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说着又笑道:“您不知道,我们可儿运道可好了,再加上又聪慧知进退,做什么都顺顺利利财运亨通,我们可是拍马不及。”
那年魏氏生产前,白氏和林氏去给魏氏上香,白氏顺便就请了主持大和尚帮着可贞算了下时运。
一算下来,白氏还罢了,林氏则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阿弥陀佛,真是佛祖保佑。”太夫人闻得此言,欢喜不已。
年纪大人,都敬畏神明,也特别信命。
不过,高兴完,太夫人又想起了苏铸话,忙坐起身子问道:“那宜儿有什么打算,我听你堂哥说你二哥是同意宜儿可儿去辽东。”又道:“都这么些年过去了,怎么着也得还我们宜儿一个名分了吧!”
白氏顺手拿了个枕头给太夫人靠着,“您理我二哥呢!他这个心软毛病。我看这辈子都治不好了。就想着以己度人,可也不想想,顾家那小子能和他一样吗?苏宜情况能一样吗?”白氏撇了撇嘴,“不管怎么说,我是不会答应苏宜带着可儿去辽东。还有老二,他也是不会情愿。”
白氏知道太夫人担忧,索性说开了,“他顾浩然这辈子欠我们苏宜可儿这辈子都还不清,为我们家苏宜可儿正名是应当应份事儿。可别以为给了名分,我们苏宜就得去巴巴去伺候他。何况。顾家大小子又是个不消停,要是再把自己折进去,我们苏宜可儿不又得受回罪!”
“再说了。我二哥本意就打算过了几年开宗立祠,苏宜就算作是大归又怎么样!”
“你堂哥回来说二叔想要开宗立祠,远儿户籍都迁过来了。可是,远儿可是嫡次子,何况。英儿又不了,大伯究竟想做什么?”太夫人听到“大归”两个字,心里别提多难受了,饶是早就练得七情不上面,也忍不住怒从心头起。
“别,还是迁出来好!”白氏挑了挑眉。又道:“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如今他们家乱到何种地步,苏铨那老小子下作到何种地步,我们放着安安顿顿日子不过。难不成还去跳火坑不成?”
开宗立祠,这是必然。别说自己和二哥了,就是老二都是想。否则这么千方百计把户籍迁回来做什么!只是,现还不是时候。左右二哥还年轻,老二也年轻着呢!
太夫人长长叹了一口气。白氏眼见她情绪一下子又低落下来了,忙道:“什么大不了事儿。您就别操心了,横竖都有我们呢!”说着又告诉太夫人,“我们已是和堂哥说好了,我们虽是另立宗祠,可却源出武功,到时候还要请大堂哥帮忙正名。”
太夫人忙道:“这是自然。”说着又叹了口气道:“我只是为你们不值。你们就别说了,我听说远儿成家时候,大伯什么都没给?”
白氏嗤笑,挑了挑眉,“再是不指望了。只不过,这世上事儿,都是有定数。该是我们跑也跑不掉。不该是他,他再怎么绞脑汁阴司手段用也守不住。您放心,该我们,我们一个子儿都不会少了。才不会便宜了他和钟家那个小贱蹄子呢!”
“你们?”太夫人惊愕不已。
“您放心,他有张良计,害了我们这么多人还能落个好名声,靠着这名声升官发财,我们就不能有过墙梯了?都是苏家人,我可不比他笨!”白氏努了努嘴道。
太夫人想说什么,可到底也不曾说出口,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老二媳妇娘家和钟家是姨表亲,我们家懀Ы愣中砀思萍叶苛僖!
“知道,看着天南地北,可也就这么几家人家罢了,可不都是沾亲带故么!”白氏不以为然,“苏宜可儿能来湖州,说到底计家也是出了力,我们和计家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利害关系。当初他们家姑娘进门没有给我们苏宜上香磕头,那是顾家事儿,这笔账,我们只有向顾家讨,是顾家没有给我们苏宜设灵,说不得还隐瞒了和我们苏宜亲事。这桩桩件件恩恩怨怨,该谢谢该讨讨,我都是记得清清楚楚。至于钟家,姑舅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姨娘亲,当辈亲,死了姨娘断了亲。姨表亲又算什么!”
“你堂哥当初肯施与援手,说到底,也是看顾家和宜儿面子上。只是我们再是没有想到宜儿竟然,否则话,宜儿哪里要平白吃那么多苦。”
“好了,表姐,这事儿别说你们了,不是连我们都不知道么!再说了,事儿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现如今我们日子只有好,还说这些做什么!”说着又岔开话题,问着太夫人家里头这些年怎么样,又问苏越兄弟三人并苏恒什么时候回来。
“也就明儿后儿就能赶回来了。”太夫人一说起自己这三个儿子和大孙子,眉眼就都是笑,不过说出来话却是埋怨,“其实我是不愿他们回来,好好做官不辱没祖宗名声,就是一千一万孝心到了。可他们自去年就开始请假操持了,我也不好拂了他们心意。”
“我看您啊,这是有福不会享!”白氏替太夫人拢了拢被子,横了她一眼道。
为了给太夫人过寿,二太太和三太太早半个月前就从京里和凤阳两处赶回来了。不过,苏家远保定大老爷苏越;京里二老爷苏赳、大少爷苏恒;凤阳三老爷苏超因为假期有限,拢共只有三十五天,即便上峰开恩,多也就四五十天样子,所以只能日夜赶路缩短路程,一个个都算好了时间,估计都得寿日前匆匆赶回来。
太夫人抿着嘴笑,却又转回了之前话题,想了想,道:“那二叔真就不想再过继嗣子了?”
