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惠妃只认:云洲的公主就是那么不同凡响。
她不想见轩辕夜晓,却想见见云洲公主——
听说,还是她的三皇子把这位可怜的姑娘从疯癫的边缘拉了回来的。
放下手里的念珠,颜色单调的衣裙慢慢动了。
惠妃站在门口问起:“你们方才说北院王妃也来了?”
其中一个小宫女点点头:“是!听说还在宫门口和护卫较真了”
冷宫娘娘不争宠(3)
“宫门?”
又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回娘娘的话。听说皇上临时变卦又不准北院王妃入宴,还逼着王爷和南院将军脱了铠甲再放下宝剑才准进宫”
风韵犹存的女人微微蹙眉:剑和战铠对于一个争战沙场的男人意味着什么。
放下一身的荣耀,屈服于皇上的圣旨淫威之下?
她很好奇:“他们做了什么?”
“没有,什么也没做,只是听说北院王妃把守军吓傻了,王妃请王爷下马,他们就穿着战甲带着宝剑进了宫。”
“接着呢?”
问话的同时,惠妃几番欣喜,真是个威风的姑娘,敢于挑战东郡王的淫威,云洲的公主果然不同凡响,和桀骜不驯的轩辕夜晓还真是绝配。
小宫女忙不迭的摇头,她们只知道这些,刚从宫那头过来。
机灵一点的小丫头趁机哄道:
“娘娘可以自己去看看——娘娘不去,奴婢们听人说这说那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假的。”
“这”
她不愿意再涉足宫里的斗争了,曾经风光受宠,却害得她的孩子被送去云宫做人质避世不出,她只求皇儿好好活着,不再招惹宫里的是是非非。
“娘娘贵为北院王爷的生母,出席自家的宴席是理所当然的。”
突然响起了男人的声音,惠妃和她的宫女都吓了一跳!
衣着朴素的女人警惕着不明来历的男人:不是宫里的太监,也不是宫里的侍卫难道,是偷偷跃进宫中的刺客?
琉北先行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免得惠妃喊来了宫里的侍卫。
男人道:“娘娘莫惊慌,在下和小女承蒙二皇子邀请,也是来参加王爷的庆功宴的。”
惠妃不善的盯着他和他身后的小丫头:“既然是二皇子请来的贵客,怎可以在宫里到处乱走!”
还是皇上的后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一个男人是去和哪个宫的娘娘私会的。
冷宫娘娘不争宠(4)
琉北镇定的给自己的行为辩解:“二皇子请了在下进宫,才说了那么两句话,二皇子转身去招呼北院王爷,这不在下和小女不认得路,惊扰了娘娘的清修,实属该死。”
走错了路?
那就送你去御花园。
惠妃喊了其中一个宫婢:“青儿,送二皇子的贵客去御花园。”
琉北却笑了:“娘娘不如一同前往?”
妇人愣了愣。
琉北说:“北院王爷凯旋而回,东郡大喜——王爷娶了个贤内助,能帮着王爷征战天下,云洲公主不是平凡之辈,他们云洲的野心定是要一统天下的,恐怕要不了多久,王爷登基为王,娘娘就能离开冷宫去做皇太后了”
“放肆你是想抹黑三皇子吗?!”惠妃的声音在颤抖!
一个外人,说的这事什么话——污蔑她的皇儿会篡夺王位!
琉北侃侃而谈,冷宫里本就人少,不过就算这番话在东郡王面前说,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实。
“惠妃娘娘,这已经是天下皆知的事,北院王爷自己在城楼上立誓为他的王妃征战天下,做不做皇上已经由不得王爷自己了。”
他听了惠妃刚才的一番话,觉得这个女人还是在乎自己儿子的。
那么再来点煽风点火的。
琉北哀怨的叹了一声:“想想以往的年月,王爷给东郡打江山,可安分守己,不去觊觎自己大哥的太子之位,娶了云洲的疯公主,对那位公主真是言听计从,倒是说这点儿,男欢女爱本就正常。只是好端端的三皇子被云洲的妖女迷惑了心——那个女人以前是真疯还是假疯,是不是利用北院王爷的手帮着她们云洲一统天下呢?到时候受伤的还是北院王爷”
他好言劝着,眼中得意的看到惠妃身子不经意的一颤
琉小宇也凑过来“好心提醒”:“娘娘,怎么说王爷也是娘娘生的孩子啊!”
玩腻了,想换王妃了?(1)
“那个云洲公主把王爷推到风口浪尖,皇上生气,其他的皇子担心,万一给王爷治个什么罪名,娘娘在宴席上也好帮着王爷圆场!”
