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且不去管那些历史遗留问题,借着夜明珠细细看我的地,东西南北加起来,真真是广阔无边,海阔天空一路是蓝,更是有山也有水,我那两眼冒精光,发财了!
淡定一些,别失了身份!我看着高寒那自律的脸色,颇为感动。
吃饭的时候,我的心里已经琢磨了一会,城墙太破烂了,莫不是守着如此凶悍名声话,早就有人来此打主意了,所以当务之急,我决定修修城墙!
没几日,我套上了爹爹的官府,入乡随俗又加了件老虎皮,坐在了高台上,高寒说我廷亲切。
若是换上女装,会不会像只母老虎,我瑟瑟地苦笑。
洗刷干净的衙门,哐当一声地开门,闭门良久处开始了办公,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很多人来看热闹。
此地民风强悍,但是对于他们的主子也就是我祁家,却是极其忠诚,所以我过得还算顺利。
只是,很少有人来此告状,我南蛮解决争端的方法,就是决斗,一劳永逸,死了一个,活了一个,或是两败俱伤,泯却恩仇
我来南蛮的第二年,修城墙的时候,有个女子出门打酱油,却又跟着搬砖头的男子一路走到了城墙头,遇上大风,差点跌落城墙下,恰好让我看见,所以我是漂亮地跃下城墙,当仁不让地救下她,一时间成为美谈,所以我的威望,蹭蹭往上。
城墙一直在修,打酱油的丫头,也是要死活要跟着我过日子,赶也赶不走,我是左右两难,又不能亮身份,要是我真穿了裙子走到公堂之上,我怕我的南蛮真的要乱了,这里的男子心眼耿直,为个女子决斗的事情比比皆是,所以我不敢冒然显出女身。
好在我正犯愁的时候,遇上个身穿青布衫的美少年找上门来,说是我远方表哥。他看我一脸狐疑,很有诚意地拿出了信物,我看看也不认识,爹爹正病着,模模糊糊地点点头。
那个时候的人,绝大多数诚信,所以我也不会考虑有假,自然留下了略显颓废脸色有些疲劳的他。
青布衫来了,也没有闲着,当即解决了我的难题,打酱油的女子再也没有来过,我不明白他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些什么,让那痴心的女子如此一遭,倒是有些失落。
只是我硬是忍着没有去问,尚且陌生的青布衫,我不是很愿意同他多说话。他同爹爹倒是合得来,经常陪着爹爹下棋聊天,若是爹爹病了,也是忙里忙外地请大夫熬药,一副孝顺儿子的样貌,我这才稍稍和颜悦色些。
这厮,长得实在太过俊美,我的样貌按着我南蛮男子的说法,呵呵,他们说得有些粗鲁,但是这个形容还是蛮中肯的,他们说拼了性命,若是能亲上一口,死了也愿意,可是,青布衫的样貌,若是红颜我想说,一定能引发数场争夺战争。
所以,我实在有些没由来的忿忿不平,按着他的说话是吃醋是嫉妒,是小肚鸡肠,小心眼。
行,我认可!小,小你个头,世间的小太多,有本事一股脑儿尽数倒出来。
可以想象,你同这样的英俊青年上街,无论男女老少都是频频回头看他,女人们个个对你是怒目圆睁,莫名的醋坛子朝着你身上灌溉,这个滋味实在不怎么样。
我有意避开他,将他的院落安排在东首,同我爹爹的并排,我的是在西首,按着我院子的布局,若是稍稍有心怎么走也不会遇上他。
不巧,我是冷不丁总能遇上他,怎么也甩不开似地,像是牛皮糖。我烦不胜烦,他是乐此不疲,就算是我的闺房他也敢来,就差澡堂了。娘呀,兴许他真的来过,我不由咬牙切齿。
这厮武功高强,我同他打过几次,他是单手轻飘飘地接下,我那脑袋不十分清楚的和尚师傅说过,我的身手若是多多练习,勉强可以挤进一流,看来这话有失偏颇。
时时怄气之下日子倒是飞快,转眼半年。
北蛮蠢蠢欲动,夺了我南蛮的十里果树,又是抢割了我南蛮的麦子高粱。
我南蛮的子民实在,为了一只鸡也能打个半死,何况攸关性命的口粮,所以我召回高筹,用我南蛮的方法解决这种无端寻衅。
至于南蛮一直秉承的精神,我倒是没有想过去改变,反之,我觉得恩怨什么的,用这决斗的方法解决也好,挺不错的!
