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思及此,她将银针收好,然后扭转缰绳往回赶。到了半山腰,她将梦橘捎上,对她说:“秦故受了伤,你把他的马骑回去,记得小心点。”
回到山庄,秦故已经被云汐安置好,正被大夫诊断着。上官芸跟过去,问云汐:“义兄如何?”
“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休息一至半月。”云汐眼眶都红了,显然是哭过了。
上官芸安慰了云汐几句,道:“没事就好。”她说完,看了一眼正在休息的秦故。她心里起了疑问,究竟是何人要害秦故?
很显然,那银针是认为的射入马的脖子的。既然是射向马的,那么那人一定是认马不认人的。云汐骑的是秦故的御赐宝马,若不是秦故抄了近路,可能最后受伤的就是云汐了。
这件事,她得暗暗留心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周五已更。下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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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离朝堂,回王府 。。。
秦故受了伤,庄子上又没有什么厉害的大夫,只得简单的做了包扎了便坐马车回了府。送走秦故和云汐后,上官芸也开始命人整理行李,近来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恐怕不能再这么悠闲的过了。
梦桃和梦橘帮着收拾了些行李后,便先去备马车。上官芸盯着桌子上的银针发着呆,思来想去,要害秦故也只能是右派的人了。难道是太子监国一事引得他们太过紧张不安了?
“小姐,可以走了。”梦桃站在门口说道,打断了上官芸的思绪。
上官芸回过神,点点头。她小心的将银针包进丝帕里,而后离开了山庄。
马车刚刚行至开阳大街,前方就又有一队马车迎面驶来。那队马车前还有御林军护送,一军官看到了上官芸的马车,立刻趋马上前:“绕道而行!”
赶车的马夫见这军官凶神恶煞的,心里害怕,忙掀开车帘请示上官芸。上官芸透过马车车帘的缝隙看向外头,只见这个军官有些面熟,好似在宫中见过。
梦橘是个急性子,看了看上官芸的脸色才出声道:“前方是何人如此珍贵?你且先看看咱们这马车!”
那军官见梦橘一个丫头都敢出言教训他,心下自然起疑,不知这是哪家尊贵人。于是他忙看向马车上的穗子,一见是滕王府的标记,忙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滕王妃,还请王妃恕罪!”朝中皆知,如今滕王留于宫中,能在开阳大街坐马车回来的自然只有去了京郊山庄修养的滕王妃了。
“无妨,你也只是执行公务。只是不知前方是何人?”上官芸对于这些小事并不放在心上。
“回禀王妃,前方车中之人乃是太子妃。”
“太子妃?”太子妃不是有孕么,怎么会出现于此?
那军官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回道:“太子有令,太子妃有孕,需要静养,特恩准太子妃携王姬返家。”
“哦,原是如此。太子妃与我乃是妯娌,我理应下车看望。”说罢,上官芸便掀帘下车,径自行至太子妃的车撵前。
太子妃一早就在宫婢的提醒下得知是上官芸了,忙道:“原来是四弟妹,怎的如此巧?”
“是啊,我在外住了一阵子了,今日回王府。”
这时,太子妃掀起车帘,看着上官芸道:“弟妹,我这个做嫂嫂的求你一事。”
上官芸看着太子妃凄楚的眼神,道:“嫂嫂请说。”
“无论发生何事,还望瑾瑜能保全太子。”说罢,太子妃便忍不住泪流。
上官芸注视着她,看了看她隆起的小腹,道:“我虽不知发生何事,不过我家王爷与太子是骨肉同胞,他定会如此的。”
太子妃感激的点点头,擦了擦泪:“多谢妹妹了。”
上官芸重新回到马车,想着刚刚太子妃的叮嘱,心下竟不安起来。既然太子妃无故的迁出东宫,那么想必定是有人欲图加害了。那瑾瑜留于宫中,若要保全太子,那岂不是十分凶险!
思及此,上官芸来不及多想,忙对梦橘道:“改道入宫!”
瑾瑜刚从东宫回到蕴华宫,便看到上官芸穿着骑装进了宫。他迎上前去,用奇 怪{炫;书;网}的眼神看着她:“你怎么进宫了?还穿”
“说来话长。”上官芸打断他的话,问道:“父皇身体如何?”
“不好不坏,太医仍说需静养。”瑾瑜叹了口气,说道,“先进来吧。”
上官芸忙拉住他,道:“且先待我换件衣裳。”说着,便带着梦桃和梦橘去了瑾瑜所住的偏殿。换了衣服,上官芸才施施然的走到惜云殿。
殿中,瑾瑜已经告知贤妃,上官芸进宫一事,所以贤妃早已坐于殿中。她知前不久云相过世,上官芸新丧父亲又丧祖父,自是悲痛万分,所以她的第一句话便是:“芸儿,这些日子你可好?”