白氏随手捋着头发手一顿,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飘渺,“我明白二哥意思,他看来,除了宜儿,谁都不配给二嫂宓儿做庚饭。毕竟,二哥二嫂一向为疼爱宜儿。再者,宜儿命也算是二嫂救上来。所以以二哥性子,不管怎么样,都会好生保全宜儿可儿周全。毕竟只有这样,才不至于枉费了二嫂否则,二哥消沉了二十多年,怎么可能突然就要去考科举。”说着又微微扬起了声音,语气里也多了两分轻,“不过这也好,总算给了他一个契机,不至于继续消沉下去了。再说了,咱们这一脉不是还有老二么!”
想起往事,太夫人不禁又落下泪来。
白氏劝哄下,好不容易止住了泪,又问道白氏,“那你呢?四十岁生辰还未过,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就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
“好好,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白氏笑道。
可随后看到太夫人正色样子,挑了挑眉,“表姐,我和您说句实话。其实原本我是想要过继宜儿,只是到底,二哥过继是比我要好多,所以我也就绝了这个念头了。再说现如今我和二哥宜儿可儿一起过活,日子不要太逍遥,我已是很满足了。至于以后,我再是不信什么人过留名雁过留声,等以后一抔黄土归了天,我就给我大嫂二嫂作伴去,我们家老二苏宜总不会忘了给我烧纸钱,即便我收不到,大嫂二嫂总不会委屈了我,您就放心吧!”
“放心,你让我怎么放心!”太夫人抹着泪哽咽道。
“您啊该这么想,我这几十年日子等于就是捡来,还不知足那就太说不过去了。再说了,我这辈子都过得这么恣意,想骑马就骑马,想去哪玩抬脚就去了,别提多畅了。您啊,放宽心,就别再劝我了。”
“劝?你自小就是个主意正,谁又能劝得动你!”太夫人嗔道。
“您知道还这样多话,晚了,睡!上您家还睡懒觉,该招侄媳妇她们笑话了。”白氏帮太夫人拢好被子,自己也躺了下来。
太夫人一听这话忙道:“你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只管把这当自己家,谁敢笑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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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好感
苏家大太太从库房出来,亲眼瞧着库房上了锁,才扶着大奶奶方氏手一径往内院来。
一进院子,就见二太太三太太迎了出来。
“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这可不早了!
“大嫂,你有没有看堂姑母赏什么表礼?”二太太一贯是直来直往脾气,见大太太发问,忙开口问道。
“怎么了?”大太太疑惑,“我这还没来得及看呢!”
“那您去看看,我们也好赶紧商量商量,看看是不是得补份表礼给表姑娘。”二太太上前挽了大太太另一边,一径进了屋。
大太太一听这话,便知道老姑太太赏表礼一定很贵重了。可自己三人给表姑娘表礼都是婆婆过了目,也不轻!
忙叫贴身石妈妈把表礼拿过来。
打开一看,一领赤金嵌金绿宝石子孙万代如意纹大抹额,珠光宝气,闪人眼睛都睁不开。
二太太一看,“我们都是一样,我是嵌蓝宝海棠仙鹤双福纹,三弟妹是嵌红宝松鼠葡萄双喜纹。”
三太太接口道:“足有七八两重,这也不说了。就说这宝石,个个都有莲子米大小,流光溢彩,真是少见。还有赏我们愔姐儿,一副赤金镶各色宝石璎珞圈。还有四姑太太和二老爷,也赏了花开富贵羊脂玉佩和珍珠头箍。那羊脂,油腻细润,那珍珠,也颗颗莲子大小,圆润光泽,俱是上品。”
她们三人不论娘家还是婆家,皆是名门望族。打小。什么首饰没有见过。别都罢了,可这样精美华丽贵气逼人大抹额,也都只各家老祖宗那见过一两样。
大太太阖上匣子,又让方氏回去看看自己表礼各是什么,再遣了石妈妈去看看两位姑娘那都赏了些什么。
不一会功夫,方氏匆匆过来回话,“姑祖母赏是一对金錾蝴蝶双喜扁方,表姑母赏是一枚喜上眉梢羊脂玉佩,堂叔堂婶赏是一对赤金嵌珍珠喜眼前头花。”
石妈妈也过来了,“老姑太太赏两位姑娘各是赤金嵌珠镯子一对。那珠子都有莲子米大小。四姑太太赏三姑娘是流云百福羊脂玉佩一枚,四姑娘是纳福迎祥羊脂玉佩一枚。二老爷赏两位姑娘各是点翠嵌五色宝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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