虽如世间所有女子般渴望爱情,却也质疑爱情。
就像有人说的,爱情就好比鬼神,总有人相信,却不曾有人看见。
她没经历过惊涛骇浪的爱情,只是电视小说看得多,年少时有过一份青涩的执着。
她原本也以为,自己曾近对慕言的一种喜欢,一种美好的雀跃就是爱情。可当后来,她没有经过多么撕心裂肺的挣扎,而是随着时间和事实的推移,慢慢放下了,她就知道,喜欢和爱,一定是不一样的。
因为,她没有因为得不到而过多的痛苦,没有喜欢就一定想要和他共度余生的念想,更甚的是,她也不相信自己会为了慕言,而生死相随。
到现在,她也还觉得,所谓爱情,不过是找一个疼你、爱你、怜你的人,你愿意和朝夕相处、日夜以对,你愿意和他恩爱缠绵、共沐晨光,你愿意和他白首相拥、不离不弃····她不知道此时,她是不是爱着这个男人的。若说不爱,却又贪恋他的怀抱和温暖,与他缠绵,享尽他的宠溺,若说爱,她又总觉得,此时的光景太不真实,虚幻得令她感到无所适从。
不过,后来婉转一想,他们之间,不管是什么,只要此时彼此还未厌弃对方,就一切都只能顺其自然了,因为现如今,就算是她想走,安辰肆,也断然不会爽快的放了她。
反正在她看来,爱情也只是生命里的一部分,你离了它,拥有它,或是没有它,都照样能活着。
就像诗里说的“无事需寻欢,有生莫断肠。遣杯书共酒,何问寿与殇”人生值得她去追寻,去拥有的,何止爱情这一样东西。
只是多年以后,历经了种种的她,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时候的她,不是不爱,而是不够爱。
她的爱才刚刚萌芽,不似安辰肆对她,早已波澜壮阔。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漏了一个字~~不好意思~~嘿嘿~~下章明天才能啦~
正文 40禽兽!
林寐在石雷面前;充分发挥了她锲而不舍;越挫越勇的优良品德;将她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和耐力都耗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只可惜,付出和回报,永远都不会是对等的。
所以,现在她只能陪着林寐在这酒吧里买醉;解千愁。
“别喝了;我一个弱女子,可是没办法把你弄回学校去的。”
加伊知道林寐的酒量在女生当中还算可以的,只是;这样纯粹拿酒当白水往肚子里灌;她实在不放心。
“喝!为什么不喝!大不了我醉了后;你一个电话;安辰肆还能不找人来接你顺带捎了我回去?”
女人说完,又是猛的灌下一大杯,酒过穿肠,却依然愁绪万千。
“我看,你是想让阿肆唤石雷来接你吧!林寐,你和他不合适,别一头栽下去了。”
她自己已经在走一条看不清方向的路了,一点也不想林寐再掺合进来。
“不合适,什么叫不合适,我看你和安辰肆也不合适,他如今不一样把你宠上了天。”
女人似是开始有点醉意了,大声嚷嚷着,一手摊在加伊肩膀上,表示抗议。
“林寐,石雷的身份背景不适合你。”
“你一早就知道了?呵呵,是啊,前些日子,他为了赶我走,楞生生当着我的面,吩咐下面的人打残了一个被他们称作叛徒的人。光是当时的场面,我就吓晕过去了,像是在拍电影一样。”
林寐想起那天的光景,还有点心有余悸,她这辈子还没见过那么血腥的场面。
“你都知道了,还不打算放手,林寐,他和你以前认识的男生是不一样的,你聪明点,别僵持下去了。”
眼前的女人真的是她见过最傻的了,明明有着姣好的身材和脸蛋,走到哪不都是众星捧月的。偏偏,每一次的恋情都是真心被当做了狗肺。
“是不一样,以前我认识的男人,不是贪我长得还可以,就是贪我继父有几个臭钱,我次次拿真心待他们,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个不讨好的下场。可是,可是石雷不一样,他不贪我什么,他什么都有,这一次,是我贪图他的,我贪他让我心动。”
“林寐!你别老犯傻、、、、、、”“好了,加伊,这事儿你别管我了,陪我去个厕所,咱还是回吧,我真怕安少明日会找我算账。”
林寐结了帐,将还想对她进行劝阻的女人,拖离了吧台。
林寐原本只是想找个人陪她喝酒解闷的,这倒好,反而给了加伊见缝插针对她进行说教的机会了。只是这一次,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将那个使她心动不已的男人攻下的。他们还有一年就毕业了,这意味着,一年后,若她再寻不到一个真正待她真心实意的男子,她可能就要就照着继父安排的,嫁给什么某某企业的二世祖了。
他们如今的富足生活全是那个男人给的,平日里,母亲对那个男人简直算得上是唯命是从。这几年市场不好,面临倒闭的公司数以千计,只要她能嫁得好,继父的公司就又会风生水起了,这样的买卖,那个男人恐怕无时不刻都在盼望着吧。而她,一点没有自信,到时候能理直气壮的忽视掉母亲眼里的稍微的一点期盼。
他们从洗手间出来,恰巧就碰见走廊边上一对情侣正吻得热火朝天,难舍难分,一点没有顾忌过路人的意思。
“真是世风日下啊!到哪都能看见限制级别的戏码。”
林寐本就心情不好,看见眼前人家小情侣恩恩爱爱,一想到那个待她冷漠如斯的男人,不禁更是失落。
“得了吧,这样的戏码,我曾经在你身上可也没少见,你怎么当时就没替我这么着想过?”
她完全能猜透林寐此时那点小心思,这个不甘寂寞寂寞的女人,若是没有石雷这个人物,指不定现在又在哪约会呢。
“行啊,顾家伊,跟了安辰肆,你打击人的功夫真是越来越见长啊。”
林寐本就憋屈,气不过女人的幸灾乐祸,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拍在她背上,疼得加伊龇牙咧嘴。
“林寐!你现在的举动和你的外表形成多大的反差你知道吗?”
林寐这一掌可是卯足了劲,加伊不用看也知道,背后果断是会留下红印的。
他们打打闹闹的从那对小情侣身边经过,却突然被人叫住。
“加伊?”
一个不确定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加伊听见后面似乎有人唤她,自然反应就转过身子,想看个究竟。
却见,先前还被林寐调侃的那对情侣已经分开来,其中的女主角郝然就是声音的源来。
“王丹!”
顾加伊无比惊讶的确定眼前打扮新潮,浓妆艳抹的女人就是曾经和她一起在高中的篮球场边,看过无数场球赛的女人,因为,那一双独特的丹凤眼,她怎么也不会忘记。
分隔三年,如今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