第3章 青布衫
高筹见我,没有那股居功的傲气,对我这弱冠少年甚是恭敬,也许高寒去信,所以做足了心理准备
我的心里挺受用,也是相当客气地待他。
只是,叫我诧异的是,他也不过二十来岁,十几年的边关如何守得?我倒是开门见山地问了问。
原来,他五岁时跟着他爹去了边关,也算是从军的军龄了,我难得笑着听他认真地讲着。
客叨一番后,言归正题,提及战争他那古铜色的脸,闪过异乎寻常的光彩,这些年只留守没有军令,也不敢进攻,甚是憋屈。他没有慷慨激昂,倒是淡定的说,一定得细细筹谋,到时要杀他北蛮片甲不留。
这个神情,我看着终归是放下了担忧的石头,果然有儒将风范,不像我这样的莽撞甚合我意。
“公子,要不要知会一下朝廷”高筹又是淡淡说道,我的脸色刹那黑暗,这个被人遗忘的角落,谁说它不懂礼数,缪传呀缪传,老鼠钻进了大象的鼻子。
须臾,我心里悲愤一阵又一阵悲哀,脸色恍如北风刮过,待得青布衫从繁茂的枝头落下时,高筹像是看见救命稻草般,开口便道“兄弟呀,咱家的公子,不会是有病吧,这个脸色忒---”
青布衫清淡撇来,嘴角勾上讥笑“她是心病,抽搐过后,便会正常!”听闻此话,我才怒目回神,高筹是连连摇头,他们两人的目光已经遇在一起又是点点头,高筹转而同情看来。
咳咳两声,我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撇着青布衫,视线又是转向外院,示意他可以走了,如此重要谈话岂能有他1
小白脸倒是固执,脸皮真厚,大摇大摆地坐下,喝着我杯子里的茶水,对着高筹一番介绍身份,高筹放下防备转而眼巴巴地等着我答复。
我的眼前,却是烟云拂过,浮现了迤逦的卧室,楚煜同我那娇滴滴的堂姐,干柴烈火,温柔过后,赤着身子抱在一起,堂姐格格冷笑地看着我的奏折,她不失时机,细声呢喃把我一阵贬低“你看看,还是娶我才是妥当,那个野丫头就是闯祸的胚子,打什么战呀,打她个头!老公呀,你派些老弱病残过去就成,到时候她还要管吃喝管吃药”随后,两人又是大笑一阵,我那堂姐作最后作总结“吃穷她,喝穷她”
我呸!“天高皇帝远,老娘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管他个鸟皇帝”我重重骂道,打得石桌抖出了细缝,青布衫同高筹犹遭雷劈,懵了!
沉默良久,高筹方能抬头,青布衫已经是托着腮帮子定定看着我,嘴角勤着一丝抽搐。我的脸色一红,高筹深深呼吸这才说话“主子息怒,只要敲起战鼓,我方子民必然过来,估摸着五万人马不成问题”
刚喝了口青布衫递来的茶水,便就尽数喷出,促不提防的力道使得我的鼻上一阵发疼,不由摸了摸鼻子,这才潸然说道“好个南蛮,我爱死这个地方了!”
高筹用那纷乱的目光,直将我看成了疯子似地,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滴在眉梢,我面不改色“那个,战鼓在哪里?如何行军,粮草又该如何?”
青布衫扑哧轻笑,不紧不慢,却是学着我道“我南蛮的子民,向来骁勇善战,好斗成性,遇上打战高兴还来不及,粮食他们自会准备”
呜呼,多好的南蛮呀,我喜欢!高筹点点头,眉头又是一皱“公子,你骑过大象吗?”
大象是什么,我这辈子没有见过,别说是骑过,可是等我亲眼看见时,我是晕了一阵又一阵,如此庞然大物,我真是害怕,青布衫轻笑,一把提着我飞了上去,视线直视我那平平的胸口“你呀,一直用那个束缚着,不好”
这个绕弯,我实在朦胧混乱,刚踩了大象背脊,又是重重地往下摔去,眼瞅着要丢人,要同大地亲吻,眼看粗壮的象腿就要踩上我的腰身,青布衫又是一把拽着我,跃上象背。
我是顺手,就是朝着他脸上打去,他一把反拽我的手,放在了心口上,面色仿若春风拂过“萱萱呀,我看你还是穿上了裙子,更好!”
眼前一阵烟雾袅绕,他的脸似飘渺,我更是发晕,再抬头他定定地撇了一眼,便就移开视线,轻身跃到了另一头大象背上,我立刻紧紧拽着象背上椅子扶手。
待得坐稳后,我斜眼瞥向青布衫,这个远方亲戚实在叫我头疼!
青布衫却是一副看悍妇的表情,见我依然黑着眼,嘴角勾上悠然,仿若风情万种一朵野玫瑰在开绽“萱萱,别这么看人,小心嫁不出去哦!”
嫁!他专门挑我的痛楚说,这个年龄的我,本该有媒婆来提亲,本该待嫁闺房,可是来了此地,为了争那口闲气,担当了爹爹的角色,并且是乐此不疲,莫不是日日清晨,咬牙缠绕抹胸,我也真忘了这个女儿家的身份。
经他提醒,不禁悲哀,心头的月亮亮了又是暗淡。
我沉默不语,他似乎很满意,咽下口水我冷淡地对着青布衫看去,他回应我的视线,眉宇一挑,等着我说话。
我顺手摸摸白玉笛子,此物乃和尚师傅给的武器,笛子里暗藏的短剑极其锋利,削铁如泥。
见他没有不耐烦,依然等着,黑漆漆眼珠子滴流转动了一下,倒是显出一种俏皮的样貌,我有些恍惚,面无表情浅淡淡说“哎呀表哥呀,要是有好人家,记得给我留意留意”
他讶然,俊脸一白嘴角抽了数下“你个野丫头,谁娶你,谁倒霉”我平淡无奇地顺应着他的话说了一句,他倒是来了一股邪火,扭过脸飘下了大象背。
轻狂少年呀,就是血气方刚,我也时常这样反复无常,他同我岁数差不多,如此忽明忽暗的样子,似乎合理,我的心里为他的行为解释了一番,他却是此去无踪迹。
我将发霉的战鼓,同高寒两个费力从地窖中搬出来,爹爹又是打发了人来询问,我顺口说了句,到了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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