毕竟是个女人,毕竟是一位母亲,谁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受伤流血,她自己身上掉下的骨肉争个王位把命搁在刀刃上,惠妃不会眼睁睁的不管。
妇人心有所动,只是
“他不需要我,他还有一个能干的王妃。”那位云洲数一数二的公主。
说起那个女人,琉小宇不屑的诋毁龙沫:
“她算什么?王爷有再多的女人,还不及自己的亲娘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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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里,文臣武将——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白龙战甲威风凛凛的女人身上。
一年前,还是个疯子大闹皇上的宴席;一年后,她把轩辕夜晓玩弄于股掌间很快,东郡的皇宫也将属于“她”,云洲公主的野心,路人皆知。
东郡王和他的王后,太子和太子妃,二皇子和他的正室这群属于皇室的至亲,也只有太子妃岳欣儿露出了善意的笑。大庭广众下她不能过去和龙沫敬酒,只是一笑,对面穿着战甲英姿飒爽的少女回应她的也是温暖的笑。
在龙沫的理念里,谁对她好,她都能看到并且,她会付出很多来回报。
静坐了足足一个时辰,看着歌舞,她不动桌上的酒菜,反而是轩辕夜晓独自喝着闷酒。
轩辕文杰忍不住提醒他:“皇兄,你的伤还没好”
喝酒,你这伤口又想留疤了不成?
龙沫伸手过去,拦住了又要送到他嘴里的酒,轩辕夜晓下意识的一扫手,这酒樽飞了出去
酒洒了
杯翻了
人傻了
卫鸢风身为丞相,他看着前一刻在轩辕夜晓手里的酒樽飞到地上转了一个圈,轩辕文杰眨眼看着轩辕夜晓脸上闪过的不悦神色——
‘‘‘‘‘‘
【PS:今日更完,明日继续,6月18】
玩腻了,想换王妃了?(2)
他真想开口问一句:
皇兄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屡屡出丑,屡屡把皇嫂的面子往悬崖上面推。
台上刚好一曲舞过,二皇子轩辕西辰看着对面尴尬的几位,放声大笑起来:“唉呀,有人生气了——想喝酒还被自己的女人拦着,不知道是那个女人不懂男人的心思,还是说某人已经玩腻了他的王妃,想换点其他的口味?”
死性不改——
轩辕夜晓横眼瞪了过去!
这一场酒宴是轩辕西辰的计谋吧?轩辕西辰在等着看他出丑——
龙沫的脸色不好看,不是她多心吧,轩辕夜晓对她的生疏心里不是滋味!她做错了什么?事前说好不卸剑不脱甲胄,一来是保存荣耀,二来是给东郡皇族的一种威慑!
轩辕夜晓是因为这件事在耍脾气?
责备她抢了他的威风,还是他在担心她?
轩辕西辰出口讽刺,她心里更酸:在坐的都知道轩辕夜晓以前的纵欲任性,把她和青楼女子放在一起评论,当她是什么?
一边是冷言讽刺,一边是濒临爆发的怒火。
龙沫拽着的拳头爆出“咯咯”作响声——
岳欣儿见不得这样,都是一家人:九死一生出战回来还要被羞辱。
欣儿坐在那里帮着龙沫说话:“二皇弟真爱说笑,三皇弟宠着北院妹妹还来不及,怎么会腻了人家。倒是二皇弟——口没遮拦的喝糊涂了。”
身旁,轩辕东桓轻轻碰了她一下,低声呵斥:“闭嘴——”
二弟和三弟素来不合,他们闹他们的,轩辕东桓已然不介入两个弟弟的纠纷。
甚至在外界众多的压力下,他很清楚:父王的王位轮不到他了,这辈子留着命就好,别再去搅合皇位之争和宫廷斗争!
龙沫的脸上微微的涨红看不真切,天黑了,宫灯忽闪忽闪的
太子妃姐姐帮着她说话,轩辕夜晓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玩腻了,想换王妃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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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酸的片刻,身旁的人有了动静,她桌上摆着的酒樽被轩辕夜晓的大掌捞了过去——
“二皇兄,你的女人不拦着你喝酒,这不喝醉了乱说话,你娶的女人才只是干摆在床上用的吧?”
用着龙沫的酒樽,里面还有她没喝完的那一半,豁然举起,他的声音所有人都听得清楚,“本王喜欢沾着爱妃味道的东西——才把刚才那个随手丢弃了。”
话音一落,他贴唇上去,仰头利落的饮尽龙沫杯中的酒
她仰首看着,心里翻来覆去。
他用她的酒樽饮酒——却不听她的劝告,不在乎自己肩上的伤应该暂时解酒。看不透,表面看似在宠她,可暗里轩辕夜晓像是在和她较劲儿。
一阵下来,身边的男人喝得醉醺醺
“呃皇、皇嫂”另一边,轩辕文杰惊慌的喊着龙沫——
他看到花园另一头来人了。
所有人都听到太监尖锐的喊声:“惠妃娘娘到——”
惠妃?
龙沫、文杰、卫鸢风——连独自饮醉的轩辕夜晓也停住了。
“东郡三皇子”的生母,久居深宫的女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预宴?
文杰很多年没见惠妃,他第一眼看的不是素装的妇人,而是后头那两位——天哪!那不是小客栈里对着龙沫大放厥词欠揍的异族父女?
因为记忆深刻,轩辕文杰和龙沫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们的容貌,哪怕他们换了东郡的服饰,这讨人厌的气息又弥漫开了。
惊讶惠妃的出现是其次,后头这两位——什么来历啊?
“文杰和沫儿认得他们?”
卫鸢风关切的问起,这双孩子眉头紧蹙,可以夹死苍蝇了。
轩辕文杰哼哼说:“能不认得吗?从药王谷回来的客栈里,他们自己走来和皇嫂说些不三不四的羞辱话。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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