“托母妃和王爷的福,妾一切都好。”上官芸温婉的答道。
瑾瑜扶住她的手臂,示意她坐下,嘴里道:“你怎的进宫了?不在庄上呆着。”
上官芸看向瑾瑜,蹙着眉道:“义兄骑马受了伤,先今在府中休息呢。我恐义兄有事,便提前回来了。”
“秦故怎的好端端受了伤?”据他所知,秦故武艺高强,马术自然不在话下的。
那银针之事,她是怎么都会跟他说的,只是她怕说出来吓着贤妃,便道:“此事,等会我再细细的跟你说。”说完,她又想起刚刚在开阳大街碰到太子妃,便问:“刚刚,我在宫外遇上了太子妃。”
“你遇上了?那想必你已知道发生何事了?”瑾瑜刚刚就是从东宫回来。太子那边今早就抓获了一个死士,欲在食物中下毒。璋瑞恐出意外,急忙把太子妃和王姬送出了宫。
上官芸颌首,又听贤妃问道:“太子妃可有对你说些什么?”
说到这个,上官芸拧了拧眉,道:“太子妃只说,无论出了何事,都希望王爷能够保全太子殿下。”
听到这日,贤妃叹了口气,感慨的道:“他们两个,真是无时无刻不在为对方着想啊!也可怜了他们,生在帝王家。”说着,贤妃又打量了上官芸的脸色,有些迟疑的问道:“芸儿,不知你有没有去见过你舅舅。”
“还不曾得空。”上官芸觉得有些奇 怪{炫;书;网},怎的好端端的贤妃会当着瑾瑜的面问起舅舅。
“昨日,舅父递了折子,要在家中丁忧。”瑾瑜解释道。
“丁忧?”上官芸十分不解,舅父怎会挑这么一个时候丁忧离朝。如今若是太子行事稍有差池,恐怕宣国就真的要更换储君了。
对于这个,瑾瑜也有疑问,所以昨日他便趁着云辰出宫前去找他。大概去了宫门口,便遇到二哥武王竟在游说云辰,要其投向右派。
“云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是将来大业得成,云大人亦可像云相一般,做个肱骨之臣!”尽管琅瑛压低了声音,可是还是被耳力极好的瑾瑜听到了。
云辰并未回答琅瑛,只但笑不语,四两拨千斤的道:“我本不是俊杰,武王费心了。”
琅瑛见他冥顽不灵,一气之下便拂袖而去。这几日,他去找舅父,舅父皆托故不见。如今他想立于不败之地,需得拉上更多的人才是。
待琅瑛离去后,瑾瑜才从角落里走出来。云辰了然的笑笑:“都听到了。”
瑾瑜颌首,冷意攀上眉梢,道:“没想到二哥会来寻舅父。”
“呵呵,武王是野心和权力蒙蔽了双眼。大业得成?”云辰冷嗤一声,道:“不知将来时谁的大业得成呢?”
听完这番话,瑾瑜疑惑的望向他,迟疑的道:“你是说”
云辰见瑾瑜露出了然的神情,笑着点点头,又听他问:“舅父为何要选择现在丁忧?”
对于此,云辰只说了四个字,以退为进。
殿中两人皆愁眉不展,倒是贤妃率先展眉一笑道:“芸儿,今儿个你同瑾瑜住在宫中吧。”
上官芸缓了缓神,看了看瑾瑜后道:“妾还未回过王府便进了宫。离府多日,倒是有些不放心”
“那我等会送你回去。”瑾瑜知道上官芸的意思。今日她刚与太子妃见过,若是她贸然留宿宫中,反倒于礼不合,到时候反倒被有心人士拿去做文章。
贤妃也并非愚笨之人,细细一想,便也明白了,倒是她想的过于简单了。
稍稍坐了会,瑾瑜扶上官芸上了小轿。两人同坐一轿,在外人看来好不亲密。瑾瑜用袖口擦了擦她的额头,轻声问:“累吗?”
上官芸摇摇头,扯了个笑容,道:“瑾瑜,我有些担心你。”
“担心什么?”瑾瑜倒是从未见过如此柔顺依赖的上官芸,下意识的放柔了声音。
“我也不知道。宫中危机四伏,你多一日在宫中,我多一日担心。”
“待父皇身体好些了,我便出宫回府了。毋需担心。”瑾瑜情不自禁的搂住了她的肩膀,忽的,他又想起刚刚她说的秦故受伤的事,忙问道:“对了,你刚刚说秦故受了伤,怎么回事?”
上官芸便细细的把今日发生的事说了,还把包好的银针拿出来给他看。
瑾瑜接过银针,闻了闻,道:“看样子,此事人为的可能性大点。你当时可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
上官芸摇摇头,可惜的道:“我到得晚,什么也没看到。等我明天去看过义兄再说。”
“恩,也只好这样了。”说着,瑾瑜收好银针,交还给上官芸。
上官芸回到府中已是晚膳时分,刚进府,中庭便黑漆漆的,反倒是倦勤斋里灯火通明。她让梦橘先回宿痕轩,自己则带着梦桃去了倦勤斋。
显然倦勤斋的人并不知晓上官芸提前回府,听到敲门声也只喊道:“谁呀!侧妃不是吩咐过了么?闲杂人等不得打扰,那个丫头这么不知规矩!”
这话既无礼又嚣张,上官芸忍着怒气示意梦桃继续敲门。里头似乎被这敲门声惹得有些不耐烦,嘟囔着不情不愿开了院门。
可谁知,开了院门看到的却是上官芸泛冷的脸庞。那丫鬟大惊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