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图。只不过他万万不会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日就是他们的死期。”
扫了眼竹床上的孟嫣然,宋翔飞疑惑地道:“事成之后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林沉渊垂下头,“留命,其它我不管,以后的事情有你和风逐。”
宋翔飞笑得很无奈,“可惜今日孟梓英竟然没有一起来,他练心经专走捷径,如今的功力怕是要我和风逐联手才能敌得过他。”
顿了一下,他又接道:“你真的要陪苏云尽去什么天边?寻什么净土?”
“放心,我只是陪她去游山玩水,快死的时候一定回来让你们见我最后一面。”
宋翔飞脸上笑容消失,“如果找不到混灵珠,你还能挺多久?”
“最多两年。”
手掌重重拍在他肩上,宋翔飞浮起痛心的表情,“告诉她,告诉她一切,告诉她你活不过两年,如果她愿意,让她心甘情愿地给你生个孩子。”
短暂沉默之后,林沉渊摇头道:“孩子于以后的她来说终究会是个负担,这人生我没法陪她走完,又如何忍心拖累她。”
盯了他半晌,宋翔飞恨声骂道:“娘的,那个狗屁吐斯沐到底去了哪里,混灵珠究竟在什么地方?”
林沉渊淡然一笑,转头看向裘敌,“都布置好了?”
裘敌应是,见林沉渊点头,他单手一挥,林家那五名一身黑衣的死士动作一致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面具覆在脸上,在林沉渊面前极为恭敬地叩首一拜后转身快速向洞外奔去。
盯着那几个暗卫小组负责人渐渐消失的身影,林沉渊勾了下唇角,孟家驻兵占尽地利,若是不去做些手脚,他们岂会两败俱伤。
几人离去不久,便有乱哄哄的脚步声传来,宋、林二人对视一眼,知道是孟建德引着飒容来了,林沉渊缓步走到竹床前,手指轻动,解了孟嫣然睡穴。
孟嫣然嘤咛一声,悠悠醒转,漂亮的眼睛略带迷茫地看着林沉渊。
他笑了笑,不着痕迹地推开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快起来吧,你爹来了。”
未待孟嫣然应声,孟建德与飒容已带着各自手下的精锐之士穿过瀑布闯进了洞里。
飒容看到孟嫣然时明显一愣,狐疑地转头去望孟建德,见他对自己轻轻摇了摇头,才放心地转向林沉渊道:“林公子,久违了。”
林沉渊抱拳回道:“九王殿下。”
飒容轻笑,双眼带着恨意看他,“林公子武功实在出神入化,上次在山谷中本王以为你必死无疑,不想却仍被你逃了出去,不过,今日”
“九王谬赞,不过,今日究竟是你死还是我亡就要看孟庄主到底决定倒向谁。”
飒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孟建德,传闻说练成心经者天下无敌,若论武功此间中当属林沉渊最高,他本就练了心经上卷,若再得了下卷必会是一个非常棘手的劲敌,孟建德定然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所以他找自己来也正是想合力将林沉渊除去。
想到这里他胸有成竹地看向林沉渊,“如此咱们就听听孟庄主怎样说。”
说着他一双眼睛又慢慢转向林沉渊身后的裘敌,眨眼给了他个暗示,哪知裘敌却很是为难地与他对视,接着目光却转向了孟建德,见孟建德摇头,裘敌微微一笑,继续恭敬地立在原地分毫不动。
飒容大骇,转头看向孟建德,“你”
未待他说完,林沉渊和宋翔飞已同时向他攻去,他身形一纵,急速向洞外奔去。
守在外面的大批人马闻了异动立刻闯进洞里,一时间三方势力厮杀砍打场面极其混乱。
追着飒容出了山洞,宋翔飞立刻被迎上来的付长笑拦了下来,司徒玉艳见飒容退了出来便也急忙迎上去相助,看到林沉渊时动作明显滞了一下,再想帮手却已被从洞里奔出来的孟嫣然缠住。
林沉渊追着飒容向山下急速掠去,飒容本以为到了山下有大军掩护或可全身而退,奔到山脚时却见兵士埋伏之处火光冲天,杀声成片,他心中惊讶,立马知道自己中了孟建德与林沉渊的设计。
脚步一顿,他快速转过身来,一双眼睛阴森森望向紧追而来的林沉渊。
“本王十分好奇,你究竟如何说服的孟建德?你若得了心经于他百害而无一利。”
伸手摸了下腰间的香囊,淡淡月光下林沉渊脸上全是笑意,“这里根本就没有心经,一切都只是专门为殿下您准备的。”
飒容脸色大变,“你为何偏偏要将本王除去?没了本王,你如何牵制孟家?”
