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肆拥着她在一张木椅上坐下,大半夜的;四周一个人也没有;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远处靠近门口的位置,伫立着几盏路灯;微弱的灯光能勉强照亮他们周围。
“这都大半夜了;你、带我来、、来这种地方;干啥啊?怪吓人的吧!”
顾加伊说的是事实;偌大的公园,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他们两个人,纵然身旁有人,她也忍不住后背犯凉。要是抢劫,她没钱,可是她旁边的男人有。要是遇上耍流氓的变态吧,估计又不是安辰肆的对手。这样想来,她心里才稍稍有点放松,可是转念又想到,万一对方人多势众还手持武器怎么办?身边的男人纵然拳脚功夫再厉害,也不能,以一敌十的、、、吧!
男人并不知道此时顾加伊心里已经想象出好几种惊悚的画面了,顺带,还在揣测他的能力。
他望着周围熟悉的景色,脑海里闪过熟悉的画面,心里超乎他自己想象的平静。是因为,身旁的娇人吗?似乎是为了证实,他吻她,从浅尝到深深的缠绵,不给她任何闪躲的机会,深深的汲取着她的甘甜。
夜晚的风声还在他们耳边不安分的舞动着,男人强势而又霸道的怀抱,此刻却意外带来了安全感。
她想,她是沉沦得太过分了,从最开始的阴奉阳违,假意妥协,到如今,已经演变为,敢和他耍小脾气斗嘴,甚至,此刻,在如此不和谐的氛围中,他那些原本令她烦恼的霸道与强势,都能让她觉得安定。
一场寂静而又急切的强吻,终于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解脱了。
安辰肆稍作平复,替她拢了拢衣襟,又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弄好,才心满意足的缓缓道。
“再过几年,这里,就会变成豪华的商业中心了,到时候,我再带你来这里,全世界知名的名牌,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
男人望着周围荒凉的景色,想象着几年后,他带着她,还有他们的孩子,一起再来这个地方时的场景。
“土豪!你怎么知道这里要改建?虽然地方宽阔,但这也赶上郊区了吧,谁愿意跑这么远来买几件奢侈品啊?”
她以为,安辰肆的公司才上市不久,不能那么快就把手伸到上海来捞金子了吧?
“再过几年,肯定人人都是开车出游,谁会在乎那么点距离呢。再说,上面正在规划这一块的地铁线路,不出意外,到时候,这里,就会是几条线路交叉点,又何来郊区这一说呢?”
男人此时在微弱的灯光下,自信满满的模样,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豪气,让一旁的女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滋润了下喉咙,让她不至于那么、、、、紧张。
“怪不得,我们小老百姓都富不起来呢,你们官商勾结着,坑我们小老百姓的血汗钱,金子都被你们资本主义家捞光啦,我们就只能捡你们从牙缝里掉落的,来盼望着发家致富。太、、、太、、、太缺德啦!”
她难得愤青一回,说得慷慨激昂,让安辰肆哭笑不得。
前一秒,她还一副崇拜艳慕的表情对着他流口水了,下一秒,就化身成了批判家。
“你怎么不这么想,你们小老百姓谁有那么大本事,那么多钱去从政府手里,买地建楼呢。说到底,这还是只属于有钱人的机会。至于官商勾结,就算我不勾,别人也会动脑筋,就看、、、谁的本事大而已。再说,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资本家,土豪的女人了!”
这块地,他是费了些力气才拿到手,动了安启云的关系,送了不少钱,跑了不少地方,才如愿以偿。可是,这一切,太值得了。
再过几年,这个经常在他梦魇里折磨着自己的地方,就要消失殆尽了,以后,这里只会是能帮他吐金子。
“谁,谁要当你土豪的女人了,谁承认了,唉,就你那脾气,我这心脏,我受得了吗我?多大事啊,你说你。”
顾加伊反正就觉着自己被冤枉了,很有理,心里就很有底。本来嘛,她和慕言的那段儿,早就翻篇了,她没动什么歪心思,这男人,就不该耍他大爷脾气。
“ 多大事儿?跟我在一起,你还想着别的男人,这对你来说你小事?”
“谁,谁想别的男人,那是以前。我现在,我想了么我?对,我以前是喜欢慕言,我暗恋他三年,可是,人家没看上我啊,高中毕业,我不就放手了么,要不,你说我能大老远跑到北京去,就为了栽倒你手里啊,我现在肠子都快悔断了我,早知道我还不如一狠心,跟人家跑上海呆着,再来个横刀夺爱呢!”
“你敢?”