林沉渊摇头,“今夜要除去的不仅是你,还有孟家。”
盯着飒容疑惑的目光,他又轻声续道:“二十六年前浚梁皇宫中林贵妃喜得一子,不出月余允阳候府又喜得一女,可是我母亲却与我说,二十六年前她和我二姑母同日生产,她产得一子,二姑母产得一女。”
飒容闻言,面上神色变得更加绝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么说,去年边境之战浚梁十万大军全军覆灭也不过是你们兄弟演的一出苦肉计,目的是让孟家对你掉以轻心,所以才成就了今天的局面。”
林沉渊淡淡一笑,忽然挥掌向他猛攻而去,飒容急忙出掌与他打在一处,二人均属高手,掌风扫过之处沙石狂飞,草木断折。
缠斗多时,飒容终是不敌,心知自己大限将至,虽然悔恨却也无用,遂收掌纵身飘了开去,他冷冷看着林沉渊,猛地拔出腰间佩刀。
“林公子,飒容智不如人,死亦无憾,若是可以只求你能饶玉艳一命。”说完,一咬牙长剑锋利的剑刃没有一丝犹豫向自己颈间砍去。
望着飒容的尸身多时,林沉渊轻轻摇头,最后终是缓缓走到他身边,用他自刎的宝剑在原地掘了个坑草草将他葬了,之后又快速向山上行去,行到半山腰时远远看见前面有数个人影在缠斗,他急忙提气奔了过去。
到得近前看清是孟嫣然领着几个风云山庄的人正在围攻司徒玉艳,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骇人的尸首,看情形显然是中毒而亡,司徒玉艳虽然放毒杀了几个风云山庄的人,但她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身上也已多处受伤,眼见便要不敌。
孟嫣然与司徒玉艳闻了声音均扭头去看,见来人是林沉渊,二女各自向后退了一步,持着长剑怒目相视。
林沉渊走到孟嫣然身边站好,司徒玉艳与他对望片刻,脸上神情忽然变得万分痛苦,说话时声音亦是颤抖不已。
“他,死了?”她刚刚看清林沉渊是追着飒容而去的,所以才有此推断。
见林沉渊点头,她眼中瞬间盈满泪水,未过多时双眼突然一亮,竟然柔声说道“想不到死之前还能见沉渊哥哥一面,玉艳死而足矣。”
孟嫣然与风云山庄的人本来忌惮司徒玉艳的毒术,此时有林沉渊撑腰她胆子立时大了起来,听她如此说长剑一挥又直直向她攻去。
林沉渊立在旁边专心看二人打斗,司徒玉艳闻了飒容的死讯一时悲从中来,知今日是中了林沉渊与孟家的设计,抱着必死的心,因此剑剑狠戾,孟嫣然一时之间竟处了下风,风云山庄几人怕她出什么闪失,急忙上前帮忙。
再过片刻,司徒玉艳显已不支,招招受制,孟嫣然看准时机猛地刺出一剑,正中她胸肋处。
司徒玉艳一个跄踉摔在地上,再想爬起已被风云山庄的人用剑抵住几处要害。轻蔑地瞪了一眼孟嫣然,她脸上忽然又露出一抹笑意,目光转向林沉渊,轻声说道:“沉渊哥哥,你想不想听一些关于吐斯沐的事?”
林沉渊始终在一旁静观其变,此时双眼一亮,看着她的目光中起了些兴趣。
孟嫣然见状,伸手在她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贱人,你们若知道吐斯沐的下落一定早已想办法取了混灵珠,又如何会上今日的当。”
司徒玉艳轻哼一声,却是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只是直直盯着林沉渊道:“你们寻着吐斯沐到了苗疆以后是不是就再也没有他的踪迹了?”
孟嫣然见她如此无视自己,心中愤懑,举剑便向她心口刺去,哪知长剑刚下到一半,却当地一声被一个事物弹开,不解地看向林沉渊,却见他已走到近前。
司徒玉艳目光始终望着他,此刻见他动容,又低声说道:“你让她们退开,我只想说与你一个人听。”
“嫣然,你们先回避一下,可好?”
孟嫣然原本心中不愿,但见他含笑望着自己,月光之下一张俊脸美得让人不敢逼视,她心中欢喜,垂下头娇羞地应了一声,领着风云山庄的人退了开去。
待众人走远后,林沉渊目光平静地看向司徒玉艳,“说吧。”
她身上早已伤痕累累,衣物都被血浸染,再加上刚才孟嫣然所刺的致命一剑,更是触目惊心,忍着身上剧痛,司徒玉艳漂亮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浅笑。
“沉渊哥哥,我就要死了,你你心里可曾有过我的位置?”
林沉渊立在她面前,目光中透着悲悯,“他很爱你。”
“我只想知道你可曾喜欢过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关于苏云尽的秘密。”
深黑的眼眸中目光变得柔和,“我知道。”
“你知道?”司徒玉艳脸上交织着惊惧和悔恨。
良久之后,她一声长叹,连声说道:“好,好,你虽然知道苏云尽的秘密,吐斯沐的事你却一定不知,你回答我,回答我,我就告诉你。”
“没有,我喜欢的女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是孟嫣然?是孟嫣然。”突然她脸上表情变得有些疯狂,“是那个贱女人,你怎么可以只喜欢她,怎么可以。”
立在原地不动,林沉渊望着她,直到她慢慢恢复平静,才牵着唇角笑了一下。
司徒玉艳闭了眼,小声说道:“你可知道为什么你们追查吐斯沐到了那处村子便再也没了他的踪迹?当初我在苗疆遇到他时他不仅身负重伤,而且还中了化骨水,与他交手后我虽被打伤,但化骨水的毒素已渗到他骨髓之中,我知他是强弩之末,就在附近寻了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