男人毫不手软的掐着她婴儿肥的脸蛋,留下红红的印痕,心里很是痛快。
“兔子急了不都能跳墙么,真有我受不了你的那天,你看我敢不敢。”
瞧着,原来那个牙尖嘴利,生动活泼会耍小聪明的女人终于又活生生的回来了,男人心底很高兴。不过,对他来说,不管是怎样的她,只要呆在他身边,就是最好。
“一一,这里,就是这张木椅,我曾经在这里等了三天三夜终于把那个抛弃我的人等了回来。那短短的三天,对我来说,比一辈子还要长。这辈子,我不会再给第二个人这样的机会,所以,一一,我可以不管你以前喜欢过谁,现在,你和我在一起,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就算,你、、、你不爱我,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离开我。我要你呆在我身边,为我生儿育女,陪着我,直到老死。”
他深深的吻着她的额头,无关乎**,只求,一个心安。
、、、、、、她望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一一,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甚至,你想家了,我也可以给你。我没有家,唯一的母亲,将我视作包袱。父亲,从我还没出生,就想要弄死我。可是,我想娶你,等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这不是我一时兴起的想法,从我知道我想你永远呆在我身边的那天起,我就为我们的未来幻想过无数的场景。一一,我希望的是,你能对我敞开心扉,不要总是防着我,我知道,我们的开始并不美好,可那并不能影响我们的过去和将来不是吗?”
“你、、、这算是,告、、告、、白吗?”
她磕磕巴巴,难以相信,说了这么多煽情话的人,会是那个脾气暴躁,喜怒无常,阴险至极的男人。
“不算、、、、我们都在一起快两年了,睡也睡了,摸也摸了,北京城谁不知道你是我女人,我还告什么白啊我。”
男人突然无耻起来,变化快得,让她反应不及。一脸无语。
“只能算是,求、、、、婚吧!就是,戒指我没带在身上,这种东西,我总不能时常就呆在身上是吧,放在家里的抽屉里了,就在咱睡觉旁边柜子的抽屉里,你也没注意看,我老早就买好放着了。你一毕业,咱就把证先领了,婚礼再慢慢办。”
安辰肆很认真的告诉眼前还处于震惊中的女人。
“你、、、你、、、你大半夜的,荒郊野岭,求什么婚哪,这算哪门子求婚哪,谁允许你求婚了,我们在一起才多久啊,毕业我才多大啊,你才几岁啊就结婚,你疯了吧,啊?”
顾加伊情绪稍微有点激动,完全是因为,身边的男人太疯狂了。
这世界上会有人这么求婚的吗?大半夜,荒郊野外,黑漆漆一片,没有戒指,没有问她“你愿意嫁给我吗?”
就自说自话的,想将她在一年后给卖了,这么别具一格,不给人选择权的求婚,都能算得上威胁加恐吓吧。
以前他也总在她耳边提结婚的事情,那时候,她还没有开始在乎他,没想过他们会有以后,三言两语就那么糊弄过去了。如今男人如此直白,简明了当的,又将这话撂桌子上了,逼得她是,死胡同,无路可逃了。
“明年毕业,你就二十二啊,我二十五啊,都到法定年龄了,领证没问题啊,你还有什么问题?”
男人态度很坚决,思路很清晰,毫不含糊的想阻断她最后的退路。
他想,只有将她冠上自己的姓氏,就算到时候,她冒出什么歪主意,想从他身边离开,也还有离婚这一道坎儿要过去呢。
“问题,大得去了。结婚是大事,不带你这么玩的。你看,你才二十五,这叫什么啊,事业青年,男人结婚在什么时候啊,一般,至少,都得三十五左右吧,你这整整提前了十年啊,十年,什么概念,十年能改变很多事情的,连一座城市都能改变,指不定,还能再来场革命,更不要说改变一个人了。我也才二十二,我结什么婚啊我,你二十二的时候还没大学毕业吧,你这,总不能让我刚拿上毕业证,就领结婚证吧。再说了,就我两现在这样,能结婚吗?谈个恋爱都这么费劲,要结婚了,我、、、我这就是彻底跳进火坑,直接被火化了吧!〃加伊说道激动处,干脆站起来,心里忐忑得,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就害怕,男人一意孤行,她的户口本好像还被这个男人给收起来了,如今想来,他是不是早有预谋啊!
安辰肆要是想将她绑进婚姻的坟墓,凭他的本事,估计到时候,就和开始下药办了她一个样,自己就只有白吃亏的份儿。她惊吓不已,惶恐万分,生怕男人说到做到,就断送了她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弃坑的,我最近都在努力构思构思~~~大家放心看吧~~估摸着还有一章,校园篇就结束了吧。
后面该虐的虐,该宠的宠,该滚床单的滚滚滚~~~PS:谢谢那么多,鼓励加油的,都是善良的妹子啊~祝你们生活愉快~~
正文 50尝试爱。
“和我结婚有那么难受吗?反正早晚都要结婚;你这辈子也别想着还能嫁给别人;早晚;不都得和我一块过吗?再说,咱两现在同吃,同住,我连你内裤有几条;胸罩什么颜色;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过得跟夫妻也没啥两样吧,就多个证;也不影响你啊;怎么你就这么不乐意了?你不会;还盘算着;将来怎么离开我,怎么再找别的男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